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 斌,韓存新,2
(1.集美大學 外國語學院,福建 廈門 361021;2.廈門大學 外文學院,福建 廈門 361005)
自20世紀80年代以來,語料庫語言學研究在中國蓬勃發展,各類成果層出不窮。2009年4月25日,中國語料庫語言學研究會在上海宣布成立,標志著中國的語料庫語言學發展到了一個全新的水平。然而調查文獻后發現,國內的語料庫研究前期主要集中在對語料庫語言學的理論介紹和闡釋方面,后期主要集中在語料庫的應用研究和實證研究上,而對于國際語料庫語言學研究趨勢的追蹤研究還比較少見。目前,國際語料庫語言學研究主要有兩種學術傳統。第一種學術傳統發源于倫敦大學學院。在這一學術傳統下從事語料庫語言學研究的代表人物有B.Arts,J.Aarts,Aijmer,Biber,Greenbaum,Johansson,Leech,Mair,Quirk,Svartvik 等[1]384。這一類語料庫語言學家普遍將語料庫當做一種新的研究范式、研究方法,因此認為他們所做的研究是基于語料庫的(corpus-based)研究。而另外一種學術傳統則源自伯明翰大學。這一派語料庫語言學家當中的核心人物是John McHardy Sinclair,其他著名代表人物還有Carter,Hoey,Hunston,Krishamurthy,Louw,Scott,Teubert,Tognini-Bonelli 等[1]385。伯明翰學派的語料庫語言學家基本上主張自下而上的、語料庫驅動(corpus-driven)的研究范式,認為語料庫語言學不僅僅是一種新的方法論,更是一種嶄新的看待語言的哲學視角,堪稱一門獨立的語言學學科。本文旨在通過介紹和總結伯明翰學派新領軍人物Wolfgang Teubert 的學術思想,來厘清國際語料庫語言學研究的脈絡和趨勢,并闡述這種學術思想的部分認識價值。
在伯明翰傳統語料庫語言學家當中,Wolfgang Teubert 被公認為繼John M.Sinclair 教授之后語料庫語言學研究的領袖人物之一。他不僅是伯明翰大學語料庫語言學研究中心主任,而且還是《國際語料庫語言學雜志》(The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Corpus Linguistics)的主編。他的語料庫語言學思想深受Sinclair 的影響,但是在他的思想里面也可以看到Firth 甚至Saussure 的影子。最終他在批判和繼承以上語言學家思想的基礎上,發展出了自己獨特的、不同于以往任何語言學家的語料庫語言學思想。Wolfgang 語料庫語言學思想主要包括:言語語言學的學科定位,歷時的研究范式,以話語意義為主要研究對象,以釋義和解釋話語為主要研究內容。
Saussure 在語言學上的一大貢獻就是細致地區分了語言(langue)和言語(parole)。簡言之,語言是存在于人的大腦的一套規則符號系統,是社會性的(群體心智產物)、歷時而約定俗成的。言語是各個個人運用語言(符號系統)進行言說[2]。根據這樣的一個區分,Saussure 將研究語言和其固有意義的語言學稱為語言語言學,它是以語言為唯一研究對象,而將研究言語的語言學稱為言語語言學。
然而從Firth,Halliday 到Sinclair,弗斯語言學學者都不贊同對語言的二元區分。他們認為,二元論對語言研究并不必要,甚至是錯誤的構想。既然語言是人的一種社會行為,與思想、個性、其他行為一道組成完整的人,那么,語言也是個整體,不應區隔為二。Firth 曾尖銳地批評Saussure 的二元區分。Firth 認為,“語言”和“言語”的二元區分將語言變成了一種高度抽象的、脫離交際實際的符號和價值系統,這樣的抽象系統不再含有積極的或具體的句子和詞匯。由此,一個不可避免的結果會是:語言學研究遠離真實的語言使用[3]26-27。
Wolfgang 認為,語料庫語言學并不僅僅是一種方法論,它是一種新的看待語言的方式。它是和語言語言學相對立的言語語言學(parole linguistics),采用的是一種自下而上的方法,而不是自上而下。它把語言作為一種社會現象而不是心理現象來分析[4]91。Wolfgang 在多個場合(2005,2009,2010)強調語言是一種社會現象,是由話語社團的成員共同決定和創造的。它是話語社團成員間以話語的方式交流或共享的內容[5]24。
