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建坡
(新鄉醫學院 社科部,河南 新鄉 453003)
西方哲學符號學思想的發展
——兼論卡西爾的符號學思想
楊建坡
(新鄉醫學院 社科部,河南 新鄉 453003)
符號是人類創造出來認識并改造世界的工具,也是人的類標志,符號思想的發展是人類思想發展的重要組成部分。德國哲學家恩斯特·卡西爾的符號學理論從哲學層面豐富了符號理論,也從符號角度開啟了哲學人類學之路,無論在哲學領域還是在符號學、美學和藝術研究領域都另辟蹊徑,實現了哲學思維范式的轉變。
卡西爾;符號學;符號形式的哲學
“符號”(symbol),既可以指代一般的具體物體,也可以表達一定的意愿,更能承載特定的意義,所以,符號既可以是一個具體事物、一個詞語,也可以是一個動作,更深層的符號還包括人的思維活動中的符號化操作。把對象世界符號化是人的精神活動特有的功能,通過這種符號化,人賦予對象世界以清晰性、秩序化,從而鞏固人的主體性。因此,可以說符號涉及人的活動的方方面面,符號現象是人類社會的一個基本現象。
(一)古希臘時期的符號問題
關于指號、符號問題的討論可以溯源到公元前5世紀的希波克拉底和巴門尼德關于癥狀和疾病之間的指代關系、指號問題的探討[1]。蘇格拉底的反詰法對普遍定義的追求,在交流對話中逐步深入概念、定義的深層但又無定論,具有重要的符號語義分析意義。柏拉圖將蘇格拉底的關于人自身認識的一般定義擴大到了人類生存意義問題的探討,提出理念論(eidos),奠定了邏各斯中心主義的西方哲學發展的主線,語言符號、邏輯形式也就成了哲學探討的基本問題。亞里士多德在蘇格拉底、柏拉圖成就的基礎上創建了邏輯學,并對語言符號問題進行了探討。“口語是心靈的、經驗的符號,而文學則是口語的符號。正如所有的人的書法并不是相同的,同樣地,所有的人也并不是有相同的說話聲音;但這些聲音所直接標志的心靈經驗,則對于一切人都是一樣的,正如我們的經驗所反映的那些東西對于一切人也是一樣的。”[2]亞里士多德明確將口頭語言和書面語言稱作符號(symbola)而非指號(to semeion)①
①“to semeion”一詞是希臘文,意為:“記號、指代符號”,對應的英文為“sign”。現代符號學的的術語“se miotics、sémiologie、sémiotique”都源于“to semeion”,但隨著符號學的發展含義有所變化,根據研究重點不同學術術語也不統一,現代結構主義語言學開創者索緒爾使用的術語為“sémiologie”,而作為真正意義上的現代符號學創始人皮爾士使用的術語是“sémiotique”,當然前者側重“符號的社會功能”,后者著重“符號的邏輯功能”,“這些術語遠沒有得到統一的使用”(參見皮埃爾·吉羅:《符號學概論》,四川人民出版社1988年版,第3頁)。國內學界英文的符號術語一般使用“semiotics”,但是中文的用法又存在“記號學”、“符號學”等術語混用現象。,這就意味著我們不能從指號的跡象與證據、標志與根據的指代關系來理解了。口頭語言成了心靈經驗的替代物而非證據或根據,書面語言是口語的替代物,并且書面語言因其固定的口語而成了具有永久性和可交流性的工具。這樣,語言符號和內心經驗之間就是一個任意的關系,一種經驗可以有多種表達方式,可以是口頭的也可以是書面語言的也可以是多種語言的,這就直接地推動了符號學的發展。斯多葛學派重視邏輯學的研究,并首次較明確地提出了符號理論,明確區分了符號理論中的意義與相關項,突出了意義的探討。“在其邏輯語言研究中,有關記號的意指結構和推論功能的普遍性論述最為突出,以至于可以說,希臘邏各斯學在斯多葛派時期的發展體現在其記號理論上。”[3]
(二)中世紀、近代的符號理論
中世紀的奧古斯丁賦予符號理論更為一般的意義,將符號分為自然符號和約定符號,并將重點放在約定符號也即語言符號的研究上。奧古斯丁對符號理論的貢獻,還體現在對亞里士多德所述的口語與心靈經驗、口語與書面語言之間的關系做進一步的闡釋。口語被理解為心智觀念的符號,口語意義只有在心智觀念中才能理解,書面語言也是口語理解的背景,口語只有在被約定的意義上被理解,正因為人所共有的心智觀念的約定,口語、書面語言才成為私人心智觀念的公約。奧卡姆將注意力主要放在了語言表達式方面,并在奧古斯丁的基礎上,將有意義的語言分為口語、書面語和心靈語(心靈詞、心智觀念)。口語和書面語是約定性的,而心靈語是自然性的,不可直接傳達。書面語從屬口語,口語是心靈語的約定意義。
