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校
(蚌埠經濟技術職業學院,安徽 蚌埠 233719)
建國前我國婦女的政治參與程度是偏低的,在建國以后一度出現了良好的開端,我們的黨和政府領導人十分重視提高婦女的法律地位,先后頒布了《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共同綱領》、《婚姻法》、《選舉法》、《憲法》等法律法規,對婦女的各種權利、義務和利益(如選舉權、被選舉權、就業權、受教育權、婚姻自主權、財產繼承權等)都做出了明確規定,從而使得西方婦女經過幾百年時間取得的成果,在新中國成立后短短幾年里就得以實現,我國婦女獲得了與男子平等的參與國家事務管理的權利。以法律的權威性推進婦女參政的進程,黨和政府自上而下的干預手段是我國婦女參政的一個突出特色,也是當前我國女性參政相對不足的一個重要原因。
新中國成立后,我國完成了對農業、手工業和資本主義工商業的社會主義改造后實行了社會主義生產資料公有制,鏟除了私有制。在農村的土地改革運動中,婦女同男子一樣分到了土地,這就改變了男女經濟不平等的狀態,極大地調動了農村婦女參加生產勞動的積極性。在城市,沒收了官僚資本、開辦國營企業,婦女同男子一樣進入國有單位,成為國營企業的主人。黨和政府領導人還頒布了一系列法律確立了婦女同男子在政治、經濟、文化教育、家庭生活上享有平等的權利。比如,1953年2月11日,中央人民政府委員會第二十二次會議通過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和地方各級人民代表大會選舉法》賦予了婦女同男子一樣的選舉權和被選舉權[1]。選舉權和被選舉權的獲得是我國婦女進入各級人民代表大會的基礎,也是我國婦女參政的前提條件。
1949年9月,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第一次全體委員會產生了當時新中國最高的權力機構和行政機構——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全國委員會和中央人民政府委員會。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第一屆全國委員會中有女委員12人,占委員總數的6.6%,女常委有4人,占常委總數的8%。而在中央人民政府委員會中有女委員2人,占委員總數的3.1%。在我國第一屆中央人民政府的6位副主席中,有l位女性。在我國中央人民政府各機構中副部級以上領導干部中有2名女性,分別擔任26個職務,約占總數的4%[2]。建國初婦女就已經在我國最高層次權力機構中任職并占有一定的比例。這一階段由于得到政府的大力支持,我國女性參政出現了一個良好的開端。
馬克思主義婦女觀認為私有制是婦女受壓迫的根源,那么新中國的建立取消了私有制,也就是消除了我國婦女受壓迫的經濟基礎。公有制的實施使得廣大婦女走出家門投入到社會主義建設之中,在經濟上不再依附于男子;而根據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這一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原理,我國婦女參與政治活動在建國初期就取得了良好的發展,突出地表現為婦女在國家高層權力機構中擔任重要的領導職務。但是,這個時候我國的社會生產力水平還很低下,由于我們的資本主義經濟沒有得到充分發展,我國實際上是從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過渡到社會主義社會的初級階段。雖然實現了公有制,但這個私有制的取消和馬克思所描繪的在社會生產力發展到一定程度上的私有制的自然消亡是有區別的,它的取消并不能從本質上使廣大婦女擁有平等的參政權。正如毛澤東在1956年接見南斯拉夫婦女代表團時說到的:“只有當階級社會不存在了,笨重的勞動都自動化了,農業也都機械化了的時候,才能真正實現男女平等?!保?]所以說,社會生產力的提高是婦女爭取平等參政權的基礎,婦女的解放離不開生產力的發展,只有當社會生產力發展到一定的階段社會財富才可能極大豐富,才能最終消滅私有制,人們勞動的目的不是為了生存的需要,而是處于一種個人自身完善的需要,到那個時候,婦女才可能和男子享有平等的參政權。當然這樣美好局面的出現并非一朝一夕之事,還需要靠歷史的前進和社會的不斷進步,現階段我們也只有在大力發展社會生產力的基礎上才可以設想這樣美好時代的到來。
