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靜

中國歌劇舞劇院青年歌唱家李涵近日推出“新生態音樂”單曲《錦繡江山》。歌曲以古“絲綢之路”為創作背景,選用了新疆拉弦樂器“艾杰克”、二胡、琵琶、笛子、箏等民族樂器為鋪墊,李涵的聲音時而細膩柔情、時而鏗鏘激昂,配以西域的“原生態人聲吟唱”、無伴奏男聲合唱以及人聲打擊樂等流行元素,勾勒出一幅別樣塞外風情畫。
李涵說:“‘新生態音樂這個概念是全新的,但里面的元素卻是大家所熟知的,我個人的唱法也并沒有做太大的改變。舉個例子,很多粵菜和川菜都進行過改良,即結合當地特色做一些調整,而我們的這種音樂就是結合城市化進程,把傳統的和現代的在一首曲目中達到和諧統一。怎么讓這種音樂被大家接受,當然還有待檢驗。”
實驗性質的“新生態音樂”
李涵還與作曲家陳牧聲首次提出“新生態音樂”的全新概念。提到這首歌曲的創作過程,李涵說:“早就有和陳牧生先生合作的意向,只是一直苦于不想再承襲原有民族聲樂的歌曲創作,陳老師一直遲遲未動手。后來一次探討原生態和傳統民族聲樂如何與國際接軌的問題時,我們的概念似乎漸漸清晰起來。”
所謂“新生態音樂”,是相對于原汁原味的“原生態音樂”或極具實驗性質的“新世紀音樂”等音樂風格而言的。“新生態音樂”開啟了一個全新的音樂格調,將中國的民族民間音樂與西方流行音樂、中國民族唱法與西方無伴奏合唱形式、民族民間樂器以及人聲打擊樂等元素融合在一起,做出大膽嘗試。新生態音樂打破了民族聲樂單線條的旋律,用結構型音樂展現了民族聲樂與西方流行音樂的完美結合。《錦繡江山》便是在此概念基礎上首推的第一首“新生態音樂”作品。
李涵曾嘗試用各種發聲方法來演繹這首歌,最終還是放棄了,依然用這種介乎于民族美聲、有點古詩詞韻味的吐字來完成。因為,她認為在這首曲目里,東西方結合才是她的特點。
與薩頂頂更像兩個男人之間的友情
說起自己的性格,李涵笑說:“平時我性格果斷、干脆,但是聽說話卻是南方人,經常朋友說我是有著大男子心的南方小女人。我性格外向,但是敏感,遇到對的人可以是生死之交,平時多數活在自己世界里,并不會刻意交友。不善周旋,不懂圓融,只是真心實意對人,是屬于很傻的那種。”
提起自己的好朋友薩頂頂,李涵說是十幾年的朋友,“相互有互補的,有很多的地方相似,在藝術上我們一直是對方很好的傾聽者。”
她倆在一起,絕少逛街和玩,更多的是交流,關于音樂,關于宗教,關于藝術,關于文學,“更像倆男人。她現在很好,我很替她高興。”
在薩頂頂眼中,李涵有自己的追求:“在大家越來越統一的現在,還有人在追求著不統一的狀態,很難得。我們曾經是同事,《萬物生》的時候大家不看好我,我們就互相做彼此的傾聽者。”薩頂頂稱李涵為“小豆子”:“那時候我經常給她打電話:‘小豆子,來聽我的小樣!她不管人在哪兒,都會答應:‘半個小時后,在我家樓下等我。”
因為熱愛,一路艱辛都不值一提
李涵與薩頂頂兩人的音樂同樣是民族融合西方元素,李涵認為自己的風格和薩頂頂并不相似,在技巧上完全不同:“就像人都有兩個鼻孔一張嘴,但為什么看起來就是不一樣呢?”
現在薩頂頂已闖出名氣,李涵很替好友高興,但并不會因為不如她出名而著急:“音樂不是追名逐利的手段。我是個很真實的人,我曾經有兩三年沒在歌壇活動,但我總夢到自己在唱歌,我還是放不下。自己說看淡名利是沒有用的,如果名利可以讓我幫到更多人,或者讓中國音樂文化能更好地推進,我是不會拒絕的。”
李涵說,未來她還有跨界打算,想把自己在音樂界打拼20年的經歷拍成電影。這么多年,說起來連上大學20年了,“說沒有艱辛回憶顯然不夠真誠”,她希望更多人是因為熱愛而從事音樂藝術,不要為了名利而不擇手段,因為熱愛,這一路的艱辛對她來說都是那么不值一提。“我很開朗,但又很拘謹,我一直游走在體制和自我之間。這就是我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