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組織落戶紐約對北京城市發展的啟發

摘要：改革開放30多年來，中國發生了舉世矚目的變化，在國際社會中的地位不斷提高。中國開始全方位地參與國際社會活動，簽署了一系列重要的國際條約，加入多個主要的國際組織。中國正日益顯示出負責任的地位和作用，在國際社會中扮演著越來越重要的角色。作為在當今世界上擁有巨大影響力的發展中大國，總部或主要機構落戶中國的國際組織還較少。本文通過對落戶紐約的國際組織、紐約吸引國際組織落戶的相關政策及國際組織落戶后對紐約城市的發展經驗借鑒，對國際組織落戶北京的現狀、存在的問題進行了分析，并提出了政策建議。

關鍵詞：國際組織；落戶；城市經濟發展；比較借鑒

中圖分類號：F299.2；D993

一、導言

改革開放30多年來，中國發生了舉世矚目的變化，在國際社會中的地位不斷提高。從1979年至今，中國國內生產總值以年均超過9.5%的速度增長，經濟總量在世界上的排名由1978年的第10位上升到2010年的第2位，僅次于美國。人均國內生產總值也由1978年的190美元上升到2010年的4000美元左右。按照世界銀行的劃分標準，中國已經由低收入國家躍升至世界中等偏下收入國家行列。在外匯儲備方面，中國的持有量迅速增長。目前，中國持有2.8萬億美元外匯儲備，是全世界最大的官方外匯儲備。在國力不斷提升的同時，中國與世界的聯系也日趨緊密。2008年，中國的進出口貿易總額為25616億美元，躍居世界第3位。雖然經歷了國際金融危機的沖擊，但是2010年中國的進出口貿易水平已經基本恢復到危機前的程度。在國際舞臺，中國開始全方位地參與國際社會活動，簽署了一系列重要的國際條約，加入多個主要的國際組織。中國正日益顯示出負責任的地位和作用，在國際社會中扮演著越來越重要的角色。作為在當今世界上擁有巨大影響力的發展中大國，總部或主要機構落戶中國的國際組織還較少。隨著中國國際地位和國際影響力的提升，吸引一些重要國際組織在中國設立總部或地區總部顯得尤為迫切。而北京作為中國的首都，更擔負著吸引國際組織落戶的重任。國際組織的落戶有利于提高北京的影響力，帶動北京經濟的快速發展，促進北京的國際化程度，也有利于中國樹立良好的國際形象。因此，科學分析國際組織的發展趨勢及其在未來國際事務中的作用，客觀比較其他世界城市在涉外服務軟環境建設等方面的成功經驗，準確定位未來開展工作的重點方向，切實提出政策建議和機制保障，對北京市有針對性地吸引某些領域的新興國際組織落戶，服務世界城市建設的總體目標有重大的現實意義，本文主要以紐約為例進行分析。

二、國際組織落戶紐約對城市的發展

紐約是美國最大的城市及第一大港口，是全球公認的首屈一指的世界城市。在紐約、倫敦和東京三大世界城市中，紐約是唯一非首都城市。因為紐約相當長時期內在國際政治事務中的影響不大，國際組織選擇紐約為總部基地的并不多。但二戰結束以后，聯合國總部在紐約設立，紐約的國際政治中心地位得以確立，紐約也隨之逐漸成為國際活動的重要場所。每年在紐約舉辦的國際會議也增加到百場之多。

（一）落戶紐約的國際組織概述

紐約的國際影響力處于世界領先地位，來自世界各國的外交家和政治家們在紐約聯合國總部做出關于世界經濟、政治和安全的種種決策。在1995年聯合國50周年慶典之際，紐約市前市長朱莉安尼無不自豪地說：“正是因為聯合國總部的存在，紐約才當之無愧地被譽為‘世界之都’”。[1]以聯合國為中心的落戶紐約的國際組織主要包括：①聯合國總部主要機構。聯合國主要機構，即聯合國大會、安全理事會、經濟社會理事會、托管理事會、國際法院和秘書處，除國際法院在荷蘭海牙外，其他5個都在紐約辦公。聯合國常設輔助機構中也有近一半在紐約，這就使得紐約成為擁有聯合國主要機構數量最多的城市。②聯合國開發計劃署。③聯合國兒童基金會。④聯合國人口基金。此外，由于紐約是聯合國總部所在地，當地非政府組織的發育特別成熟，更有一大批非政府間國際組織選擇將總部設在紐約。[2]

