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滿良(中共中央黨校 圖書館,北京 100091)
黨校圖書館同公共圖書館、高校圖書館等其他系統的圖書館相比,既有共性,又有自己的特點。按照科學發展的要求,本文結合黨校圖書館的實際,從宏觀層面梳理出5個方面的問題加以討論。
1996年,英國圖書館學家薩頓(S·Sutton)明確提出了“復合圖書館”(Hybrid Library)的概念。一般認為,復合圖書館是傳統圖書館與數字圖書館的連續體,在這里,電子資源和印刷型資源并行使用。
目前國內外對復合型圖書館的歷史地位存在不同認識,歸納起來大體有兩種主要看法。一種觀點認為,復合型圖書館是傳統圖書館與數字圖書館之間的過渡,不是一種長期存在的圖書館形態,數字圖書館最終將代替傳統圖書館。另一種觀點認為,復合型圖書館不是傳統圖書館與數字圖書館之間的過渡,而是一種新模式,將長期存在。[1]
復合型圖書館的歷史地位和命運的探討是學術問題,而且主要將由實踐的發展來證明。但是在相當長的時期內,客觀存在的將是復合型圖書館。自上世紀90年代初明確提出數字圖書館的概念以來,數字圖書館的建設取得了快速的進展,然而紙質圖書的出版和銷售也仍然呈增長趨勢。因此應當看到,在紙質印刷本存在和有需求的歷史條件下,復合型圖書館是圖書館發展過程中一種必然的類型與形態。確立這種認識是十分重要的。因為這是圖書館發展模式的定位問題,關系到圖書館的建設、管理和服務等一系列工作的思路取向。[2]
在今天,只有將文獻資源建設、數據庫建設與網絡信息資源建設有機地結合起來,才能稱得上完整的信息資源建設。可以說,傳統圖書館和新興的數字圖書館,在信息資源和開發服務方面,都存在資源上的不完整性。復合型圖書館的資源建設,由傳統圖書館的文獻館藏建設擴展為包括印刷型文獻、電子出版物、數據庫、網絡信息等在內的信息資源建設。這些不同載體形態的資源各具特點和功能,能滿足用戶不同的信息需求。
復合型圖書館要體現資源整體化的特點,實現存取一體化、服務一體化及管理一體化。復合型圖書館不僅有傳統圖書館的館藏和服務空間,而且包括以Web服務器的建立、主頁的設計、數字館藏的建設和遠程服務的提供等為標志建立的數字圖書館。它在一個機構框架下集合一系列不同的技術,實現印刷資源與數字資源雙重環境下系統與服務的整合,使用戶以無縫集成化的方式充分利用本館和遠程各種格式的信息。[3]
要建設復合圖書館的信息資源體系,科學處理各類型資源的關系,制定各類出版物的協調采訪策略,同時重視對其他圖書館和外部信息資源的存取能力建設。要拓展服務方式,融合不同的媒體,借助先進的技術手段,為用戶提供更便利和有效的服務。為此,要整合傳統的流通、閱覽、參考服務和新的網絡化服務,形成圖書館服務的新模式。要按照復合型圖書館在館藏資源、服務方式方面的變化,相應調整業務部門的設置。應注意處理好依然從事傳統業務和從事數字圖書館業務的兩支隊伍的關系。
綜上所述,把復合型圖書館作為發展模式的目標定位,實質上就是要通過應用現代信息技術實現圖書館由傳統向現代的轉型,把各種相關技術融合到圖書館的工作環境,發展數字和印刷環境共存的集成系統和服務。
數字圖書館是利用數字技術獲取、存儲、檢索信息的圖書館形態。[4]其基本要素或者說特征是:數字化資源、網絡化存取和分布式管理。數字資源是數字圖書館的“物質”基礎。從這個意義上說,數字圖書館是一種數據庫群。數據庫建設是現代信息資源建設的核心。圖書館長期積累的經過整序的文獻資源,是信息傳播和知識創新的重要源泉,也是其在社會信息體系中的優勢所在。將館藏文獻數字化,整合其他信息,建設各種類型的數據庫,提供網上服務,是信息用戶的迫切需要,也是圖書館在社會信息管理機構中發揮不可取代的作用的重要方面,因此必須加快數據庫建設。
在信息化飛速發展的今天,黨校圖書館面臨新的業態環境:信息量急劇增長與單館有限的信息收集能力的矛盾加劇;黨的干部教育越來越廣泛,信息需求越來越復雜,與單館滿足需求的能力形成強烈反差。因此,黨校系統圖書館數字資源共建共享成為必然的選擇。[5]
建設黨校特色的數據庫,就是要圍繞為黨校的教學科研服務、為黨的干部教育服務、為黨的思想理論建設服務和為黨政領導機關決策服務的要求來建設。黨校圖書館在通過外購、交換等多種方式豐富數字資源的同時,必須根據黨校服務對象和服務內容的特殊性投入必要的力量自建數據庫,并將此作為黨校圖書館數字資源建設的重點。
共建具有黨校特色的數據庫群,重點應該包括:服務于黨校“一個中心、四個方面”教學布局需要的數據庫;服務于黨校已經形成的重點學科、優勢學科的數據庫;體現黨校綜合優勢的數據庫;服務于各類干部教育的專題數據庫;為重大現實工作服務的數據庫;體現地方和行業特色的數據庫;體現各校特色的數據庫。[5]這些數據庫真正建成了,不僅能夠更好地為黨校的教學科研、黨的干部隊伍建設和黨的思想理論建設服務,而且還能成為互聯網上有影響的信息節點,產生吸引用戶和吸附資源的作用。
建設具有黨校特色的數據庫群,是數字時代黨校圖書館的一種“品牌”建設。走共建共享的道路,盡快建成高質量的有黨校特色的數據庫群即形成虛擬特色館藏,是黨校圖書館在網絡環境下塑造“品牌”的一種發展戰略。
