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史蒂夫·古迪爾
有一些單詞寫起來也許不太難,可真正做到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比如“和解”,或說出“對不起”、“我原諒你了”這些話。這和我們的固有觀念有關,觀念一轉,做起來其實也很容易。
在我兒子羅伯特11歲時,一天,他哭著回家,告訴我們,兩個比他大的孩子在公交車站打了他。
我們很快得知,那個地方的緊張氣氛已有一段時間了。這些天都有孩子在那里打架,開始是冷嘲熱諷,后來是推推搡搡,現在發展到了拳腳相加。羅伯特不敢去上學了,只想呆在家里,以此來躲避那些愛打架的孩子。
我們給學校打了電話,學校強烈支持我們。“我們一定會把那幾個孩子的家長叫來。”校領導說,“你們也應該叫警察來幫著解決。”
“我們現在不知道怎么辦才好。”我說,實在不行,我就只有找警察了。
第二天是星期六,羅伯特在屋里呆著,偶然向窗外一看,立刻嚇了一跳。“打我的那兩個孩子就在外面!”羅伯特對我們說。我們朝外看去,兩個比羅伯特年長些的孩子正站在我們的房子前面,看樣子是在等著羅伯特出去。
我馬上往外走,想責問他們到底想怎么樣,可一向溫和的妻子貝芙攔住了我,她打開房門,微笑著對那兩個孩子說:“嗨,小伙子們,想進屋吃點冰激凌嗎?”
那兩個人遲疑地互相看了看,但畢竟是孩子,其中一個人聳了聳肩回答:“好吧,為什么不呢?”
他們跟著貝芙進了屋內,貝芙主動向他們作了自我介紹,并且介紹了羅伯特的弟弟和我。她甚至把我們家的小狗魯斯迪叫了過來。“我猜你們早就認識羅伯特了吧,”貝芙說著,指了指我們的兒子。我知道,她的意思是想讓那兩個孩子知道羅伯特是個和大家一樣的人,而不是他們打架的一個靶子,羅伯特就住在附近,他的家人很友好,甚至他的小狗也很友好。
在我們吃著冰激凌時,貝芙和那兩個孩子聊著天。幾分鐘后,她說:“我知道最近在車站那里有了一些麻煩,我覺得可能是你們有誤會吧。”兩個孩子點了點頭,承認車站那里確實有麻煩。
“羅伯特想和你們成為朋友,”她接著說,“也許我們可以聊聊到底是什么誤會,那樣你們就都能成為朋友了。”
他們點頭,表示同意,我們的談話就繼續了下去。終于,那兩個男孩向我們道歉了,說以后再也不找羅伯特麻煩了。后來也確是如此。
一個星期后,學校的副校長給我們打來電話,問起孩子們打架的事。“你們叫警察了嗎?”他問。
“沒有,不過我們把這問題給解決了。”我回答。
“你是怎么解決的?”他懷疑地問。
我回答:“我們是用冰激凌解決的!”
貝芙的做法讓我知道了,以寬容待人,特別是對待孩子,問題解決起來就是這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