20世紀60年代末到70年代初,中國處在文化大革命這一特殊的歷史時期,這個時期我國婦女參政也受到了“左傾”思潮的影響,遭受了重大挫折。由于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團插手婦聯工作,使得我國一大批在建國初期成長起來的優秀婦女干部慘遭迫害,致使婦女參政的主體力量受到了損害,嚴重阻礙了年輕后備婦女干部的選拔和培養,我國婦女參政的歷史進程出現了斷裂。不僅婦女參政的歷程出現斷裂,整個國家的政治、經濟和文化的發展歷程都出現了斷裂。
光從數字上看,這個時期婦女參政比例達到了有史以來最高的水平。國家規定各級革命委員會中都必須有一名女干部,當時我國婦女干部的人數、比例達到建國以來的最高點。1975年第四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女代表占代表總數的22.63%,遠遠高于第一屆全國人大女代表的比例(第一屆全國人大女代表的比例是12%),而且此后歷屆的全國人大女代表的比例都沒有再達到這個水平,但從質量上看,這個時期參政的女干部大多數是“紅衛兵小將”和“革命造反派”,她們并非廣大婦女群眾利益的真正代表,也沒有管理好國家和社會公共事務的能力?!拔母铩敝?,她們大多數都調出了各級領導班子,所以說她們不能代表真正意義上的女性參政。
從馬克思主義婦女觀的視角來看,這一時期我國的社會生產力遭到了破壞,生產關系也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混亂,婦女雖然大量參加到社會生產活動中,但是由于整個國家都處于一種無序狀態中,婦女的參政格局也處于一種非理性的狀態。雖然婦女的參政比例有所提高,但這種提高并非是實質上的提高,是一種虛假的婦女參政“繁榮”現象。根據社會存在決定社會意識的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這一時期人們對毛澤東所說的“時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樣,男同志能辦到的事情女同志也能辦得到”在認識上出現了偏差,片面地追求形式上的平等而實際忽視了兩性的生理差異,很多婦女不顧兩性生理的差異,從事高強度的體力勞動,反而損害了自身的健康。參政的女干部也沒有從婦女自身的特點出發,沒有真正代表婦女的利益。這樣非理性時代下的婦女參政是特定國際國內環境下的產物,它的存在時刻警告后人:社會生產力的提高是解決社會一切無序狀況的根本,落后的生產力決定落后的生產關系,而生產關系中婦女參與政治活動也是重要的一項。
文化大革命結束、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以后,我國社會發生了重大的變化。這個時期,我國黨和政府領導人針對“文革”期間被破壞的社會經濟格局果斷地實行了經濟體制的改革,改變了以往單一的經濟體制,實行了以公有制為主體,多種所有制經濟共同發展的經濟體制。
