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義與詩性

江聲

2013年4月12日，長篇小說《酒軒轅》和詩集《親愛的汗水》的研討會在省文聯四樓會議室舉行。

研討會由安徽省文學藝術院、安徽文藝出版社聯合主辦。安徽文藝出版社社長朱寒冬，著名評論家唐先田、段儒東，安徽大學教授、著名評論家王達敏、趙凱，省作協常務副主席、秘書長許輝，安徽文學藝術院院長、安徽作家協會副主席、安徽文學主編潘小平，安徽文學藝術院副院長、著名小說家許春樵，安徽省文藝理論研究室主任、省評論家協會副主席張啟生，《清明》雜志社副主編舟揚帆，《安徽文學》雜志社一編室主任李國彬、二編室主任何冰凌以及來自安徽文藝出版社、《詩歌月刊》雜志社、淮北日報、《小學生必讀》編輯部的專家、學者、新聞媒體等單位30多人參加了會議。作者家鄉、霍山縣文聯主席、縣廣電局長吳南江、六安宣傳部副部長馬德俊等也出席了會議。省文聯黨組書記處書記吳雪，省文聯主席、《清明》雜志社主編季宇，省文聯辦公室主任、副調研員江楓應邀到會并作了熱情洋溢的發言。

由儲明先生創作的武俠小說《酒軒轅》，分上、中、下三冊，88萬字，由網絡推出后，點擊率一路飆升，高達133萬。讀者的熱捧和跟貼引起了紙媒的高度關注，《安徽文藝》出版社安排專人對該小說進行了編輯出版。小說首發一萬冊，在各大書店上架后很快售罄。此書的出版，在文學界和理論界也引起了關注，研討會上，與會專家、教授、作家紛紛發表自己看法，對該小說予以了充分的肯定。

著名小說家許春樵，也是文學理論方面的專家，他在談到《酒軒轅》時說：

中國人讀武俠，跟西方人讀神話是一樣的心境、一樣的期待、一樣的感受。歸根到底，中國武俠小說是借超自然、超現實的力量來解決現實中人力所不能解決的無奈、無助與無常。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世有奇冤，劍鞘直指；匡扶正義，行俠江湖；除暴安良，所向披靡，這都是武俠小說帶給人們的激動。武俠小說廣受歡迎，一方面表現了人們對現實的疲倦和拒絕，一方面表達了人們對想象中世界的向往。所以，中國的武俠小說實際上是神話的延伸，或者說是現實版的神話。儲明武俠小說《酒軒轅》擁有了武俠小說所有的元素，也具備了武俠小說足夠的品質，白馬神劍功力無邊、俞家糟坊的秘籍天機暗藏，江湖追殺懸念叢生，奪秘風云昏天黑地，讀起來如開懷豪飲，酣暢淋漓。《酒軒轅》是一部技術相對成熟的武俠小說，而且更重要的是，小說在追求敘事節奏的同時，注意到了對人物形象的刻畫，玉面郎等一些列人物不再是武功的符號，而已是有血有肉的人。這也是自金庸以后新武俠小說的一個重要變化。

《清明》雜志社的副總編舟揚帆，長期以來對武俠小說有深入的研究和獨特的見解，他說：

《酒軒轅》是我省作家在武俠小說領域的一個可喜的收獲。

作為一本好小說，《酒軒轅》的閃光點俯首皆是：1、可讀性很強；2、地域性非常明確，作為安徽的讀者讀來感到十分親切；3、有一個良好的沖突框架4、有真實的歷史事件和人物。虛構的小說故事與小說人物，給作品增添了一點歷史的縱深感；5、人物情感的刻畫簡明、節制、無閱讀障礙。6、濃郁的超現實主義（在網上被稱為玄幻武俠小說）色彩。

他還說，武俠是兩種意味：一個武，一個俠。武是載體，承載的是俠。二者相輔相成，互為表里，武是術，是手段，是力量。武功越高能夠承載的重量就越大。如果把“武”比作一條船的話，那么“俠”就是舵和帆，決定了這條船航行的方向。

