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撾迷情 千里走湄公

一條河與一條公路穿越東南亞腹地老撾，與我們的特約攝影師一同體驗“老撾慢慢來——Laos People Don't Rush”。

慢船順游湄公河

站在河岸邊的帕德普高寺俯瞰三國交界，一個刻有“Golden Triangle”的木頭招牌，無法忽視卻又特不顯眼地佇在一邊。從緬甸流出來的洛河與湄公河在眼前匯流，因為水深不一，河面上出現磚紅與濁黃兩種顏色，經過一片不規則的沙洲，形成一個大大的Y字形，左岸是位于緬甸國土上的天堂島假日酒店，對岸則是草木蔥綠的老撾叢林。

出發后約一小時，船上的服務員大聲的跟我們說“WELCOME TO LAOS！”原來剛剛的航程中，始終都是一邊一國，自此以下，湄公河就暫時完全屬于老撾，獨享其帶來的豐足與滋養。

河的兩岸山巒起伏，中間夾雜著學多綻放鮮艷的木棉樹，雖沒有聽見兩岸猿聲啼不住，卻有輕舟已過萬重山的快意。隨著船的移動，經過一個又一個不知名的小村落，沿岸是簡單的木造高腳屋建筑，下面養了各種家禽，自由的跑來跑去，男人在河上捕魚、采砂撈金，小孩與婦人在河邊或取水或洗滌沐浴，看到有船駛過，都會帶著微笑向我們揮手，讓人真切感受到人性互動的美好。看著湄公河的夕陽，讓人頓時有了幸福寧靜的感覺。

悠長古都的慵懶情懷

初抵瑯勃拉邦時，迷你的城市機能凸顯出老撾開發極為低度的現況，這也讓人大可將地圖和工具書放下，放慢慣有旅游節奏，好好體驗這份仍未過度商業化的單純。對照老撾國名的英文簡寫“LPDR”，原意為“老撾人民民主共和國Laos People's Democratic Republic”，但在游客間流傳的更貼切的翻譯是“老撾慢慢來（Laos People Don't Rush”）。

整個瑯勃拉邦市區的時速限制只允許30公里，盡管這里已經是老撾最具有觀光人氣的地方，但步調仍舊緩慢，游客得配合這座小鎮，順著她的喜好，走得太急就太不“瑯勃拉邦”了。

老城主要區域只有三條街，步行即可繞完一圈，其中沙卡林路一直延伸至西薩旺蓬路一帶被稱作法國街，簡約的街頭一邊林立著有歲數的歐式低矮建筑，低調化身成為數家咖啡館、餐廳、書店、手工藝鋪、按摩SPA小店等等，知性氣息濃厚；另一側卻是數座以金色與黑色為基底的沉穩佛寺，并帶著令人愉悅的綠意，僧侶悠然穿梭，一條街像是平行的兩個世界，但氣氛和諧交融。

普西山是瑯勃拉邦的制高點，登上328個臺階，站在頂端金黃佛塔前的看臺上，視野相當廣闊。俯瞰山腳下寧靜祥和的小城，沒有現代化高樓大廈的巨林阻擋，放眼望去，盡是隱身綠林間深褐瓦、白墻的低矮建筑，還可見南康河與湄公河粼粼波光溫柔環繞著。一想到眼前美景，已歷經數世紀之久，就令人感動萬分。

普西山下的王宮博物館緊靠著湄公河畔，可以說是至今為止整個城里最氣派的建筑，至今也有上百年的歷史。這是一座融合了老撾傳統建筑和法式建筑設計的外觀，不用說一看就有王室那種尊貴莊嚴的隆重，前面還有一條林蔭大道，走在當中會不會幻想以為自己就是那個年代的王室貴族呢？

夜晚的瑯勃拉邦一改白天的寧靜，更不會讓人閑著，整條法國街化身成為熱鬧喧囂的露天傳統市集，從各種當地小吃到本地產的純手工藝品服裝都有，包包、布娃娃、紙燈籠，都能找到一針一線細細縫起的民藝趣味。特別推薦這里一種男生穿的傳統服飾，可以買回來當睡衣，質地軟軟的也沒有束縛感。

施與受，佛法浸潤的瀾滄王國

清晨，薄霧如輕紗籠罩，黃泥路上跪坐了一排穿著傳統沙龍的男女，膝邊擱著從岸邊剛摘下還沾著露水的鮮花、芭蕉葉片緊裹著的菱形粽，竹篾簍神裝的糯米飯香，仿佛等不及要飄飛出來，一種飽滿富足、充滿喜樂的人間香氣。

