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暑假啦,我在位于美國西雅圖的家中,院外隱隱傳來街區的孩子們肆無忌憚瘋玩的歡笑聲,讓我恍惚想起了北京老槐樹上的蟬鳴,那是我對兒時歡樂暑假最長久的記憶。
“男孩危機”是最近網上熱議的話題:男生不打球,不上體育課,所以越來越“娘”——而10年前,好像就已經是這樣了。
“高考問天”——湖南衛視“鐘山說事”中,鐘山激憤陳詞,道出對高考制度的問責。我10歲的外甥告訴我,他的周末4個半天都貢獻給了“學而思”、“占坑班”、新東方這樣的學校。玩對他來講,是奢侈的。父母每月為之支出了巨額費用,孩子為了遙遠的那一次高考,放棄了整個童年。外甥這次要到美國參加CAMP,我在營員手冊中發現,CAMP中的項目他幾乎都沒有涉及過。網球、游泳(要達到國際紅十字會標準)、釣魚、劃艇、壘球、野外生存,更不要說什么領導力和團隊建設了。中國學校的學生領導力體現在如何成為老師的好助手,而美國式的領導力體現在帶領團隊成員共同創造。我們的孩子是埋在文山題海中,反復為了一次考試而耗費生命;美國孩子則在各種活動、旅行中思考生命的意義與價值,學習如何處理問題。如此大的差別,只有孩子們站在一起,體現得才深刻。
曾經有“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現在則是“學好了英語,就能走遍全天下”。而“天下”到底是誰的“天下”?什么樣的人才能成為“天下”的脊梁?即使放棄高考另辟戰場,沖到香港去考SAT上美國大學。到了美國,孩子也會發現,他們除了在數理化上有優勢,很多方面的技能都比不上美國孩子,到底缺了什么?有人說是缺乏童子軍精神,而我認為缺乏的是作為一個強者的生存技能。
最近因為兒童財商教育的調研,我在美國訪問了很多名校,有小學、中學,其中不乏百年老校。除了學校,美國的兒童青少年組織童子軍營、Demolay等都是美國文化最好的傳承者。
童子軍運動和童子軍是美國文化中眾所周知的事物。在登上月球的12名宇航員中,就有11名曾是童子軍成員。美國前總統福特說:“我可以毫不猶豫地說,如果沒有童子軍精神,我不會成為一名好的運動員,不可能成為一名好的海軍軍官,也不可能成為一名好的參議員,更不可能成為一名隨時都能做好一切準備的總統。”
童子軍類似于我們的少先隊組織,不過都是男孩,主要是培訓男孩子們的意志力和責任心。他們要求男孩子“離開營地時,要讓營地比來的時候更加干凈”。童子軍給美國社會帶來的影響,不僅體現在美國少年的心靈上,更體現在身體和能力上。
當中國的父母勒緊褲腰帶,花大價錢送孩子讀“占坑班”的時候,人們開始說中國教育不行了,于是,轉戰國際市場,卻發現,SAT考了高分也不一定能被美國的一流大學錄取,被錄取了也同樣沒有辦法跟在國外長大的孩子全面競爭。于是,家長們又不惜血本加碼把孩子從小學就送出去參加夏令營,參加游學,可是,他們又發現美國富裕家庭的孩子反而都是在爭相到中國的貧困地區做義工。有人說教育是壓在中國人身上的大山,而這座大山,壓出來的還有陰盛陽衰的民族現狀。
建校于1929年的st.Andrew’s school在校園顯著的位置寫著:“我們的工作就是要喚醒我們的孩子為這個社會分擔責任。我們尋找積極、勤學好問和有創造性的學生,他會成為一個有思想、有指揮才能、有智慧的未來領袖!”
顯然美國教育培養的是未來領袖,他需要有更強大的體魄,更堅強的意志、責任感、人文道德,更高尚的情操和自我控制能力、卓越的溝通能力、對問題的判斷解決能力。他們敢于有夢想,更有機制幫助他們實現夢想。
我們的男孩們呢?
如果,我有個兒子,我要讓我為他花的每一分錢的目標都是去培養一個真正的男人,一個中華民族需要的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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