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文章以中原經濟區地級市為研究單元,構建了“三化”綜合發展水平評價指標體系,并運用主成分分析方法分別計算出中原經濟區30個地級市“三化”綜合發展指數,在此基礎上,通過“三化”協調發展協調度系數對各地市“三化”協調發展協調性進行了分析評價。結果表明:中原經濟區“三化”協調是發展協調性存在明顯的地域差異,總體而言,中心城市協調性好于外圍城市;協調是一個相對、動態的概念,“三化”協調發展也沒有絕對的標準,相同的協調度可能代表的信息不一定相同。
關鍵詞:“三化”協調發展;空間差異;中原經濟區
中圖分類號:C916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2-2589(2012)36-0057-03
引言
2012年8月,國家發改委在鄭州啟動了《中原經濟區規劃》編制工作,并明確指出促進新型工業化、新型城鎮化、農業現代化協調發展是《中原經濟區規劃》的核心和主線,把發展糧食生產放在突出位置,走具有中原特點的農業現代化道路;搶抓產業轉移機遇,充分發揮新型工業化的引領帶動作用;積極推進新型城鎮化,形成“三化”協調發展的重要支撐,推動中原經濟區實現跨越式發展,并為全國同類地區創造經驗。相關學者也從不同角度探討了中原經濟區“三化”協調發展,但主要局限在定性研究[1-7],個別定量研究也局限在一個省[8],整個中原經濟區范圍內的三化協調發展定量研究的文獻還未見發表。本文擬以中原經濟區為研究對象,以地級市為研究單元,以2011年中原經濟區各地級市統計年鑒為基礎,試圖就中原經濟區“三化”協調發展空間差異問題進行定量研究,以期為相關部門制定促進“三化”協調發展政策提供理論依據和參考。
一、協調與“三化”協調發展測度
(一)協調與“三化”協調發展的內涵
從系統論的角度看,協調為實現系統總體演進的目標,各子系統或各元素之間一種良性的相互關聯,是系統之間或系統內要素之間配合得當、和諧一致,良性循環的關系,是多個系統或要素保持健康發展的保證[9,10]。新型工業化、新型城鎮化、農業現代化是三個具有高度復雜性、不確定性、多層次性的開放系統,三個系統存在多重關聯的相互依存、相互作用關系,既相互促進又相互制約,既有積極的正面影響,又有消極的負面影響。
(二)“三化”協調發展測度
“三化”協調發展可以通過計算“三化”協調發展協調度加以測度。協調度是度量系統之間或系統內部要素之間在發展過程中彼此和諧一致的程度,體現了系統由無序走向有序的趨勢。協調度可分為發展協調度和對比協調度兩種,前者用于度量一個城市或區域在不同發展階段各子系統的協調狀況;后者則度量同一發展階段或同一時期不同城市或區域之間各子系統的協調狀況[1]。由協調內涵可知,協調度是一個時間概念,表現為某一狀態的值[11]。“三化”協調發展協調度作為度量新型工業化、新型城鎮化、農業現代化三大系統間狀況好壞的定量指標,反映出一定時間、一定空間范圍內新型工業化新型城鎮化、農業現代化的協調程度。參照國內外學術界關于協調度模型的研究成果,本文用下述公式測度“三化”協調發展協調度:
式中,C表示“三化”協調發展協調度,I表示新型工業化綜合發展指數,U代表農業現代化綜合發展指數,A表示農業現代化發展指數。不難證明,C理論值介于-1.732和1.732之間。當I+U+A>0,則C>0,表明“三化”協調發展水平較高,C值越大表明“三化”協調發展水平越高;當I+U+A<0,則C<0,表明“三化”協調發展水平較低,C值越小表明“三化”協調發展水平越低。
二、數據采集與研究方法
(一)數據采集
利用“三化”協調發展協調度公式對“三化”協調發展進行測度,首先要先對新型工業化、新型城鎮化、農業現代化的綜合發展水平進行評價,考慮到數據的可獲取性,本文未將泰安市東平縣、淮南市鳳臺縣列入研究范圍,依據2011年河南、安徽、山東、山西、河北五省統計年鑒及30地市統計年鑒,注重指標的科學性、全面性、可比性,力求綜合反映中原經濟區新型工業化、新型城鎮化、農業現代化發展水平區域差異。構建新型工業化、新型城鎮化、農業現代化的綜合發展水平評價指標體系(表1)。
(二)研究方法
本文采用主成分分析方法對中原經濟區“三化”綜合發展水平進行評價。利用SPSS19.0軟件,分別對中原經濟區各地市級行政單元新型工業化、新型城鎮化、農業現代化的指標進行主成分分析,根據要素成分特征值大于1及累積貢獻率達到80%的原則,盡可能多地保留原變量信息的前提下,考慮因子的合理解釋性問題,各提取4個主成分,分別命名為工業化規模、工業化效率、工業化程度、工業化投入因子,綜合實力、人居環境、基礎市政、交通出行因子,基礎條件、經濟水平、電氣化水平、機械化水平因子。
以各因子方差貢獻率為權重,分別構建新型工業化綜合得分函數、新型城鎮化綜合得分函數、農業現代化綜合得分函數。即:
式中,Ix、Ux、Ax分別代表第x個城市的新型工業化綜合指數得分、新型城鎮化綜合指數得分、農業現代化綜合指數得分,系數為各自主成分的方差貢獻率。根據上述公式計算出30個地市“三化”綜合發展指數(見表2)。