（二）紐約吸引國際組織落戶的政策措施

美國官方一直支持國際組織的發展，認為國際組織在促進國家利益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早在上個世紀60年代，美國就向拉美、非洲、東南亞國家派出大量民間出面、政府支持的“和平隊”，擴大美國的政治、社會、文化影響力。2001年“9·11”事件后，美國政府把國際組織中的民間組織為主的公共外交提高到空前的高度。

1.政府與非政府共建的治理模式

近年來，美國國務卿克林頓·希拉里又大力推行以國際組織為依托的“全民外交”和“互聯網外交”。紐約也積極配合美國政府的國家外交戰略，注重加強國際組織的在城市建設發展中的作用。可以說，政府與非政府共建城市治理模式是紐約世界城市建設的制度保證。在2011年財政預算中，紐約市政府將投資544億美元致力于城市建設，其中環境保護、教育以及城市服務等很多方面都與國際組織密切相關。按照傳統國際法的觀點，國家間契約是國家間關系的反映，政府間組織通過條約建立，其法律性質、職能范圍均決定于國家在條約中的授權，換言之，國際組織本身沒有自主性的權力，其法律結構和法律功能均是被動地反映國家之間的主權關系。但一般國際組織落戶城市都會相應完善地方法律，給以法律保障支持。紐約在法律上也為國際組織開展工作提供便利，比如在聯合國工作的各國外交官受到國際法保護，享有司法豁免權。紐約政府對國際組織中的非政府組織，尤其是民間組織有著細致法律。紐約政府對國際組織的資金流向進行檢查，并監督其非營利性。紐約地方法規明確要求，每一個國際組織、每一個基金會，都需要報告它的收入、支出和稅務情況，這種報告很細致。報稅單設計科學，例如要附上有收入的項目合同，稅務局對待定目標要做嚴格核實，這樣政府就清楚地了解各個組織的經濟來源和支持者及組織的運作目標。

2.紐約政府的財政支持及優惠政策

落戶在紐約的國際組織享有紐約政府的財政支持和諸多優惠政策。由于國際組織很大一部分承擔的是國際或國內公益性服務，因此紐約市政府積極推進完善城市公共服務體系建設，制定政府購買公共服務的有關政策。紐約的國際組織和非政府組織都被納入紐約市政府公共服務統籌考慮，很多民間組織開展的公益服務項目被列入政府購買的社會建設公共服務清單，通過規范方式購買公益性服務。據美國霍普金斯大學的調查數據顯示，紐約國際組織平均收入來源結構為：服務收費占37%，政府資助占48%，慈善捐助占15%。此外，美國《公益事業捐贈法》明確作出法律規定，社會公益組織可以接受社會捐贈，捐贈單位可以享受到相應的稅收優惠。可以看出，紐約政府對國際組織在財政資金上給以足夠的優惠支持。

（三）國際組織落戶紐約的影響評析

擁有非常活躍的國際組織和非政府組織是國際化大都市共同特征。國際組織對于促進紐約的城市發展和推動城市的全球影響力非常重要。

1.國際組織收入是城市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

國際組織及其非政府組織能積極有效地推動紐約城市經濟發展，是其城市經濟中的重要組成部分。國際組織的落戶能吸引外資的大量流入，并為東道國及其相關城市帶來豐厚的經濟效益。國際組織總部所在城市也往往成為大型國際會議的主要舉辦地，其會展業將迅猛發展。

2.紐約第三產業獲得發展機遇

紐約及其周邊地區的旅游業、餐飲業、娛樂業等第三產業也將隨著國際組織的落戶而獲得難得的發展機遇。聯合國及其下屬的各種組織機構已成為紐約市經濟發展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根據紐約市經濟發展部門2005年的統計，聯合國平均每年對紐約市經濟的直接貢獻達到25億美元。紐約市政府曾調查得出結論：紐約為聯合國每投入1美元即可獲得4美元的收益。紐約市在2010年年初的430億美元預算中，用于國際組織中非政府組織或非營利性組織的資金比例高33%，同時這些組織創造了整個城市GDP的11.5%。近年來，紐約國際組織中非政府組織和非營利性組織收入超過480億美元，遠遠超過同期紐約制造業的收入。