近代以來,霍布斯、洛克進一步縮小了符號研究的范圍,重新整理了古典的符號理論——指號論思想,將關注點放在語言表達形式及符號各相關項之間的關系上。霍布斯將自然物記號納入因果系列的命題中,探討各項間的意義關系。洛克注重符號和理智觀念間的聯系,事物與觀念的聯系是意指作用關系,觀念是事物的符號,詞語是觀念的符號。觀念、詞語、事物借助意指關系和因果性聯系起來了。
(三)現代符號思想
索緒爾被公認為現代符號的奠基人之一,他沿襲了“約定符號”的傳統,并將關注點放在語言符號領域,首提建立符號學。他說:“我們可以設想有一門研究社會生活中符號生命的科學;它將構成社會心理學的一部分,因而也是普通心理學的部分;我們管它叫符號學。”[4]與研究特定語言中語言發展的歷史語言學,即歷時語言學不同,索緒爾致力于研究共時語言學。他分析了語言普遍存在的狀況,即對語言存在條件的理解。索緒爾將語言符號定義為能指和所指結合的兩面實體,能指和所指分別代表符號的物質層面和心理層面,并進一步對二者之間的關系作了研究。索緒爾對語言符號系統所作的研究對后世影響很大,他重視共時性,將符號分為語言和言語,并突出符號系統的抽象關系的研究,直接開啟了結構主義的道路。結構主義的先驅雅各布森繼承索緒爾的系統、關系的觀念,注重整體結構的把握,在堅持語言系統的共時性的同時,注重開放性和歷時性,并將索緒爾語言系統的組合和聚合關系發展為隱喻和轉喻的二元對立思想,直接推動了結構主義哲學思想走向高潮。斯特勞斯將索緒爾的結構語言學原則用于人類學研究創建了結構人類學,將一切人類文化現象都納入文化符號的結構關系中,結構獲得了本體意義。法國結構主義的主要代表巴爾特的《符號學原理》首次對源自索緒爾符號學的基本概念進行了界定,并梳理了符號學的主要理論。把能指與所指、組合與系統、語言與言語、外延與內涵作為符號學的四對基本范疇。巴特爾對于符號基本理論的研究在符號內涵方面的探討具有開創意義。巴特爾以前符號的能指和所指關系雖然被人重視,但符號的深層內涵沒有得到重視。巴特爾揭示了符號的所指的意義空間,所指可以產生更深層次的意義,這樣所指就變為了新的能指,以此類推,意義空間得到延伸。巴特爾將這一發現運用于大眾傳媒的分析,并通過對符號學理論的深化研究進一步將符號學研究從結構主義轉向非語言的社會現象的復雜領域。
繼承索緒爾傳統的還有鮑德里亞、拉康、福柯、德里達等法國結構主義和后結構主義代表,他們的思想使當代法國哲學呈現蔚為壯觀的局面。
皮爾士作為現代符號學的另一個奠基人,被譽為現代符號學的真正創立者,開創了符號學的形式邏輯傳統。與索緒爾不同,皮爾士將符號看作是由代表項、對象和解釋項三重關系構成的。皮爾士根據自己所理解的符號的特征,按照將符號的范圍擴展到人類交流所運用的語言符號之外的意圖,將符號進行了“三級九層”的分類,以圖將一切文化現象納入符號范圍。皮爾士的符號學被“科學的經驗主義”開創者莫里斯所繼承,并對英美分析哲學傳統有很大影響。現代符號學在索緒爾和皮爾士開辟的道路上發展繁榮,并呈現紛繁復雜的面貌,美國符號學家J·迪利1986年編著的《符號學前沿》根據索緒爾和皮爾士傳統繪制了一個符號學世界的層次關系圖[3],足見符號學狀況的復雜性。
(四)符號思想發展的內在理路
從符號思想的發展脈絡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符號理論由早期的研究實體指代關系的指號到語言的約定,經歷了自然符號和約定符號的分化后,經過現代符號學早期語言符號學理論的發展,符號理論的研究對象擴展到了整個人類文化現象。但無論怎樣發展,從哲學發展的線索看,自近代的認識論轉向以來,符號學是和經驗論哲學緊密結合在一起的或者說就是經驗派的。現代哲學的語言學轉向,英美分析傳統注重語言邏輯分析,也是現代符號學發展的主線。如果說經驗論,尤其是英美分析哲學以“邏各斯”的話語規范、語法理性層面為致思方向的話,那么大陸唯理論,尤其是歐陸哲學則以“邏各斯”的不矛盾律、邏輯理性為哲學興趣。