近日,農民工輸入大省的廣東和輸出大省的河南先后提出將適時取消“農民工”這一稱謂。全國多家媒體紛紛報道或轉載這一相關信息,似乎稱謂一經轉變,“促進外來務工人員與本地居民真正融合”的美好景象就會立時呈現。
有教授建言:他們(農民工)來到城市,本來就是謀求身份的改變,稱謂的改變是農民工身份轉變的第一步。用“新生代產業工人”替代“新生代農民工”會更準確。
不過,我還是看不出準確的依據出自哪里?這種文字游戲我們做的還少嗎?遠的不說,譬如2010年底,我們將“賣淫女”改稱為“失足婦女”,至今我們看不出這兩個稱謂間有什么本質的不同,也看不出有什么實質的尊重,大家該干啥還得干啥。打個不恰當的比喻,你給狗熊腦門兒上貼個標簽,它不會就此變成一只熊貓。
在文明社會中,不論他是誰,保護每個個體的利益和權益,才是根本的普世價值觀。這種價值觀不是建立在稱謂的基礎之上,而是社會賦予他應得的權利和義務。對農民工的歧視基于對農民的歧視,非僅限于稱謂上的歧視,倘若不從意識形態和政策制度上根本扭轉,僅改改稱謂仍然是一目障葉,玩轉概念的政績游戲而已。
俗話說,朝上追溯三五代,祖宗都是農民身。工農商學兵,農民原本就是一種職業,理應得到社會的尊重和認可,保護農民工的權利是每一屆政府不可推卸的責任。從立法上保護人人平等的理念,比換個稱謂來得實際而真實。
目前這種換稱謂的做法,怎么看都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對消除對農民工的歧視作用有限。筆者以為,與其煞費苦心以換稱謂來消除歧視和差異,不如立法賦予農民工公平的公民權來的貨真價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