3.為紐約市民提供就業機會與收入來源

國際組織還能為紐約當地市民提供就業機會和收入來源。2005年統計數據顯示，聯合國及其附屬機構就為紐約提供18000個就業崗位，[5] 而紐約國際組織等非營利性機構的雇員為52.8萬名。1990年至2000年，紐約國際組織等非營利性組織的雇員增長了25%，而其他行業僅是4%。同時，國際組織等非營利性組織的采購還間接為紐約市提供了約20萬份工作機會。[4]

4.國際組織顯著提升紐約世界城市的形象

國際組織顯著提升紐約世界城市的形象。[5]紐約是聯合國總部所在地，是世界矚目的中心，而且許多國際性的非政府組織和非營利性組織都在這個城市，他們的存在和影響力無疑是對紐約作為世界城市的最好詮釋。此外，國際組織的落戶往往伴隨著國際會議、國際活動和國際交往的的增加。東道國可以利用這些會議和活動擴大國際往來，讓各國的政要、媒體和賓客感受和熟悉東道國的經濟發展、社會進步和風俗文化，并由此進行國家形象的宣傳和推介。

5.極大推動了城市高端資源信息的整合和流動

國際組織極大地推動了城市高端資源信息的整合和流動。紐約的聯合國等國際組織聚集了大批全球高端人才和專業人士，其運營模式在一定程度上使紐約市資源信息的整合和流動成為可能。

6.有益于紐約城市人文環境的提升

國際組織的關注點包含城市發展的各個方面，非常有益紐約城市人文環境的提升。國際組織能夠提供各種各樣的服務，從國際學校等服務設施的建設到城市文物古跡的管理和保護，甚至城市文化的管理和傳播等，他們廣泛參與，有利于豐富城市市民的文化生活。

三、吸引國際組織落戶北京的借鑒

目前在北京市落戶的聯合國機構和國際組織總部共有5個，同駐在紐約、倫敦、巴黎、東京等世界城市的國際組織總部相比，在數量、質量和國際影響力方面均差距較大。通過調研，中央部委相關司局和有關專家一致認為，國際組織的落戶有利于提高北京的國際影響力，有利于北京樹立良好的國際形象，而且有利于加快北京轉變經濟發展方式，控制全球產業鏈的高端環節和高端要素市場，為北京的經濟發展提供新的增長點和新的市場。

（一）常駐北京的國際組織情況

常駐北京的國際組織分為政府間的國際組織與非政府間的國際組織，筆者將此次調研中統計的常駐北京的國際組織情況做一個總結。

1. 政府間國際組織的總部

目前在京設立總部的政府間國際組織有以下5個：國際竹藤組織、亞太空間合作組織、亞太農業工程與機械中心、上海合作組織。此外，2010年10月，國際馬鈴薯中心在京成立了亞太中心。

2. 政府間國際組織的代表機構

目前，共有國際組織在京設立的代表機構24個① （見表1）。其中聯合國的21個機構在京共設立了14個代表機構，部分派生機構由聯合國開發計劃署等綜合性機構一并代表。目前聯合國有資金、有能力在外設立分支機構的組織基本上都在我市設立了代表處或類似機構。

3.中方主導的非政府間國際組織

按照主導力量不同，非政府間國際組織可分為中方主導的非政府間國際組織和外方主導的非政府間國際組織。中方主導的國際社團，是由我方（主要是中央各部委）主導發起并在國內注冊、名稱冠以“世界”、“國際”、“亞洲”等字樣、會員覆蓋國內外、主要面向國際開展活動的非政府組織，由民政部民間組織管理局負責管理登記。目前，已有23個國際社團在民政部登記（16家總部設立在北京，見表2）。其中，較有影響力的有外交部主導成立的博鰲亞洲論壇、國家漢辦主導成立的世界漢語教學學會、最高檢主導成立的國際反貪局聯合會、中醫藥管理局主導成立的世界中醫藥學會聯合會、教育部主導成立的世界漢語教學學會、國家體育總局主導成立的國際武術聯合會等。

