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德·齊默是加拿大的一位參議員,今年69歲的他不久前迎娶了年僅23歲的小妻子森森伯格。新婚伊始,這對老夫少妻利用周末的時間,乘飛機出去度假。
夫妻兩人手挽手登上飛機,剛在座位上坐下,便輕聲交談,似乎有說不完的話。不過數小時后,他們卻因為該住什么樣的酒店而發生了爭執,妻子希望住在臨海的房間,這樣可以整夜傾聽海浪聲;丈夫希望住得安靜一點,這樣可以睡個好覺。為了說服對方,兩人的音量不知不覺提高了不少。此時,飛機早已起飛,機艙里的乘客大多靠在椅背上打盹,嘈雜聲將他們的睡意趕走,很多人好奇地往這邊觀望。
見乘客都在看自己,森森伯格臉上有些掛不住,她覺得,丈夫比她年齡大,而且是新婚,理所當然要寵著她讓著她,可是丈夫的表現太讓人失望了,居然為這么點小事和自己爭執,她的火氣就像點燃了的汽油桶,轟地一下就爆開了。她把手里的食物往地上一扔,大聲罵道:“你這個渾蛋!我真是看錯你了!”
面對妻子的怒火,羅德·齊默的火氣也一下子被點燃,69歲的他身份顯赫,走到哪里都受到尊敬,從來說一不二,可新婚妻子這樣不懂體貼,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出丑,他怎能讓步?于是,他也大聲回敬:“你這個潑婦,給我住嘴!”
兩個人爆發了激烈的爭吵,口水與臟話齊飛,機艙里的乘客有的皺眉,有的捂著耳朵,有的往機艙后面擠,以免“戰火”燒到自己,有幾個小孩子甚至被嚇得哇哇大哭。
乘務人員見此情形,趕緊出面勸阻。森森伯格更加憤怒,一把推開“多管閑事”的乘務人員,對著丈夫大聲咆哮:“我要炸掉飛機,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森森伯格的這句謾罵一下子引發了乘客的恐慌,大家紛紛離開座位,高聲叫嚷著讓飛機降落,哭聲、喊聲、罵聲連成一片,機艙里頓時亂成一團。此時,羅德·齊默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趕緊服軟安慰情緒激動的妻子,森森伯格也意識到自己似乎做得太過火,安靜地坐到了座位上,不再說話。
雖然“恐怖分子”老實了,但乘務人員安撫好乘客后,還是對森森伯格的行李重新進行了檢查,而且在余下的行程中,乘務人員一直站在她的身邊,密切注視著她的一切行動。
此時,羅德·齊默和妻子都感覺如坐針氈,好在不久后,飛機順利地到達了目的地。夫妻倆長舒一口氣,快步走出機艙。本以為這段不愉快的小插曲就這樣結束了,沒想到,森森伯格的雙腳一沾上地面,就被兩名荷槍實彈的警察逮捕了。
妻子不就是在飛機上和自己吵了一架嘛,犯了什么法?居然要逮捕她?羅德·齊默亮出自己的議員身份,希望警察不要對妻子亂來。可是,一向德高望重的他此時說出的話不起任何作用,警察義正詞嚴地說:森森伯格威脅要炸了飛機,犯了制造混亂危及飛機安全罪,若是夫妻兩人在家里吵架,說什么都不犯法,可是在公眾場合,引起了他人的恐慌,給他人的安全造成了威脅,就是犯法!哪怕只是一句謾罵,也不能縱容。
即使貴為議員夫人,森森伯格也不得不為自己的一句謾罵而付出昂貴的代價,這個周末,本來是想和丈夫一起開心度假的,最后她只能在監獄里悔恨地苦熬。更糟糕的是,如果制造混亂危及飛機安全的罪名成立,森森伯格將面臨最高被判終身監禁的嚴厲處罰。
(歸雁生摘自《演講與口才》2012年第2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