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野百合這種植物,
多生長于山坡草地、灌木叢甚至石縫中。
為了生存,它可以長到2.5米,
在爭奪陽光中占得優勢,
為了生存,它的莖根可以牢牢地抓住陡坡。
可是,你知道嗎?
一顆野百合的種子
要等上三到四輪的春夏秋冬才會開花。
從2004年接拍徐克的《七劍下天山》開始到現在,已經八年了,娛樂圈迎來送往了一批批年輕的花旦,可王麗坤,這個來自內蒙古大草原的漂亮女生,唯一能夠讓人清楚記得的只有她的面孔。
她像一朵峭壁上的野百合,孤芳自賞,等待屬于自己的春天。
2012年,趙寶剛的青春三部曲之一的《北京青年》里,一個90后、為愛精神分裂的女孩任知了,大聲地呼喚出了王麗坤。
1976年,電影《飛越瘋人院》獲得了當年奧斯卡的五項主獎──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改編劇本、最佳男主角和最佳女主角。杰克?尼科爾森,在電影中以出色的演技詮釋了一個臨界精神病患者的人物。他并不是制片人的第一選擇,他僅是三個候選人中的一個,在吉恩?哈克曼和馬龍?白蘭度都拒絕之后,他接演了一個瘋狂的角色。
杰克?尼科爾森成功了。他第一次摸到了曾經與他擦肩而過的小金人。“瘋子”一角成就了他,像一部火箭助推器,幫助杰克一飛沖天。
在演藝圈有一個說法,叫好的角色可以捧紅藝人。演員找到編劇,讓編劇把角色個性化的案例屢見不鮮。混在娛樂圈的人都明白,只有特有棱角的角色才能硬生生地活在觀眾的心里,但這樣的角色可遇而不可求。同樣,這樣的角色也不是普通演員所能輕松駕馭的。
變態、流氓、神經病、癮君子,諸如此類的角色,考驗演技的同時,也考驗演員承擔風險的能力。背負上這樣的角色形象,或許是在謀殺未來的星途。
“喜歡挑戰另類一點、極端一點的角色”,眾多女演員如是說。將愿望停留在嘴上,成為女演員和女星的差距。
當趙寶剛導演帶著任知了這個“神經分裂”角色來到王麗坤的面前時,她毫不猶豫地接受了。
為了演好這個角色,王麗坤做足了功課。她去了北京安定醫院,除了向醫生了解精神分裂病人的表現,在得到醫院的允許后進到病患區,和病人直接面對面地交流。
“選擇飾演任知了的時候,劇本還在創作階段,沒有有關這個人物的任何文字資料,導演一句話一句話地給我描述了這個角色的性格,她可能會有一些怎樣的經歷。最終打動我的是這個角色性格里面最真實的部分,我想去體會、了解這樣的一個女孩子會如何走過她的青春,并發生改變。”
王麗坤曾經在自己的博客里這樣寫道:“感謝你贈我一場空歡喜,我們有過的美好回憶,讓淚水染得模糊不清了。偶爾想起,記憶猶新,就像當初,我愛你,沒有什么目的,只是愛你。”
王麗坤不是星光熠熠的大腕兒,她只是一個演員。好演員與“腕兒”無關,卻一定有著約翰尼?德普的認知:“飾演一個角色時必須承擔起他的責任,必須要準確地刻畫出他,不讓他失望。他或許在看著你。所以我不想在我飾演的人物里摻水,我要找到他的本質。”
王麗坤出生在內蒙古赤峰翁牛特旗烏丹鎮,地道的滿族人。也許是大草原賦予她與生俱來的豪邁氣質,就連當年到北京舞蹈學院為《七劍下天山》挑選演員、眼光向來挑剔的徐克第一次看見她都不禁感嘆:“這個女孩子身上沒有脂粉氣,有我想要的俠氣。”
從小就被父母當男孩子一樣養,王麗坤的性格中有灑脫的一面,朋友們送她雅號“坤哥”。
這個大大咧咧的假小子穿衣服也是走中性路線:“我不會穿太暴露太個性的服裝,比如那種有蕾絲邊之類的,也不太習慣把自己弄得很小女人,習慣中性、大方、舒服的穿著,即使穿裙子也是素一點、簡潔一點的。我的大部分衣服是黑白灰的,但是也不排斥一些跳的、亮的顏色,要是衣服上面有很多花,衣服的款式就要簡潔一點。”
她在生活中穿高跟鞋的時候并不多,有幾次參加活動穿高跟鞋,腳被磨出了泡。
拍起戲來王麗坤從不畏首畏尾,闖入角色的人生軌跡,付出的不僅僅是十足的勇氣,也有代價。
和《北京青年》相遇的第一站是在煙臺,拍攝的時候是隆冬季節,海風吹在身上,感覺格外的刺骨。有一個鏡頭需要王麗坤跳進冰冷的大海里。草原上長大的王麗坤是個不會游泳的“旱鴨子”,而且怕冷。導演一聲開拍,王麗坤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雖然有工作人員提前做好了安全措施,但畢竟相隔幾米之外,當拍攝結束人們把王麗坤扶上岸時,她早已凍得麻木了,渾身濕漉漉的她還傻傻地跑到導演跟前問:“這條拍得怎么樣?不行還可以重來。”
這一場戲,王麗坤足足在結冰的海里泡了三個小時。
事后,她戲謔地把這場戲定義為自己職業生涯上的第一次跳海。
不是因為《北京青年》的出現我們才重新審視青春。
青春的路上,很多人會迷失自我。
王麗坤拒絕追逐徐克這個金字招牌給她帶來的名與利,拒絕炒作,格外冷靜,希望以自己的方式簡單快樂地生活。
這個普通的女孩,像一朵野百合,綻放在峭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