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們到石頭城去”。“石頭城?”我驚奇的盯著朋友,腦海中一片渺茫。我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說到石頭城使我想起了劉禹錫的那首《石頭城》詩:山圍故國周遭在,潮打空城寂寞回,淮水東邊舊時月,夜深還過女墻。說實話我汗顏身處康巴確沒聽說過屬于康巴石頭城這個名字,倒是查閱到喀什石頭城、南京石頭城、惠安石頭城,難到明天要到康定機場坐飛機前往那些神秘之地不成?朋友看到我一臉疑惑,解釋到:“我說的石頭城是海拔4412米的高爾寺山境內位于康定新都橋和雅江之間。”我點點頭,心中終于有了底。第二天下午四時我和幾個攝友朝石頭城出發,這也許是攝影人“追光”的習慣。要到石頭城時我昏昏欲睡,朋友的提醒,把我從昏睡夢中驚醒。眼前一幕,使我頓時精神抖擻。天邊火紅一片,那絢麗的紅蔓延山頭、草地,溫暖著整個天際,我仿佛看見在晚霞的光照下眾多的人影朝著貢嘎神山跪拜,氣勢磅礴!我真沒想到這樣高寒的地方會有那樣多的人來到這里,怎么會?正當我感到不解時,只見晚霞輕輕地朝貢嘎神山飄去,這時我才看清豎立在地上的并不是人而是許多嘛呢石堆,那么多的嘛呢石如果沒有“愚公移山”的精神很難有如此龐大的堆積。我問同路的本地司機這些嘛呢石從何而來,在這里堆積了多少年?司機說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我輕輕地撫摸著這些冰冷的嘛呢石,我想從中找到冰冷折疊中本來就會擁存的溫情,一種永恒相依對貢嘎神山的祈禱。“光要打過來了”,攝友朝我高喊到。我努力握緊手中的相機,將石頭城作為前景,想去收獲貢嘎的美麗,但風極大的推動力讓我站不穩,以至于難以完成我理想的構圖。百般無奈之下,我靈機一動,躲藏到越野車后面,這才有機會完成對石頭城盡情的拍攝。一張、二張、十張、二十張…….,我不知自己面對這難得的美麗按下了多少次快門 ,我也不清楚收錄在相機里的每一次美麗是否真能像我看見的一樣,我深陷在一種不能自拔的情景中,忘乎所以……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在朋友們的再三催促下,我依戀的離開了神圣的高原石頭城。在回程的路上我不斷翻看著收錄于相機中石頭城的相片,我想給每一張照片起一個恰如其分的名字,如《守望》、《盼歸》、《祈禱》…….但最終沒取上一個滿意的名字,也許仙境本來就無法用俗名定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