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長清經常看的是《肉蒲團》《金瓶梅》等,結果淪為階下囚。遼寧沈陽原副市長馬向東也愛看書,他隨身帶著《賭術精選》《賭博游戲技巧分享》《賭術實戰108招》,結果賭博成性輸掉了整個人生(3月19日《人民日報》)。
這的確是一個糾結的時代,一邊有人教導,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另一邊又有人強調,書中自有誨淫誨盜,胡長清、馬向東沉湎其中最終害人害己。這的確是充滿辯證意味的說辭,在不同的思想與意識主導下,看書或者不看書,的確是一個問題;而看怎樣的書,則似乎關涉到人的命運因果了,似乎稍有不慎,便可誤入歧途。
其實,官員亂作為或濫用權力,絕不是因為幾本書的原因。如果書籍真的可能改變一個人的意識,那么對官員而言,人手一本有關海瑞或包拯的書,就足以讓每個官員都成為清正廉明的好官,又何須千方百計防腐呢?
顯然,書籍不能主導官員的意識,而是官員在既有意識的主導下,選擇性地去看書。胡長清因為生性如此,故而選擇去看誨淫的書,而馬向東本性愛好賭博,故對賭博書籍癡迷不已。對這些官員而言,并非書改變了人,而是人選擇了書。整個過程中,書何其無辜。就如江山被毀,總是美人頂包一般荒謬。
當官員在一次次挑戰法律與道德,違法成本很低,獲益卻異常高時,官員在“恪守本職”與“冒險獲利”中,必然選擇后者。這其中書籍不是主導,也不是主要因素,如同一些官員寫的“情色日記”,權當噱頭罷了。真正核心的是,為何權力如此不受約束?這背后有著怎樣的現實環境?這才是問題的重點。
讀書與做人,并非完全是由此及彼的命題,每個人都會選擇和自己價值觀相契合的書,即便是同一本書,不同的人也會選擇不同的價值吸收。
別把書籍當禍水,禍來自于人,而非書籍。每本書都有其現實的丈量價值,要有罪,也是人的誤讀。書籍如此,做人亦然,為官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