Wolfgang 與Saussure 的語言學思想有著顯著的差異。首先,Saussure[6]8認為,語言是一個系統,對語言的研究應該分為共時語言學和歷時語言學。共時語言學研究作為系統的語言學,所以特別重要;歷時語言學只研究個別語言要素的演變,不能構成系統,所以歷時語言學相比較而言并不怎么重要。由此可見,Saussure 強調的是一種語言的語言學。相比之下,Wolfgang 則以話語作為語料庫語言學的主要研究對象,所以他所倡導的語料庫語言學是話語或言語的語言學。其次,Saussure 基于他對語言的認識,對語言采取的是一種共時的研究視角,而Wolfgang 積極倡導的則是歷時的研究范式。他主張采用歷時研究范式來探討話語意義的形成和演變,使得意義描述更為全面、系統,也更具解釋力[7]。最后,Saussure 認為語言“本質上是社會的、不依賴于個人的語言為研究對象的,這種研究純粹是心理的”[6]9,他也因此忽視了個人在語言中的作用。而Wolfgang 則肯定了大眾,也就是話語社團的全體成員在話語對象建構、意義協商及解釋當中所扮演的主導角色。他認為,“話語必須是多重聲音的(plurivocal)。只有話語社團的每個成員貢獻自己的話語才能建構語言”[5]28。
Firth 認為,意義研究是語言學的中心任務或關切,文本意義彌散于結構與系統的各個組成成分及其不同層面,就像光譜一樣,應在不同層面上研究和表述[3]29。Wolfgang 也認為,語料庫語言學的研究焦點在于意義,并且他還發展了Firth 的意義學說,主張采用話語內策略(discourse-internal)來研究意義。他說:“我們運用語言來交流內容,但是只有當我們對我們所使用的語言符號的意義達成共識時,我們才能傳達內容?!保?]27話語的意義就是話語社區對它表述的總和。話語對象不同于真實世界中的現實,而是來自話語內部,由社團成員共同建構。因此對于它的解釋,也就是它的意義,也應該來自話語內部。話語創造了自我,是一個自體再生(auto-poietic)系統。先前話語中的內容會以一種不可預知的方式影響后面的話語輸入,因為很多說法都會去參考先前的表述。因此,“話語也是一個自我參照(self-referential)的系統。它不需要參照任何外部世界的東西”[5]35。Wolfgang 舉例說:“如果要想知道什么是‘孝’(filial piety),從外部世界去尋求答案是徒勞的。我們唯一的辦法就是去讀關于‘孝’的文獻。”[5]35但他同時也認為文獻解釋并非一成不變,因為話語社團內部存在著不同的聲音。當這些不同的聲音、思想發生碰撞、競爭時,意義就有可能發生變化。“真正”的意義是不存在的。每個人都可以重新解讀“孝”,并且添加一些新內容新含義[5]29。因此,個人對意義的變革是否成功往往只有在以后才知道,因為它取決于話語社區對其話語的重視度和重現度。如果其他人都同意并重復他所說的,那么話語意義就會改變;如果沒有人提起、引用它,那么它漸漸會被話語社區所淘汰而變得無效。
傳統語言學將單詞看做是意義的主要載體。但是語料庫研究發現,一個孤立的詞在意義上往往是模糊的、不確切的,它并不能把信息非常準確地傳遞給人們。然而,當把這個詞放到句子中,這種意義上的模糊和不確定就不存在了。當把這個詞放在句子中而不是孤立地去理解時,它的意義就是確定的。這就是說“每個孤立的詞并不是意義的劃分單位,這個單位或許應該比詞稍大一些,應該囊括使詞的意思確定下來的那些成分,及與其搭配的那些詞”[8]。Wolfgang 認為,節點詞與它的搭配詞一起構成的那個更大、更復雜的意義體,即是“意義單位”(unit of meaning)或“詞項”(lexical item)(以下統稱“意義單位”)。意義單位的表現形式是多樣的。它可以是單詞、復合詞、多詞單位、詞組甚至是成語。比如,單詞“speech”就不是一個意義單位,因為它涵蓋多個意思;而單詞“linguistics”以及搭配“corpus linguistics”卻是意義單位,因為它們都只對應一個意思[5]25。習語是典型的意義單位,因為習語作為一個整體,不能單純地通過其構成詞匯的意思來推斷出它的意思。因此,判斷一個搭配是否是一個意義單位,可以看它的意思對其構成詞匯的意思的依賴程度,依賴程度越大,越不是意義單位。和單詞一樣,意義單位在話語中也會反復出現,但意義單位在具體的語境中也會發生一定的變異。只要這種變異不影響到意思,那么它還是屬于同一種類型的意義單位[9]5。