我們說“文以載道”，而在武俠小說里，絕對是“武以載道”──這也是俠客文化的精神內核。俠客文化實質上是一種理想主義的產物。在《詞海》里，“俠”的定義是：“舊時稱扶弱抑強，見義勇為的人。”幾千年來的中國農耕社會，社會秩序主要不是靠法治維護，在生活事件中強者的自由裁量權很大，處于弱者地位的草根們，就格外希望能有不受既有社會秩序約束的俠客站出來，在這一件事情上打破舊秩序，建立公平、公正的新秩序。《韓非子？五蠹》里有一句，叫“俠以武犯禁”。‘犯禁就是觸犯了禁令。新秩序靠什么建立，靠武力征服，曠世武功，天下無敵。所以俠客都是一種濟世者的角色──這與醫生有些近似，只是郎中是“懸壺濟世”，俠客是懸劍濟世。

《酒軒轅》從玉面郎仗劍出場開始，直到一切塵埃落定，真善美戰勝假丑惡，最后玉面郎、倪方圓、俞清箋大團圓式的結局，正是延展著這樣一條人文理想的脈絡，同時它傳遞出來的也是一種傳統道德的正能量。

文藝史上涉及俠客的文藝作品，最初出現時也是現實主義的，主角的武藝比普通人高強一些而已，譬如“荊柯”、“武松”那樣的，是人而不是神。然而是人就解決不了很大的社會問題，怎么去圓這個夢想呢，于是就給小說人物創造奇遇（如遇雪山靈芝、千年龜血等增長功力）、隱世高人的指點、武林秘笈等等……所以武俠小說又被稱為“成人的童話”，既然是童話，就盡情地發揮想像力吧，慢慢的，武俠小說中就蔚然成風地把大俠的武功都發展到了一個半人半神的新階段，就出現了像金庸筆下的“降龍十八掌”郭靖，古龍的“小李飛刀”李尋歡，儲明的“白馬神劍”玉面郎等。金庸的人物的武功都深不可測，來龍去脈很清楚，招式百出，令人眼花繚亂，古龍的則從來不描寫動作，人物出手無招無式，神出鬼沒，絕殺于無形之中。儲明的人物的武藝招數介乎于金庸與古龍之間，都是無所不用其極，但既沒有金庸那么令人眼花繚亂，又比古龍多了出手的武功招式。

著名作家曹多勇在題為《我與儲明小說的緣分》的發言中說：

我與儲明有著文學方面的緣分。那就是我和他有著大致相同的創作土壤。我生長在淮河岸邊的大河灣村，當年淮南王劉安盤踞煉丹的八公山就在家門前的不遠處隱現著、招展著、誘惑著。劉安及其門徒八公的諸種歷史傳說，在大河灣村祖祖輩輩的嘴里一代代口耳相傳。可以說，我是聽著這些故事長大的，若干年后當我拿起筆來寫作的時候，這些流傳下來的歷史故事無疑成為我寫作的源泉與土壤。儲明的這部長篇小說《酒軒轅》恰好就是根據淮南王劉安廣招天下高手、意欲反叛朝廷的這個大歷史背景演繹出來的。當儲明把筆墨延伸轉向“漢武帝劉徹巡狩衡山，當地官民捧出俞家糟坊酒相待，該酒因此得名迎駕貢酒”等等一系列美麗的傳說，就是我的陌生所在了，也是我閱讀的興趣所在了。

雖說我對儲明小說創作的全貌還不夠十分了解，僅憑《酒軒轅》我就能夠斷言，我倆的小說品性是有較大差異的。最起碼我很少有直面歷史傳說的小說，我總是把它們融進現實故事中，以一種曲折的面貌來呈現。我佩服儲明的膽量和勇氣，以煌煌兩卷巨制去呈現這段歷史，去演繹這段歷史，去言情這段歷史。在中國文學傳統中，有演繹歷史的習慣。有些歷史可以一遍一遍地講，一遍一遍地聽，不管是講述者，還是聽眾都不會厭倦。這是一種相對于正史的“虛歷史”，可以說這是中國人的一種文化沖動，他們從中感到人性、知識和藝術的持久愉悅。李敬澤同志曾說過：“正史如鄰家的窗簾，恰恰構成神秘的遮蔽，人們對著它交頭接耳，以使莫名的緊張松弛下來。”儲明就是那個為我們揭示窗簾背后秘密的人，《酒軒轅》就是使我們莫名的緊張松弛下來的一部作品。

