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難過美人關
1969年7月20日晚上10時56分,阿姆斯特朗身背救生背包走下登月艙的扶梯,在月球上印下了人類第一個腳印。雖然在月球表面,阿姆斯特朗和搭檔奧爾德林待了不到一天的時間,但已足以讓他們成為地球上的超級明星,并被載入史冊。
阿姆斯特朗一返回地球,就被無數鎂光燈照得睜不開眼睛。記者們問著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問題,阿姆斯特朗似乎全然反應不過來,而他的伙伴奧爾德林反應更加強烈,竟暴躁地說起了臟話,然后憤怒地吼叫著離場。
嘈雜聲中,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阿姆斯特朗的耳朵:“阿姆斯特朗先生,你在太空中的性問題是怎么解決的?”阿姆斯特朗看著提問者,她的臉蛋鮮嫩得像能擠出水來,笑瞇瞇的眼神竟暗含著挑逗。
散會的時候,阿姆斯特朗終于想起來了,那個女士不是自己的心理輔導員嗎?他向人群喊道:“卡羅爾!”卡羅爾還沒來得及回過頭來,就被阿姆斯特朗擁吻住了。看似是友情式的激動,但卡羅爾明白,這不是阿姆斯特朗的行事風格。雖然卡羅爾之前勾引過阿姆斯特朗多次,但性情穩重、感情專一的阿姆斯特朗從來都跟她保持著距離。
回到家后,阿姆斯特朗在家里呆了不足三天,就跟妻子吵了兩架,還轟走了吵鬧的孩子。這在原來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自從回到地球上,阿姆斯特朗一聽妻子說話嘮叨就厭煩,一見孩子奔來跑去就鬧心,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還沒等調整好心態,作為一個全球偶像級英雄,阿姆斯特朗被緊密安排了54個城市的巡回演講,以及各種各樣的商業活動。多個國家的元首接見了他,人群簇擁著他,閃光燈裹挾著他。
當阿姆斯特朗意識到自己經常會產生奇怪的幻覺和沖動時,他向美國航天事業部提出需要治療,想停止一切外界商業活動。可美國航天事業部認為這是阿姆斯特朗故意唱反調。在阿姆斯特朗登上月球時,他就沒有按美國當局的要求說:“月球是屬于美國的!”而是即興發揮說了一句極富哲理的話:“這是個人的一小步,卻是人類的一大步。”
航天事業部駁回了阿姆斯特朗的請求,只是為他安排了隨行心理顧問。卡羅爾的隨行讓阿姆斯特朗既害怕又期待,她早就讓他怦然心動,以至于在宇宙飛船中的性幻想對象都是她。可是原則性極強的阿姆斯特朗時時不忘自己是珍妮特的丈夫。這讓他極為矛盾。
卡羅爾誘導阿姆斯特朗:“如果繼續壓抑自己,你就會像奧爾德林一樣!”奧爾德林此時已經成了一個酒鬼,終日在酒精中混日子。阿姆斯特朗終于沒有禁得住誘惑,偷嘗了婚姻之外的第一次禁果。隨后,情欲如洪水猛獸一樣一發不可收,他在偷歡和負罪中沉淪。
風花雪月的陰謀
在54個城市巡回演講完之后,大半年過去了。這期間,阿姆斯特朗的業余時間幾乎全被卡羅爾占據。兩人享受著夏威夷海灘的陽光,泰晤士大橋的滄桑,柏林田園的微風……但即便是這樣的好時光,阿姆斯特朗仍然會思念起妻子和孩子。
當工作告一段落,返家的時間到了。阿姆斯特朗向卡羅爾提出分手,希望她有個好的歸宿。卡羅爾卻說:“我不要求你承諾什么。當你以后需要我的時候,我隨時為你服務。”
阿姆斯特朗回家后,他發現因為長時間分居,他與妻子珍妮特變得生疏和客套。
他決定用多點時間陪伴妻子和孩子,可是這個想法還沒付諸實施,他又接到了新任務,為下一輪演講和商業活動做準備。一向性情溫和的珍妮特忍不住哭了,阿姆斯特朗哄著妻子并發誓:“你再給我兩年時間,兩年后,我就隱退,陪你過田園生活。我們一起養牛養馬,種植一個大大的果園!”妻子暫時被穩住了,但阿姆斯特朗自己也疑惑,究竟吸引他的是外面的鮮花與掌聲,還是與卡羅爾的盡情偷歡?
