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娟,逄文昱,韓 慶
(大連海事大學 a.航海歷史與文化研究中心;b.航海學院,遼寧 大連 116026)
位于中國東海大陸架上的釣魚島列嶼,是我國臺灣省的附屬島嶼,由黃尾嶼、赤尾嶼、南小島、北小島等8個小島嶼組成,其中釣魚島面積最大,約有5 km2,黃尾嶼次之,約1 km2,是中國大陸的自然延伸,與東部的琉球之間有深逾2000 m的海溝相隔。無論從地理位置、地質構造還是國際法的角度來評判,釣魚島列嶼皆屬中國領土。而從歷史文獻來看,這種主權歸屬至明清時期已經十分明確。明清中央政府冊封琉球使臣所留下的使錄中,不乏對釣魚島的相關記載,這些簡單的文字描述,恰為釣魚島主權歸屬中國提供了有力的文獻佐證。
提及釣魚島,不得不談明清時期中國與琉球的關系。自明洪武五年(1372年)琉球成為中國的藩屬國后,至清同治五年(1866年)的近500年間,中琉之間建立起特殊的政治關系——琉球國的每位國王嗣位,皆請命我明清朝廷冊封,明清兩朝統(tǒng)治者在接到冊封請求后,派遣冊封使團從福建出發(fā),途徑釣魚嶼、黃尾嶼、赤尾嶼,遠渡重洋抵達琉球,完成冊封,這已形成為一種固定模式。冊封使回國后會將出使琉球國的詳細情況記錄下來,其內容涉及很廣,包括航行線路、沿途地貌、水文氣象、航行事故、冊封禮儀,以及琉球國的山川地理、社會制度、風土習俗等,正本呈報朝廷,同時將副本刊刻流傳下來。
明清兩朝遣使琉球共20余次,前10余次并沒留下任何文字記載,自明嘉靖十三年(1534年)冊封使陳侃返回國撰寫第一部《使琉球錄》后,以后的使臣便效仿這種做法,都依例將出使琉球經過及親身經歷和耳聞目睹之事,寫成專門報告,且文體多樣,有“錄”“志”“紀”等。目前保存至今的有20余部“使錄”著作,主要有明嘉靖陳侃(1534年奉使)的《使琉球錄》,明嘉靖郭汝霖(1561年奉使)的《使琉球錄》,明萬歷蕭崇業(yè)(1579年奉使)的《使琉球錄》,明萬歷夏子陽(1606年奉使)的《使琉球錄》,明崇禎杜三策(1633年奉使)從客胡靖撰的《杜天使冊封琉球真記奇觀》,清順治至康熙張學禮(1654—1662年奉使)的《使琉球記》,清康熙汪楫(1682年奉使)的《中山紀略》《中山沿革志》和《使琉球雜錄》,清康熙徐葆光(1718年奉使)的《中山傳信錄》,清乾隆周煌(1755年奉使)的《琉球國志略》,以及清嘉慶趙文楷(1799年奉使)的《使琉球記》、李鼎元(1800年奉使)的《使琉球錄》及齊鰻(1808年奉使)的《續(xù)琉球國志略》等。這些使錄在記述航路過程中,多將釣魚島列嶼作為航標列出,而正是這種不加格外說明的羅列,更加有力地證明釣魚島歷史主權歸屬中國。
使錄中關于冊封航程的詳細記錄,自然提及中琉分界。從使錄的記載看,中琉以山為界。界山確定,位于界山一側的釣魚島所屬自然明確。
最早記錄使錄的是明嘉靖年間作為正使出使的給事中陳侃,他于嘉靖十三年(1534年)受命,與行人高澄從福州出發(fā),乘封舟渡海冊封琉球王尚真,回國后將出使情況翔實記錄下來,在“史事紀略”中有這樣一段記載:
