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漢卿戲劇中的夢境

王慧　　何峰

關漢卿有“中國的莎士比亞”之稱，他一生創作了大量的雜劇，現存的18部雜劇中有4部屬于“涉夢戲”，夢境在關漢卿“涉夢戲”中發揮著重要的作用。

一、夢境是批判現實社會的工具

古代人不是把夢視作心靈的產物，而是認為夢源于神靈，認為夢是上蒼的力量所給予善意或惡意的表示。用夢這種形式能夠最方便地釋放民眾的不滿、憤怒，卻不會因觸怒統治階級而危及自身，關漢卿通過夢境這種方式來寫元代社會的腐朽和黑暗，表達出了自己的強烈不滿及對下層社會人民的深切同情。在《竇娥冤》中，勤勞、善良、孝順的竇娥遭人誣陷，蒙受不白之冤而死，她為了報仇伸冤，死后的鬼魂還繼續進行斗爭。盡管廉訪使竇天章是竇娥的父親，但面對卷宗，他卻絲毫沒有覺察到其中有冤屈，竇娥的鬼魂反反復復地把卷宗翻上來時，才引起了他的注意，后來竇娥又再次托夢給有些呆氣有些昏聵的父親，事情才真正有了轉機，冤情才得以昭雪，正好說明竇娥的冤屈在現實生活中是不可能得到申訴的。

二、夢境的傳奇色彩滿足觀眾的需求

中國是有著數千年夢文化的國家，普通老百姓認為在夢境中，主人公可以忽而天上，忽而人間，又忽而地府，這樣可以使情節更具懸疑、曲折，扣人心弦，也可以提高戲劇的審美情趣。如《竇娥冤》中，竇娥含冤被斬，為了伸冤，為了引起廉訪使竇天章即自己的父親對冤案的注意，竇娥的愿望借助鬼魂托夢的形式才得以實現，在最后的平冤時，竇娥的鬼魂再次出現，并出庭作證，才使自己的冤情得以昭雪。這種夢幻的、離奇的情節，可以曲折地反映人們希望在現實世界中無法昭雪的冤情，借戲曲中的夢來得以昭雪的強烈愿望，使情節更加離奇曲折，進而滿足觀眾的獵奇心理。

三、夢境推動戲劇情節的發展

古人寫夢具有“詩化”的因素，而關漢卿的“涉夢戲”中的夢卻是整部戲劇情節的重要構成部分，具有“戲劇化”的因素。如《緋衣夢》這部雜劇中，“夢”完全是整個劇情的轉折點，沒有“神廟祈夢”，那這樁命案就不是這種結果。從篇幅的比重上講，《竇娥冤》中的第四折就幾乎完全都是在寫夢，這樣大篇幅的寫夢境，對情節的發展，人物心理的刻畫以及主題的表達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四、夢境是悲劇意識的消解方式

關漢卿的雜劇中，夢境往往具有補償現實愿望的作用，它以一個美麗的夢來安慰現實的痛苦。《竇娥冤》的冤情夢既與盛行于元代的高利貸有關，也與蔡婆的軟弱、屈辱性格有關。當然，最直接地把竇娥推向悲劇境地的，還是以張驢兒為代表的惡勢力和州官桃杌那樣的貪官污吏。《竇娥冤》概括了元代社會被壓迫人民的悲痛生活，竇娥死前抨擊黑暗與不平的吶喊與控訴，不僅響亮地表達了普通人民的正義的呼聲，還由于它指向了承擔分辨濁清，掌管生死的封建社會的全部主宰，指向了最高的神圣的“皇天后土”，實際上表現了對封建社會秩序的懷疑，這也就將作品的思想推進到一個新的思想高度，即勞動人民在有冤無處伸有屈叫不得的黑暗社會里，只能靠夢境來撫慰自己的創傷，安慰自己的痛苦，表達自己的愿望，夢境消解了有冤無處伸的悲劇意識。

（選自《文學教育》2008年第7期，有刪改）

閱讀上文，回答下面的問題。

1.“涉夢戲”的特點是什么？

答：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2.關漢卿為什么要寫這些“涉夢戲”？

答：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3.怎樣理解“夢境是悲劇意識的消解方式”這一觀點？

答：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夏曉靜/供稿】

參考答案見下期

第32期參考答案

《高一語文必修三檢測題》

一、1.C（A項，把上、下埃及弄反了。B項，范圍有誤，而且絕對化，原文是“原因之一”。D項，以偏概全，原文只是說時間上無法比，并不代表其他方面。）2.D（D項，是說青銅器貴重的原因。）3.B（B項，“為了供時人和后人瞻仰”是主觀猜測，原文并無此意義。）

