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洪濤,李 洋
(赤峰學院 體育學院,內蒙古 赤峰 024000)
源引自西方的體育,在我國發展近五十余年,其理論體系的更迭與豐滿,使得體育在我國現實語境下已初具雛形.無論是宏觀的體育文化、體育與其他體系的耦合與分割,還是體育教學理念、教學原則、教學方法,甚至教學方式、教學規范與教學管理方面,均以走向理性的發展路徑.然而,當人們竊喜當下已取得的成績的同時,體育在社會與學校中所暴露出的不足與缺陷是難以回避的,也是不得不進行言語與質疑的.
體育是對人體生理機能的改善與提高,是對精神意志的規訓與調節,是使個體進行社會化延展的中介手段,通過體育過程中個體的參與,在群體性游戲與技能的實踐中獲得與他人的身體接觸與合理的對抗,是“野蠻”體育精神的理性表達,在很大程度上,對個體的能量與意志意向的宣泄和表述,體育推展的過程中,體育場所為其體育行為提供可操作的空間,是表達自我的空間,是與他人進行配合協同與對抗的空間,在實現生命個體心肺的鍛煉,在生理指標獲得強化與提升的過程中,漸次的使個體精神層面獲得創生性積累.在對抗外界環境、對抗自身、對抗其他個體的運動中獲得快樂感、成功感,從而進一步強化對某種特定項目的興趣.因此,在特定的年齡階段內獲得對某個項目產生強烈的征服欲與獲得感,項目以其技藝純熟的無止境的態勢使個體對某項的習得與提升一直處于動態螺旋式的上升過程中,使個體處于一直不斷的追求與探索的過程中.
言說生命力的今天,個體生命價值與存在意義是一直無法繞開的主旋律話題.生命力的表現形式是多樣的,而在人們的價值取向中,更加側重于顯性與積極方面,而隱晦與消極則為人們所回避.事實上,生命的邏輯起點相對諸多個體而言,在很大程度上是多元的,又是單一的為生命力的展現而服務.但是,在個體存在于社會中,經歷迥異社會處境的洗禮、道德洗澡與儀式規則的反饋性滲透后,生命的表現則呈現出各種態勢.在而對異質性個體差異存在的群體,體育成為緩沖劑,尤其是競技體育的出現,也成為調整精神與心理的安全閥.體育的存在,使得個體生命的潛能得到一定程度上的激發.通過不同的體育項目,對身體最原始的“野蠻”進行合理的調動與訓導,使其在規則框架的控制下,實現精神上的滿足,使個體在進行能量的自我消費的過程中,獲得“身體資本的再生”.
主流社會與邊緣社會的分類,已不再是學者關注的話題,然而,縱然社會生產力的發展,文明程度的提升,也難以擺脫社會發展過程中的層差與等級的出現.其中,自然免不了存在主流群體和邊緣群體,縱觀中國近代社會的發展,士、農、工、商為社會所認可為主流群體,即所謂的“良民”.而其他個體而被歸結為邊緣群體,而在今天,邊緣群體的概念有著質的變化,不再存在無權利的“賤民”,而更加強調的是經濟上、情感上、身體上的弱勢群體和部分為生存而掙扎的社會階層.對于體育的參與來說,更加注重的是身體上的弱勢群體和精神性弱勢群體.
城市化的進程,交通的便捷,失去土地的農民工或無業人員的跨地域的垂直與橫向流動,使得主流群體與邊緣群體的相互影響更為頻繁.以城區為中心的周邊地帶群體的體育意識也在發生著一系列的變化.邊緣群體的體育也主動依附或被動牽引于主流社會的體育意識形態中.經濟上的弱勢導致體育行為的參與被強加于經濟的控制之下,而在參與體育的過程中,由于經濟因素、時間因素等方面的限制,而出現選擇性差異.實際上,體育本身并無等級差異.然而,在推展的過程中,則表現為主流社會所熱衷與邊緣社會所熱寵,所謂的“貴族運動”與“貧民運動”,也使得從體育項目本身上而言,分為“主流”與“支流”.邊緣群體更加傾注于簡便、經濟、生活相關或實用較強的運動項目,其參與體育運動的目的更加直接或健身、或娛樂、而與主流群體以交友、以炫耀為目的的運動參與有著質的區別.
