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簡介:蕭凈宇,中山大學翻譯學院 教授,主要研究方向:語言哲學、俄羅斯語言文化
摘 要:本文在探析翻譯與哲學的關系和翻譯研究的傳統哲學范式的基礎上,討論了實踐哲學觀照下的翻譯研究哲學范式,指出,其構建應立足于實踐并視翻譯為一種生存事件,充分把握其主、客體性、主體間性、社會性、歷史性、意識形態性、外位性和開放性等多維原則;它首先應是一種體現了翻譯諸多屬性的、關于翻譯實踐及其理論的最根本的看法,是指導翻譯實踐及其理論運用的一種智慧。
關鍵詞: 翻譯 哲學范式 實踐哲學
中圖分類號:H05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6-026X(2012)11-0000-03
一、引言
翻譯作為一種重要的實踐活動,在人類的文化交往中一直在廣泛地進行著,① 在東西方學界亦始終居有不可或缺的一席。而對翻譯,盡管有學者認為“翻譯無統一的定義,翻譯不可定義”②,“給翻譯下一個明確的定義是不可能的”③ ,但古今中外的不少著名學者和學派都給出了各自的定義,提出了各自的標準。
在我國,有文字記載的翻譯活動可追溯到東漢年間的佛經翻譯④,爾后三國年間支謙所著的《句法經序》相傳為中國第一篇專論翻譯的文字。古代樸素翻譯觀一般認為,“譯即易,謂換易言語使相解也。”⑤ 到了現代,翻譯曾被消極地比作“媒婆”(郭沫若,1921)、“臨畫”(陳西瀅,1929和傅雷,1951),但亦被積極地界定為“是一種創造性的工作,好的翻譯等于創作,甚至還可能超過創作。”⑥
在西方,翻譯實踐從古羅馬的西塞羅、賀拉斯、奧古斯丁、哲羅姆,到中世紀的波伊提烏、但丁和文藝復興時期的伊拉斯謨、尼采,再到近現代的巴特、萊頓、泰特勒、施萊爾馬赫、洪堡特、本雅明、德里達等,一路走來,曾被喻為“變形”(法國貝爾曼)、“征服”(德國尼采)、“臨畫”(英國德賴登),亦被語文學派視為“將一種語言(原語)的言語產物轉用另一種語言(譯語)予以再現”;⑦ “在接受語中復制與源語信息最貼近的自然等值物”⑧ ;“一種技巧,試圖把用一種語言所寫成的書面信息/陳述替換為用另一種語言所寫成的相同的信息/陳述”;⑨ 等等。文化學派則注重文化對翻譯的制約作用,認為翻譯是一種“以語言為媒介的兩種文化之間的轉化”。其后的解構學派對任何將翻譯視為“復制”⑩、“再現”、“傳達”的概念提出了質疑。他認為翻譯是“延異”的操作器,在展示文本結構的同時又歪曲原文意義,在促成語際交際的同時又阻止語際交際。B11韋努蒂認為,翻譯是用譯者依靠解釋所提供的目的語中的能之鏈替代構成源語文本的能之鏈的過程。B12
至于翻譯的標準,則是一個自有翻譯以來就一直為人們所爭論不休的問題。不同的譯學流派也正是圍繞著這一問題而產生的。而且,幾乎所有的流派都試圖發展一種放之四海而皆準的、對翻譯實踐具有指導意義的翻譯哲學,但幾乎所有的人都發現,要實現這一目標是難之又難的,甚至是不可能的。當然,不同譯學流派存在著自身難以克服的缺陷是其主要原因,但我們不妨從哲學的角度出發,在探討翻譯與哲學的關系以及翻譯研究的幾種哲學范式的的基礎上,對這一問題做作一考察。
二、 翻譯是一個哲學問題嗎?
