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題記: 無論你是喜歡音樂、繪畫、書籍、電影、戲劇,無論吸引你的是何種藝術形式,抑或你僅僅是對現狀感覺茫然,只要有探索自己內心深處的欲望,都會被皮娜點燃。她能敲痛你的靈魂。她是用精神跳舞的人。
皮娜·鮑什是德國最著名的現代舞編導家,歐洲藝術界影響深遠的“舞蹈劇場”確立者、被譽為“德國現代舞第一夫人”。 1940年生于德國的佐林根,少年起開始在福克旺舞蹈學校Folkwang School學習古典芭蕾和現代舞,19歲時到了紐約跟隨約斯.林蒙林、保羅-泰勒等現代舞大師學習,以后在1963年回到德國。經過10年的演員和編舞創作實踐,從1973年開始,33歲的皮娜.鮑什開始出任德國的烏帕塔爾舞劇院Tanztheater Wuppertal藝術總監和首席編導,從這時開始,皮娜·鮑什開始著手實現她的“舞蹈劇場”的想法。兩年之后,她根據斯特拉文斯基的音樂作品《春之祭》創作的同名作品立即引起轟動,評論稱之為“在約八十個《春之祭》版本中最為突出的”。
皮娜·鮑什的“舞蹈劇場”建立了獨樹一幟的舞蹈新語言,她以前衛的理念和表現手法,綜合舞蹈和戲劇的元素。 這以后,皮娜·鮑什繼續沿著她的“舞蹈劇場”方式創作下去,《穆勒咖啡館》、《貞潔的傳說》、《藍胡子》、《華爾茲》、《瑪祖卡FOGO》、《康乃馨》、《1980》、《窗戶清洗工》等都是她的強有力的作品,巡回演出歐洲、美國、以及亞洲的日本和香港。她還“跨界”在著名電影導演費德里克·費里尼和佩德羅·阿莫多瓦的作品中有上乘表演。
皮娜·鮑希最好的作品都超過三個小時,真的可以說緩慢,緩緩地,重復的表現著殘酷;一個男人把一個女人仍到了地上,她爬了起來;一個男人把以個女人又仍到了地上,她爬起來了;一個男人把一個女人再一次仍到地上,她爬起來了;一遍一遍,一次一次。從好笑到由衷的悲哀;男性和女性,永遠重復的傷害和被傷害。在劇場上,舞者們吃東西,相愛,玩耍,受傷。任何一種動作都可能成為舞蹈。
《春之祭》超過20個舞者;龐大的舞臺設置,鋪滿紅色的泥土。在這些看似混亂的因素中有著自己的邏輯,這后來被稱作“皮娜·鮑什的節奏”,讓人無從拷貝。
《青春交際場》是做的另外一次嘗試,她挑選一些男孩女孩,在劇場中,讓他們改變自己,她將什么都變得和日常生活不同,觀眾在觀察奇異中感動于皮娜·鮑什對自己生活的精粹提煉。她的編舞都是跟著情緒走的,她的舞蹈作品常常沒有一個固定的情節,沒有老套的進程,沒有什么相關的人物性格,什么都是出乎意料的,男孩女孩面對青春的躁動,扭動身體向對方發出信號,他們肆無忌憚地以不同的方式在舞臺上跳躍。隨后又都回歸理性,繼續油頭粉面,端莊可人。臺下的觀眾感嘆于整個舞蹈的渾然一體。其中所傳達出來的青春氣息洋溢了整個劇場。這個舞蹈脫胎于《交際場》只不過演員是一群老人,男士禿頂,女士肥胖,舞蹈就是表現這些人在參加交際的時候的狀態。
不同于其他舞蹈的美麗修長,皮娜·鮑什的舞蹈演員向來跟人的感覺是普通人。她的舞蹈不去粉飾太平不去美化虛偽而且真實地無情地把生活濃縮到了舞臺上。她認為劇場,本來就是生活的一部分,它不是夢境,它是所有現實的綜合。
皮娜·鮑什自己說,我不關心舞蹈怎樣動,我關心舞蹈為什么動。這就是一個真理,用舞蹈說自己心靈的語言,悲傷的心靈語言。先去動作,再想為什么動作。這是皮娜給我不同于別的舞蹈家的第一個印象。這與表演有某種不約而同的切合。她的舞蹈強悍,色彩鮮明,她用自己的身體無情地大膽地干預社會,用率真改變了人們對舞蹈約定俗成的看法。肢體是可以評論和表述想要表述的一切的 。
筆者在2007年去看了皮娜·鮑什和她的烏珀塔爾舞蹈劇場北京首演,舞單是經典的《穆勒咖啡屋》和《春之祭》,分別創作于1978年和1975年。她很大膽地使用各種材質改裝舞臺地板,改變了舞劇的面貌。這是她獨有的,據說是很不簡單的開始。劇中有大量十分討彩過癮的群舞,以及典型的鮑什早期編舞特色:演員沿舞臺對角線奔跑。 演出時,她常常會坐在劇院的最后一排,觀看自己的舞者表演。