協調發展協調度系數
三、中原經濟區“三化”協調發展空間差異分析
由表2可知,中原經濟區“三化”協調發展空間差異明顯,根據三化”協調發展協調度系數的大小,結合各地市的實際情況,將中原經濟區30個地市劃分為六種類型:協調型、基本協調型、瀕臨失調型、初級失調型、中級失調型、嚴重失調型(圖1)。
圖1中原經濟區“三化”協調發展空間差異示意圖
(一)協調型
包括洛陽、鄭州、蚌埠、許昌、聊城5市,協調度系數均在1.50以上。其中洛陽的“三化”協調性最好,協調度系數達到了1.7232,鄭州“三化”綜合指數均排在第一位,可見鄭州在中原經濟區的核心地位,協調度系數排在第二位,也說明鄭州“三化”協調性也處于較高發展階段的協調。比較而言,蚌埠、許昌、聊城的協調度系數也比較高,但是“三化”綜合指數卻有不同的特征:蚌埠、許昌的新型工業化指數與農業現代化指數排名較為靠前,而新型城鎮化指數排名較為靠后,表明新型城鎮化進程落后于新型工業化與農業現代化進程;聊城的“三化”綜合指數系數均較低,表明聊城“三化”協調屬于較低階段的協調。
(二)基本協調型
包括邯鄲和新鄉2市,協調度系數分別為1.3873和1.2102。邯鄲“三化”綜合指數排名均比較靠前,但由于新型城鎮化綜合指數過高,導致“三化”協調性稍差,剛好與許昌、蚌埠相反,表現為新型工業化與農業現代化進程落后于新型城鎮化進程。新鄉新型城鎮化指數與農業現代化指數均排在第十位,而新型工業化指數僅排在第十六位,新型工業化進程落后于新型城鎮化與農業現代化進程。從各因子得分情況看,影響新鄉新型工業化綜合發展水平的主要因素是工業化效率因子和工業化投入因子得分較低,均排名第二十位。
(三)瀕臨失調型
只有一個城市,即焦作,協調度系數大于0但小于1,為0.6600,“三化”瀕臨失調。焦作是一個依靠煤炭發展起來的老工業城市,有較好的工業發展基礎,工業化規模因子得分排在第五位,但是由于以能耗高、污染重、科技含量低的鋁電、化工等重工業為主,所以導致工業化效率因子得分、工業化程度因子得分、工業化投入因子得分均較為靠后,分別排在第二十四、二十七、二十二位,導致新型工業化綜合指數僅僅排在第十八位。同時,由于基礎條件因子與電氣化水平因子得分較低,導致農業現代化綜合指數排名較為靠后。
(四)初級失調型
包括三門峽、晉城、南陽、平頂山、淮北、濟源、開封、長治、菏澤、信陽、亳州、駐馬店、周口、宿州,協調度系數介于0與-1之間,主要分為以下兩類:新型工業化與農業現代化進程落后于新型城鎮化進程的,有三門峽、晉城、平頂山、淮北、濟源、長治;新型城鎮化晉城落后于新型工業化與農業現代化晉城的,有南陽、開封、菏澤、信陽、亳州、駐馬店、周口、宿州。由此可見,初級失調型地市“三化”的主要矛盾體現在新型工業化、農業現代化與新型城鎮化之間的協調。
(五)中級失調型
包括漯河、安陽、邢臺、運城4市,協調度系數介于-1與-1.30之間。其中除漯河新型城鎮化進程與農業現代化進程落后于新型工業化進程外,其他三個地市均屬于新型工業化與農業現代化進程落后于新型城鎮化進程。其中尤為特別的是運城,新型工業化指數與農業現代化指數排名均為30個地市倒數第一,其中工業化規模因子、工業化效率因子、農業經濟水平因子、農業電氣化水平因子全部為倒數第一。
(六)嚴重失調型
包括阜陽、商丘、鶴壁、濮陽4市,協調度系數均小于-1.30,且“三化”綜合指數均小于0,表明“三化”綜合發展指數均不及30個地市的平均水平,“三化”嚴重失調。阜陽的新型城鎮化指數排名30個地市倒數第一,新型城鎮化進程嚴重落后于新型工業化和農業現代化進程;商丘新型工業化和新型城鎮化綜合指數分別排名第26和23位,新型工業化和新型城鎮化進程落后于農業現代化進程;鶴壁新型工業化和農業現代化指數分別排名第24和26位,新型工業化和農業現代化進程落后于新型城鎮化進程;濮陽“三化”綜合指數均排名后20位,協調度系數排名倒數第一。
四、結論與討論
1.“三化”協調發展協調度是一個相對概念,“三化”協調發展協調性并沒有一個絕對的標準,相同的協調度所反映的信息并不一定相同,必須結合新型工業化系統、新型城鎮化系統、農業現代化系統的實際狀況作出判斷。
2.“三化”協調發展協調度系數是根據結合新型工業化綜合指數、新型城鎮化綜合指數、農業現代化綜合指數計算出來的一個無量綱數值,就某一地區來說,該系數沒有任何實際意義,只有在多地區的對比中才能體現出定量評價的實際價值。
3.中原經濟區“三化”協調發展協調性存在明顯的地域差異,中原經濟區的中部的幾個城市,即中原城市群的核心城市,例如鄭州、洛陽“三化”協調發展協調度系數較高,而中原經濟區外圍的城市“三化”協調發展協調度系數普遍較低,呈現出內高外低的態勢。
4.所構建的中原經濟區“三化”綜合發展水平評價指標體系由于資料的可獲得性而放棄了一些具有代表性的指標,同時只對中原經濟區“三化”協調發展作了靜態評價,不同時間序列的動態分析有待進一步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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