哲學作為人類的一種運思方式,是人類對整個世界的最普遍規律的認識,是關于世界觀和方法論的學說。在古希臘,當各門具體科學還未獨立的時候,哲學便是一門包羅萬象的學科。后來,各門具體學科盡管互相之間界限分明,亦各自獨立,但仍離不開哲學的理性思辨。翻譯作為一項具體的話語實踐和具體學科,自然也與哲學有著水乳交融的關系。
由于研究翻譯也就是研究語言,所以從20世紀哲學發生了“語言學轉向”后,不少語言哲學家都談論過翻譯問題。如海德格爾曾經說過:“翻譯可以理解為回歸到最初的始源,讓語言的處女體驗出現。…… 翻譯可以被看做一種行為,一種思維活動,將自己轉換成另一種語言的思維方式,并不僅僅是從語言學的角度,科學地將某種東西翻譯成現在。”B13韋努蒂認為“翻譯就是某種形式的征服”B14。在他看來,翻譯往往帶有文化暴力色彩,被翻譯的文本往往屈服于目的語文化。伽達默爾指出:“翻譯過程本質上包含了人類理解世界和社會交往的全部秘密。”B15維特根斯坦認為,“把一種語言翻譯成另一種語言是一種語言游戲。”B16在奎因和戴維森看來,翻譯就是解釋,而解釋也就是翻譯。理解、解釋和翻譯三者無本質區別。B17德里達認為,“應該用‘轉換’來替代翻譯的概念: 從一種語言到另一種語言,從一個文本到另一個文本之間實行有調節的轉換。”B18他本人既是哲學家,又是翻譯家,他不僅從翻譯胡塞爾的作品開始自己的學術生涯,而且開創了自己獨特的哲學方法——解構與重構——某種類似于翻譯的詮釋學的方法。
而的確,哲學史上,有哪一部哲學能離開對他人哲學的翻譯或詮釋呢?古羅馬哲學誕生于翻譯古希臘哲學的磨難;離開了對拉丁語著作的翻譯,新歐洲哲學也就成為無源之水;沒有路德教會對《圣經》的翻譯,也就不會有德國哲學的發展。顯然,任何哲學都充滿了他人哲學在場的痕跡與記號,哲學離不開翻譯!
所以,翻譯不僅是一個具體科學的問題,也是一個哲學問題。對翻譯是什么的追問將人引向“海德格爾所說的那種‘向前探問’,是一種融入思辨的追問或形而上學的發問,這種追問會使我們更接近事物的本質。”B19
翻譯表面上看是一種通過語言的轉換傳遞信息的活動,但實際上,它是一種以語言為媒介進行的意義轉換的詮釋活動。由于意義轉換實際上是一個由意義生產者(作者)— 意義(文本)— 詮釋者(譯者)—讀者構成的一個多維一體的主體間互動的對話過程,所以翻譯應該是一種以語言為媒介所進行的對話實踐,首先具有實踐性和主體間性。
二、翻譯研究的傳統哲學范式
翻譯研究大致經歷了主體性的、結構主義的和解構主義的這三種傳統哲學范式。
一)主體性范式
該范式主要集中于語言文學層面探討翻譯問題。如我國嚴復的“信、達、雅”理論,傅雷的“神似”說(譯文一定要傳神達意,理想的譯文仿佛是原作者的中文寫作)20和錢鐘書的“化境”說(把作品從一國文字轉變為另一國文字,既能不因語文習慣的差異而露初生硬牽強的痕跡,又能完全保存原有的風味)B21;布拉格學派雅各布森將語言學理論運用于翻譯研究,劃分出語內翻譯、語際翻譯和符際翻譯的翻譯類型;倫敦學派紐馬克將格語法、功能語法、符號學和交際理論運用到翻譯研究中,提出了著名的“交際翻譯”和“語義翻譯”理論;還有西塞羅的“直譯”與“意譯”之分。該流派強調語言的共性和語言規律在翻譯實踐中的作用。但由于重作者(源文本)的主體地位而視譯者(源文本)為前者的仆人,故本質上是一種關于作者與譯者之間、源文本與源文本之間一一對應的二元對立的主體性哲學。
二) 結構主義范式
該范式受笛卡爾理性哲學影響,試圖用科學主義的方法瓦解語文學流派中的主觀依賴經驗的辦法,顯得客觀、系統、具有科學性。它從對主體性的訴求轉向對客體,即轉向對源文本的訴求,從而導致譯學的語言學轉向。由于索緒爾創立的“重共時、輕歷時;中內部、輕外部”的結構主義語言學長期以來占據語言學的主導地位,故受它影響,譯學亦走上了結構主義之路。