用身體去影響別人。要了解這皮娜其實很簡單,去看她的舞蹈就能了解這個人。看《穆勒咖啡屋》,很幸運她親自登臺演出,并且是從頭至尾跳了全場。老太太臺上臺下判若兩人。不看面孔和花白的頭發,單憑身段兒舞姿絕對看不出她的六十七歲的年紀,同臺上其他舞者沒有分別。 而臺上的她,除了真誠,我甚至看出了天真。她像一位身體哲學家,探討身體,即是在探討死亡;探討死亡的人,即是在探討中消解死亡。這向來是一門毫無希望、卻令人愉悅的科學。
在劇場中,讓他們改變自己,她將什么都變得和日常生活不同,觀眾在觀察奇異中感動于皮娜·鮑什對自己生活的精粹提煉。她的編舞都是跟著情緒走的,她的舞蹈作品常常沒有一個固定的情節,沒有老套的進程,沒有什么相關的人物性格,什么都是出乎意料的,男孩女孩面對青春的躁動,扭動身體向對方發出信號,他們肆無忌憚地以不同的方式在舞臺上跳躍。隨后又都回歸理性,繼續油頭粉面,端莊可人。臺下的觀眾感嘆于整個舞蹈的渾然一體。其中所傳達出來的青春氣息洋溢了整個劇場。這個舞蹈脫胎于《交際場》只不過演員是一群老人,男士禿頂,女士肥胖,舞蹈就是表現這些人在參加交際的時候的狀態。
不同于其他舞蹈的美麗修長,皮娜·鮑什的舞蹈演員向來跟人的感覺是普通人。她的舞蹈不去粉飾太平不去美化虛偽而且真實地無情地把生活濃縮到了舞臺上。她認為劇場,本來就是生活的一部分,它不是夢境,它是所有現實的綜合。
皮娜·鮑什自己說,我不關心舞蹈怎樣動,我關心舞蹈為什么動。這就是一個真理,用舞蹈說自己心靈的語言,悲傷的心靈語言。先去動作,再想為什么動作。這是皮娜給我不同于別的舞蹈家的第一個印象。這與表演有某種不約而同的切合。她的舞蹈強悍,色彩鮮明,她用自己的身體無情地大膽地干預社會,用率真改變了人們對舞蹈約定俗成的看法。肢體是可以評論和表述想要表述的一切的 。
筆者在2007年去看了皮娜·鮑什和她的烏珀塔爾舞蹈劇場北京首演,舞單是經典的《穆勒咖啡屋》和《春之祭》,分別創作于1978年和1975年。她很大膽地使用各種材質改裝舞臺地板,改變了舞劇的面貌。這是她獨有的,據說是很不簡單的開始。劇中有大量十分討彩過癮的群舞,以及典型的鮑什早期編舞特色:演員沿舞臺對角線奔跑。 演出時,她常常會坐在劇院的最后一排,觀看自己的舞者表演。
用身體去影響別人。要了解這皮娜其實很簡單,去看她的舞蹈就能了解這個人。看《穆勒咖啡屋》,很幸運她親自登臺演出,并且是從頭至尾跳了全場。老太太臺上臺下判若兩人。不看面孔和花白的頭發,單憑身段兒舞姿絕對看不出她的六十七歲的年紀,同臺上其他舞者沒有分別。 而臺上的她,除了真誠,我甚至看出了天真。她像一位身體哲學家,探討身體,即是在探討死亡;探討死亡的人,即是在探討中消解死亡。這向來是一門毫無希望、卻令人愉悅的科學。
皮娜說,我跳舞,因為我悲傷。
皮娜緩緩地從側幕走出來,踱到玻璃墻邊立定,背靠著那里,燈光很暗, 到底有多少人被皮娜的力量摧毀過, 當皮娜毫不吝嗇把自己六十七歲的身體,生生地拍在厚厚的玻璃墻上,茫然地滑落著,充滿了悲傷,別人,本來就沒必要再在臺上穿梭,即便是透過重重的桌子椅子腿兒,皮娜白色的長裙一動不動地貼在墻角,她也依然占據你的雙眼,和,腦海,還有心靈。
2009年6月下旬,皮娜· 鮑什被診斷出罹患肺癌,僅僅5天之后,她就離開了人世,享年68歲。她的突然離世在整個的藝術界掀起了巨大的轟動。這個曾經堅強的女人,以一種怎樣的堅強放棄了自己。有的人說,皮娜的精神倒塌了。但是我寧愿理解為皮娜在深知自己逃不過一死之后,毅然的離世,她不想給任何人造成麻煩。她寧愿自己給觀眾的印象永遠停留在劇場上的泥土,裸體,哭泣,帶著流亡奔走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