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毒史、受審、瘋狂酒駕……我們見過許多巨星就此消失在舞臺上,他們自我放逐,接受道德拷問之后變得更糟。但10年來,發生在小羅伯特·唐尼身上的事情則只能用奇妙來形容:他戒了毒、演了《鋼鐵俠》、接著是大偵探福爾摩斯、學習詠春,再次當了父親……就像他曾經在《奧普拉秀》時對當時還是女友的蘇珊說:“歡迎來我的世界。”而如今屬于他的,已經是更明亮輝煌的世界。
Q:聽說你的人生“開場白”和旅行有關?
Downey:是的,那是次很有趣的過程。大家可能都知道,恩,是《鋼鐵俠》火了之后,大家都知道了:我父親是位導演。在我們還是孩童的時候,其實和他見不了幾面,他一直在制作獨立電影,當時那并不算主流也不熱門,以至我們的生活也不是很富裕。有一次我跟著他拍攝的電影去紐約做宣傳,結束后,他把我扛上七尺高的大樓,在頂端,我俯瞰了紐約的格林威治村,當時我被深深地震撼到了。我坐在父親的肩膀上,張開雙臂,要求他在頂樓轉圈,我覺得自己翱翔在紐約的上空,那時我七歲。紐約的繁華令我向往,我一度認為將來我會征服它,命運的現實常常牽連著太多的挫折,90年代后期我犯了不少傻事,窮困潦倒很多年。我也突然痛恨起紐約來,認為它并不包容任何人。我父親在當時為我解決了不少官司,只要拍攝電影,基本都有我的角色,他寄望我可以振作起來,所以我現在以“鋼鐵俠”的身份征服了所有人。
Q:評價一下你的父親,90年代究竟在你身上發生了什么?
Downey:總體上講,我老爸就是一個總也樂呵呵的大灰熊。
我父親崇拜的是智慧、政論和創新,正是這些給了我啟迪。我第一份演員工作,是出演《周六現場》,可能是該劇歷史上最差的一季。但我還是很開心,那是很好的經歷,感謝主創人員們沒有把我踢出演出。我曾在更衣室內做過些糟糕的事情。其實我當時生活的是個X年代,那是關于生存的年代,要挺過所謂的“后60年代”。你不知道自己是誰,亦不知何去何從。最恐怖的是,那個時代自我毀滅很尋常,不少文化追隨者至此隕落。我也不例外,我摔得很重,可我父親早在二十年前就擺脫那些笨玩意兒了。有次他告訴我:“嘿,小子,撐著點。沒有你想的那么糟。你就給我留在這星球上吧。”
Q:此次《鋼鐵俠3》的導演換成了沙恩·布萊克,聽說你倆也有一段往事?
Downey:布萊克一直認為我是降生在地球上去說他的臺詞的演員,真的很肉麻,哈哈。我感謝他,早在2000-2001年我因涉嫌吸食毒品被監禁后,他仍然沒有對我放棄,如同我的第二個父親。布萊克為我爭取了太多演出機會,尤其是他知道雇用我會帶給電影多么大的保險金問題,但布萊克還是勸服了華納制作人Joel Sliver雇用了我。但這次《鋼鐵俠3》并不單純的是為了還他的人情。因為他對我有足夠的了解,如果你想原樣展現《鋼鐵俠》的話,布萊克就是最合適的人,我清楚記得布萊克和我說過的一句話,這是讓我一錘定音找他的原因。他說:我們可以打造無數個金屬復制品人,這些復制品有著斯多葛學派的形象,它們沒有缺點,還可以飛,托尼·史塔克(鋼鐵俠真身)隱匿在這些復制品里面,擁有超能力,但是他不能永遠以此為生。因為他終歸都是一個內心受傷的有缺點的男人。歸根結底,那個在戰衣下的男人到底是誰?
Q:最近有沒有為家庭安排旅行計劃,或者給自己單獨放個假?
Downey:我不習慣獨自旅行,可能是受到父親的影響或習慣。我們經常是全家行動。最近給家庭的旅行安排,是和我兒子去了次羅馬。他現在已經十六歲了,我希望在他人生的特殊階段,可以經常陪伴在他身邊。雖然電影事業占據了我大部分時間,但幾乎剩下的我全都給了家庭,我也熱愛旅行,似乎在旅行的過程中,自然而然產生了比以往更多的互動,讓我覺得我還是與他們緊密相連的,這些互動讓我找到“回家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