《清明》雜志社編輯、青年評論家劉鵬艷這樣展開她對小說《酒軒轅》的評述：

我一直認為，通俗文學因為其龐大的受眾群體和閱讀基礎，因而比純文學更能代表一個時代、一個民族的審美趣味和文化觀念，比如瓊瑤的“新才子佳人”，比如金庸的“俠之大者”，它們幾乎以一種籠罩的姿態流布于社會，成為膾炙人口的普羅文學樣本。就我個人的閱讀經驗而言，我在沒有接觸各種名著和經典以前，就已經熟知了言情小說和武打小說的基本套路和各類橋段，并且樂此不疲，所以我有理由相信，一部好的通俗小說，往往最適合擔任推廣和普及一種信息觀念的任務。這是一種由下而上的、具有基礎性的工作，它的意義就在于沒有高屋建瓴的啟蒙和訓誡，而單純地立足于樸素的情感評價。

《酒軒轅》，被網蟲們一致推崇為“好看”的歷史武俠小說。“好看”這兩個字作為關鍵詞，用在通俗小說身上是極高的評價，它意味著被認可、被接受，以及被廣泛傳播的可能性。《酒軒轅》有別于其他武俠小說的一個重要特色是，在血雨腥風的江湖中，被爭奪的除了武林秘籍之外，還有一個獨特的釀酒秘方。這部迎駕貢酒的秘方很扎眼地成為安徽的一帖品牌戰略秘方，以俗文學的面貌出現在網絡和圖書市場，快速流布全國。軒轅有土德之瑞，它負載著厚重的文化傳統，并成為中華民族的精神符號。因此從某種程度上可以說，這部結構恢弘、聲勢浩蕩的《酒軒轅》通俗地寫出了我們安徽酒文化的長度和辨識度。從漢武帝劉徹巡狩霍山飲贊俞家老槽坊開始，這個綿延的酒文化主題就與傳奇交織在一起，追逐、爭奪、生死、情仇，以酒精點燃了人們獵奇的心理和代入的熱情。它主要的故事情節都圍繞著霍山一帶逐鹿展開，帶領讀者在一個奇幻的世界里神游了諸如青楓嶺、白馬尖、黃巖崗、白蓮崖等等皖西名勝。霍山儲明為自己的故鄉量身打造了一個真實的傳奇，他披著武俠的外衣，卻實實在在地為安徽打出了一張文化牌。

安徽文學雜志社一編輯室主任李國彬就小說的技術層面發表了兩點看法。

一、移情力和閱讀的快感

一部小說成功發表后，會產生許多種力量，如認識的力量、教育的力量、美育的力量還有政治影響力等等，但是這些力量都源自于一種力量，那就是移情力。移情力是一種現場感，是一種對讀者的邀約，是一種對幻想的滿足，也是一種讀者和作者心與智的交換，更為重要的是，它能造就一種閱讀的快感。為此，一部作品有沒有移情力以及移情力的大小，直接決定這部作品在讀者手中滯留時間的長與短，決定作品內在質量會不會被讀者有機地吸收和轉化。在小說《酒軒轅》中，這種移情力是豐沛的，我們在閱讀這部作品時的心情自然也是愉悅的。其中，那些移形換影、飛天遁地的描寫；那些詩心劍膽情懷和勇于擔當的武俠精神，讓人如入夢境，無限遐想，讓讀者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攜手同往的欲望。

二、可能性與瑰麗的想象

關于小說的運行姿態有多種描述，其中最多的理論概述是，小說一種是通過塑造人物、敘述故事、描寫環境來還原生活本質、表達思想的文學體裁。這種描述是對的，但就創作實踐而言顯得有些冠冕堂皇了。有一種關于小說的描述還是頗有吸引力的。它說，小說是通過對可能性的描寫來再現或者還原生活真實的。什么叫小說的可能性，用這樣一個例子來說明可能會形象些：如果你的小說中出現一個盲人，那么如下兩個情節就會成為可能。一，這個人掉進了窨井；二，聽力特別尖銳。這就是可能性在小說中的基本運用。關于小說的可能性還有一個形象描述，說：如果生活是一杯水，那么溢出來的那部分就是小說。說到這，我想起了著名作家、著名評論家、安徽文學院院長、安徽文學雜志社總編潘小平老師關于如何寫小說的一句忠告，她說：作家在創作中不要離生活太近。潘院長的這句話是可以為“可能性”這個問題做注腳的。