“來了！來了！”好像粉絲恭候巨星，但又帶著不可褻玩的虔敬面容，原本等在一邊輕松談笑的，也立時低頭噤語；隨著一長排穿著橘色僧袍的比丘慢慢接近，信眾依次掀開竹篾籠，右手從糯米團抓捏出手掌心大小的飯團，一一恭敬地擲入，比丘們斂首低眉、姿態莊嚴地打開斜背在肩上的甕形食缽中，接受米食、鮮花的虔心供養。緊鄰著供養信眾的，還有單衣敝履的貧民，拎著一枚紙箱，也恭候著；接受供養的比丘，在赤足輕輕踏經他們身旁時，將食缽中的供物，順勢自然地再布施出去。

清晨布施，這種在任何佛教國家都存在的“施舍”和“化緣”的活動，只有在老撾才是最傳統、最純粹的，這個傳統的習俗風雨無阻地延續了700多年。按照小乘教的清規戒律，寺院不能做飯，和尚每天只能吃“化緣”得來的兩頓飯：早餐和午餐。中午12時之后直到第二天早上7時之前都不能再進食。舍食多數是抓飯，也有雞蛋、水果，極少肉類。在這里，和尚食葷食素是不受限制的，因佛祖說過：施者給什么就吃什么，不要挑食。

14世紀時，曾經流亡吳哥王國的法昂國王，從柬埔寨歸來擊潰其祖父，自創“瀾滄王朝”，同時將自小受到的小乘佛教引進，并將佛像、高僧與建塔的匠師、塑佛的金師、雕刻師迎入朝中，因此吳哥文化根深蒂固地影響著早期的老撾佛教。后來法昂國王的繼位者，迎娶了當時強盛暹羅大城王朝的公主為王后，這位公主來自篤信佛教的國家，自然也將這股昌盛之風帶來，因而締造佛教巔峰的盛世。

在瑯勃拉邦被列名保護的廟宇約35座，當中位在湄公河與南康河交匯處的香通寺，于1560年由當時的國王改建，作為王室專用的廟宇，因此奢華程度可見一斑，直到現在，依然堪稱全老撾最美麗的廟宇。那幾乎接觸地面的飛石赤，與寺廟后墻用彩色馬克磚石裝貼的生命樹，敘述了佛陀離世故事，相當的有觀賞價值。

13號公路邊的獨木舟和輪胎漂

由于老撾境內沒有鐵路和高速公路，因此貫穿南北沿著湄公河的13號公路便是交通大動脈，穿越重重山巒與河岸平原，連結了大部分游客想去的地方。從瑯勃拉邦到萬榮約400多公里路，卻需要7小時的車程，蜿蜒的山路像補丁再補丁的衣服，柏油路有一段沒一段，碗大的坑洞在雨季時總盛滿泥濘黃水，雖偶有補土機以極為緩慢的效率修補，但每每一場午后的大雨便又再度將洞掏空，沿途盡是大塊綿延山脈的綠意映入眼底，零星的小村莊與茅草屋散落在谷地里的稻田原野中。

初到萬榮以為是到了桂林，同樣的喀斯特地貌，綿延的石灰巖構成的山峰奇形怪狀，湍急的南松河穿梭整個小鎮，老天爺以鬼斧神工的大手筆，在萬榮周遭雕鑿出千奇百怪的石灰巖洞、地下伏流。

老撾國民年收入只有幾百美元，是東南亞的“貧窮戶”之一，政府外匯大多靠出口薏仁、咖啡等少數農作物及觀光業收入，石灰巖洞和南松河是旅游業的搖錢樹，為抓住老外的心，配合老外的口味，當地的旅游業者發展出兩種主要的戲水項目，輪胎漂浮和獨木舟漂流。

水洞探索是整個行程里的招牌項目，即刺激又有趣。水洞屬石灰巖地形的伏流景觀，以輪胎漂浮的方式進洞探索。洞內黑鴉鴉一片，進洞前千萬要檢查免費提供的老式頭燈是否正常。專業的水洞導游，會指導游客橫躺在輪胎上，手拉頭頂上方架著的繩索奮力前進。劃水之余，利用頭燈四處照射，欣賞喀斯特地形水洞景觀，一步一美景，一步一驚奇，大自然的精雕細琢，令人目不暇接。漂浮約20分鐘后，地底伏流水位突然降低，游客必須拖著大輪胎徒步前行數分鐘，然后再躺上輪胎，手腳并用繼續劃水，到達盡頭處后，由于水洞探索十分熱門，老式頭燈數量有限，加上洞內只能單線通行，因此稍微停留片刻，就得沿原路折返，全程約一小時。

回到洞口，正好是BBQ的午餐時間，向導就地取材，以石塊堆砌成爐灶，以樹枝當烤架，將洋蔥、小黃瓜、鳳梨、雞肉串成一串，放在炭火上燒烤。

整個行程的重頭戲是激流泛舟，午餐后從水洞出發，經過碧綠的田野、部落山寨、清澈小溪，約40分鐘徒步，抵達泛舟的起點。

南松河水流湍急，所以這個活動通常也只在旱季才有的。泛舟最刺激、最具挑戰性的就是激流，經驗不足的人，稍微操槳不好，有的翻船，有些撞上石塊，有些擱淺……體力不足又沒經驗的人，建議極力要求與導游同舟共濟，不然挑戰激流不成，反成了翻船高手。