五月朔,余等至廣石,大舟亦始至。二日,祭海登舟,守巡諸君設宴為餞。是日,遂別諸君,慨然登舟。連日風逆,五日始發(fā)舟;不越數(shù)舍而止,海角尚淺。至八日,出海口,方一望汪洋矣……十日,南風甚迅,舟行如飛;然順流而下,亦不甚動。過平嘉山、釣魚嶼,過黃毛嶼,過赤嶼,目不暇接,一晝夜兼三日之程。夷舟帆小不能及,相失在后。十一日夕,見古米山,乃屬琉球者;夷人鼓舞,喜達于家。夜行徹曉,風轉而東,進寸退尺,失其故處;又竟一日,始至其山。
上述引文中所說的釣魚嶼、黃毛嶼、赤嶼就是現(xiàn)在的釣魚島、黃尾嶼和赤尾嶼。這段記載從兩個方面證明了釣魚島屬中國。其一,陳侃將一路所經過的主要島嶼都做了航標,前10天只是把所經地域名稱一一列出,并沒有明確標注歸屬,而第11天傍晚見到“古米山”(姑米山,即今久米島)后,標志已進入了琉球海域,由本國踏入他國領地,必然要對異國的地域加以歸屬地的特別標注,于是強調“古米山,乃屬琉球者”。對于前10天所經島嶼,因其屬中國領土,則完全沒有特別標注的必要。其二,對船上夷人情緒變化的描述,也從側面印證了釣魚島的歸屬。當看到“古米山”后,琉球人開始興奮,因為久別家鄉(xiāng),思鄉(xiāng)心切,為馬上到了自己的家而歡呼。這說明“古米山”確為中琉兩國的界山,以西為中國所屬,以東為琉球所屬,而位于界山西側的釣魚島為中國所轄不言自明。
“史事紀略”中還有一段關于界山的記載:
計十六日旦,當見古米山;至期,杳無所見。執(zhí)舵者曰:今將何歸?余等亦憂之。忽遠見一山巔微露,若有小山伏于其旁;詢之夷人,乃曰:此葉璧山也,亦本國所屬。若更從而東,即日本矣。
引文中說,“古米山”附近的葉璧山也是琉球國土,而再往東,便是日本了。很明確,只有葉璧山以東才屬日本,那么往西包括釣魚島在內的諸個小島顯然非屬日本。
明崇禎六年(1633年),杜三策為正使去琉球封尚豐為中山王,胡靖作為杜三策的從客同行,歸國后撰《杜天使冊封琉球真記奇觀》,其中有這樣的記載:
六月四日,船從廣石解纜,沿山帶河觀者填道,江小船巨,弗敢揚帆,梅花所水軍,將數(shù)百小艇于江中,以巨纜牽之,由五虎門出大海,始掀五帆,乘浪如飛,真有一瀉千里之勢。八日落暮,過姑米山,夷人貢螺獻新,乘數(shù)十小艇,滅沒巨浪中,比至系纜船旁,左右護駕,深夜舉燈,如江上漁火,上下零亂。鎮(zhèn)守姑米山夷官,遠望封舟,即舉烽聞之馬齒山,馬齒山聞之中山……次日,舟到海涯,即那霸港口,遂卸風帆,夷官群擁出迎,各投稟謁,率夷人千余拽船入港。
2012年在山東泰安東平發(fā)現(xiàn)的《東原杜氏族譜》中保存了杜三策出使琉球文獻《三策公冊封琉球記》,亦為胡靖所撰。該文獻與《杜天使冊封琉球真記奇觀》所記錄的文體方法上有差異,增加了多處夾批,對記事文詞予以點評,或詮解文章結構,或鑒賞文辭曲折,有助于對胡記之解讀。《三策公冊封琉球記》云:
余從天使(杜三策)五月二十三日自三山起行……六月四日從廣石解纜……由五虎門出大海……八日薄暮過姑米山,夷人貢螺獻新,乘數(shù)十小艇滅沒巨浪中(此處夾批:遠望一番如畫)。比至,系纜船旁,左右護駕,深夜舉燈,如江干漁火,上下零亂(此處夾批:近觀一番如畫)。鎮(zhèn)守姑米山夷官遠望封船,舉烽聞之馬齒山,馬齒山聞之中山。