邊緣群體的出現是城市化過程中不可避免的,唯有邊緣群體逐層過渡為主流群體,才最終實現群體整體結構的均衡.群體的主流與邊緣差異遞減,才能實現社會整體性結構的動態運轉.邊緣群體在成為群落構成中,是不可缺位的重要組成部分.在法權化、時間化日益滲透與控制個體身體的今天,體育對個體的影響已不再是簡單的生理性影響,而是影響其身心雙向的重要手段.在體育實現的過程中,每個個體在特定空間的構成與動態遷移和變化,使得個體體育權利在國家意志和社會規范中得以實現,其價值的體現更多是體現主流社會的整個意識和價值本位所在.無論是國家本位,還是社會本位,或者是國家本位和社會本位的二者合體的集中體現.體育與個體的關系都扮演著雙贏的角色,體育促進個體的社會化過程,同時,個體給予體育自身提供不斷的反饋與修正.在此過程中,邊緣群體體育實現則是更為重要.由于邊緣群體的體育的實現才能使體育效應實現到最基層面,而擺脫了單一為主流社會所服務的意識,削弱體育國家意志化的“霸權”,更多的以個人的健康為起點和終點.
體育文化的傳承是一個循環的過程,從生產、消費、耦合、表征等幾個方面表現為一個整體,其核心要素在于個體的存在,使得體育文化形成以空間和人物為支撐點的多維立體.對于學生來說,作為文化的繼承人,作為體育文化的接納者和開拓者.大多數情況,存在著主動吸收與被動接受.在體育教學的影響下,無論是主動,還是被動,其心理性的訓誡與對規則的嘗試和默許都是難以回避的,縱使不予以認同,也會在學生生個體中留下記憶印痕.在后續的學習過程中形成一種“肌肉記憶”,學生在不同的年齡階段、接受來自風格各異的體育教學,來自不同項目的影響與體育教師對身體與空間的格式化的訓導.在年齡和年級的遞增中,所獲得的體育相關教學與對體育系統知識的了解呈現出質的跨越,甚至隨著個體升學而產生的地域上變更,而使個體在體育文化的認知呈現共性化和本土化的趨勢.縱使統一的教學大綱,但由于對體育教學大綱的解讀上差異和體育教學方法上的不同,導致體育教學效果的呈現本土化特征.也因為本土化的教學的存在,不同的傳承體與受體的差異,則表現出鮮明的個性體育特征,甚至出現與整體結構的沖突的現象.
體育教學的邏輯起點是對生命個體身心自由的追求,在個體獲得快樂感的同時,使精神意志獲得良性的影響,體育教學更加注重的是空間的存在性.在當下學校體育教學更加為人們所認同為“體育教學”.事實上,體育教學也并非專指學校體育教學.體育教學空間被視為場域論之范疇,這是物理角度的劃分.體育教學空間遠不止于此,體育教學空間所指的是動態的和靜態空間的結合,是時間上的延續的教學和場地的更替使用的結合.體育教學的開始是局部場所由于體育教學的存在而瞬間產生爆發性的“活躍”,同時,空間也會因為體育教學的結束,而回歸到靜謐.良好的教學效果是體育從事者的心理期待,對體育文化的傳承和國家意志的實現,是社會學界的體育教學開展的現實期待,而體育教學過程中的獲得感與成就感則是參與體育教學的個體的最直接的效應期待.
學生個體的能動性已為現代教學人員所認可,教學者在強調主導性的同時,也強調學生個體的特征,尤其是城市化進程加快的今天,學生個體的需求使得教學理念一度改革.快樂體育、陽光體育、綠色體育的教學理念的標簽式的提出,則是應這生個體需求而出發的教學觀念.大到體育理念,小到體育教學方法和教學項目的開展,都與學生個體的需求有著不可缺少的關系.鉛球、標槍在田徑課上的消失,單杠、雙杠等體操動作的弱化則是最好的明證.然而,強調學生個體需求的同時,大多數教學專家和學者也關注到學生個體在某些方面上表現的不足.對總體體育發展態勢表現出質疑與憂慮.如何使體育教學既滿足個體的需求,又適應國家、社會的發展則成為又一輪討論的新的焦點.
體育是體態語言的教授與訓導,是示范和講解下形成的肌肉記憶與精神印痕.體育教學在使學生個體“野蠻精神”得到合理的訴求的同時,使得個體的生命張力得以實現,無論是對社會個體,還是學生個體身心的發展和生命力的維系,都有著重要的現實意義,同時,我們也看到個體對體育教學理念、方法以及項目的設置產生一系列的積極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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