4.非中方主導的非政府間國際組織

主要指境外非政府組織。近年來，境外非政府組織在國際舞臺上日趨活躍，廣泛參與政治、經濟、環境、人權、扶貧、人道援助等諸多領域，對世界政治、經濟、文化、社會發展具有重大影響。據統計，2010年在京活動的境外非政府組織有170家（占在華活動的境外非政府組織總數的5.7%），來自27個國家或地區。其中開展經貿類合作的組織有67家，約占總數的39.4%。由于目前對境外非政府組織進行登記管理的法規體系尚不健全，只有96家境外非政府組織在國家相關部門進行注冊登記。其中在國家民政部注冊登記的有16家基金會、20家外國商會；在工商部門注冊登記的組織60家。在京活動的境外非政府組織中，國際行業協會最有利于推動經濟發展，對相關產業的發展能夠產生重要影響，在制定相關產業國際標準，促進產業內技術創新、信息共享，為會員企業提供專業服務和法律咨詢、協調仲裁糾紛等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這種國際行業協會的國際組織應成為北京市吸引落戶的重要對象。

四、北京吸引國際組織落戶存在的問題

目前北京在吸引國際組織落戶的進程中主要存在國際、國內競爭比較激烈、缺乏專門機構和專門經費統籌協調、涉外服務體系仍需努力改善、國際化大都市魅力有待進一步提升等問題。

（一）國際、國內競爭比較激烈

一方面，國外很多城市都在通過吸引國際組織落戶提高國際影響力發展地區經濟。目前，德國正爭取聯合國“生物多樣性和生態系統服務政府間科學政策平臺”落戶波恩。德國政府不僅保證承擔其全部搬遷費用、免收今后的租金、負擔建筑物的維護費用，還承諾從2011年起對該組織的人員和工作計劃給予財政支持，并為其招聘高素質人才提供幫助。另一方面，國內城市間的競爭形勢也相當激烈。上海市、重慶市、深圳市近期均已致函外交部，請求外交部就吸引國際組織落戶三市給予政策指導和工作支持。上海市已經與外交部建立部市聯系機制并組團赴瑞士日內瓦調研，計劃通過引進國際組織來吸引更多、更為重要的大型國際會議和展覽在上海舉辦，以期獲得更大的國際影響和經濟效益。今后，我市必將面臨激烈競爭。

（二）缺乏專門機構與經費統籌協調

一方面，吸引國際組織落戶工作具有特殊性、復雜性和敏感性，必須有專門機構、專業部門進行規劃并推動實施。以德國波恩為例，波恩市政府設立了國際事務辦公室，直接向市長負責，并配合聯邦政府的相關工作。波恩市國際事務辦公室在吸引國際組織落戶、統籌協調波恩市的多部門合作、為國際組織提供人財物等服務保障、支持國際組織召開大型國際會議、開展波恩國際城市形象的城市品牌推介等方面都發揮了重要的作用。另一方面，吸引國際組織落戶需要對其提供辦公用地、辦公設施、人力資源等方面的保障，許多城市在吸引國際組織落戶時都開出了非常豐厚的條件。例如，為了吸引國際疫苗研究所入駐，首爾于2003年在首爾大學校園內建成了一座價值1.5億的總部大樓，并于2004年起正式向其提供研究所運營費用。東京在日本政府支持下，成功吸引了聯合國大學的進駐，日本無償提供用地及設施，并擔負70%的運營費用。因此，北京市有必要對建立專門機構和專項資金，開展吸引國際組織工作進行綜合考慮。

（三）涉外服務體系仍需改善

綜合其他國際城市在吸引國際組織落戶工作中的有益經驗，并結合課題組對駐華使館官員、國際組織負責人、世界高端企業高管、外國專家等外籍高端人才的調研，北京涉外服務體系的不足主要體現在以下四個方面：一是涉外信息的渠道方面。目前我市已初步形成了由外語媒體、固定咨詢點、互聯網、熱線等多層次的涉外信息服務網絡。但仍然在某些方面有待進一步提高，例如：涉外綜合信息服務平臺質量有待提升。eBeijing是目前全市唯一官方綜合信息服務平臺，得到越來越多在京外籍人士的歡迎。但同時存在著服務信息不夠細致，內容更新速度有待提高等問題。此外，機場、出租車等重點服務場所的外語服務覆蓋率亟待加強；多語言服務熱線知曉度不夠高，使用率較低。二是涉外服務不盡完善。醫療方面：一方面普通醫院的醫生治療水平較高，但是語言溝通較為困難，就醫環境不夠方便，就醫程序較為復雜；另一方面，專門國際醫院服務環境好，但是醫生的治療水平有限。教育方面：專門的國際學校較少，且就學費用過高，涉外優質教育資源布局不夠合理，課程設置需要進一步同國際接軌。醫療和教育的涉外服務都存在信息發布不足的問題。許多外籍人士都是通過口口相傳的方式獲取信息，官方途徑獲得信息的渠道非常有限。三是涉外人力資源供給不足。保障充分的人力資源是吸引國際組織落戶的重要條件。首先，吸引國際組織落戶可以創造就業崗位，因此需要大量有外語優勢的專業人才充當國際組織的本地職員。其次，吸引國際組織落戶可以提升所在城市和所在國在相關領域的國際影響力，因此需要培養今后能在國際組織任高級管理人員、在國際活動中有所作為的專業高級人才后備隊伍，充當國際組織的國際職員。而在這些人才的培訓方面，北京市尚未實施國際化人才培養計劃，也缺乏充足的人才儲備。