但不同的是唯理論和歐陸傳統中的符號思想被認為是貧乏的。“作為近代德國古典哲學的創立者的康德批判哲學,卻被認為是欠缺記號批判思想的”。[3]同時,“黑格爾哲學與現代符號學思想的發展關系甚小。”其實,與經驗派的、分析哲學的語言、意義層面的探索不同,唯理論和歐陸哲學對符號的探討主要是從認識論角度進行的,尤其看重對意識結構的研究,如康德的“先驗圖形”、黑格爾的辯證法以及胡塞爾直觀理論中對符號的討論,等等。卡西爾就是從康德“先驗圖型”,吸收黑格爾精神現象學中的能動思想,發展出獨特的符號形式哲學體系的。如葉秀山所說,康德哲學的“圖式”論包含了知識論所不可回避的問題,但是抓住這個思想進而發展出一個哲學體系而卓然成家的,卡西爾是重要的一個[5]。
(一)卡西爾符號思想的來源
卡西爾作為新康德主義的主要代表,其符號理論自然與康德哲學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康德知識論的本質在于實現“概念使對象可能”的哥白尼式革命。通過純粹知性范疇的先驗演繹,康德向我們證明,先驗范疇獲得了對自然界的立法地位,是知識形成的先天條件。知性范疇通過統覺的綜合力量對感性材料進行構造,這種綜合力量是先在的、前提性的,它為直觀經驗材料成為知識提供了可能。“那么,把直觀歸攝到那些概念之下、因而把范疇應用于現象之上是如何可能的呢?”[6]因為二者不同質,就“必須有一個第三者”——“先驗的圖形”,它既與范疇同質又與現象同質。通過“圖式”的功能性中介的溝通,將知性范疇與感性直觀結合起來,調和了經驗論和唯理論的分立,實現了思維方式的變革。卡西爾不滿足康德的成就,認為康德在預先設定先驗范疇和直觀經驗兩個前提的情況下,又插入與二者毫無關系的第三者是存在很大問題的,不但先驗設定的知性范疇本身的前提被追問,提供感官直接的物自體更加神秘化,作為第三者的“圖式”與知性范疇和感性直觀之間的關系就又陷入矛盾中,它們之間又需要新的中介,造成無窮后退。如此,康德理性批判就一方面陷入“無根”狀態,一方面面臨先驗范疇和物自體被取消的危險。鑒于對康德先驗知識危機的認識,又吸收康德《判斷力批判》中的符號思想,卡西爾從中介思維出發,以符號的功能性統一先驗范疇和直觀經驗,建立自己的符號理論體系。除康德的直接影響外,黑格爾的精神現象學、萊布尼茨的單子論、格式塔心理學、洪堡的語言學以及當時的自然科學的發展都被卡西爾當作其符號理論的豐富營養。
(二)卡西爾符號的形式與意義
卡西爾的符號是人的先驗的功能,即精神的賦形能力,人的思維的本質是符號思維,人在認識世界時一刻也離不開符號思維,符號是連接人的精神形式和感性材料的中介,或者說人的世界就是一個符號世界,根本不存在所謂“物自體”,人根本就是生活在一個符號交織的世界里。通過取消康德的物自體,將分離的先天范疇和感性直觀統一起來,符號不再需要其他的任何中介,符號的功能統一取代了形而上學的實體(存在)統一性,符號不是實體而是主體,符號建構了現象界也同時生成了主體。這一觀點來自黑格爾的實體即主體思想。獲得本體地位的符號又來自何處呢?通過對人類理智發展史的考察,卡西爾認為,人的符號是同人的意識一同產生的,是人的意識的基本功能,是自然界突變進化的結果。符號來源于人的原初的符號欲望和符號表達沖動,卡西爾通過人類初期的文化發展的情形指出,經過漫長的生命活動,人逐漸產生了擺脫完全受自然支配的欲望,久而久之逐漸分化出對象性思維,即神話思維,通過神話思維與情感語言的結合,人由情感語言過渡到命題語言,“命題語言與情感語言之間的區別是人類世界與動物世界的真正分界線”[7]。命題語言使符號得以產生,人也就擺脫了自然界進入了符號世界。 卡西爾坦承,從人類的起源上探索符號的起源是徒勞的,因為先驗的符號作為人的先驗的意識構造超出了人的經驗認識范圍。但是符號是一個事實,只能從符號的功能活動和符號所創造的各種符號形式中去認識符號及其來源。