經濟體制的改革大大刺激了廣大勞動人民的生產積極性。在農村以小崗村為例,家庭生產承包責任制的實行促使廣大農民踴躍投入到農業勞動生產中去,大大解放了社會生產力,農村婦女也積極參加到社會主義改革的浪潮中。但是,在城里,婦女的情況就不那么樂觀了。國有企業改革迫使大批女職工紛紛下崗,有關“婦女回家”的提法幾起幾落。因為大批知青返城給社會就業造成壓力,所以有人主張讓已經就業的婦女回家。時任婦聯主席的康克清在1983年9月中國婦女五大作的報告中講道:“廣大婦女親身感受到,只有越來越廣泛地參加社會勞動和社會工作,才能不斷提高自己的政治經濟地位和社會地位,才能進一步實現男女平等和婦女的徹底解放。那種認為‘現在我國就業人數多,婦女家務負擔重,應該回到家庭里去,從事家務勞動’的說法,既不符合社會主義男女平等、婦女解放的原則,又勢必削弱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力量,因而是錯誤的。在目前條件下,許多家庭還難于擺脫繁重的家務勞動,這種勞動有它一定的社會意義,應該受到尊重,但絕不能因此把婦女勞動的領域限制在家庭里,我們要繼續提倡家庭男女成員合理分擔家務勞動,并采取有效措施,努力減輕家務勞動的負擔?!保?]這番話有力回擊了“婦女回家論”的倡導者,也得到了廣大知識女性的認同,促使她們大批走向社會的各個工作崗位。
作為中國婦女的先進代表和女性主體意識最先覺醒的群體,知識女性重新獲得了參政的權利和機遇。大批女教授、女專家、女科技工作者們在這個時期紛紛走向了中高層領導崗位。20世紀80年代初,全國一半以上的省、直轄市、自治區都選拔了女高級知識分子進入領導班子,全國多數縣、市都選配了一名女知識分子擔任副縣長、副市長,婦女干部有了很大的增長。大批知識女性廣泛參與社會生活,這是社會的進步和歷史的必然[5]。女知識分子走上領導崗位,不僅改變了女性領導干部隊伍的知識結構,而且促進了女性群體政治參與意識的覺醒,喚起廣大婦女自覺地肩負起歷史的重任。
但是,1983年初我國實行的領導機構和干部制度改革及后來實施的差額選舉對婦女參政產生了很大的影響,國家黨政機關女干部和大部分省、市女干部的比例呈下降趨勢。這一時期最明顯的表現就是女性在權力尖端的缺失,也就是說婦女在權力高層領導人中所占的比例偏少。相對于建國初我國婦女在權力高層占有一定比例,這一時期的婦女參政處于建國以來的最低水平,這樣的參政局面引起了中國共產黨的高度重視。在1988年到1990年兩年間,中共中央組織部和各級地方黨組織多次召開有關培養、選拔女干部的工作會議并認真分析了女性參政存在的問題:一是女領導干部比例偏低,特別是最高層和最基層女干部少;二是女領導干部中副職多、正職少,關鍵崗位更少;三是女干部分布不均,使用面狹窄;四是女干部后備人選不足[6]。針對這樣的現實,我國政府又在1992年4月頒布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婦女權益保障法》,為廣大婦女的全面發展創造了全新的法制環境,它是我國婦女權益保護的一項有利武器。1992年10月,中國共產黨在十四大上明確地提出了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宏偉目標,我國婦女在新時期里也面臨著新的機遇與挑戰。在十四大的指引下,第七次全國婦女代表大會于1993年9月在北京召開,為新時期里我國婦女事業的發展制定了新的目標。1995年在北京召開的第四次聯合國世界婦女大會上,江澤民首次提出把“男女平等”作為促進我國社會發展的一項基本國策,我國也是世界上第一個把“男女平等”列為基本國策的國家。在此之后,各級人大女代表的比例、各級政府部門中女干部的人數都有了顯著增長,1998年第九屆全國人大代表中,女代表占21.8%。但是,和當前世界女性參政相比,我國婦女參政還處于比較落后的狀況。第四次聯合國世界婦女大會之后,各國婦女在議會中的比例都有所提升,目前已有33個國家的議會女性議員比例達到30%,在2011年召開的十一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中,婦女代表只占21.3%,在我國各級人大代表中,婦女的比例一般在20%左右。
可見,我國在實行經濟體制改革后,婦女參政的環境發生了變化,市場經濟一方面給女性知識分子進入決策領域提供了條件,同時無形中又給大批普通婦女參政設置了阻礙。因為此時我國已不再像建國初那樣實行單一的公有制經濟,而市場經濟是充滿競爭、優勝劣汰的,它必然造成多種利益的分配格局。男性在這種激烈的競爭中多半占有優勢,而婦女則往往處于一種劣勢的地位。我國婦女能否在市場經濟中發揮才智,獲取自身發展所需要的那部分經濟資源決定了我國婦女能否參與到政治領域中,因為畢竟“政治是經濟的集中體現”,也只有政治上得到了足夠的保障,經濟上的利益才可以得到維護。