二、（一）4. B（壁：軍營。）5. C（A項，前一句是反駁“北強”的觀點，后一句證明“北強”“南弱”。B項，前一句證明“南強”，后一句證明“北強”。D項，前一句證明“南強”，后一句證明暫時的“北強”之勢。）6.C（“那些眷戀漢人的中原百姓就會對夷狄政權反戈一擊”分析有誤。）7.（1）他們國家雖大但是內部上下經常爭斗，政府機構龐大但漢人和胡人相互仇恨。（2）但是秦、楚兩國在交戰時，（楚國）動輒就有數十萬人軍隊被秦軍屠戮。（二）8.“冷”字雖是專用以描寫古戰場的清冷、寒冷，但也隱隱透出詩人心中的那份寒意。月光本是溫暖、溫和的，但是因為戰場蕭索，清苦寒冷，而古渡口黃塵彌漫，塵土飛揚，戰車艱難行進。將士們在此情景下，心里非常凄涼，倍覺孤冷慘淡，連天上的月亮也覺得寒冷。這不是實寫月光寒冷，而是寫將士們心里凄冷。9.尾聯通過用典和反問，以問句作結，意味綿長，寄托了作者對安邊良將的真切向往和對國事的深深憂慮，體現了作者憂國傷時的忠貞情懷。（三）10.（1）申之以孝悌之義（2）振長策而御宇內（3）今其智乃反不能及

三、11.（1）A、D（A項中，“是一種應該繼承的處世智慧”錯，作者所謂“絕頂聰明”是反語用法。D項中，朱文公并不主張“裝糊涂之聰明”，后文有“風俗如此，可畏可畏”可佐證。）（2）①本文語言表現形式多樣，口語、書面語、文言語句交互運用；②語言幽默風趣，反話正說，暗含諷刺，讓讀者不時會心一笑；③語言高度凝練，文筆犀利老到，加深了讀者的印象。④引用自然貼切，不留痕跡，增強了文章的文化底蘊和說服力。（3）作者這樣寫是為了形成對比，通過對比來比較中西文化中處世哲學的不同。第二自然段通過對比說明了中國人智商高，確實聰明，第三自然段通過對比說明西方人沒有“以聰明抹殺聰明”的小聰明，第五自然段通過對比說明西方人沒有中國人的假聰明，敢于為國“玉碎”。通過對比，辛辣地諷刺了確實聰明的中國人其實非常糊涂的現實。（4）示例：反對糊涂主義。正如作者所說，糊涂主義讓中國“國事乃不可為”，這種思想是不思進取、不分是非、不講原則的代名詞，在各種競爭日趨激烈的今天，這種思想會讓青年人缺乏動力，渾渾噩噩，也會讓中國的發展停滯不前，甚至倒退，所以，我們要堅決抵制這種落后、消極的思想。

四、12.（1）D、E（D項，原文中表述為“它們就會阻止皮膚為防止流血而自動收口”。E項，信息遺漏造成絕對化，原文有“幾乎”二字。）（2）承上啟下且高度概括了全文內容。這一段承接上文，日本科學家受蚊子嘴巴的啟發，改進了注射和抽血用的針頭，“蚊子玩抽血有一手”暗指上文中人類向它們“學了一手”，而“它們‘唱歌的本領也不差”又引出下文人類通過它們“唱歌”時的聲音頻率，設置不同的鈴聲來阻止“騷擾”。

（3）①借鑒蚊子的吸血技巧對注射和抽血針頭進行了改進；②借鑒蚊子“唱歌”本領，明白不同年齡的人對不同頻率的聲音有選擇，從而進行“噪音”驅趕或做成來電鈴聲，避免不受歡迎者的騷擾或長輩無休止地訓斥。（4）應該向其他動物學習。因為動物在漫長的進化過程中，掌握了許多人類所不具備的生存能力。這些能力可以幫助人類更好地生產、生活，特別是在科技日益發達的今天，很多未知領域還有待于探尋，而向動物學習，無疑是一條捷徑，而且，仿生學越來越進步，也為我們提供了技術支撐。