（四）國際化大都市魅力有待進一步提升

縱觀西方城市的發展、轉型歷程，市政當局都十分重視城市形象的打造和推廣，普遍樹立“像經營品牌一樣經營一座城市”的理念。以“文化、魅力、特色”為核心的城市形象能夠在普通民眾、公司和各類組織心目中產生強大的吸引力，成為世界聚焦中心，從而引領世界經濟、文化潮流。目前我市的對外推介缺少整體的形象設計和整體的品牌推廣設計，表現形式單一，城市品牌有待全面提升，城市特色和魅力有待加強展示。

五、紐約吸引國際組織落戶的北京借鑒

創造良好的生態宜居環境，吸引國際組織來京落戶，是加快推進北京世界城市建設的重要環節。當下，北京正以其深厚的文化底蘊、開放的姿態、良好的基礎設施和高水平的服務吸引著世界的目光。為吸引國際組織更多更快落戶北京，北京應該借鑒紐約的經驗。

（一）做好國際組織落戶北京的宣傳工作

在全球化的今天，世界城市意味著這個城市廣泛的國際影響力以及城市市民開闊的國際視野。目前，北京在吸引國際組織落戶方面缺乏開闊的國際視野，還不能認識到中國目前的發展與世界發展的緊密關系，無法與世界發展的新潮流、新事物達到有效結合。紐約是國際移民城市，民族的多樣性與文化的包容性造就紐約市民開闊的國際視野，這為國際組織落戶提供了重要的外部環境。此外，紐約是世界媒體之都，眾多廣播、電視和網絡等媒體大力宣傳紐約的城市建設，有力地提升了紐約城市形象，也為國際組織落戶提供了媒體宣傳支持。 因此，要著眼于寬廣的國際視野，把堅持以人為本，吸引國際組織落戶北京提升到寬廣的國際視野平臺上，借鑒紐約、倫敦和東京等世界城市在國際組織落戶方面的宣傳經驗，打造北京城市新形象。要結合世界城市建設，組織專家學者論證吸引國際組織落戶的可行性，爭取廣大市民和市有關部門的理解和支持。[7]以報紙、廣播、電視、網絡等為載體，定期發布《世界城市與國際組織》和《國際組織》宣傳讀物。

（二）完善相關法律法規的制定與修改

美國紐約的經驗告訴我們，強有力的法律法規是吸引國際組織落戶發展的基礎。北京市政府要建立國際組織落戶發展的法律和組織框架，加強法律法規的透明度，以促進國際組織及非政府組織的發展壯大。當前，吸引國際組織落戶北京，最緊迫的是加快城市社會團體管理方面的立法工作，為下一步吸引國際組織落戶構建長效機制。要從法律上保證政府對包括國際組織在內的各類社會團體的支持，確保近期吸引國際組織發展的優先地位。要依據法規研究制定城市社會團體的職責，擴大并穩定各類社會團體的資金來源渠道。

（三）創造適合國際組織發展的城市環境

北京要繼續加強基礎設施建設和環境治理，提高城市的組織、運轉、監督和管理水平，各項服務標準向國際城市看齊，吸引更多的國際會議來京舉辦。要充分利用國際組織落戶所帶來的“溢出效應”，使國際組織落戶同相關城市基礎設施、產業發展、文明提升以及城市的國際化程度提高相聯系，形成良性互動的格局。

