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福軍李可啟
(1山東亞太中慧集團,山東禹城 251200;2江蘇揚州大學,江蘇揚州 225009)
非洲豬瘟的研究進展
黃福軍1李可啟2
(1山東亞太中慧集團,山東禹城 251200;2江蘇揚州大學,江蘇揚州 225009)
非洲豬瘟雖然在我國尚沒有被發現,但其從西非至東非、歐洲、亞洲的傳播態勢已經形成。非洲豬瘟對我國養豬業的潛在威脅越來越大,加強對該病的病原學研究和對其流行病學的認識,并研發能夠快速診斷和防治該病的技術十分重要。本文主要介紹了非洲豬瘟的病原特點、流行病學特征、臨床癥狀、病理學、快速診斷方法以及國內外對其的研究進展,旨在為該病的防治提供一定理論依據。
非洲豬瘟;病原學;流行病學;臨床癥狀;快速診斷;防治方法
非洲豬瘟(African swine fever,ASF)是由 ASFV(African swine fever virus,ASFV)引起豬的一種急性、高度接觸性傳染病。該病最早于1921年在非洲肯尼亞被報道,非洲、歐洲以及美洲的許多國家都受到了該病的影響[1]。非洲豬瘟是發病過程最為復雜,且最具有經濟意義的病毒性疾病之一,也是世界動物衛生組織(OIE)要求各成員國及時通報的疾病之一。該病臨床癥狀以高熱、病程短、高死亡率、內臟器官廣泛性出血以及呼吸系統和神經系統功能改變為主要特征[2,3]。本病對養豬業危害甚大,我國將其列為一類動物疫病。目前,針對該病缺乏有效的疫苗進行免疫預防,該病的防控面臨著巨大挑戰。隨著世界經濟全球化的發展,自然生態環境隨之改變,一些嚴重危害動物和人類健康的跨國疫病不斷發生。許多源于國外的動物疫病相繼傳入我國,使我國現代農業和養殖產業遭受了沉重打擊,嚴重影響了我國的經濟和國際貿易發展。
ASFV屬于虹彩病毒科,虹科病毒屬,形狀呈五角或六角形,大小為175~215 nm。病毒核衣殼蛋白呈20面體對稱,直徑為180 nm,基因組由單分子線狀雙股DNA組成,長度為170~190 kb[4]。DNA分子具有共價的閉合末端、反轉重復區和發夾結構,編碼200多種蛋白質。在豬體內,ASFV可在幾種類型的細胞漿中,尤其是網狀內皮細胞和單核巨噬細胞中復制。該病毒多參與消化道感染,存在于感染豬的血液、組織液、內臟及所有分泌物和排泄物內[5,6]。ASFV活力很強,冷藏6年的血液在室溫下保存數星期仍具有感染力,皮膚和肌肉所含有的病毒在冷凍或室溫干燥狀態保存,可存活幾年。此病毒對高溫敏感,在55℃ 30分鐘或60℃10分鐘條件下即可滅活(失去傳染性),或置1%甲醛中6天,2%氫氧化鈉中42小時,盧戈氏液中10分鐘,病毒也可滅活。其對腐敗和干燥環境都有較高的抵抗力,且可在雞胚卵黃囊中生長繁殖。臨床上患該病痊愈的豬在10個月內仍帶毒。研究者認為,該病毒不只有一種類型,其通過動物傳若干代后,抗原可能會發生改變,為此,在對該病的免疫上存在很多問題。由于該病毒在病豬體內存在的時間長,對自然環境抵抗力強,因此易于傳播擴散,污染的豬圈舍、飼料及飲水等都可傳染。臨床觀察認為,昆蟲(如豬虱等)可能是其傳播媒介[4-6]。