1953年,蘇聯學者費奧多洛夫首先提出等價思想,強調翻譯就是完全準確地表達原文思想,并在功能、修辭上與原文完全一致。隨后,等價理論蓬勃興起,一大批著名學者都提出了等價翻譯觀。布拉格學派雅各布森翻譯的“對等”概念,認為“在不同的語符中求得對等是語言的主要問題,也是語言學的主要問題。”B22倫敦學派卡特福德則認為翻譯是用一種等值語言的文本材料去替換另一種語言的文本材料。B23交際學派奈達還提出了“動態對等”“功能對等”等概念,指出,譯者“旨在完成表達的自然性,并試圖將接受者與自己的文化語境中相關聯的行為模式聯系起來。”B24總之,結構主義學派認為語言不過是一個自足的系統,而翻譯在本質上就是在不同語言間尋找等值的過程。
在這一思維影響下,人們強調在語言結構中發掘翻譯規律,力求在翻譯中實現語言的等值轉換。這種研究范式雖把翻譯研究引向了科學世界,克服了早期翻譯過分以來主觀直覺的缺點,卻是走向過分依賴語言規律的另一個極端,完全忽視了人的主體性因素。所以完全是一種客體性哲學,而且仍未走出主、客體機械對應的二元對立的陰影。
三)解構主義范式
解構主義翻譯理論發軔于德國思想家和翻譯家本雅明。他關于翻譯的思想集中體現在他著名的《譯者的任務》一文中。在這篇文章中,本雅明首先消解了原作者與譯者之間的不平等地位,認為,與原作相比,翻譯是一種形式。在他看來,“譯作雖然來源于原作,但它與其說來自于原作的生命,倒不如說來自其來世的生命。……通過翻譯,原作在更高級、更純青的語言境界中得以發展。”B25即翻譯標志著原作的生命得以持續,恰恰是譯者通過自己富于創造性的翻譯為原作注入了新的血液和生命力。的確,有些作品是特定語言文化背景中的產物,只能在特定的語言文化背景中才能為人們所理解和欣賞,一旦譯成另一種語言,則或者本身變味或者可能成為另一些與之等值的作品。所以,本雅明并不強調譯作對原作的語言文字上的忠實。按照本雅明的看法,翻譯是介于兩種語言和文化之間的閱讀和理解,優秀的譯者首先是一位讀者和闡釋者,他必定在深刻理解原作的基礎上才能著手翻譯。而正是在翻譯過程中,譯者與原作者的真正意圖產生了共鳴或互動,最終產生出譯作。在這里,本雅明徹底解構了原作者至高無上的權威,顛覆了原作與譯作的那種主仆關系,大大提升了長期以來一直受壓抑的譯者的地位,強調了譯者的主體能動性。從而最終消解了以往原作與譯作、作者與譯者、直譯與意譯、忠實與自由等譯學概念一一對應的二元對立。
這種突顯意義的差異、強調原作與譯作互補、譯作是原作的后世生命的觀點受到法國著名哲學家、解構主義大師德里達的青睞。他發展了本雅明的思想,提出“延異”概念,指出,譯者翻譯原作就是對原作進行能動的理解和闡釋并通過自己的創造性能夠獲得超越原作的新意,即譯者通過對原作的翻譯而使得原作的價值得以延緩和存活。由此揭示了語言間的差異性和互補性,并揭示了譯者的創造性。其實,德里達的翻譯理論亦是對“翻譯即解釋”的西方詮釋學傳統的繼承。狄爾泰開創了西方詮釋學,視文本為理解和解釋的對象,并把整個人類歷史和人文現象納入“文本”。在他那里,詮釋學是一門精神科學。后來,隨著“存在論”的興起,馬克思、海德格爾先后開始了本體論詮釋學的構建。從此,詮釋學的對象不再單純是文本或人的其他精神客體,而是人的“此在”本身,理解不再是對文本外的解釋,而是對人的存在方式的揭示。伽達默爾則秉承了馬克思和海德格爾的本體論轉向,把詮釋學進一步發展為一種哲學。它有三大核心原則——理解的歷史性、效果歷史和視域融合。德里達將這三大原則引入翻譯研究,從而使翻譯成為這樣一種解釋活動,即譯者在翻譯過程中,其視域與原語文本的視域發生融合,形成新視域,并在新視域的觀照下形成新的文本。當然,在視域融合過程中,譯者永遠居于主動地位,具有歷史性。其后的解構主義翻譯學派完全秉承了這一思想,使翻譯成為一種能動的文化闡釋和創造性再現。