（四）做好吸引國際組織落戶的配套工作

在決定吸引國際組織落戶的同時還應為塑造和展現良好的首都形象做好配套工作。比如，要學習紐約的城市包容性，開拓市民國際視野，提升市民素質，特別是民眾國際交往能力的提升是一項緊迫的任務，應當全力推進。同時，政府可合理配置好落戶的國際組織資源，給予其更多的政策支持，甚至是實質性的支持，可以專門給予財政補貼用于設立辦事處和跨國搬遷費用。根據國際社會的慣常做法，東道國往往在資產購置、稅收繳納、人員出入境等方面給予落戶的國際組織及其工作人員優惠的待遇。同時，具有外交身份的國際組織工作人員還可以享受相應的外交特權與豁免。在吸引國際組織落戶時，我們應根據國際慣常做法制定相關的優惠政策。

（五）大力推行城市品牌戰略

成功的城市品牌推廣必然為城市帶來良好的聲譽和更多國際組織落戶，并幫助城市抵御各種負面影響。紐約自20世紀70年代就推出了“我愛紐約”的營銷推廣活動，它從城市發展戰略的高度對城市進行營銷管理以塑造全球頂尖的城市品牌，它以獨特吸引力滿足了國際組織的多樣化需求，并與眾多國際組織建立長期伙伴合作關系。北京的城市品牌推廣目前正處于向專業化轉型的階段，要學習紐約通過營銷吸引國際組織落戶的經驗，成立專門的城市品牌管理機構，在城市品牌戰略的執行過程中要聘請專業力量負責操作層面的工作，引入民間資本，變政府單一主體塑造城市品牌，為政府、企業、市民等多主體塑造城市品牌，從而吸引國際組織落戶。

（六）鼓勵社會團體參與城市建設

紐約、倫敦、巴黎、日內瓦等國際組織分布眾多的城市，無一不是社會組織發達的城市。[8]非政府組織健全，公民社會發達，在提升城市國際影響力、推動城市經濟發展、促進城市科學管理和文化多樣性等方面發揮著獨特作用。紐約以建設世界城市所具有的包容性來面對非政府組織等第三方聲音，形成政府與非政府共建城市治理的新模式。北京要大力鼓勵發展社會團體，為社會力量的發展拓展空間和提供機會，支持社會團體參與城市治理。這種城市治理新模式將在極大程度上促進非政府組織的數量增長、能力提升和全面發展，也將有效彌補當前公共服務供給不足的欠缺。應鼓勵社會團體的發展，支持各類社會團體的參與社會服務、行業服務、調查研究，尤其是私立學校和醫院等公共治理領域，利用社會力量的公共服務和政策倡導兩大功能，減輕政府的執行負擔，加強政府政策的執行力，提升本市的公共服務水平。

（七）采取傾斜政策扶持現有在京國際組織

現有國際組織的快速成長在增強其本身國際影響力、爭取更多國際話語權的同時，可間接擴大中國的國際影響，正面宣傳改革開放以來北京市取得的成就，從而吸引更多國際組織落戶北京。北京市可以建立與中央部委合作機制，統籌全市資源，階段性重點扶持幾家發展潛力較好的在京國際組織，幫助其優化和提升國際活動質量，特別是那些由中方主導的非政府國際組織的快速發展可以起到示范性拉動效應。

注釋：

① 目前，外交部數據顯示有24家國際組織在京設立分支機構。通過外交部網站及其它資料共查詢到23個國際組織駐京代表處的名稱。

參考文獻：

[1]Clyde Haberman.Act Globally，Get Stuck Locally[N] .New York Times，February 25， 2005.

[2]http://baike.baidu.com/view/87938.htm#sub87938.

[3]Clyde Haberman.Act Globally， Get Stuck Locally[N] . New York Times， February 25， 2005.

[4]http://www.ccgov.net.cn/cityforum/sjcslt/sechtm.aspx?cateid=3id=6

[5]周漢民.吸引國際組織落戶中國[EB/OL].中青網.2006-03-01

[6]蔡寒松.紐約市與聯合國總部翻新計劃：國際組織與東道城市相互關系的個案研究[J].國際觀察.2008，（6）.

[7]金元浦.北京：走向世界城市——北京建設世界城市發展戰略研究[M].北京：北京科學技術出版社，2010：69-73.

[8]奚潔人.世界城市精神文化論[M].上海：學林出版社.2010：93-95.

（編輯：韋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