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版近10年之際,The Fairbank Center for East Asian Research at Harvard University: A Fifty Year History, 1955~2005的中譯本終于面世。
薛龍在書中談到費正清培養學生的一個細節。那就是每周四下午,費正清在家中舉辦茶話會,邀請學生參加。
費正清關心學生的具體事例在其他書籍中也有生動陳述,可以印證并加深我們的認識。陳衡哲和任鴻雋之長女任以都,很可能是費正清的第一位中國學生。她當年博士畢業時,美國還是男人天下,女性地位極低,作為一名中國女性,要找到一份工作尤為艱難。費正清主動留她做了一年助理,之后還推薦她到霍普金斯大學的好友拉鐵摩爾身邊做事。她自言費正清常幫她的忙,每次申請補助,都請他寫介紹信。后來任以都成為賓大(并非私立的賓夕法尼亞大學)歷史系上有史以來的第一位、也是迄今唯一的女性正教授,并籌組了該校的東亞學系(《任以都先生訪問紀錄》,臺北“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1993年版)。鄧鵬在《費正清評傳》(天地出版社1997年版)中也列舉了一個費正清培養學生的典型事例。1960年代中期,其得意門生湯姆森(James C.Thomson Js.)的朋友為他在國務院找了一份工作,湯姆森有些心動。而費正清為了讓湯姆森完成學業,使盡渾身解數,甚至找到湯姆森在哈佛讀書的女朋友戴安娜·巴特勒,通過她成功讓湯姆森繼續留在哈佛。之后,湯姆森在國會的朋友又邀請他去華盛頓工作,費正清再次從中干預,背地里跟學生的朋友簽訂君子協議,終于讓湯姆森順利完成學業。湯姆森畢業后曾作為中國研究專家任職美國國家安全委員會,后因抗議美國插手越南戰爭,辭職返回哈佛任教,之后成為波士頓大學的歷史教授,在美國與東亞關系這一領域里有杰出建樹。為了培養一個人才,費正清如此不遺余力,令人嘆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