五、13.D（D項，“日新月異”指發展或進步迅速，不斷出現新的事物，新的氣象。此處用于“維權能力”不恰當。）14.C（A項，“以期”與“挽回了”時態矛盾，不合邏輯。B項，主客顛倒，不合邏輯，改為“這樣的經歷對我來說，始終是寶貴的”。D項，“空間”不能與“地域”并列。）15.B（先“進得去”然后再是“出得來”，即先③再②，排除A、C兩項。）16.示例：外國歷來不“重男輕女”，女子照樣可以“爵祿高登”。17.示例：中國首位諾貝爾文學獎得主作品精選；現實與幻想、歷史和社會的完美結合。

六、18.略

文言文參考譯文

我聽說當今討論天下形勢的人都說：“南北有固定的形勢，吳、楚之地的百姓天性懦弱不能夠跟中原抗衡。”我認為：“古今有固定的道理，臟穢的夷狄不可能長時間統治華夏。”

所謂的南北有固定的形勢，是說從漢朝滅亡，天下分裂為南北兩處，吳國不能取代魏國，而晉國完全能夠吞并吳國；晉國不能取得中原，而陳國也最終為隋朝所滅；我朝太祖皇帝攻取南唐、吳越，天下的讀書人于是認為東南地區地貧兵弱，帶兵的將領也不是一統天下的英雄豪杰，它的形勢原本就是如此。

況且當今南北的形勢，和那時候相比大不一樣了。方圓萬里的土地被夷狄一族占領統治，他們國家雖大但是內部上下經常爭斗，政府機構龐大但是漢人和胡人相互仇恨，和平時期家國無事，也規規矩矩地模仿古代圣賢君主治理太平盛世來迷惑百姓，所以說敵國可以平安而不可以發動戰爭，他們的百姓可以與他們共同享受太平而不可以共同經歷危難，不像晉朝末年各少數民族四分五裂的情形，好比周朝時期的戰國，唐朝末年的藩鎮，都各自割據，相互為敵，貪婪吞并別人的地盤、一心操練剽悍勇猛的士兵。

再說六朝君王，對中原百姓的世代恩德已使百姓們難以忘懷，而中原百姓在內心眷戀漢人依依不舍，這也無法和現在相比。所以我說：“和那時候相比，南北的形勢大大不同了。”

秦朝的時候，關東的強國沒有比得上楚國的，但是秦、楚兩國在交戰時，（楚國）動輒就有數十萬軍隊被秦軍屠戮，國君被秦軍俘虜且土地也成了秦國的疆域。從當時的情況來看，這是南北兩方勇猛和怯懦無法相敵的明證，但項梁能夠帶領吳楚的子弟打到趙國地區，攻到鉅鹿，大敗章邯，諸侯十余處軍營的軍隊都不敢出動。楚軍的戰士全都以一當十，諸侯的士卒人人都感到惶恐。最后坑殺了秦軍，進入函谷關，焚燒咸陽，殺掉子嬰，難道還能用南方人怯懦、北方人勇猛的說法解釋嗎？

當初楚懷王被俘進入秦國的時候，楚國人說：“楚國即使還剩三戶人家，滅亡秦國的也一定是楚國。”他們怎么能預測形勢將達到這種地步呢？大概是因為天道運勢輪轉，通過這個道理推知的罷了。所以我直接用古今的常理來討論。所謂的古今常理：逆順和盛衰都是反復輪轉的，就像符契一定要同一，就像寒暑一定會交替到來一樣。如今夷狄取得中原靠的是逆勢而行，而他們又正處于興盛時期。靠順應民心積蓄的興盛，尚且有衰敗的；違背民心積蓄的興盛，（更是）本來就會走向衰敗！我所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如果不這樣的話，那么夷狄就應該長期占據中原，他們的子孫像泰山一般永遠地傳位萬世，古今哪有這種事呢！現在發表議論的大臣都在痛惜從前的事，他們被敵人的強大所震懾，卻不去推想項籍能夠滅亡秦國（的史實），太荒謬了。

《科普文的閱讀》

1.C 2.更好地理解生物系統如何在周圍環境中獲得量子相干，將改變我們設計光捕捉結構的方式；也有可能讓科學家研制出能源轉化效率更高的太陽能電池。3.更好地理解生物系統如何在周圍環境中獲得量子相干，將改變科學的研究方向和我們的日常生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