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愛情故事在《一千零一夜》中占有重要地位,往往歌頌了不畏艱難險阻獲得的忠貞不渝的愛情,宣揚了盡管追尋愛情的道路充滿了曲折、坎坷與不平,但有情人終成眷屬的美好思想,但同時也對忘恩負義、見異思遷的行為進行了譴責。
[關鍵詞]一千零一夜 愛情
《一千零一夜》是一部卷帙浩繁、優美動人的阿拉伯民間故事集,高爾基曾說:“在民間文學的宏偉巨著中,《沙赫拉扎特故事》(即《一千零一夜》)是最壯麗的一座紀念碑。這些故事極其完美地表現了勞動人民的意愿,陶醉于美妙誘人的虛構,流暢自如的語句,表現了東方各民族——阿拉伯人、波斯人、印度人——美麗幻想所具有的豪放力量。”離奇突兀的情節、神奇瑰麗的想象給我們構筑了一個色彩斑斕、宏偉壯麗的文學殿堂,而其中的愛情故事更是讓《一千零一夜》獨具魅力。
愛情,是很多文學作品中所歌詠的題材,作家們將愛情中的快樂、悲傷、相思、煎熬、期待、痛苦等經歷和感受寫進他們的作品中,用人類最美好的感情來時時感染著我們,觸動我們的心弦。童話故事、民間故事更是如此,“王子與公主從此過上了幸福的生活”成了現實生活中的人們的愛情向往。
《一千零一夜》中瑰麗多姿的愛情故事可以分為凡人之戀和人神之戀兩大類型。其中凡人之戀又可以分為憑借人自身的智慧與努力獲得的堅貞愛情和依靠有魔力的器物或神魔獲得的愛情。
一、 凡人之戀:一見鐘情、忠貞不渝
《一千零一夜》中講到的凡人之間的戀愛一般都是一見鐘情式的,而且彼此愛上之后,是不允許違背誓言的,倘若一方違背誓言必遭至對方的殘酷懲罰,要求的是對愛情的絕對忠貞。
就以《腳夫與三個女郎的故事》中的《第二個女郎的故事》為例,一個原本生活富裕的女子被設計去見到了一個仰慕她的英俊男子,因此一見傾心,就與青年寫下了婚約。一個月后,女子到一個年輕商人的鋪子買衣料,因貪圖省下一筆錢而答應讓商人吻一下,結果商人卻咬傷了她的臉。回家后,男子發現這一切,勃然大怒,說:“如果有人插足/有第三者存在/我的靈魂就會拒絕再愛/因為我的情感受到了傷害/我會對自己說/倒不如一死/因為如何能與情敵/共同分享自己所愛。”要讓黑奴砍了女子,任憑女子怎樣哀求也不肯原諒她,又說:“我拋卻了心愛的人/并不是由于厭膩/而是她犯了罪過/導致要將她拋棄/她要在我們的愛之間/再插進另一個伴侶/而我卻是一心一意/只信仰愛情的專一。”最后在乳母老太婆的苦求下,將女子狠狠打了一頓趕走了。從這個故事來看,男子認為女子違背了他們的誓約(“不能再看上別人,而對我變心”),只信仰愛情的專一,任何的欺騙甚至是一點兒“違規”也是不可容忍的。《哈里發哈倫?賴施德微服私訪》中珠海里與杜尼亞的故事 可以說是與之類似的。就因為珠海里先是答應杜尼亞在她沐浴時留在家里等她回來,但是杜尼亞剛走,就有人通知他王后要見他,珠海里見完王后回來,杜尼亞就大怒,斥責他是背信棄義的人,要砍了他,眾人求情后,把他痛打一頓后趕走。雖然最后都是在國王的調解下,雙方又和解了,但從這個過程來看,他們都對愛情的忠貞度提出了很高的要求。
《白德爾王子與鳳凰王國珍寶公主的故事》更能體現對愛情的矢志不渝。雖然珍寶公主曾因為復仇而把白德爾王子變成了一只鳥拋在了干旱之地,想渴死他,但當白德爾王子經歷了一系列磨難恢復自由身時,卻仍然對這個從別人的描述中就開始喜歡上的女子戀戀不忘,最終與珍寶公主成眷屬。
而像《烏木馬的故事》和《阿拉丁和神燈》,男女主人公都是經歷了艱難險阻,在“神器”(烏木馬或神燈)的幫助下,實現了抱得佳人歸的夢想的,他們一見鐘情后,就始終沒有放棄過為愛情而奮斗。
二、 人神之戀:歷盡艱險,幸福在人間
在世界各民族的民間文學中,都流傳著一些人與人以外的生物或神仙、妖魔相戀的故事,就像中國蒲松齡的《聊齋志異》寫的花妖狐媚故事一樣。這類故事一方面反映了人們對美好奇異的愛情、婚姻生活的向往和追求,另一方面也寄托了他們對那些在人間難以獲得或實現的婚戀感情。在現實生活中,普通人要想與達官富貴之家的子女締結良緣是不太可能的,而在故事中,仙、妖、魔、怪等這些富有超能力(當然也優于達官富貴之人)的生物卻偏偏傾心于普通人,這就彌補了普通人的缺憾心理。神仙在凡人中尋找愛情,也反映了幸福在人間的主題,期間經歷的磨難,一則說明“不經歷風雨,怎見彩虹”,二則更突出愛情成果的來之不易,要倍加珍惜,三則增強了故事的趣味性與曲折性,引人入勝。
《飛毯的故事》中,費麗巴若仙女引誘艾哈邁德到她的院落,主動要求艾哈邁德王子做她的丈夫,并幫他解決一切難題。費麗巴若仙女可以自由選擇丈夫,這在當時的東方國家是不太現實的,人們借助故事這一形式卻可以做到,表達他們對自由愛情的向往。經歷一些困難后,他們當然都是“守得云開見月明”,從此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愛情是人類永恒的主題,《一千零一夜》通過天馬行空的想象,借助神力或魔力,講述了一個個或優美、或凄美的情節曲折的愛情故事,歌頌了愛情的純真。正如車爾尼雪夫斯基所說:“民間文學永遠充滿了清新、活力和真正詩意的內容……它純潔,滲透了各種美的因素。”
參考文獻:
[1]《一千零一夜》(鐘躋昆、劉光敏譯) 長江文藝出版社 2011.6
[2]《神話與現實——〈一千零一夜〉論》(郅溥浩著) 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 199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