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極秘境

談到北極旅行，我們首先需要澄清一個地理概念：什么是北極圈，什么是北極點。北極圈是指北緯66.5度以內(nèi)的區(qū)域。其中不僅包括北冰洋，更有美國阿拉斯加，加拿大、俄羅斯，芬蘭、瑞典、挪威、格陵蘭的領(lǐng)土。進入北極圈可以體驗到極晝，極夜，北極光、冰川等景色，越靠近北極點，極地特色就越鮮明。目前大部分北極的旅行集中在北緯60度附近，到北緯80度已經(jīng)。是探險和旅游的分界線，那些人跡罕至的島嶼曾經(jīng)在北極探險史上扮演過重要的角色，今天，它們還保留著未曾被人類干擾的脆弱生態(tài)，只有探險者和終極旅行者才會在那里留下腳印。

我很幸運，作為極之美旅行機構(gòu)的中方領(lǐng)隊，春夏兩次穿越北極到達北極點，途中經(jīng)過斯瓦爾巴群島和法蘭士約瑟夫地群島，得以充分體驗這兩個北極秘境。

斯瓦爾巴只有三種人

據(jù)說，在北冰洋中的斯瓦爾巴群島上只有三種人：科學家、礦工和探險愛好者。前面兩種是當?shù)氐某ｑv居民，而后者就像我們，只是匆匆過客了。

作為有人類聚居的最北之處，斯瓦爾巴群島是北極科考站最密集的地方。中國的黃河站就在朗伊爾以北不到200公里的新奧爾松，那是一個由科考站組成的小鎮(zhèn)，所有運輸和補給基本都要通過朗伊爾進行。這里獨特的極地環(huán)境和相對舒適的氣候讓科學家們可以展開對極光、極地冰川、極地氣候的研究。即使在朗伊爾城附近，也可以看到不少山頭上矗立著巨大的天線，讓這個冰雪世界頗具科幻色彩。

在朗伊爾附近的某座山里，還隱藏著全球種子庫。這個特殊的倉庫一直挖進永久凍土層的深處，即使沒有能源供應，也可以常年保持零下18攝氏度的低溫，最多容納450萬種種子樣品，讓他們保存上千年。可以說這里就是全球植物的“諾亞方舟”。

礦工曾經(jīng)是斯瓦爾巴的第一批居民，這里因為發(fā)現(xiàn)煤礦而成為人類聚居地，甚至朗伊爾城的命名都來自第一個在本地開采煤礦的美國人約翰·朗伊爾。朗伊爾城附近半山腰上壯觀的傳送帶支架正是朗伊爾繁盛時期的標志，當年這些傳送帶源源不斷地把煤從礦口送到碼頭。目前。因為環(huán)保和成本考慮，朗伊爾附近的煤礦大部分都停產(chǎn)了，剩下的一個只是為了維持本地的能源供應。而廢棄的礦井已經(jīng)成了斯瓦爾巴旅游的一部分，游客們可以爬進那些低矮的巷道，體會100年前礦工們的艱辛生活。

相比那些埋頭在實驗室的科學工作者和已經(jīng)漸漸成為過去的礦工，探險者和為之服務的人群絕對是斯瓦爾巴的活躍因素。在斯瓦爾巴機場的行李傳送帶上，你就會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的神奇之處——大部分行李都是顏色艷麗、體型巨大的戶外馱袋和各色滑雪板，“正常的”拉桿箱成了少數(shù)派。走在街道上，基本上每個迎面而來的人都是戶外打扮——戶外羽絨服、厚厚的雪地靴或者高山靴。

因為斯瓦爾巴是戶外愛好者的天堂，走出屋門，不遠處就是覆蓋著白雪的山丘，隨處可以越野滑雪：山谷間平整的地面已經(jīng)成了狗拉雪橇和雪地摩托撒歡的地方：如果還嫌不過癮，群島周邊冰凍的北冰洋更是最平整的賽道，任由你馳騁：這里海拔不高，最高峰——牛頓峰是1717米，但冰川和雪山卻讓我們擁有高海拔的感覺，不用忍受缺乏氧氣的痛苦就可以攀冰、登雪山，還有什么比這更吸引冰雪愛好者的嗎?

