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為什么星星是晚上出來的,而太陽是早晨升起的呢?”
“因為太陽怕黑,而星星只有在黑暗中才能讓人們看到它的光芒呀!”五歲的小女孩正在讀幼兒園大班,腦中充滿了對世界的疑問。
“媽媽,我要買潔白的公主裙和紅色小皮鞋……”
“好,好,只要考試能拿雙百分,媽媽一定給你買。”十幾歲正是愛美的年齡,小女孩也不例外。
“媽媽,你怎么老愛往我房間跑啊,你不要老翻我的東西,你這是侵犯我的隱私。”
“小鬼,媽媽幫你收拾收拾,這叫侵犯你隱私嗎?媽是關心你。”這種關心,我寧可不要,小女孩心想。
“媽,你別來煩了,我討厭喝牛奶,你別在我身邊竄來竄去了,我大學一定要考出去,不留在你們身邊,我要自由。”
“行,你想往哪考,就往哪考……”小女孩已經十七歲,高三的最后一學期。母親晚上為女兒準備了熱牛奶。
女兒終于拿到外省的錄取通知單:“媽媽,我拿到錄取通知了,我終于可以出省了!媽,你開心嗎?”這一次,媽媽沒有回答,只是背過頭去,深深嘆了一口氣。
“媽,我一切都好,您別擔心,我的室友都很好,您放心吧!”女兒去大學的第一個周末便給家里打了電話。
“好的,你好我就放心了,記得要注意身體,多穿點衣,別感冒了……”媽媽漸漸老了,她明白那個以前整天追著她問問題的小女孩已經真正長大了。
“媽!我談戀愛了。”
“媽!我找到工作了。”
“媽!你來看看我吧。”
“媽,你身體好些了嗎?”
“好多了,就是體力不如以前了。”媽媽身體狀況越來越差,常常都是女兒說三句,她答一句。
某一年的大年初十,母親過世了。殯儀館內,女兒噙著淚注視著母親的遺體,想起了和母親生活的一幀幀畫卷,溫馨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