這一去又是大半年。1970年5月,遠在莫斯科出席活動的阿姆斯特朗突然接到緊急家電,他的小女兒因腦瘤病逝。由于各種原因,路途耽誤了好幾天。當阿姆斯特朗到家時,葬禮已經舉行完畢。
珍妮特日日以淚洗面,孩子們也以懷疑、不屑的眼光看著他們的父親,這個家庭充滿了陰郁和悲戚。本該開導妻子,陪伴孩子,阿姆斯特朗卻逃離了。
珍妮特動了和阿姆斯特朗離婚的念頭,她不想要一個對女兒生死都漠視的登月英雄,她只需要一個實實在在的能陪伴她和孩子的丈夫。
1971年,奧爾德林突發精神病。昔日最好的同事成了病人,這對阿姆斯特朗打擊很大。他自己也經常反思,所有的親人朋友都離他越來越遠,這跟生活在太空有什么區別?他現在唯一能抓緊的就是卡羅爾了!
可是,就在這時,卡羅爾終于耐不住良心的煎熬,向阿姆斯特朗坦白:在他沒登月之前,她對他的勾引是一種品行測試。如果當時阿姆斯特朗沒禁得住誘惑,是不會被允許登月的。而他從月球返回后,她跟他的進一步親密接觸,也是美國宇航局派給卡羅爾的任務,讓她對他進行生理和心理上的疏導,防止他有過激的行為。
阿姆斯特朗震驚了,他的出軌、對妻子的背叛竟然全是陰謀!他趕走了卡羅爾,發誓再也不跟她有任何交集。
英雄凄涼的暮歌
阿姆斯特朗決定全身心回歸家庭。就在他放棄了航天局高層職位,選擇在辛辛那提大學教授航空工程學時,八卦雜志曝光了他和卡羅爾的私情。珍妮特對阿姆斯特朗失望透頂,她提出了離婚的要求。
阿姆斯特朗拒絕離婚,珍妮特于是向法院提出了分居的請求。阿姆斯特朗在沃帕科內塔這座僅9萬居民的小城買了一個農場,開始了半隱居生活,他希望能等到妻子和孩子們。
阿姆斯特朗孤獨地生活在這個農場里,但孤傲的他沒有把這份感情外露出來。他沒有向妻子認錯,也沒有聯絡曾欺騙過他的卡羅爾。為了不讓自己瘋掉,阿姆斯特朗終日忙著給航天愛好者們回信,這幾乎成了他最大的精神寄托。
阿姆斯特朗的性情越來越古怪,他很少出門,不愿意跟人交往。他的父母勸他:“多出去走動走動,也可以旅游一下散散心!”阿姆斯特朗不屑地說:“月球我都去過,地球上還有什么地方能吸引我呢?”
1994年,阿姆斯特朗的父親去世后,他突然萬念俱灰。此時,打了20年離婚官司的珍妮特和孩子們來到他身邊開解他。阿姆斯特朗以為終于可以一家人團圓、夫妻和好,心情逐漸好了起來。可是不久,珍妮特又拿出了一紙離婚協議,讓他簽字。珍妮特認為:兩人的愛情和緣分早就耗光了。人生都快走完了,這樣耗下去,還有意義嗎?
阿姆斯特朗終于含淚,用顫抖的手在紙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有人曾問阿姆斯特朗對于自己的腳印將永留月球有何感想,他說:“有點希望未來有人上去把腳印擦掉。”他認為:在月球我只呆了十幾個小時,卻用40年才重新回到地球。對于婚姻,他痛苦地說:“我和珍妮特的婚姻,就像一次失敗的飛行,無聲地崩潰了……如果可能,我還要說,我愛妻子。我們的婚姻成為我成功的最大代價。”
阿姆斯特朗的一生因登月而名垂千史,而他也因為登月為盛名所擾,為美色所誘惑,而痛失了自己珍愛的妻子和家庭,遺憾一生。
(大浪淘沙摘自《幸福·上半月》2012年第1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