冰雪運動的天堂

來到斯瓦爾巴，如果不參與一些本地特色的戶外活動，你都不好意思說自己來過這個北極重鎮(zhèn)。我們到這里時，極晝剛剛開始，冰雪還未消融。因此皮劃艇、登山、搜索化石等項目就無法企及了，但這正是體驗狗拉雪橇和雪地摩托的好時機，因為這時天氣不冷，雪面又很牢固。

當我們在向?qū)яR丁的帶領(lǐng)下?lián)Q上那身厚厚的連體服時，心里都在琢磨，外面也就零下10度的氣溫，用得著這么夸張嗎?馬丁笑著解釋說：“一方面雪橇的速度很快，感覺會比靜止冷很多，另一方面那些狗狗非常熱情，喜歡和人親密接觸，搞得我們自己的衣服上有很濃的‘狗味’就不好了。”

果然，當我們的吉普車接近位于朗伊爾郊外的狗舍時，狗狗已經(jīng)按耐不住地高聲吠叫了。馬丁告訴我們這些阿拉斯加雪橇犬生來就有拖雪橇的能力，每天都盼著出去撒歡；而且由于馬丁每次都是雪橇之行結(jié)束后給狗喂食，所以在它們心目中見到客人、拉雪橇、吃大餐已經(jīng)是一個程序了。

這里的狗拉雪橇不能叫“坐”，而應該說是“駕駛”。我們在馬丁的帶領(lǐng)下，從挑選狗、組隊、給狗“上套”、自己駕駛雪橇到最后回到狗舍給他們喂食，都要親力親為，著實體驗了一把愛斯基摩人的生活。

駕駛雪橇奔馳在白色的世界里對我們來說如此新鮮，山脈在厚厚的積雪下形成曼妙的曲線，上面沒有任何人類的痕跡。路途中停下來休息時，大家興奮地在雪地上擺成大字，盡情享受這冰雪天堂。偶爾，茫茫的原野上會出現(xiàn)一串小黑點，越來越近，是另一隊雪橇，大家興奮地互相招呼，互相拍照。可能是老天也要給我們展示斯瓦爾巴最美的一面，正當我們疾駛時，一直陰郁的天空忽然放晴了，周圍的雪山在陽光下顯得更加晶瑩剔透，大家也興奮起來，一路高歌。

第二天，我們又去探索了更遠的冰川，交通工具也換成了更現(xiàn)代化的雪地摩托，就像在拍間諜大片一樣。在斯瓦爾巴只要出示駕照，你就可以在向?qū)У膸ьI(lǐng)下駕著雪地摩托遠行，最高時速可以超過每小時70公里。最刺激的當屬駕駛雪地摩托爬山，當向?qū)е覀儧_向那個足有1 00米高，坡度超過20度的雪坡，卻絲毫沒有減速和繞行的意思時，我們都有些不知所措。直到他高喊一聲“上山去!”并開始爬坡，我們才反應過來，跟著他開足馬力向上沖。行駛在雪坡上，坡度的感覺更明顯，仿佛自己稍微往后一仰就會翻下去。一個隊友可能有些心虛，稍微松了一下油門，結(jié)果雪地摩托開始打滑，倒在了雪坡正中央。這下子把大家嚇壞了，已經(jīng)登頂?shù)南驅(qū)иs快放下雪地摩托跑下來，幫助隊友把雪地摩托扶起來。但這時，已經(jīng)不可能重新爬坡了，向?qū)О蜒┑啬ν虚_下坡，隊友鼓起勇氣重新爬坡，當眼前終于出現(xiàn)天空，雪地摩托躍上山頂平臺的那一刻，懸著的那顆心終于放下了。