ASFV是目前唯一已知核酸為DNA的蟲媒病毒,是非洲大陸本土病原,豬是本病的自然宿主。該病自1921年在肯尼亞首次被發現以來,一直存在于撒哈拉以南的中、南部和西部非洲國家。非洲豬瘟的癥狀與豬瘟極為相似,直到1910年兩者始終混淆不清[7]。直至1921年,英國學者認為這種類似豬瘟的豬病,是由一種不能和豬瘟病毒交叉免疫的病毒所引起,非洲豬瘟才被明確為豬的另外一種疫病。豬對此病毒的感染性很高,在家豬中常造成暴發式流行,給世界各地養豬業造成很大的危害。豬與野豬對本病毒都系自然易感性,各品種及各不同年齡的豬群易感性均很強[8]。Montgomery于1921年曾設法對白鼠、天竺鼠、兔、貓、犬、山羊、綿羊、牛、馬、鴿等動物進行感染試驗,均未成功,而Velho于1956年報告,他曾用兔子盲傳26代后攻毒豬會致其死亡。現有研究認為,公野豬和家豬對本病易感性最強。本病是通過直接或間接接觸而傳染的[9],所以飼料、飲水、圈舍等都是傳播的媒介。非洲豬瘟由野豬傳染給家豬的方式還未明確,據研究表明,這種傳播很可能是通過昆蟲進行的,而家豬相互之間極容易由同圈飼養管理不善而造成感染。ASFV可經過口和上呼吸道系統進入豬體,在鼻咽部或是扁桃體發生感染,病毒迅速蔓延到下頜淋巴結,通過淋巴和血液遍布全身。強毒感染時細胞變化很快,在呈現明顯的刺激反應前,細胞均已死亡。弱毒感染時,刺激反應很容易觀察到,細胞核變大,普遍發生有絲分裂。現在歐洲的非洲豬瘟,已經慢性化,感染此病的豬漸漸成為帶毒豬,這一點值得重視[10-12]。
自然感染潛伏期5~9天,或更短,臨床實驗感染為2~5天。發病時體溫升高至41℃,約持續4天,直到死前48小時體溫下降,臨床癥狀直到體溫下降時才顯現出來,這與豬瘟癥狀出現在體溫升高時不同[3]。最初發熱3~4天時,病豬食欲下降,極度脆弱,常躺在舍角。脈搏快,咳嗽,呼吸困難,比正常快約三分之一,呈漿液或粘液膿性結膜炎,有些毒株會引起帶血下痢,嘔吐,血液變化的癥狀,似豬瘟[5]。白血球數目減少約50%,淋巴細胞也同樣明顯減少。體溫升高時發生白血球性貧血,至第4天白血球數下降至40%,同時可觀察到未成熟中性白血球數目的增加。病豬往往發熱后第7天死亡,或出現癥狀后兩天很快死亡[6]。
在耳、鼻、腋下、會陰、尾、腳等無毛部分呈界限明顯的紫色斑,耳朵紫斑部分常腫脹,中心有暗紅色出血現象,邊緣褪色,尤其在腿及腹壁皮膚處肉眼可見。通過顯微鏡觀察,真皮內小血管嚴重充血,肉眼可見紫色斑,血管內發生纖維性血栓。耳朵紫斑部分的上皮基層組織內,可見血管血栓性壞死現象,切開胸腹腔,心包有許多血色液體。內臟漿膜處可見淺紅色瘀斑,尤其小腸處多見。直腸壁深處、心包和腎臟處有彌漫性出血現象,胸膜下水腫特別明顯。病豬淋巴節腫大,伴有出血現象。腺臟腫大,髓質腫脹區呈深紫黑色,切面突起,淋巴濾胞小而少,脾臟處有暗紅色栓塞。循環系統的表現為心包液特別多,少數病例有混濁且含有纖維蛋白,多數病豬心包下及心內膜充血。呼吸系統的表現為喉、會厭有瘀斑充血及擴散性出血現象,并且比豬瘟更加嚴重,氣管前三分之一處有瘀斑。顯微鏡觀察發現,腸道充血但沒有出血病灶,肺泡則呈現出血現象,淋巴球呈破裂狀。經肉眼觀察,肝表現正常,但近膽部分組織有充血及水腫現象,小葉間結締組織有淋巴細胞、漿細胞及間質細胞浸潤現象。
5.1 臨床診斷
非洲豬瘟與豬瘟等其他出血性疾病的癥狀和病變相似,它們的亞急性型和慢性型病變在生產現場實際上很難區別,因而必須借助實驗室方法才能鑒別。經尸體解剖,如發現豬出現脾和淋巴結嚴重充血,形如血腫,則可懷疑為豬瘟,可進行實驗室診斷[13]。