可能性在小說中的作用很多，其重要作用之一就是能使我們的作品保持一種旺盛的生長力，充滿瑰麗的想象。

《酒軒轅》在可能性的把握上是竭盡全力的。突出表現在，小說在人物心靈的開掘上，恣肆漫漶，揮灑自如；在事件和事物的衍生方面，充滿了激情和創意，在對各種劍法各種神功的設計上更是充滿了想象力，如作品中提到的白馬劍法、魚兒孤游步、千里傳音、血魔掌、軟骨酥心散、玉面郎看水中之影得劍道等等，再如：一個槍尖變成了無數個，如風吹林倒；一把劍變成了無數把，像花一樣地開放等等。這類描寫都特別具有把想象力，讓讀者心馳神往。

《酒軒轅》的責任編輯宋瀟婧談起《酒軒轅》充滿了贊許之情，她說，時至今日，當武俠夢根植于大別山北麓的霍山，便成就了《酒軒轅》的誕生。當儲明吸收了大別山的靈秀，得到了龍井剮水的滋潤，便產生了《酒軒轅》。小說虛實結合，書中出現的白馬尖、龍井沖、大化坪、漫水河、小南岳山、烏流河、青鋪溝、千軍寨的蝴蝶洞等等都是六安地區真實存在的地點，將傳統武俠小說的神韻與獨具特色的地方風情完美結合在了一起。

阿陽是我省著名的女詩人，她的詩歌集《親愛的汗水》出版后，在省內詩壇同樣引起了廣泛關注和熱議，座談會上，詩人、評論家們對該詩集給予了高度的評價。

著名詩人、評論家沈天鴻說：阿洋的詩集《親愛的汗水》中收入的詩大部分是愛情詩，阿洋愛情詩真摯，熱烈，有著“管它玉碎與星移”的不顧一切，并且有很詩意的表達方式和句子，例如一個想你就每次都有不同的意象和不同的說法。

阿洋的這些愛情詩中，有一些是超越了表層的愛情的，例如《閃著藍光的夜》、《請允許我以藍火焰的方式》，就指向了或者說意味著愛情之外的整個人生，或者整個存在的在。看看《閃著藍光的夜》的文字表達方式，就可以知道它是如何既寫愛情又超越愛情即不僅僅局限于愛情的：詞、句，意象，都不被確定在愛情上，而具有適當的含糊性。有一些則未能這樣，僅僅具有表層的意思，并且被確定也就是限制于愛情。

為什么祝鳳鳴和我對這本詩集中的非愛情詩更感興趣？因為這些非愛情詩自然地指向了更廣闊的人生，是對整個存在（包括人和人之外的一切）體驗和感悟，并且阿洋的這些體驗和感悟往往是獨特的，或者方式有著獨特性。

阿洋有一首詩的題目是《燃燒的汗水》。對于詩來說，燃燒的愛情是美的，但燃燒的汗水可能更美。

安徽文學雜志社二編室主任、青年評論家何冰凌，在題為《汗水本身就是詩》的發言中說：

循著這液體的方向，我們看到了一個勞作的女性，在布滿灰塵油污飄散的車間里，在生活的夾縫里尋找詩意。讀到詩人祝鳳鳴寫到的序中提到的阿洋的詩是用石筆一句句寫在生產車間的水泥地上，感到莫名的感動。勞動創造詩。苦難、辛酸和汗水鑄就了閃光的句子，也照徹了詩人的內心。人為什么要寫詩？我時常會想到這個問題。詩歌成了我們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它是一種宗教，它是某種毒，一旦染上，就會留下病根，甚至無藥可解。