兩種文獻中關于琉球國界的記述完全一致,印證了釣魚島歸屬中國。文中記錄了杜三策一行,行至姑米山后,始有琉球國人迎接護駕,姑米山之鎮(zhèn)守將官并向國中舉火上報,這便表明,姑米山為琉球國門,也是與明朝的交界所在,姑米山以西屬于明,不屬琉球,從而證明釣魚島確屬于中國。杜三策使團成員真實記錄下了這一地理狀況,杜氏后人并將其文保留于族譜中,為釣魚島歸屬提供了實據(jù),此也可視為杜三策此行的歷史貢獻之一。
明之后,清朝延續(xù)了對琉球的藩屬統(tǒng)治,先后八次派使節(jié)前往琉球冊封國王,使臣回國后多留有使錄,但詳略差異很大,以徐葆光所著《中山傳信錄》最為廣博詳盡,影響深遠。康熙五十八年(1719年),清廷派遣翰林院檢討海寶任正使,蘇州府長洲縣人徐葆光任副使,測量官平安和豐盛額陪同,前往琉球冊封尚敬王。徐葆光歸國后著有《中山傳信錄》一書,詳細記述了冊封琉球國王、測量琉球國的經過,以及琉球的山川地理、制度文化等內容。其中,赴琉航海部分和琉球地理方面的記載涉及釣魚島海域領土管轄。其中抄錄了一段琉球人程順則在《指南廣義》針路簿的一段文字,對姑米山界山的敘述如下。
指南廣義云:福州往琉球由閩安鎮(zhèn)出五虎門、東沙外開洋,用單(或作乙)辰針十更取雞籠頭(見山即從山北邊過船,以下諸山皆同)、花瓶嶼、彭家山;用乙卯針并單卯針十更取釣魚臺;用單卯針四更取黃尾嶼;用甲寅(或作卯)針十(或作一)更取赤尾嶼;用乙卯針六更取姑米山(琉球西南方界上鎮(zhèn)山);用單卯針取馬齒;甲卯及甲寅針收入琉球那霸港。福州五虎門至琉球姑米山共四十更船。
此處記載已經十分明確,姑米山作為琉球國西南方疆界上的重要島嶼(山峰),是其國與他國疆界的分界島嶼,而釣魚島在姑米山以西,明顯不在琉球國疆界之內。充分說明當時對這一疆域的認知已經達成了共識:姑米山作為界山,以西為中國領土,以東為琉球國土。這種認定不僅是中國使臣、測量特使給出的,就連程順則等琉球官員也同樣認可。這也進一步驗證了明陳侃《使琉球錄》中對“古米山,乃屬琉球者”的認證。
另據(jù)郭汝霖使錄的記載,赤尾嶼也曾為中琉界山。郭汝霖為明朝嘉靖四十年(1561年)冊封琉球王尚元的正使,其使錄中關于中琉界山作了如下記載:
閏五月初一日,過釣嶼,初三日至赤嶼焉。赤嶼者界琉球地方山也。再一日之風,即可望姑米山矣……初六日午刻,得風乃行,見土納己山。土納己山琉球之案山,洋路從姑米山而入,正也。時東南風旺,用舵者欲力駕而東,勢既未捷,至申刻乃見小姑米山。小姑米山在琉球之西,稍過即熱壁山。幸而小姑米山,夷人望見船來即駕小(舟+華)來迎,有二頭目熟知水路,且曰:既不能從大姑米山入,何可傍土納己山而入?其中多礁。予等聞之駭。二頭目一面令夷船入報,渠遂躬在余船,道駕從小姑米山而入,且云得一日一夜之力,即未遽登岸,可保不下熟壁山矣。予等厚賞賜之,晝夜趕行。
郭氏的記載明確將赤嶼(即赤尾嶼)作為與琉球的界山,而從釣嶼(即釣魚島)行進兩天才到赤嶼,很明顯釣魚島位于界山赤尾嶼的中國一側。作為冊封使節(jié),對疆域的意識是非常清晰的,肯定了中琉兩國的疆界,換言之,赤嶼以東為中國所屬,以西則為琉球所轄,而釣魚島的歸屬不言自明。