解構主義顛覆了以往二元對立的翻譯研究范式,強調了譯者的能動作用。從哲學的角度看,是一種強調主體間性的典型的哲學詮釋學范式。
三、實踐哲學觀照下的翻譯哲學范式
鑒于以往翻譯研究的哲學范式存在著自身無法克服的缺陷,學界正探索新的翻譯研究哲學范式,并嘗試構建一種行之有效的“翻譯哲學”。
關于“翻譯哲學”的界定,目前國內學界尚無定論。最早提出“翻譯哲學”的張澤乾先生認為,“翻譯哲學主要是指馬克思主義的世界論與認識論(物質觀、運動館和時空觀)以及現代系統科學的系統觀與方法論,它們是翻譯學的指導思想與理論基礎。”B26楊自儉認為,“翻譯哲學是用哲學思想研究人類翻譯活動本質屬性的翻譯學的最高理論層面,……,具體來說,翻譯哲學就是關于翻譯學的本體論、認識論和價值論和方法論的學問。”B27張金也認為,“研究一般翻譯和文學翻譯所遵循的世界觀和方法論就是翻譯哲學。”B28但劉邦凡先生認為,“翻譯哲學不是簡單的翻譯加上哲學,翻譯哲學有兩個研究對象:一是翻譯,二是翻譯理論。”B29與國內翻譯研究相比,國外學界盡管有不少哲人談論過翻譯問題,但尚極少見“翻譯哲學”(無論是“the philosophy of translation”還是“translation philosophy”)這一術語的專門運用,關于它的論述亦是寥若晨星。
本文傾向于劉邦凡先生的觀點,認為翻譯哲學是關于翻譯實踐及其理論的世界觀和方法論。顯然,翻譯哲學的兩個研究對象——翻譯實踐和翻譯理論分屬伽達默爾稱之為“實踐事務”的一種生活形式B30和亞里士多德稱之為“實踐智慧”的一種指導實踐的理性,亦與伽達默爾和亞里士多德實踐哲學所指向的實踐行為和“對理論的運用”B31相呼應,并且具有“一體性”,統一于一個系統。從這個意義上說,翻譯哲學是一種實踐哲學。既然如此,翻譯哲學就應當符合實踐哲學的思維方式,即應以實踐為本來研究翻譯問題。
這種思維路徑與哲學的第三次轉向即實踐轉向是遙相呼應的。而早在《巴黎手稿》中馬克思就通過對“感性的對象性活動”原則的提出和闡發,闡述了實踐概念和實踐原則。這里,馬克思把人類的本質歸于實踐(《巴黎手稿》中他稱為“感性的活動”或“勞動”),指出一切理解或解釋活動的出發點只能是人類的社會實踐,而且人們的理解或解釋活動也只能是人類的社會實踐。在《關于費爾巴哈的提綱》中,馬克思又從實踐的觀點出發,宣布了自己新哲學與以往一切就哲學的分水嶺在于,從前一切唯物主義的主要缺點是:“對事物、現實、感性,只是從客體的或直觀的形式去理解,而不是把它們當作人的感性活動,當作實踐去理解,不是從主觀方面去理解”,與之相反,唯心主義則從“抽象發展”的能動的方面去理解。B32而馬克思新哲學與這兩者不同,它“不是從觀念出發來解釋實踐,而是從物質實踐出發來解釋觀念的東西。”B33這已把實踐觀提升為了一種思維方式。
綜觀馬克思的實踐哲學,可以發現,其目的不外乎在于不斷進行人與客觀世界、人與人、人與文本之間的對話。這恰恰是著名學者巴赫金所大力弘揚的。用巴赫金的話來說,任何話語“都具有內在對話性”B34,而“生存,就意味著對話式的交際。”B35所以,翻譯是話語,也是一種實踐活動,因而無論如何,翻譯都具有對話性。這引申到哲學上來,就已不僅僅是言語上的對話了,而是一種作者(原作)——讀者(詮釋者)——譯者(譯作)——讀者(詮釋者)之間的多維互動的主體間性了。