我國婦女參政現狀一個典型的特征就是比例偏低,人數偏少。聯合國衡量一個國家女性政治地位的一個重要指標就是這個國家女議員占議會議員總數的比例。在第四次聯合國世界婦女大會之后,聯合國提出了各國議員中女性比例至少要占30%的目標。目前已有33個國家的女議員比例達到了30%以上,而我國在第十一屆全國人大代表中,女性代表只占21.3%。我國女性政治地位在全球議會聯盟的排名中由2000年的24位降為2009年的52位,這是我國全國女性人大代表的情況,而基層婦女進入村級領導機構占總數比例也是很低的。總之,從中央到地方,婦女進入政治決策領域的比例都是比較低的,婦女總體參與的人數偏少。下面就針對鄉村婦女進入村“兩委”的比例談談我國鄉村婦女的參政情況。
2008年是全國村委會換屆選舉的一年。截止2008年底,據相關統計數據顯示,全國村民委員會女性成員占21.7%,這與農村婦女占農村勞動力總數約60%的比例很不相稱。在婦女參政議政總體水平處于全國領先的北京,2010年其村委會中女委員只占20.2%,村委會主任中女性占4%,村黨組織委員中女性占19.9%,擔任書記的女性占6%。相比之下,筆者所處的安徽省蚌埠市仍有三分之一的村委會沒有女委員,女主任的比例只占6.9%。在2010年所做的一份調查報告中,蚌埠市懷遠縣女性進村“兩委”的比例低于安徽省平均水平的18.7%,只有7%。究其原因則既有大環境的影響,也與地方經濟落后、婦女的參政意識不強烈有關[6]。
相比而言,國外女性參政以北歐和非洲國家女性的參政比例為最高。包括瑞典、丹麥、芬蘭、挪威和冰島五國在內的北歐地區最早賦予婦女投票權,芬蘭女性在1906年就獲得選舉權和被選舉權,瑞典女議員的比例達46.4%。而在非洲地區,女性參政比例也超過了亞洲和中東阿拉伯世界國家女性的參政比例。在世界所有主權國家中,盧旺達女議員的比例最高,達56.3%。
當全世界婦女的政治地位都在上升的時候,我國婦女的政治地位卻在下降。在第十屆全國人大代表五次會議中規定我國婦女在下一屆代表中所占的比例不低于22%,結果也只達到了21.3%。這樣的比例和其他國家相比是偏低的,其中的原因當然與西方婦女曾為獲得參政權而進行的轟轟烈烈的女權運動有關,她們更加珍惜獲得的選舉權和被選舉權。
我國女性整體的文化素質相對偏低是我國當前婦女參政不足的一個重要原因。有關資料統計,全國12歲以上文盲半文盲人數有2.23億,其中女性1.56億,占70%;5億婦女中,文盲占38%,非文盲婦女的文化程度也大多很低[7]。文化素質的低下不僅束縛了婦女思想和才能的發展,而且由此產生的狹隘和短視也成為了她們不得不承認的心理弱點。正如,美國學者凱特·米利特在她的《性政治》中提到的那樣:“一方面,女性的天賦能力得不到開發,另一方面需要后天在社會上發展的生產力、政治力、思想力、知識力、理想力和信念力更是得不到發展。相對于男性而言,女性缺乏先天和后天能力發展的機會和資源,這種機會和資源的劣勢又抑制了女性能力的發展;女性能力發展的不足反過來又影響機會和資源的獲得,這樣就形成了女性發展的劣勢積累:群體的自我憎恨,對自己和同伴的鄙視,對自身的卑下信以為真?!保?]同性之間的嫉恨和不合作也是我國婦女沒有很好地進行政治參與的一個重要原因。本來女性作為和男性對立的一個群體應該團結起來,為了婦女自身的利益而爭取政治上的資源,但是事與愿違,我國的大部分女性還是偏向家庭的,以家庭的穩定和諧及子女的成長為自己最大的追求。她們往往忽視了自身的發展需要,很多婦女還存有“夫貴妻榮”的封建思想,認為只要自己丈夫獲得了成功,自己也就成功了。顯然,我國婦女自身的主體意識尚未覺醒,這進一步導致了她們對自身文化素質提高的忽視。