明清使錄相關記載表明,中琉對于界山的確定已達成共識。而從地質結構看,釣魚島和琉球群島相隔一條深海溝即沖繩海槽,兩者不是同一島群,屬不同的地質單元,從而形成自然的分界。這種地理認識在使錄中也有體現(xiàn)。釣魚島、黃尾嶼、赤尾嶼及臺灣島均坐落在水深不足200 m的中國大陸架上,從大陸架到琉球海溝,海面形成一條寬寬的落際,即黑潮。清初,這一帶被稱為“溝”或“郊”,也有稱為“黑溝”、“黑水溝”的。冊封使的船經過這里時,都要獻上豬、羊等祭禮,舉行避海難的祭祀,這似乎成了一個慣例。
“溝”作為中琉兩國疆界的提法,不乏多處。《明史》纂修官,兼修《崇禎實錄》,歷官至福建布政使的汪楫,于康熙二十二年(1683年),作為冊封琉球正使,率使團出使琉球,并把使團冊封琉球的史實加以考述,寫成了《使琉球雜錄》。該使錄共有五個部分,“使事”“疆域”“俗尚”“物產”“神異”,內容非常翔實,是一部了解清初中琉關系的大全。其中在“神異”中,明確記載這里是“中外之界也”:
二十五日(康熙二十二年六月),見山,應先黃尾、后赤嶼,無何,遂至赤嶼,未見黃尾嶼也。薄暮,過郊,或作溝,風濤大作。投生豬羊各一,潑五斗米粥,焚紙船,鳴鉦擊鼓,諸軍皆甲露刃,俯舷作御敵狀,久之始息。問:“郊之義何取?”曰:“中外之界也。”“界于何辨?”曰:“懸揣耳。”然頃者恰當其處,非臆度也。
從汪楫冊封船隊過了“溝”后,因為橫亙于赤尾嶼與姑米山之間的這道“海溝”,海深浪急,行船安全受到嚴重威脅,所經此地的中國船舶為了求得安全,必須舉行過溝祭海儀式,船員們要向海里投下活豬、活羊各一頭,再潑下五斗的米粥,并焚燒做好的紙船,敲鑼打鼓,全體人員都拿出各種兵器,如臨大敵一般做好戰(zhàn)斗準備,只有這樣才能辟邪鎮(zhèn)妖,待平安過了這個“郊”、“溝”或稱“黑溝”、“黑水溝”,就到了姑米山,即琉球的領地。汪楫記述的祭祀儀式就是在琉球海溝這里舉行的,因為他們十分清楚出了海溝往東就是進入外國,即琉球地界了。從地理上來講,琉球海溝將琉球群島與中國大陸架截然分開。從航海者的心理來講,琉球海溝是海難的多發(fā)處,因此對這個“中外之界”認識頗深。從明代的陳侃到清代的徐葆光,都不約而同地記錄下這些“過溝”,“過赤尾嶼,望姑米山”的航海過程,他們之間具有內在的、一貫性的聯(lián)系,即以十分清晰的疆域意識,明確地記錄下中國與琉球兩國的海上邊界。
關于“過溝祭”的情況,除汪楫外,在以后的很多使錄中也都有類似的記載。
明萬歷三十一年(1603年),明廷派兵部給事中夏子陽與行人王士禎同行赴琉球冊封,夏子陽責成福建地方官員趕造海船,以便速去琉球。萬歷三十四年(1606年)三月船成,夏子陽一行于五月初四日啟程。
