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是男人的夢想,絕非女人以為的代步工具,而這里說的車子,包括各種有輪子而且很炫的有動力與無動力車子。
我最近思考換車,將原來21段變速自行車換成什么變速也沒的Fix Gear特技車。年輕的朋友布朗騎這種車,就一根鏈條栓在前后兩個大小不一的齒輪上,因此可以朝前騎,也可以朝后騎,但沒有剎車,得用前籠頭與力道的控制來減速,看他在公園表演,我的腎上腺素又開始大量分泌。
和老婆逛街,走著走著我就走進自行車店,看著一輛全白的Fix Gear,不由自主吸了兩口口水,此時老婆發表評論了:“為什么這輛要20多萬(臺幣)?”
“為什么連變速也沒前”“要死噦,怎么沒剎車?。
借此機會給她來點教育唄。我說這是自行車的原型,我說這樣才能專注騎車,我說還能直接往后騎,這才叫酷。
她似懂非懂,以非懂又擺出很懂的姿態,上前又捏輪胎,又試踏板,于是幾經協調,她不反對我買,可是得先和車行老板打個商量,她這么說的:“老板,你非得給我們加上前車燈和后車燈不可?!?/p>
“老板,真的不能加裝剎車嗎?那,前面裝個小菜籃行嗎?”“老板,太貴了,你去搶銀行算了,真不能打個折?”
車子沒買成,我裝成很沮喪的模樣走出店,這時老婆可能不好意思,可能想繼續打擊我的車夢,她說:“好吧,讓你買,不過只準在小區公園里騎,不準上街。”
那天晚飯后我在沙發上看電視,腦中卻對買車事件做了深沉的省思:
1她存心不讓我買車。
2她壓根拿我當兒子養。
3她不明白車子在男人夢想中的地位。
這時她端著咖啡坐到我旁邊,并冒出一句話:“為你好,那把老骨頭摔一下,恐怕得躺三個月。下星期去醫院檢查一下你有沒有骨質疏松的毛病再說。”
4她也拿我當她爸養。
今天上午騎車去河濱公園,遇見幾個也愛騎車的朋友,他們聽到我的夢想破滅記,有不同反應。老李悶不吭聲,眼神拋向天際,我猜他曾面臨過類似情況。林桑則安慰我,愿意把他的車借我騎騎。彼得則拍著我肩膀:“你不會買了再說?”
好主意,下星期就去買。騎到傍晚才打道回府,四人推著車經過一家機車行,彼得先停下腳步,我們也張嘴結舌看著玻璃窗里的那輛哈雷,彼得說,這才是夢想。老李什么也沒說,滑上車先回去了。林桑則已然推門進店去試車,而我?我想,下星期該找個什么借口帶老婆來看看車?得堅定地告訴她,男人因夢想而存在——嗯,我知道老婆會怎么回答,她一定說,以前你追我的時候不是說我就是你的夢想?
朝彼得揮揮手,我也先回家,男人因女人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