奮力和激流拼搏約兩小時后，來到一處河面寬闊、水流平緩的河段，水中是輪胎漂浮客的天下；岸邊則是歐美背包族的世界，一處處的木架平臺、高腳茅草屋，盡是穿著比基尼、酥胸半露的辣妹，和袒胸露背的酷哥。

沒有門牌號的萬象

到過萬象的人，都知道這么一句話：看到噴泉，衣食住行便解決了大半。NamPhu噴泉周圍環繞著各色商店，無論吃飯、投宿或換鈔，從噴泉開步走，五分鐘之內都可到達。

萬象呈現的是寧靜與悠閑的生活步調，當地人開車甚少鳴喇叭，跟它的臨國越南大相逕庭，與越南人開車不按喇叭就不算開車的惡習相比，老撾人也算一個性情極溫和的民族。但也由于自尊心的驅使，就算老撾是中南半島上最窮的國家，也見不到路上或觀光景點門口有乞丐遍及來向外人討索金錢的畫面。

由于萬象與泰國僅有一條湄公河之隔，受到泰國文化的影響，包含宗教信仰、飲食、文字都有相似之處，老撾人可以完全聽得懂泰文，每天都會收看泰國的電視節目，問當地人為什么不看本國電視臺的節目，他們都略帶嗤之以鼻的語氣說，國家電視臺就只有一個頻道，而且節目里充斥政令宣導，沒人看！

當地最強勢的貨幣是泰銖，然后才是美金。老撾幣因為幣值太低，隨便買個東西都是以萬元起價。在萬象的APPLESTORE里，看到一位打扮時髦的女子，手上拿著滿滿一整個膠袋裝的老撾幣去買一只IPHONE！如果這在其他國家早被打劫了！不過后來聽當地華人說，老撾的治安非常好，除了偶有聽聞小偷之類的事情，其他重大刑事案件如搶劫殺人或色情暴力真是少得屈指可數。

接下來更發現有趣的事，萬象是一個沒有門牌號碼的城市，就算下榻的旅館也沒有，更何況是一般居民，那如何來找人或者是找一個特定建筑物，甚至于寄一封信給老撾人呢？

原來老撾并沒有建立完善的郵政制度，寄信就只有郵政信箱。如果要找一個人住哪里，他會跟你說他家在萬象最著名的地標“凱旋門”以北或任何方位多少里的地方。要不然就是告訴你住那個方向那個村落、到了當地再問人就可，所以沒有門牌號碼，這也算是老撾可愛的地方吧。

萬象之所以叫萬象，據說是因為昔日中南半島上盛產大象而得名，但也有人說這與大象無關，因為在老撾語里，萬象是指的“檀木之堡”，據知從前這神曾有許多珍貴的檀木。而根據當地博物館的資料，當年曾有一位英雄，帶領大象軍團闖入殺敵，爭取老撾各民族永享太平。不論哪一種說法才是正確的，這個位于湄公河中游左岸的城鎮，似乎早已將“象”作為他們的象徵征與標志，處處可見“象”的蹤影。老撾的傳統手織布極具特色，銀器銀飾也相當有名，游客也愛把傳統器具，如漁具、樂器等模型，作為紀念品送給親友，但這些紀念品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喜用“象”作主題。

TIPS

交通

只有在雨季可從瑯勃拉邦找到沿湄公河南下的不定期客船。昆明每天有2班直達瑯勃拉邦和萬象的長途大巴，票價500元人民幣。老撾沒有鐵路，一條13號公路貫穿南北，有各種檔次的長途大巴可以坐，價格極為低廉。

美食

瑯勃拉邦

Tamarind

地址：Ban Wat Nong

電話：（020）770-484

View Kheam Kong Restaurant

地址：Th Khem Khong

電話：（020）212-726

Somchanh Restaurant

地址：Th Suvannabanlang

電話：（020）252-021

萬榮

Organic Mulberry Farm Cafe

地址：Th Luang Prabang

電話：（020）511-174

萬象

PVO

地址：Th Fa Ngum

電話：（020）214-444

Vieng Sawan

地址：Th Heng Boum

電話：（020）213-990

Bunmala Restaurant

地址：Th Khu Vieng

電話：（020）313-249

下榻

瑯勃拉邦

Ancient Luang Prabang Hotel

地址：Th Sisavangvong

電話：（020）212-264

Merry Lao Swiss Hote

地址：Th Kingkitsarat

電話：（020）260-211

萬榮

Villa Malany

地址：Th Luang Prabung

電話：（020）511-083

萬象

Hotel Beau River Mekong

地址：Th Fa Ngum

電話：（020）243-375

Don Chan Palace

地址：Th Fa Ngum

電話：（020）244-2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