基于大型語料庫,可以使用統計學手段發掘出語言中的這些意義單位。Sinclair 認為,統計上的共現分析可以揭示隱藏的詞匯形式或搭配,以及句法層次的類連接,[5]25但Sinclair 從來沒有指出統計學上的顯著性與意義單位之間存在著何種聯系。Wolfgang[9]5認為,要判斷幾個共現的詞是否是一個意義單位,光靠頻率和統計學上的顯著性是不夠的,這些共現詞之間還必須是語義相關、不可分割的。比如,I 經常和am 連用,但是“I am”并非一個不可分割的意義單位;而“once in a blue moon”表示“千載難逢,極為罕見”的意思時,它們的語義是連在一起無法分割的,因此它是一個意義單位。
不管是Firth 還是Wolfgang 都強調將意義作為語料庫語言學的研究對象,但與Firth 相比,Wolfgang進一步闡釋了話語社團是如何創造和改變意義的,并且系統闡述了意義單位是如何定義、劃分和提取的。這些都是Wolfgang 對以意義為中心的語料庫語言學研究所作出的貢獻。
語料庫語言學研究的是話語,關注的是話語的意義,采取的是一種自下而上的方法(bottom-up method)。下,即來自真實語言使用的數據;上,即語言學理論抽象。這種自下而上的方法本質上是歸納的方法。與自下而上相對的是自上而下的方法(topdown method)。自上而下的研究具有極強的演繹方法特征[10]。Wolfgang 認為嚴格意義上的自下而上的方法是不存在的,對于一個未知文本來說,除非它能在已知話語當中找到解釋的印證,否則永遠都無法得到解釋。“我們沒辦法理解話語的意思,除非將它同其他話語作比較。任何時候,只要意義牽涉在其中,那么任何方法都無法解釋它的意思,除非在其他話語中有對它的表述。因此從零開始的研究方法毫無用處。語料庫語言學所能做的只不過是去比較人們在討論時表現在語言上的信仰和態度差異。而這些差異的語言證據可以通過語料庫手段來提取?!保?]34
Wolfgang 強調,自下而上的語料庫語言學范式與那些自上而下的語言學范式相比,并不能提供一個更加客觀地看待語言的方式。自下而上和自上而下兩者之間的差異并沒有那么明顯。兩種方法注定都要失敗,因為它們都忽略了一個事實,那就是語言是一個話語建構物,并不存在于話語之外。我們的出發點必須是過去關于“語言”的表述,不是一個客觀的真實的“語言”映像,而是一個不斷在反復協商的建構物。那些在話語當中發現的關于語言的想法、思想和概念不是要拿去與語料庫里的真實數據進行比較,而是跟以前的表述和解釋進行比較,而這些表述和比較又再次成為話語的一部分。于是,我們的任務就是向“語言”這個話語對象添加一層又一層的解釋。類似的達成共識的解釋越多,它們就越有可能被解釋群體所接受。只有在這個有限的層面,語料庫語言學才能說在看待語言方面比其他方法優異[5]35。
Sinclair 認為,“雖然語料庫語言學作為語言學的分支只有短短40年的歷史,但是它一直把語料庫作為唯一的基礎來發現話語中的規律性東西。就是在質疑直覺的基礎上,才發展出一種自動的、‘客觀’的方法論。它依賴的是一些計算工具,更多的是統計工具。這個方法論從它被提出的那一刻起,就得到語料庫界的一致認可?;谶@樣一個方法論上的發現被認為是無可爭辯的、科學的證據”[5]30。但是Wolfgang 認為,雖然這樣的一個方法論是“科學的”,但是它在檢索過程中所依賴的一些范疇在多大程度上又是可靠的、合理的呢?從Wolfgang 后來的一些觀點當中可以看出,他已經由質疑Sinclair 學派方法論的“客觀性”,轉到解釋話語的“主觀性”上來。
Sinclair 學派主張的是絕對的自下而上的、描述性的、客觀的語料庫語言學。而Wolfgang 主張的似乎更是一種折中的立場,他認為嚴格意義上的自下而上并不存在,話語的解釋離不開話語的歷史和過去,語料庫語言學也并非絕對描述性和客觀的。雖然檢索的方法和過程是客觀的,但是檢索所依賴的范疇,以及對檢索結果的解釋卻是主觀的。
Wolfgang 的語料庫語言學思想,在某種程度上可以代表伯明翰學派語料庫語言學研究的未來趨向。介紹和總結Wolfgang 的語料庫語言學思想不僅可以使我們清醒地認識到國際語料庫語言學的研究趨勢,而且還可以促進國內學者與國際接軌,積極參與到國際語料庫語言學研究中來,從而讓國際語料庫語言學界聽到更多來自中國的聲音。Wolfgang 的語料庫語言學思想不僅有很高的理論參考價值,它的應用價值也不可低估。
