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400多年前望遠鏡問世以來,天文學家就一直在記錄太陽黑子的活動,伽利略即為其中一員。然而,早期的觀察者既不知出現在太陽表面的黑色斑塊究竟是什么,也不了解產生太陽黑子的磁場。直到1848年,瑞士天文學家魯道夫·沃爾夫開發出一個計算世界范圍內黑子數量并沿用至今的公式,人們對太陽黑子活動才有了進一步認識。
比利時皇家天文臺太陽影響數據分析中心搜集了自1700年以來,由500多名觀察者在觀察太陽表面時留下的照片和手繪資料。這些詳細的觀察記錄有助于研究人員了解為何太陽黑子活動會發生這樣的周期性循環,并精確地預測激烈的太陽黑子活動。該天文臺太陽影響數據分析中心負責人克萊特認為,和數百年前的同行一起“工作”是一件令人陶醉的事。他說,雖然伽利略由于“忙于行星和其他事情”,導致其對太陽黑子活動的觀察數據參差不齊,但他所繪制的太陽黑子圖,已然包含足夠詳細的信息,去揭示太陽黑子群的磁結構以及太陽偶極子的大小和傾斜度。
意大利南部的維蘇威火山雖是一座活火山,但每隔幾千年才會壯觀地噴發一次,最近一次大噴發是在公元79年,這次噴發埋葬了龐貝城。坐落在維蘇威火山一側600米高處的維蘇威火山觀測站,作為世界上最古老的火山研究站,自1841年起, 便開始對這個不友好的目標進行觀測,火山的每一次震動都被記錄下來。
觀測站的第一任負責人馬塞多尼奧·梅洛尼在火山巖漿的磁特性方面做了開創性的工作。1856年,觀測站的第二任負責人路易斯·帕爾米耶里發明了電磁地震儀,相比早先的儀器,它對地面震動更加敏感,使預測火山噴發成為可能。
如今,大部分的火山監測都是通過遠程操作實現的,地面上的傳感器收集數據后,將數據傳到國家地球物理與火山學研究所的實驗室。
火山觀測站的另一用途就是預測火山噴發,保護公眾生命財產安全。在那不勒斯的實驗室里,科學家全天24小時值勤,密切監測附近的火山。

美國火山學家哈拉爾杜爾·斯古德森認為,火山學的未來不是在已知的危險火山上安放傳感器,而是在于星載雷達的使用和國際間的合作。
2008年,英國洛桑研究所的科研人員安迪·麥克唐納接手了一項農業實驗,這是自1843年起就開始進行的一項研究:弄清楚礦物肥料和有機肥料對農作物產量的影響。該項研究是由肥料大王約翰·勞斯在其位于倫敦北部的洛桑莊園里發起的。研究進行了二三十年之后,科研人員發現氮肥的作用最大,其次是磷肥。
洛桑檔案館保存著自從實驗開展以來收集的大約30萬份植物和土壤樣本。2003年,科學家從1843年收集的小麥樣本中,提取到兩種小麥病原體的DNA,揭示了工業二氧化硫的排放對哪種病原體的影響比較大。
1921年,美國斯坦福大學的心理學家路易斯·特曼通過其開發的斯坦福-比奈智商測試,挑選出了在1900年和1925年間出生的1500多名天才兒童,并對他們進行跟蹤調查。這是世界上最長的縱向研究之一,也是歷時最長的、深入研究人類發展的項目。在長達90多年的時間里,特曼及其追隨者對這些參與者的家庭生活、教育程度、興趣愛好、個人能力以及個性品格進行了追蹤調查。
特曼的“天才遺傳研究”的目標之一,是為了反駁當時流行的一種假設:天才兒童的身體是羸弱的,他們缺乏社交能力并且發展不全面。研究結果顯示,這些天才兒童和普通人一樣健康,并具有良好的社會適應能力,他們普遍都成長為事業有成、快樂的成年人。

1961年,在澳大利亞昆士蘭大學工作才兩天的物理學家約翰·梅因斯通無意間發現了一個古怪的小實驗—瀝青滴漏實驗,當時該實驗已經在櫥柜里悄悄地進行了34年。50年后,梅因斯通仍然照看著這個實驗,并一直等著見證最激動人心的時刻。
這個實驗的開創者是該校的第一位物理學教授托馬斯·帕內爾,他想借此實驗向學生證明,在冷卻狀態下很容易被錘子砸碎的瀝青也可以像液體一樣流經漏斗,從底部滴出。最后帕內爾成功了,每隔6到20年,就會有一滴瀝青滴落,迄今為止已經滴下了8滴瀝青,速度如此之慢,使其成為世界上最慢的滴漏。梅因斯通謹慎地預測,第九滴瀝青將于今年年底的某個時刻滴下。
嚴格地說,這個實驗并不是一個科學發現的溫床。在86年的時間里,此項研究只產生了一篇科學論文,該論文計算出瀝青的黏性是水的2300億倍。此外,該實驗在2005年曾贏得搞笑諾貝爾獎。
梅因斯通認為,該實驗的價值不在于它對科學的貢獻,而在于對歷史和文化的影響,它激起了雕刻家、詩人和作家對時間流逝和現代生活節奏的深刻思考。同時, 它還讓人聯想到科學史和事物發展的恒久性。
如今已78歲高齡的梅因斯通已經找到了瀝青滴落實驗的接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