一個美麗柔弱的女子，會把汗水作為抒情的對象，這是這本《親愛的汗水》最大的特點。我是先翻到寫汗水的部分，認真地讀完了寫汗水的詩句，覺得這種表達非常地特別。阿洋詩歌抒情很真誠、真摯，不造作，不虛飾，詩歌給人陽光、明亮、通透的感覺，這都是阿洋詩歌的優點。

但坦率地說，我讀阿洋的詩歌感覺還有些不過癮。我對好詩歌的要求是——既清澈又曖昧。阿洋詩歌的清澈是夠了，情感濃度也夠了，但在詩歌的多義性和豐富性方面還要下功夫。感覺這種詩歌寫得已經很純熟了，詩人、作家應該警惕的事情就是重復自己。還有，很多詩中使用了一些“大詞”。我們知道，“大詞”的意義已被過度開發掉了，有些都不可再闡釋了，所以造成其詩歌語言的彈性不夠，缺少更多的余響。總之，阿洋詩歌還有一些上升的空間，我們期待她越寫越好。

著名詩人耿漢東在題為《為阿洋喝彩》中說：

榮譽總是光臨勤奮的人們，而勤奮的人總是在一步步走向成功！十五年前廣東電視臺把阿洋譽為打工詩人而作了專題報道和主題宣傳，高大的木棉樹下，曾鐫刻著安徽詩人阿洋的輝煌。大別山的山水有情，家鄉的父老鄉親也曾不只一次地為阿洋舉辦了簽名售書活動，表示了對阿洋創作的極大關注。而阿洋也把自己的生命溶入于詩歌的創作之中，讓人生與詩歌作伴，這是一種生命的崇高。二十年的努力和追求，阿洋找回了她夢寐以求的詩意蝴蝶。為此，我和同學們再次祝賀阿洋！

著名詩人黃玲君說：阿洋詩歌很純，也很凝練，透著一股才氣。她很注重語句的表現力，她的詩歌好像都帶著一絲要飛的沖動。有時，讀她的詩歌，我的眼前會有一群白色大鳥飛過去，我的耳邊響起騰格爾的《天堂》。阿洋的詩歌里，有一股熟悉的味道，阿洋的詩里界定為汗水的味道，我卻讀出了“家”的味道。這個家，既是我們生活的那個小窩，更是能讓我們從現實中拉出來，精神逃逸的一個港灣。阿洋的詩歌經常彌漫著“家”的情感和向往。

阿洋的詩歌從情感上來說，還是走的愛情詩路子，可是她的愛情詩指向很明確，很堅定，那就是愛情的歸宿和希望在那個“家”里。阿洋的詩歌是空靈的，她總是以情為主，可是，她的情又是那么深厚，總是有一個強大而實在的支柱支撐著她。我們能夠感覺到，阿洋在詩歌里苦苦尋覓的那個頂梁柱，主心骨，這個東西就叫“情感家園”。“人，詩意地棲居”，阿洋的詩歌也是作為她日常勞作之外的另一個家園和獎賞，她住在這個家里，而且不斷的經營和建造，這個世界就是她的一個樂土，詩歌的功能之一就是逃逸，逃到那個自己精心建造的城堡里，遠離塵世喧囂，靜靜地讀書，寫作。

著名詩人鄔云這樣評述阿洋的詩：讀阿洋的詩你不會想到刻意去分析現代詩藝的技法，也無需動輒談里爾克和博爾赫斯，幾首讀下來，你會被她詩中苦心營造的豐富的意象群所包圍，她的詩是“內心的洪流/越來越洶涌”，在筆端自然地流淌，“擊碎根深蒂固的黑暗/讓久遠的愛彈出指尖”；她的詩散發著“秋的味道/于第三顆紐扣纏繞”，“讓一朵梔子花的白/開出你想要的靈魂和色彩”；她的詩浸盈著各種各樣的汗水，而這些汗水都會說話，訴說生活的艱辛和苦難的經驗，訴說幸福的時刻和心跳的瞬間，訴說愛情的純美和勞動的快樂等等。

長篇小說《酒軒轅》和詩集《親愛的汗水》研討會的成功召開，標志著我省文學創作又取得了一系列新成績和新成果，它必將鼓舞更多的作家和詩人潛心創作，為繁榮安徽文學事業增添華麗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