Sinclair 曾經質疑過介詞這個范疇存在的合理性。實際上所有Sinclair 學派語料庫語言學學家都質疑傳統語言學的范疇[5]26,Wolfgang 當然也不例外。他說,語料庫語言學提供了一種看待語言的新視角。那些依靠內省或者其他方式(比如計算)得出的范疇對于真實語言來說也許不適合。語料庫語言學也許會利用傳統語言學的范疇,但是并不認為它們一定正確[9]5。Saussure 早就指出:“語言學就這樣依靠語法學家所捏造的概念不斷地進行著工作,我們不知道這些概念是否真的相當于語言系統的組成因素。”[6]155
Wolfgang 就曾經質疑過“句子”、“從句”、“詞性”等這些傳統語言學范疇的合理性。他認為,并非所有的范疇都顯而易見。它們僅僅對于書面語來說是客觀的。由經驗可知,口語文本就不能被拆解成那些所謂“客觀的”音標。至于怎么劃分句子,劃分從句,這都完全取決于標音標的人,而不同標音標的人對于同一文本很少有標得一模一樣的。詞性的范疇也很有爭議性,在語料庫中無法直接證實其存在,對于它們沒有統一的定義。有些理論當中的詞性類別多,而有些理論當中的詞性類別少。語料庫語言學家必須用一套詞性賦碼系統來標注詞性,但是不同的理念會導致不同的標注結果。比如,人們常常對于什么是“小品詞”持不同意見。但是為了歸納出一套句法規則,還是需要范疇,包括我們所說的“詞性”。如果不對句子的構成成分進行分類,就無法描述它。對于構建一個理論來說,范疇是必不可少的,任何語言模型都不能沒有它[5]30。
既然詞的范疇不科學,那么以詞為中心的傳統語言教學也必然存在著不少問題。過去語言(不管是作為母語、二語還是外語)教學的事實也從側面證明了這一點。Wolfgang 認為,如果語言學習者想掌握某種語言,意義單位才是他們真正要掌握的內容?!耙坏┪覀冇脝瘟x的詞項來代替多義的單詞,我們就可以一勞永逸地解決長期困擾語言學家們的歧義問題”[9]6,這種思想得到了國內不少語料庫語言學學者的響應,比如,何安平[11]就開始提出用詞匯語法理論來改革外語教學。國內最近興起的基于詞塊/語塊的外語教學多少也受到了這種思想的啟發。
在外語學習的過程中,學習者常有這樣的體會:習得一門外語的語法似乎并不十分困難,但是要想恰當地運用其詞匯表達出地道的語句恐怕就沒有這么輕松了。單詞的意義常常是模糊的、不確定的,甚至在查閱詞典時也會深深地體會到這一點,因為詞典中一個詞匯常常有很多意義項,然而卻無從判斷哪一項才是我們想要的[12]。傳統詞典的核心是孤立的單詞,并列出了詞典學家分配給它們的所有意義。但這種詞典不能告訴你它們在具體文本中的意思,也就是詞語的語篇義或語用義。Wolfgang 對意義單位的研究為未來詞典的編纂指明了一個新的方向。未來的詞典可以考慮“以意義單位為中心,釋義為輔”的編撰方式,弱化對詞語概念意義的闡釋,加強對意義單位的描寫。具體來講,就是要強化對組塊語言,包括習語、慣用語、套語、固定搭配等具有單一意義的語言單位的描寫。章宜華針對國外主流英語學習詞典的調查顯示,在2468 名被調查用戶中,“38.82%的人認為‘缺少所需的英語習慣表達和固定搭配信息’,31.60%的人認為‘缺少必要的語法和用法信息’”[13]。而章宜華對中國EFL 學習者的詞典需求調查顯示,在解碼型學習中,語詞的意義是查閱最多的,達58.10%,其次是習慣表達(語塊),達49.07%;在寫作過程中,習慣表達或語塊對于組織語言交際是十分重要的,選擇此項者多達50%,英語專業高年級學生更是高達54%,遠遠超過選擇“句型結構”和“搭配結構”的人數??梢?,以意義單位為中心的詞典編纂有著非常實際的用戶需要。而對于雙語詞典編纂來說,雙語間對應意義單位的確定可謂是關鍵。在確定雙語對應意義單位的過程中,語料庫將發揮重要作用。李曉紅[14]的漢英對應詞語單位研究可以在這方面提供一些啟示。
Wolfgang 是伯明翰學派語料庫語言學的杰出代表和領袖人物之一。他主張語料庫語言學走話語語言學的路子,強調歷時的研究方法。Wolfgang 還是Firth 和Sinclair 語言學思想的杰出實踐者。他不僅繼承了Firth 關于意義研究的語境學說,還發展了研究意義的話語內策略。他不但接受了Sinclair 基于真實數據的語言學研究立場,還發展了Sinclair 的詞匯語法理論,深入探討和廓清了意義單位概念。另外,他還彌補了Sinclair 研究中解釋較少的不足,通過話語內闡釋為語料庫語言學的解釋力提供了理論依據。對Wolfgang 語料庫語言學思想的分析與總結,既是對過去國內主流語料庫語言學理論的繼承,也是對未來國內語料庫語言學研究的預測和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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