在山頂平臺行駛幾分鐘，我們來到一個懸崖前。這時才發(fā)現(xiàn)向?qū)И毺氐陌才攀侨绱擞袃r值，這簡直是一個天然的觀景臺——懸崖下是北冰洋，但覆蓋著厚厚的白雪，分不清是陸地還是海洋：四周連綿的群山中間則是一條巨大的冰川，這是俯瞰冰川最好的角度。如果你不是戶外運動愛好者，只是一個熱愛自然的人，你也會愛上斯瓦爾巴，這是全球僅有的幾個還處于原生態(tài)的島嶼之一，你可以在漫長的極夜體會寂寞，觀看莫測的極光：你也可以看著北極苔原帶在短暫的夏天迅速繁茂起來，北極熊、馴鹿、北極狐、海豹等動物就在身邊。在這里，你很容易感受到自然的無窮魔力和人類的渺小。我還真打算在極夜的時候再次拜訪—下斯瓦爾巴，去感受無盡的黑夜和神秘的極光。

迷霧中的泰戈早夫海角

現(xiàn)在提起法蘭士約瑟夫地群島，我腦海中浮現(xiàn)的第一印象就是陰郁的天空、低垂的云層，這仿佛已經(jīng)成了這里的標志。翻看前人的照片，很少可以看到晴朗的群島，陰云仿佛一年四季都眷顧這里。

雖然對攝影而言，這種低云讓天空有了不少層次，但對于要搭載我們登陸的米－8直升機而言，低云則是無法起飛的信號。整整一天，我們的破冰船在群島問的奧地利水道中游弋，希望找到一個可以登陸的天氣窗口，但低云就是不肯散去。終于在臨近午夜12點時，低云終于露出了一個窗口，我們被通知半小時之內(nèi)做好準備乘機登陸。

一段飛行后，舷窗下的海面上忽然露出兩個尖尖的山影，在灰蒙蒙的世界中非常突兀。向?qū)Ц嬖V我們，那就是著名的泰戈早夫海角。1873年奧匈探險隊也曾經(jīng)迷失在法蘭士約瑟夫地群島的云霧中，不知道堅冰下是陸地還是大海。直到這兩個像門柱一樣高高聳立的巨石出現(xiàn)在眼前，才確認這是一片島嶼，從而發(fā)現(xiàn)了法蘭士約瑟夫地群島。一百多年后，泰戈早夫海角同樣指引著我們穿過低云，安全降落。

泰戈早夫海角是令人驚嘆的地質(zhì)奇跡，兩個像塔或者說門柱一樣的巖石高高聳立，在海平面上相當醒目，而這樣的地質(zhì)現(xiàn)象在群島上并不罕見。在地殼運動過程中，巖漿侵入巖石間的縫隙，隨后冷卻。經(jīng)過漫長的歲月，這部分地殼被拾升到地表，原有的巖石則逐步被風化剝蝕，最后只剩下堅硬的侵入巖傲然聳立，就形成了一條條薄薄的、陡峭如屏障般的小山脈。

法蘭士約瑟夫地群島本身也是大自然精心雕琢而成。這里的島嶼數(shù)量多，但單個面積遠遠小于斯瓦爾巴群島，基本都是火山噴發(fā)形成的，有很明顯的火山錐形狀。其后，長期的冰川運動像一塊巨大的磨刀石，將每個火山的頂部都磨平，形成了一大批“平頂山”。冰河世紀過去后，山頂?shù)谋u漸消融，但基本每個島嶼都有一個巨大的“白圍裙”——冰川從山腰一直延伸到北冰洋中。在著名的冠軍島上，更灑滿了各種圓石頭，從彈球那么大到直徑超過4米的巨型石球。這些球的成因目前科學界還只是數(shù)種假說，并無確切成因。

野生動物的天堂

我們到達法蘭士約瑟夫地群島時正是北極的盛夏，也是苔原帶植物最繁盛的時候，在冰海和平頂山之間，終于有了一抹綠色的痕跡。在島上溫度超過0度的幾周內(nèi)，這些植物會迅速展現(xiàn)出自己最美好的花朵，并完成授粉、結(jié)果等～系列繁衍過程。島上清澈的溪流、黝黑發(fā)亮的沼澤和搖曳的北極罌粟都提醒我們這是北極地區(qū)短暫而美好的夏天。