類似于索緒爾將語言符號定義為能指和所指的結合體,卡西爾在最廣泛的意義上理解符號,認為一切能被知覺并揭示其意義的現象都是符號,特別是當知覺是作為對現象的描述并揭示其意義時就更具符號性質[8]。但卡西爾更注重的是意義和關系,也即符號的意指部分,指蘊含在符號中的精神形式,感覺材料內在地就包含在符號之中,在卡西爾那里不存在無形式的資料也不存在無質料的形式。精神形式是符號的靈魂,符號中的精神形式除理性形式外還包括情感形式、直覺形式,三種形式是符號的基本要素,成分的不同展示體現了人類符號形式的不同表現。如藝術是以情感形式為主的符號形式,神話是以直覺形式為主的符號形式,自然科學是以理性形式為主的符號形式,但是即便是科學的符號形式,也包含有情感的和直觀的精神形式,同樣,藝術符號中也蘊含理性的精神形式。在能指與所指的結合的任意性上,卡西爾贊同索緒爾,“一個符號不僅是普遍的,而且是極其多變的”[7],不同的語言可以表達同樣的意思。卡西爾更注重符號的關系以及在符號系統內來理解關系和符號,卡西爾指出:“關系的思想依賴于符號的思想。沒有一套相當復雜的符號的體系,關系的思想就根本不可能出現,更不必談其充分的發展。”[7]對關系和結構、系統的重視一方面表明卡西爾哲學本身就是從關系中發展出來的,另一方面也體現了索緒爾的結構語言學和結構主義人類學對他的影響,更重要的是對洪堡結構形式的語言學思想的吸收。倪梁康指出,與海德格爾對洪堡語言學的生成觀不同,卡西爾最為注重的是洪堡語言哲學中的普遍語法概念、內在語言形式和純粹結構問題[9]。
通過和信號的比較,卡西爾指出,符號不同于信號,它作為人的意義世界的構造者,它具有普適性、多變性、抽象性等特征。普適性是指符號作為一個原理適用于人類的全部文化領域,任何現象都是符號的,這一特征表明符號的功能是超越于任何感性材料之上的。多變性是指符號的能指所指的結合是任意的,一個符號可以表達多種現象,一個物體也可以用不同的符號來表示。“真正的人類符號并不體現在它的一律性上,而是體現在它的多面性上,它不是僵硬呆板的,而是靈活多變的。”[7]抽象性是說符號是事物從特殊到一般的抽象形式,符號思維使人的思維從特殊的物質材料中抽離出去,從而獲得一般的意義,也是人對事物關系的反映,是一種抽象能力的體現,表明人是通過否定的形式而理解世界的。
(三)卡西爾符號的孕義
“‘符號的孕義’是卡西爾從格式塔心理學‘孕義法則’吸收而來的。”[10]足見結構主義心理學對卡西爾的影響。卡西爾說:“符號的孕義(symbolic pregnance),是指作為感覺經驗的知覺并以其自身同時包含它所直接地、具體地呈現非直覺性的意義的一種方式。”[11]知覺作為一個整體內在的涵括精神性的形式意義,并非是先天的形式與經驗獲得的結合,孕義是觀念的內在交織,是一種具體的、直接的被給予的知覺現象與一個特定的意義整體的原初性關聯。從卡西爾對“符號的孕義”所下的定義結合符號的概念我們可以更深入地理解這一重要概念,這就需要進入卡西爾的認識論的討論。
另外,從John Michael Krois那里我們知道,“符號的孕義”是卡西爾符號形式哲學中的先驗要素[12]。這一概念克服了傳統的二元分裂,彌補了康德的先驗范疇和直觀經驗的鴻溝。從另一個角度看,“符號的孕義”比“符號形式”概念更蘊含了符號的建構性和主動性。根據“格式塔心理學”,人的感官通過對經驗內容的闡釋而使世界具有了結構,“符號的孕義”使人的世界具有了意義。“符號的孕義”是人的先驗功能,它不是一種指向起源的表述,而是從一個行動者的視角指出了文化的可能性,即是說,文化不是一個超越的東西而是就在我們之中,我們根本就參與在文化的生成中,對文化的發展起著調整、規制作用。也正是從這個角度,卡西爾完成了從符號的孕義中所揭示的意義世界向人類文化世界結構的展示過程。
通過符號理論,卡西爾實現了對康德哲學的修正:統覺的先驗綜合被卡西爾多元化了,因為在卡西爾看來,語言、神話、藝術等一切的人類文化現象都蘊含了先驗形式;康德的先驗范疇和感性直觀被符號的感性和意義取代,消除了二者的分裂;先驗范疇感性直觀被賦予一種功能的意義;將康德“哥白尼革命”由自然科學領域——純粹理性批判,擴大到所有人文科學領域——文化的批判。
[1] DS克拉克.符號學的歷史[J].湘潭師范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2005,(1):3.
[2] 亞里士多德.范疇篇解釋篇[M].北京:商務印書館,1997:55.
[3] 李幼蒸.理論符號學導論[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7:76,17,94.
