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誰都能加入“知了狂人”的行列,你必須是連續七八年對知了“高燒不退”的癡迷者,一到夏天就魂不守舍,“吱吱呀呀”的聲音一響起。你的耳朵就會像獵狗似的豎起來。
知了一到我手中,就像鐵桿哥們駕到,我拿出十二分的精神伺候它。我常常關上門,和它一起玩。知了鼓動薄而透明的翅膀,“呼呼呼”,一陣涼風撲面而來,真爽啊!生物電風扇不錯嘛!接著,知了開始扮“外星轟炸機”,我手一拋,知了騰空而起,隨即扔下一串液體炸彈——知了尿,我連忙躲避,還是有一兩滴命中目標,我大叫一聲。躺倒在地。
我們最得意的游戲,是臨近考試時把知了放在頭上,再扣上帽子。大熱天戴帽子夠奇怪的了,帽子里傳出“知了知了”的叫聲更稀奇,爸爸媽媽聞聲過來。“里面是什么?”爸爸媽媽指著我的頭項,眼睛瞪得比湯圓還圓。“知了在叫。”我輕描淡寫地回答。“為什么?”爸爸媽媽的眼睛大得像小西瓜。我得意地宣布答案:“頭鳴頭鳴,不就是預祝我考試要得‘頭名’,考第一嗎?”爸爸恍然大悟,《頭鳴》不就是他講的一個故事嗎?過去一個秀才考試,在帽子里藏一只知了,知了一叫,嗯,頭鳴,考試能考第一。爸爸拍拍我的腦袋,說:“你真能活學活用。”
知了雖然好玩。可是要成功抓到也不容易,我就創造過連續5個晚上鉆小樹林成績為零的紀錄。而姥爺總是在這時候,好似活神仙從天而降。
聽,電話鈴一陣狂響。我抓起電話。“我抓了兩只知了,要不要?”電話里傳來姥爺激動的聲音。這時候客氣才真是傻呢。我的嘴像抹了蜜似的甜:“姥爺,晚上過來吃飯吧。”“好的。”姥爺爽陜地答應了。“順便把知了帶來,好嗎?”我露出“本來面目”。
晚上,我把姥爺迎進門,卻看見姥爺兩手空空,不免有些失望。姥爺看穿我的心思,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線,變魔術似的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盒子,打開蓋,里面有兩只我朝思暮想的知了。它們體格龐大,全身碧綠,哇,是馬蟬。它們在不滿地叫著:“嘰兒——嘰兒——”好像在埋怨:“你為什么抓我?”我恭恭敬敬給姥爺搬來椅子,把他奉若上賓,然后拿著知了,好一番端詳,最后在一棵盆景樹上為它們安了家。
山東省青島市實驗小學五(4)班
你知道嗎
蟬是不完全變態昆蟲。幼蟲要在地下待上兩三年才會破土而出長成成蟲爬上樹。雄蟬的腹部有發音器,能連續不斷發出尖銳叫聲的是雄蟬。而雌蟬不發聲,但在腹部有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