對于我國已經參與政治的女性來說,她們也沒有完全做到讓廣大的普通女性相信她們可以真正代表女性的權益,已經當選的參政女性,有時候反而害怕別人說她們向著女性,這是我國參政女性區別于外國參政女性的一個顯著特點,這也反映出我國婦女素質的不足。西方女性在經歷了兩次女權運動之后,她們越來越感覺到女性在國家政治生活中的地位部分決定了她們在自己家里的地位。受法國大革命中平等、自由和權利意識的影響,她們從19世紀末就為爭取獲得選舉權開始進行了第一次女權運動,而我國婦女參與政治活動要比西方女權運動晚了約一個世紀之久。當然,這也和西方女性自身的素質和受的教育有關。歐洲統計局2003年3月5日公布的統計數字表明,歐洲國家中芬蘭婦女受教育的程度最高。在芬蘭25歲至64歲的婦女中,接受過高等教育的比例達到36%。相比之下,我國女性受教育的程度遠遠達不到西方發達國家的水平。
我國女性由于長期受封建社會男權文化的束縛,走進權力機構的機會本來很少,即使進入了權力機構的女性在參政、議政、執政的能力和水平上同男性相比也普遍偏低。我國參政女性有一個顯著特點是:“正職少,高層少,年輕人少”,這是我國女性長期被排斥在權力中心之外的結果。久而久之,女性整體參政的水平遠遠低于男性,女性在政治領域里越來越被邊緣化了。
即使參政的女性也是處在權力的副職或邊緣,沒有實質上的決策權。當決策權都掌握在男性手中時,女性的權益就會被忽視,女性政治、經濟生活中的利益無法得到表達。除非有像吳儀這樣可以叱咤風云的政治女性的出現,否則權力高端女性的缺失必然導致參政的女性只有決策的執行權,而沒有提出有利于婦女切身利益條文的決策權。至于年輕女性在政治領域中的缺少也是我國女性參政的一個特點。筆者曾經調查過身邊的一些女性同學,大多數女大學生或研究生對于自身享有哪些政治權利或自身未來進入政治領域的發展都不夠關心。她們寧愿進入企業發展,因為她們認為企業里相對于公平一點,你付出多少就會得到多少。這在某種程度上也可以解釋為什么改革開放幾十年來,我國企業界里出現了一批又一批的商界女精英、女強人而女性參政比例卻在逐年降低的原因,即使有婦聯這樣的組織存在,它也常常被世人戲謔地稱作當權者的“花瓶”或附庸。可見,我國婦女的政治化水平偏低,大多數婦女不關心政治,不想過問政治,這又導致了婦女參政能力的欠缺和低下。
我國女性由于沒有經歷過西方女權主義運動,對自身的政治利益表達不夠積極,參政意識比較淡薄,不知道政治的表達關系到自身的切身利益;廣大女性也不知道自己有哪些政治上的權利,不知道自己享有選舉權和被選舉權,所以她們不會積極地參與到政治中去。很多女性缺乏自信,認為政治是男人的事,與自己無關。“全國的調查結果顯示:老少邊窮地區有69%的女性‘未想過要當干部’,原因是相當多的女性缺少自信,認為自己沒有這個能力?!保?]由于歷史的原因,“男尊女卑”、“女子無才便是德”、“婦不干政”等社會意識觀念是女性突破自身限制的一個巨大的思想阻礙。中國女性的權利意識向來是不夠的,這和我國特有的封建傳統有關,我國婦女歷來重視家庭的穩定,她們對家庭的認同超過了對任何其他組織的認同,甚至超越了對個人自身價值的認同。久而久之,她們參與政治生活的熱情社會越來越低,其參政意識淡薄,參政訴求也比較匱乏。
綜上所述,我們發現,當代我國女性參政的情況不容樂觀,我國正處于社會轉型和變革中,市場經濟轉變了人們以往的生存觀念,優勝劣汰的法則迫使個體不得不做出改變。我國女性應該轉變以往依賴型的生活觀念并積極參與到政治、經濟、文化等社會勞動中,要求個人主體意識的覺醒,認識到自己是個獨立的個體,為個人的權利去爭取、去抗爭。女性要有序參政,一要提高女性自身素質,保障女性受教育的權利;二要奠定女性參政的經濟基礎,大力發展服務業,保障女性就業機會均等;三要提供一個良好的女性參政的政治環境;四要優化女性參政的輿論環境,全社會打造女性參政氛圍。只有這樣,才能改變我國婦女的參政現狀,提高我國婦女的參政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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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丁家菊.蚌埠市進入村委會的情況調查報告[N].財大校園報,2010-06-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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