二十六日,過平佳山、花瓶嶼。二十七日,風忽微細,舟不行,而浪反顛急;舟人以為怪事,請作彩舟禳之,而仍請余輩拜禱于神。甫拜畢,南風驟起,人咸異焉。午后,過釣魚嶼。次日,過黃尾嶼。是夜,風急浪狂,舵牙連折。連日所過水皆深黑色,宛如濁溝積水,或又如靛色;憶前使《錄補遺》稱:“去由滄水入黑水,信哉言矣!”二十九日,望見(米+古)米山,夷人喜甚,以為漸達其家。午后,有小(舟+華)乘風忽忽而來;問之,為(米+吉)米山頭目,望余舟而迎者;獻海螺數(shù)枚,余等令少賞之。夷通事從余舟行者,因令先馳入報。是日,舟人喜溢眉端;其暈船嘔噦、連日不能興者,亦皆有起色矣。三十日,過土那奇山,復有一小夷舟來迓;即令導引前行。午后,望見琉球山,殊為歡慰;然彼國尚未及知。比遣官并引港船至,時已夜矣。舟人疑有礁,不敢進,即從其地泊焉;蓋去那霸港四十里也。次日為六月朔,世子遣法司、王舅等官具豬、羊、酒、果來勞從者;并率夷舟十余只布左右,以纜挽舟。次日,始達那霸港。登岸詢之,夷官金仕歷等船尚未至;蓋漂在北山,越二十日始得還國,計隔封舟匝二旬矣。
上述記載中,有兩處可以明確釣魚島的中國屬權。其一,與陳侃使錄相似,從對船上琉球人到達家鄉(xiāng)的喜悅之情的描述中,可以判讀出姑米山為中琉之疆界——眼望姑米山,連數(shù)日暈船嘔吐的琉球人,皆有起色;當望到琉球山,特別高興。這充分說明姑米山為中琉之界山,以西的疆域為中國所屬,故釣魚島為中國領土是顯而易見之事。其二,對水文的描述,明確了中琉的自然分界——過了黃尾嶼,海水的顏色發(fā)生了變化,為深黑色,因群島南側形成海溝,黑潮經過這里所致。赤尾嶼一側緊靠海溝,所以封舟連日過水看到的都是黑色海水,這也說明這里為琉球與釣魚島的分界。
清乾隆二十一年(1756年),乾隆帝以周煌為冊封琉球副使,隨同正使全魁冊封尚穆為中山王。周煌遠赴琉球國后,細心觀察當?shù)卣乒始帮L土民情,并著手紀錄,回國后又參引大量史籍,認真整理編輯,寫成《琉球國志略》,其中關于中琉“溝”“界”是這樣記載的:
(琉球)環(huán)島皆海也。海面西距黑水溝與閩海界,福建開洋至琉球,必經滄水過黑水溝。
說得很明確,琉球西邊以黑水溝與福建的海面分界,從福建到琉球必經過黑水溝,黑水溝以西的釣魚島毋庸置疑地歸屬中國。除上述三位使臣提到界溝之說外,李鼎元(1800年奉使)的《使琉球錄》及齊鰻(1808年奉使)的《續(xù)琉球國志略》中也都有關于界溝之說,且觀點均與上述如出一轍。概言之,明清官方、士人乃至民間航海者已經有了這樣的概念:以黑水溝為界,東屬琉球,西屬中國,而位于黑水溝西側的釣魚島自然歸屬中國。
明清政府派往琉球的冊封使節(jié)所留下的使錄中,關于對中琉界山和界海的記載表明:其一,不論以姑米山還是赤尾嶼為界山,釣魚島均在其以西海域,不在琉球疆域之內,自然歸屬中國一方,這已是兩國政府官員、航海人士以及普通民眾的共識。其二,“黑水溝”(沖繩海槽)為中琉兩國的自然分界,以“溝”為界,以水色變化為特征,釣魚島列嶼與琉球群島分屬不同地質單元,從而從地質地理上證明釣魚島列嶼歸屬中國,明清冊封使臣及航海人員對此已有深刻的認知。使錄記錄釣魚島列嶼及相關航標時,使用平述的語言進行羅列,并不加格外的強調,這正說明釣魚島列嶼歸屬中國不需要特別指出,本來就是一個兩國人士眾所共知的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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