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注:最近華為CEO任正非罕見地接受法國媒體采訪)
“我們當初注冊公司時,起不出名字來,看著墻上‘中華有為’標語響亮就拿來起名字了。”任正非認為,這名字“起得不好”,因為“華為”的發音是閉口音,不響亮,“十幾年來我們內部一直在爭議要不要改掉華為這個名字,最近我們確定華為這個名字不改了。我們要教一下外國人怎么發音這個名字,不要老發成‘夏威夷’”。
談及“棱鏡門”后西方國家對華為的態度,任正非說:“對棱鏡事件我們不關注。這個事件講的是信息的問題。信息的問題更多是互聯網公司的問題。我們做的是管道,就是傳輸信息的管道。甚至我們做的不是管道,僅僅是做管道的鐵皮。自來水污染了,應該去找水廠,不應該怨鐵皮。”
在回答有關華為在中美關系中角色的提問時,任正非強調,華為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公司。“我們本身是個民營企業,不具有什么高度的政治地位。”“如果中美兩國的關系,華為夾在中間產生影響的話,影響兩國的交往不值得。所以我們決定退出美國市場,不再夾在中間。”任正非說。
《東方早報》12月2日周玲:《任正非海外再約媒體:我不低調》

記者:媒體業內感覺這幾年輿論監督的力度弱了、政策變了。
柳斌杰(全國人大常委、原新聞出版總署署長):這種感覺與當前輿論狀況有關。網絡、手機等新媒體,基本上放大了負面信息,對輿論監督造成的影響比較大。從黨和政府來說,這方面還沒有找到妥善的應對和管理辦法,去改變這種輿論生態,這種情況下就會經常強調互聯網管理和負面信息的問題。我估計對主流媒體、傳統媒體產生了一個誤導,以為政策變了。其實不是,黨和政府一直強調媒體監督問題,這個政策沒有變過,我們的主流媒體更要主動地、積極地參與輿論監督。有一些媒體做得很好,有一些有點變化,一些監督節目好像也變味了。這不是政策的問題,而是一個誤解。
記者:是,曾經最有力的《焦點訪談》變化很明顯。
柳斌杰:都變成正面宣傳了,這是不對的。我們一直是正面引導為主,加強輿論監督,兩個方面都有。媒體如果不履行監督責任,它的影響力、公信力就大大減弱。一些主流媒體選擇性失真,全部選鶯歌燕舞的那一面,好像社會沒有矛盾、沒有問題,這個其實也是不真實的現象。
記者:是主流媒體的報道習慣,還是跟正能量、主旋律的要求有關系?
柳斌杰:傳播正能量、突出主旋律,這是我們宣傳發展的要求,但并不排斥監督……有一段時間好像有點忽左忽右的感覺,這是媒體執行上的問題,中央的政策沒有什么變化。
《南方人物周刊》2013年第40期,杜強:《全國人大常委柳斌杰談人大制度和文化體制改革》

中國夢是一個抽象的概念,但什么比一個旨在引誘中國新興白領階層一擲千金的樣板間更能體現中國夢呢?為此記者來到深圳郊區一個樓盤,以下是我了解的五件事:
一、中國夢很貴。我們看的房子針對的是月收入3萬至4萬元人民幣的人群。這個收入水平在英國都超過平均值,更別提在中國了。
二、中國筑夢者喜歡旅游。最大的一個樣板間的裝飾公告板上貼滿從巴黎寄來的明信片。巴黎是喜歡囤奢侈品的中國有錢人向往的地方。
三、中國筑夢者喜歡洋品牌。房間里充斥意大利牛奶咖啡、澳大利亞啤酒、法國紅酒、日本電視機、蘋果電腦等。空調和廚具則是國貨。
四、中國筑夢者沒覺得被計劃生育限制。小區最大的戶型有四個臥室,一間父母住,一間兒子住,另一間給女兒住,還有一間當客房。餐桌是為兩個孩子布置的。
五、中國夢可能很擁擠。這個樓盤最早計劃建造寬敞的別墅—也就是美國式生活。重新思考后敲定的方案是可容納5000戶的小區,更接近“香港式生活”。
《環球時報》12月4日,《從樣板間看中國夢》,原文摘錄自英國《金融時報》
“年會還是得搞,一年就一次”,北京某國企一名辦公室主任稱,該公司年會正在籌備當中,但為了響應中央(反對鋪張浪費)號召,該公司采取了多種應對措施,“以往年會禮物是iPad、iPhone等,今年改成了毛巾、牙膏”。
今年不少國企將年會“日期提前”。位于朝陽的一家策劃公司,剛為一家國企做完年會活動,而該企業的年會不僅提前,連名字都改成了“員工培訓大會”。
據該公司工作人員介紹,為避免被曝光,該公司選擇了以“培訓”的方式在星級酒店進行了活動。“還是有抽獎、演出、領導總結一年工作”這些內容,但“名義上已不是年會了,也不是在年底開的”,一名工作人員稱。
也有“策劃師”提出,“怕有風險,可以不叫年會,換個名字,培訓、聯誼等等都可以”。
《新京報》11月28日,李寧、胡涵、楊鋒:《國企機關年會瘦身 獎品發牙膏》
中共改革計劃將產生的影響短期內可能看不出來,但一個明確的贏家已經顯現:向官員收取高達1400美元的學費為他們“解讀”這份長篇文件的學校。
最貴的課程是由一個名為“中國金融四十人論壇”的機構提供的。它提供為期一天的培訓,為人們“解讀全會決定”,四個課時收費8800元人民幣。
該機構一名負責人通過電話向記者表示:“全國人民都在密切關注這些決定,他們想要了解政策的意義和走向。這方面的市場需求非常大。”
頂尖的北京大學為此提供一周的培訓課程,學費為3200元。課程由從城鎮化到司法改革的各領域專家講授,其中不少人都曾為政府決策出謀劃策。
一位胡姓教師說:“許多來自政府部門、中共宣傳和組織部門的人都來聽我們的課,他們覺得有用。”
《參考消息》11月24日《“解讀”三中全會培訓班應運而生》
1997年,中國政府將西南城市重慶列為第四個直轄市,并從四川省劃出了相當于南加州面積大小的地方,歸重慶市管轄。這一改變的目的在于,把重慶市的管轄權從四川省政府移交到中央,使北京能更好地監管長江三峽工程。一夜之間,中國“創造”了一個2800萬人口的城市,美國《時代》周刊因此稱重慶是“世界最大的城市”。
可是,這里有一個問題,重慶“直轄市”擁有的許多土地并非城市用地:除了城市本身外,重慶市還包括周邊的郊區、衛星城和農村地區。
此外,戶口問題也是中國一些城市“實際上要更小”的原因。這種“居住登記”文件的作用,類似國內旅行護照,一個人的出生城市成為其獲得教育、醫療保障等社會服務的依據。過去30年里,數以億計的中國農村居民前往城市工作,雖然定居于城市,但他們并非城市的正式居民。
《青年參考》12月4日,Andrew Stokols、段曉卿(譯者):《為何中國的城市看著大,實際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