[4] 索緒爾.普通語言學教程[M].北京:商務印書館,2009:38.
[5] 葉秀山.思·史·詩——現象學和存在論哲學[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13.
[6] 康德.純粹理性批判[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138.
[7] 卡西爾.人論[M].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2004:42,50,53,47.
[8] CARRIRER. The philosophy of Ernst Cassirer/edited by Paul Arthur Schilpp[M].Evanston,Illionis:The Library of Living Philosophers,INC.,1949:78.
[9] 倪梁康.語言哲學的基本問題:結構還是生成?——卡西爾與海德格爾對洪堡思想的不同解讀[J].學海,2008(2):90-92.
[10] CARRIRER. Cassirer’s Metaphysics of Symbolic Forms:A Philosophical Commentary/Thora Ilin Bayer[M]. New Haven: Yale University Press,2001:16.
[11] CARRIRER. The philosophy of symbolic forms.v.3 /by Ernest Cassirer[M].New Haven:Yale University Press,1985:202.
[12] JOHN MICHAEL KROIS.卡西爾:符號形式與歷史[M].倫敦:耶魯大學出版社,1987:56.
[責任編輯 王曉雪]
OntheDevelopmentofWesternSemioticsandCassirer’sSemioticTheory
YANGJian-po
(TheDepartantofSocialSciences,XinxiangMedicalUniversity,Xinxiang453000,Henan,China)
semiotics is created by human being to understand and change the world, and it is also a design feature of human being. Semiotics is an indispensable part of human thought. German philosopher Ernst Cassirer’s theory of semiotics enriched the semiotic theory in the philosophical level, and opened up a new path for anthropology and philosoph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emiotics. Cassirer’s study realized the transformation of philosophical thinking paradigm and developed philosophy, semiotics, aesthetics and arts to a new perspective.
Cassirer; semiotics; the philosophy of symbolic forms
2012-12-18
國家社科基金2012年重大招標(12amp;ZD126)。
楊建坡(1979—),男,河南西華人,博士,講師,主要從事卡西爾哲學思想研究。
E-mail:yjp3029247@163.com
B5
A
1673-9779(2013)02-013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