5.2 實驗室診斷
由于缺乏有效疫苗進行防控,所以實驗室檢測技術是目前用以監測和控制非洲豬瘟暴發的有效方法。世界動物衛生組織規定,由試驗得到活病毒抗原,包括對傳染源的操作、處理病原體等需要在動物生物安全三級(ABL-3)實驗室進行[14]。目前實驗室快速檢測方法主要包括免疫酶技術、動物接種試驗、細胞吸附試驗、免疫組化法、免疫酶技術、熒光抗體試驗、血清學試驗(間接ELISA、夾心ELISA、間接免疫熒光試驗)、病毒核酸檢測(熒光定量PCR技術、巢式PCR、多重PCR)等方法。
⑴紅細胞吸附試驗:將健康豬的白細胞加上非洲豬瘟豬的血液或組織提取物,37℃培養,如見許多紅細胞吸附在白細胞上,形成玫瑰花狀或桑椹體狀,則為陽性;
⑵直接免疫熒光試驗:熒光顯微鏡下觀察,如見細胞漿內有明亮熒光團,則為陽性;
⑶間接免疫熒光試驗:將豬瘟病毒接種在長滿Vero細胞的蓋玻片上,未接種病毒的Vero細胞作為對照。試驗后,對照正常,待檢樣品在細胞漿內出現明亮的熒光團核熒光細點可被判定為陽性;
⑷酶聯免疫吸附試驗:對照成立時(陽性血清對照吸收值大于0.3,陰性血清吸收值小于0.1),待檢樣品的吸收值大于0.3時,判定為陽性;
⑸免疫電泳試驗:抗原于待檢血清間出現白色沉淀線者可判定為陽性;
⑹間接酶聯免疫蝕斑試驗:肉眼觀察或顯微鏡下觀察,蝕斑呈棕色則為陽性,無色則為陰性[15,16]。
隨著分子生物學技術的不斷發展,兩種或多種技術的聯合應用,將為ASFV的分子流行病學調查提供更加準確的試驗數據。
在無本病的國家和地區應防止ASFV的傳入,在國際機場和港口,從飛機和船舶來的食物廢料均應焚毀。無本病地區應建立快速診斷方法和制定一旦發生本病時的撲滅計劃。一旦有ASF疫情進入,采取實驗室診斷方法盡早作出診斷非常重要。
現在已有多種用于檢測病毒、病毒抗原或者病毒DNA的檢測方法,檢測抗體的方法也有報道。同時進行抗體以及抗原檢測對于此病的正確診斷以及對疫情準確的評估具有重要意義。由于該病疫苗尚缺乏,所以ASF的清除顯得相當困難,需要較長的一段時間努力。成功的清除計劃需要農民、獸醫人員以及政府部門的共同參與[3]。生豬以及豬肉產品的運輸應予以嚴格監控,且禁止使用泔水喂豬,及時檢測發現并淘汰感染病毒的豬,加強豬場的生物安全,給予養豬者一定補償。非洲豬瘟雖然在我國尚沒有被發現,但從西非至東非、歐洲、亞洲傳播的態勢已經形成,對我國的潛在威脅越來越大。所以加強對該病的防控以及診斷防治技術研發工作十分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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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852.65+1
B
1673-4645(2013)06-0058-03
2013-02-25
黃福軍(1985-),男,山東聊城人,農學學士,目前主要從事豬病研究工作,E-mail:likeqi401622@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