學科館員,就是具有相應專業背景的、以學科為對象提供對口服務的圖書館員。學科館員的服務,是一種學科化的知識服務。這種服務既是適應個性化需求的服務,又是一種主動服務,是一種新的信息服務模式。
學科館員服務的特點,突出表現在學科館員的崗位職責上。從國內外學科館員的工作實踐看,學科館員的主要職責和任務,大體有以下方面:(1)負責與所服務的教研部門的交流與溝通,掌握相應學科的學術研究動態;(2)向對口教研部門推介所需的館內信息資源及服務項目,打通資源與用戶之間的服務鏈;(3)結合學科內容、動態,負責選擇對口學科所需的文獻資料和數字資源;(4)搜集、鑒別和整合相應學科的網絡信息資源,建立學科網絡導航,提供集成化的一站式信息服務;(5)加入到對口單位的科研中,開展課題情報服務,以真正的知識化服務使自己成為相應學科科研的合作伙伴。[6]
學科館員的服務是以用戶為中心,以提升用戶信息獲取與利用能力為目標,通過學科化、個性化、知識化服務,為教學科研任務的完成和水平的提升提供有力的信息保障。這種服務依托圖書館的資源又不局限于圖書館,并且學科館員運用自己的專門技能,把服務深入到學科領域,直接介入到教學科研中去,既適應了教研人員在變化了的信息環境下對圖書館服務的需求,又推動了圖書館用戶服務工作的深入。
通過推行學科館員制度,可以切實架起圖書館與教研第一線的橋梁,帶動整個圖書館服務的深化和其他工作。把學科化的知識服務作為一種提升服務的戰略,這也是圖書館的一種發展戰略。
2008年頒布的《中國共產黨黨校工作條例》規定:黨校是在黨委直接領導下培養黨員領導干部和理論干部的學校,是黨委的重要部門,是培訓輪訓黨員領導干部的主渠道,是黨的哲學社會科學研究機構。與黨校的這種定位和所承擔的任務相適應,圖書館應當是為黨校教學科研服務的學術性機構。如前所述,黨校圖書館要實現由傳統向現代的轉型,建設黨校特色的數據庫群,以學科化的知識服務帶動服務的深化,都離不開科研的支撐。科研是圖書館可持續發展的必要條件。
科學技術是圖書館不斷向前發展的強大推動力。正如美國學者米切爾·戈曼總結指出的:“圖書館工作發展的歷史,是一個將新技術與新方法成功地結合到現有活動和服務中的過程。”[7]充分利用現代信息技術提供的條件,有效組織、控制知識信息,推動知識信息的共享和創新,這是知識經濟時代圖書館工作發展的方向。[8]無疑,這些新的實踐內容,是圖書館科研的主要方面。
黨校圖書館要研究新的歷史條件下圖書館發展的共性問題,同時還要研究由黨校的性質和教學科研任務所決定的黨校圖書館的特殊性問題。如,網上的參考咨詢向學科化服務深化,在黨校系統采取聯合參考咨詢服務,有利于解決對口服務學科的專業人才不足的問題,提高服務水平。這從工具到管理機制,都需要進行研究。
總之,必須把振興科研作為黨校圖書館的發展戰略之一,通過加強科研,提升自己的學術地位,促進圖書館的現代化建設和服務水平的提高。
在圖書館的工作手段日益自動化和網絡環境下,圖書館員正在經歷角色轉換,許多館員要扮演多重角色。正如著名的印度圖書館學家阮岡納贊所說:一個圖書館成功的關鍵還是圖書館的工作者。圖書館的改革、建設和服務創新,都離不開圖書館員。圖書館的隊伍建設是圖書館事業發展的關鍵。[9]
圖書館員作為信息工作者,要從事信息導航等工作,還要對用戶進行信息素養的教育,因此自己必須首先具有這方面的素養。提高信息素養,是新信息環境下對圖書館員的普遍要求,而且一部分圖書館員還應成為高級信息專家。
當我們選擇從事圖書館職業的那一天起,就與平淡、奉獻聯系在一起。但是,圖書館職業不但有高深的學問,更有重要的社會價值。圖書館工作看似平凡,實則有崇高的內涵。圖書館承擔著“人類記憶”的職能,圖書館工作可以說是賦予信息、知識以生命的工作,我們應該對圖書館職業自豪。樂于奉獻,踐行“讀者第一、服務至上”,黨校圖書館員努力為黨的干部教育事業服務,必能夠在平凡的工作中體現崇高的社會價值。[8]
隊伍建設,就是人才戰略。圖書館發展戰略的實施最終取決于人才戰略的實施。
[1] 劉傳標.復合型圖書館的建設[M].北京:北京圖書館出版社,2005.
[2] 肖勤福,朱滿良.圖書館科學發展研究[M].北京: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2008.
[3] 董焱,邢素麗。數字時代的圖書館與圖書館員[M].北京:北京圖書館出版社,2006.
[4] 吳慰慈.圖書館學理論與方法[M].北京:北京圖書館出版社,2004.
[5] 朱滿良.黨校圖書館的現代化發展[J].中共中央黨校學報,2007(5):108-112.
[6] 張樹華,等.數字時代的圖書館信息服務[M].北京:北京圖書館出版社,2005.
[7] 景海燕.圖書館學新老五定律之比較[J].圖書館理論與實踐,1998(4):3-8.
[8] 吳慰慈.數字時代圖書館學研究的重點領域[J].鄭州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3(1):5-7.
[9] 吳慰慈,圖書館事業與圖書館學教育[M].北京:北京圖書館出版社,2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