既然翻譯是指一種實踐,即一種“感性的對象性活動”,所以,翻譯首先具有對象性,即客體性。由于翻譯總是在一定歷史階段中進行的,其主體是活生生的社會的人,所以翻譯作為一種實踐,又具有歷史性、主體性和社會性。巴赫金指出,“話語永遠都充滿著意識形態或生活的內容和意義。”B36作為話語的一種形式,翻譯無疑也就具有了意識形態性。
詮釋學認為,翻譯是詮釋,但用巴赫金的詮釋學觀點來看,理解者,即我們所說的譯者或者詮釋者,應該能動地保持相對于被理解者的“外位性”,即在對話式的雙向交流中保持自己的獨立人格。B37可見,翻譯應具有外位性。
而且,“翻譯是一種形式”,它“不同于藝術,不能聲稱其具有永恒性。……在翻譯中,原作似乎上升到了一個更高級、更純潔的語言境地。當然,它不能永遠地生活在那里,它也肯定不能在整體上達到那一境地。”B38也就是說,原作經由翻譯,彰顯出其原本未能展示的價值。而每一次翻譯,又都是對原作價值的一次新的發掘。因此,翻譯始終是一個未完成的、開放的過程。
由此看來,實踐哲學關照下的翻譯哲學應立足于實踐,并把翻譯視為一種生存事件,充分把握其主、客體性、主體間性、社會性、歷史性、意識形態性、外位性和開放性等多維原則。它首先應該是一種體現了翻譯諸多屬性的、關于翻譯實踐及其理論的最根本的看法,是指導翻譯實踐及其理論運用的一種智慧。
注解
① 俞佳樂:《翻譯的社會性研究》[M].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2006:1
② 陳大亮:翻譯的形而上反思[A],載《天津外國語學院學報》[J],2007(1):25
③ 司顯柱:譯作一定要忠實原作嗎?——翻譯本質的再認識[A],載《上海科技翻譯》[J],2002(4):46
④ 羅新璋:《翻譯論集》[C].北京:商務印書館.1984:2
⑤ 同上:51.
⑥ 為郭沫若在1954年的全國文學翻譯工作會議上所言。
⑦ 蔡毅、段京華編著.《當代蘇聯翻譯理論》[M].武漢: 湖北教育出版社,2000:6
⑧ Nida Taber,The theory and practice of translation [M].Leiden,Netherlands: Brill E J,1969:12
⑨ Newmark,Peter.Approaches to Translation[M].Shanghai: 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2001:7
⑩ 王寧:《翻譯研究的文化轉向》[M],清華大學出版社,200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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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35 巴赫金:《 巴赫金全集.第五卷》[C].石家莊:河北教育出版社,1998:340.
B36 Шеглогурова Г.Н.М.М.Бахтин(под маской),Москва,2000,с.362.這里的意識形態是一種沒有階級性的,泛指一切人類社會中反映社會存在的社會意識。
B37 蕭凈宇:《 超越語言學——巴赫金語言哲學研究》[M].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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