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合子
結婚伊始,家人朋友就曾擔憂過我和常浩的婚姻,理由是我在他之前忙著上學工作,沒談過男友,而常浩卻早就是“百花叢中過”,交往過的女友沒有一百也有一打。
用閨密的說法是:一個嘗遍天下美食的人和一個只會做白煮蛋的人湊在一塊,那日子能和諧嗎?當時我覺得她想太多了,常浩的過去的確不單純,但過去也意味著結束,他愿意跟我結婚,就說明他想陪到老的那個女人是我。并且我也有些私心,說老實話,作為新時代的女性,我對性事是抱著一種享樂態度的,但因為在常浩之前我沒有過那樣的對象,所以我想經驗豐富的常浩能在身體上帶給我滿足。
事實也證明,常浩在前女友們身上的歷練不是白費的,在床上,他手段老到,花樣百出,讓我嘗到了身與心的極致快樂。
半年后的一個周末,我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備戰時,他卻半天沒有動靜,我悄悄睜開眼,他別開視線,說累了。
當時我并沒有多想,那段時間他成天在外地跑來跑去,所以沒有懷疑他的說辭,可連續一個月都累,這事怎么看怎么不對勁。
聯想到結婚時閨密的擔憂,我冒了一身冷汗:不會真被她說中了吧?
之后幾天,我一直采取主動,也學了一些誘人的方法,但常浩還是不為所動,平靜得像個僧人。內心有個警鈴在作響:他會不會在外邊有人了?
于是我偷偷跟蹤了他半個月,沒有發現他有出軌的跡象。這個結論讓我松了一口氣,可是狀況卻沒得到緩解,僵持了半個月,我們漸漸進入冷戰,你不言,我不語。
三八節放假,我郁悶得跟閨蜜去血拼,很晚才回,一到小區門口,便看到常浩一臉焦急:“你去哪兒了?手機也不開,想嚇死我啊!”
要說不感動那是騙人的,可一想到床上那點事,不想那么痛快地原諒他,于是要求他背我上樓,要知道,我家住在15樓。
常浩背著我,吭哧吭哧爬到9樓,看他滿頭大汗,我終究不忍心,讓他放我下來,掏出紙巾替他擦汗,又吻了他當作獎勵。
誰知這一吻就出事了,常浩用異常兇猛的力量席卷了我,他將我逼到墻邊,邊吻邊解開我的衣扣,氣息火熱得幾乎要烤融我。像要補償這兩個月來的空缺,我們在寂靜的樓梯間急切得像要撕裂對方,事后坐在地上喘氣,東西亂七八糟散了一地。
冷靜后就覺得可怕,雖說住戶一般都用電梯,可萬一來個人,那可就是真人版的“激情門”了,常浩卻覺得沒什么:“怕什么,感覺很棒吧?”
我臉一紅,是的,刺激又滿足。
那之后,常浩在床上依然沒有反應,我惱得將他踹下床。第二天,常浩討好似的來公司接我,他沒有開回家,而是開出郊外。
在空曠的野外,我的呻吟顯得格外清晰,我咬住手臂想壓低聲音,他卻一把扯開:“藏什么!誰想聽就讓他聽個夠。”
我忐忑不安卻又很快迷失在常浩制造的快感里,什么也想不下去。自那以后,常浩就喜歡在外邊跟我愛愛:公園里,酒店的洗手間,體育館的休息室……總之,除了自家。
直到一天,我在某網站上看到一段兩個人在電梯里做愛被偷拍下來的視頻,雖然不是我和常浩,但電梯故障時我們就曾做過相同的事,盡管我們沒有被偷拍,可萬一發生了怎么辦?我和常浩還怎么見人?
一想到這里,我渾身發冷,心想再也不能繼續下去,還是老老實實在家里做安全。可是常浩卻一臉為難,許久才吐出一句:“家里太平淡了。”我大驚,想起閨蜜說過的話。她說常浩這人性愛經驗豐富,不容易滿足,也許正是這樣才會熱衷打“野戰”。
可是萬一某一天他連“野戰”也膩了呢?難道說,我們的性愛就只能朝著刺激前進嗎?
專家支招:
馮小剛的賀歲片《手機》里,費墨說過一句話:二十多年都睡在同一張床上,確實有點審美疲勞。的確,性生活雖然是人生至樂,但也是最容易膩味的,特別是與同一個對象、在同一個環境、做同一個姿勢,會讓人對性事產生厭倦甚至反胃的情緒。
這就給夫妻(情侶)們拋出了一個課題:如何讓性生活始終充滿初戀般的神秘、新奇和刺激?因為這絕不僅是迎合對方,也會給自己的性生活增加更多更新的快感,是性愛活動得以圓滿完成、夫妻感情能夠魚水相融的重要基礎。文中丈夫熱衷于做這種改變,其實正是對妻子愛的一種表現,妻子無需多疑。等哪天厭倦了“野外”,家里的床又會新鮮起來。
房事外,加強夫妻間的交流,升華情感也是重要的。畢竟性愛和情愛都是維系婚姻的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