比植物更為活躍的是法蘭士約瑟夫地群島的動物們，因為人跡罕至，海里又有大量磷蝦和魚類，這里是野生動物的天堂。在島嶼問的冰面上，活躍著不少北極熊。他們是北極的霸主，或大搖大擺地四處梭巡，或懶洋洋地趴在冰洞口等待海豹出來換氣，好給它致命一擊。動物學家告訴我們，這個季節(jié)的北極熊平均每四五天就要捕食一只海豹，以滿足身體需求并給冬天做好能量補充。

我們雖然沒有機會看到北極熊獵食，但正好遇到一只剛剛用完大餐的北極熊。他的前額上被海豹的鮮血染紅了，肚子則出奇的鼓，因為里面裝著整整一只海豹的脂肪(成年北極熊只吃海豹的脂肪)。看到我們巨大的破冰船，這只北極熊還是自顧自的梳理毛發(fā)，一點兒也不在意我們打擾了它的飯后時光。

與旁若無人的成年北極熊不同，小北極熊和媽媽則要隨時保持警惕。當年出生的小北極熊剛剛六七個月大，搖搖擺擺地跟隨著媽媽的腳步。我們第一眼從望遠鏡中看到小北極熊，在驚呼“好萌”的同時，也發(fā)現(xiàn)它的耳后有血跡。動物學家判斷這很可能是被其他成年公北極熊襲擊所致。因為公熊沒有養(yǎng)育后代的義務，他們發(fā)現(xiàn)帶小熊的母熊就會試圖把小熊殺死，促使母熊再次發(fā)情交配。幸運的是，這次小熊逃脫了，看著母子兩個匆匆而去的背影，真是為小熊的未來捏一把汗。

成年北極熊都是獨來獨往，而北極的鳥兒們則喜歡集體生活。數(shù)據(jù)表明，生活在北半球的所有鳥類大約有六分之一要到北極繁殖后代。這里有豐富的食物，天敵則少很多。最壯觀的是胡克島附近的盧比泥巖，這是一個幾乎90度的懸崖，火山的遺跡讓這里的巖石呈現(xiàn)出獨特的六棱柱形狀，也給鳥兒提供了難得的落腳點。遠看盧比泥巖，你會覺得峭壁上的巖石有些灰白色，靠近了你會發(fā)現(xiàn)灰白色原來是巖壁上大量的鳥，其中包括三趾鷗、海鷗、北極鷗。它們絕對稱得上是蝸居，鄰里已經(jīng)到了不分彼此的狀態(tài)。三趾鷗還算是比較在意家居環(huán)境，找些干草墊出一個小窩；海鷗的巢直接就是懸崖上稍顯平坦的小塊巖石，看著就讓人擔心小海鷗的命運。

動物學家說，鳥類如此密集地筑巢，是為了躲避北極狐等天敵。相比之下，兇猛狡詐的賊鷗就不太在乎筑巢地點選擇了，他們甚至會在離岸邊不遠的地方筑巢。一次登陸時。我們不小心闖入了它們的領(lǐng)地，立刻就有兩只賊鷗飛來攻擊。它們大聲嗚叫，迅速俯沖，作勢要來啄我們，嚇得我們只能落荒而逃。

可能正是因為北極的夏天非常短暫，植物、動物在這段時間才會如此欣欣向榮。再過一個月，法蘭士約瑟夫地群島的氣溫又會回到零度以下，植物漸漸枯萎，鳥類也開始準備南飛。在漫長的極夜來臨之后，就只有考察站零星的燈光讓這里還能呈現(xiàn)些許生機。

兩次行程讓我深深感覺到了北極的壯美和神奇，遙望沒有任何人跡的雪山、冰原，你會覺得這里是世界上僅有的凈土之一，旅行也讓我意識到這塊土地并非遙不可及。如果你向往北極，請遵從精神的召喚，邁開你的腳步一路向北，總能達到目標。

北極攝影指南

從“天時”而言，我拜訪兩個群島時都屬于北極圈的夏天極晝狀態(tài)。太陽每天就在不高的位置上打轉(zhuǎn)。號稱“午夜陽光”，既不耀眼，也不溫暖。這也導致拍攝時自然光線的變化非常小。能選擇的就只有正光、側(cè)光、逆光。同理。除了天氣帶來的亮度變化，無論任何時刻，群島附近的亮度也都差不多。幸好低角度的光線有很好的造型效果，可以勾勒出山脈、冰川的線條，可以留下徒步者長長的身影。這里不僅光影變化不大，從色彩上看。北極點附近的風景顯得有些單調(diào)：“白色荒漠”可能不準確，但是挺形象。冰和雪常常是目力所及范圍內(nèi)僅有的東西，再有就是巨大的山巖。在這些環(huán)境下，點睛之筆才顯得更加珍貴，照片中出現(xiàn)動物、人物、船只，直升機會增光添彩，更可以在色彩、構(gòu)圖上成為畫面的重心所在。

其他拍攝建議：

·因為景物尺度很大，廣角鏡頭迫近拍攝會更有沖擊力。

·為了更好地表現(xiàn)冰雪質(zhì)感，可以考慮多用逆光和側(cè)逆光：

·因為冰面有各種反光，用偏振鏡來隨時調(diào)整畫面很有效；

·沒有參照物時，冰川等巨大的景物也很難表現(xiàn)，盡量讓人物、船出現(xiàn)在畫面中做襯托、

·在佳能的矩陣測光模式下，相機基本可以判斷出你在拍攝冰雪場景，從而自動調(diào)整測光，不用再人工增加曝光量；為了精確地控制畫面亮度，可以使用點測光或平均測光，再加曝光補償；

·有很多機會拍攝野生動物，可以攜帶長焦鏡頭，超過300mm更好；

·多帶存儲卡和備用電池，雖然氣溫不是很低，但在戶外電池消耗較快，野生動物拍攝也會讓你消耗大量存儲卡：

·如果有可能攜帶一個防水相機，可以把它探入冰海進行拍攝，別有一番情趣。

數(shù)碼產(chǎn)品在北極

既然是秘境，我們在出行裝備準備方面總得有所不同才行。從通信設(shè)備談起，斯瓦爾巴和法蘭士約瑟夫地群島絕大部分地區(qū)都無人居住，因此也別指望能有手機信號。只有在朗伊爾城周邊，手機信號良好，可以和國內(nèi)順暢通訊，漫游費用和挪威一樣。一旦你決定坐著雪地摩托出行，通信基本就只能靠銥星電話了。銥星電話是唯一可以真正覆蓋全球的民用衛(wèi)星通信系統(tǒng)，只要你頭頂上有一片天空，銥星就可以保證靠譜地交流，如果你是去法蘭士約瑟夫地群島，那銥星電話就更是必備之物了(當然，也可以借用破冰船上的銥星電話)。

我們在夏天到訪兩個群島并沒有溫度上的問題。六七八三個月份北極最冷也就是零度上下，比北京的冬天還要舒服一些。因此我們并不需要在數(shù)碼裝備的防寒設(shè)施上花太大精力。無論是斯瓦爾巴的酒店，咖啡館還是法蘭士約瑟夫地群島的破冰船上，電源供應都沒有任何問題，因此，只要是攜帶方便的筆記本都可以帶到群島上去。我的配置是一臺Thinkpad x200，一個iPad，處理照片，寫寫筆記，無聊時聽音樂、看電影都很方便。當然，在法蘭士約瑟夫地群島上網(wǎng)就別想了，先不用說流量費用，銥星系統(tǒng)的數(shù)據(jù)帶寬只有2.4kbps，文本交流還可以，多媒體則毫無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