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保根
多年來,許多國家都在探索建立多層次、多結構、全覆蓋的權力制約監督模式,以減少腐敗,推進政府高效廉潔。
韓國:戶籍制度制約權力
韓國前總統盧武鉉出生在韓國慶尚南道金海市進永邑峰河村的一個農民家庭。起初,盧武鉉本打算卸任后在首爾郊區租借一套房子安度晚年,可沒想到,堂堂一國總統,竟然不具備在首爾居住的資格。根據韓國法律規定,沒有首爾戶籍的公務員一律不得在首爾租買房屋,除非是獲得“國家有功者”稱號的人。從地方上來的盧武鉉,因為戶籍仍在慶尚南道老家,所以在首爾沒有一處私宅,卸任后只能回到原籍居住。
美國:接待制度制約權力
“在我的美國市長助理期將要結束前,John·Destefano市長說:‘按照中國的禮儀,我要請你吃頓飯。可是,在外邊用公款吃飯不能超過九美元,超過九美元就等于向你行賄。到我家吃頓飯吧。結果,在市長家里,我吃了一頓西式晚餐。”一位中國赴美掛職官員如是說。
在美國,國會和地方議會為了控制政府公務接待中的公款吃喝,不僅嚴格監管,還制定了很多相關的法規。比如,對官員的公款接待權限和標準有嚴格規定,即使副總統來了,市長請吃也不能超出標準。加州是每人十美元,康涅狄格州則是每人九美元。超過這個標準,就算行賄受賄。如果請客費用超過一定數額,必須經議會通過,才能下撥這筆資金,否則被查出會被納稅人起訴。
芬蘭:輿論制度制約權力
在芬蘭,公共部門的一切都要公開,任何人不但有權查詢政府的公務執行情況,而且還可以到稅務局詢問和查實某人或某團體的收入及財產情況。由于透明和公開,芬蘭政府官員和公務員時刻處在政府監督、新聞輿論監督和公眾監督之下,濫用職權、以權謀私的機會很少,全國各地法院每年受理的行賄受賄案件不足十起,而且沒有大案。
芬蘭的《公開法》規定,公共部門的一切活動都要對外公布,接受公眾和媒體的監督。芬蘭為公民和新聞媒體提供了高度的言論和出版自由,任何公民都有權檢舉違法的政府官員,任何媒體都可以報道、轉播、調查和評論政府機構及其官員的不檢點行為。公眾監督和媒體輿論監督成為約束公共權力的最有效武器之一,對保障公民權利、維護公共利益起著重要的作用。
新加坡:專職制度制約權力
新加坡政府在每個部專設一個常務秘書,專門負責管理和監督本部門的公務員,并將對公務員的日常監督同人事組織管理緊密結合起來。此外,各部門還設有專職監察人員,在常務秘書領導下,對部門公務員執行紀律和規定情況、行為舉止進行日常檢查。
除了國會與法院外,新加坡還有一個更為著名的專門監督機關——貪污調查局。
新加坡貪污調查局自1952年組建以來,就在監督政府施政、整肅貪腐官員、重塑社會風氣方面取得了有目共睹的成就,獲得了全社會的認同,廣為其他國家與地區借鑒。
俄羅斯:境外制度制約權力
2012年3月,俄羅斯“自由媒體”新聞網刊文給出數據:俄每年因為離岸公司避稅而損失的稅款達到300億~400億美元的龐大規模。因此,普京授命自己的頭號心腹謝欽處理此事,打擊離岸公司。不過,俄排名前幾位的大公司很多都將注冊地放在塞浦路斯等地,謝欽也未能取得實際成果。
對此,俄羅斯于2012年12月21日通過了一項禁止公務員、國家官員及其配偶和未成年子女擁有海外資產的法律草案。目前擁有海外資產的俄羅斯公務員,必須在2013年6月1日前清理自己的海外資產;未來即使是通過繼承獲得海外資產,也必須在產權生效一年內出售或轉讓有關財產。除此之外,那些離開國家崗位的人員在正式離職三年之內,也不能擁有海外資產。違反規定者,將被課以500萬~1000萬盧布罰款,或被判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三年內不得擔任公職。
澳大利亞:組合制度制約權力
制定健全的法律監督體系。澳大利亞十分注重以法律規范權力,制定了一套較完整、具體、可操作的法律體系,以加強對公職人員行為的規范和監督。如聯邦政府制定頒布的《公務員法》《公務員行為準則》《財產申報法》《禁止秘密傭金法》等法律法規,有效地發揮了對權力的監督作用,它是澳大利亞近年腐敗案件發生率較低的重要原因之一。
組建反腐敗專門機構。澳大利亞聯邦成立了國家罪案調查局,它擁有獨立的司法調查權,主要負責對公職機構及其公職人員貪污舞弊行為的調查和監督。
建立“監察專員”制度(見本刊2013年第5期《澳大利亞的“冤情大使”》)。聯邦中央和地方政府都設立了監察專員,主要負責受理對政府機構不合理決定、公職人員不良行政的投訴并實施調查。
成立廉政公署。澳大利亞借鑒香港廉政公署的做法,在新南威爾士州成立廉政公署,它不對任何政府部門負責,不服從任何政黨和政府官員,只對議會負責,向議會報告工作。廉政公署除擁有廣泛調查權外,還承擔著預防和教育職責。除此之外,澳大利亞還成立了公務員管理委員會、聯邦執法公正委員會等監督部門,形成了多層次的監督專門機構,有效地遏制了腐敗行為。
此外,澳大利亞的權力制約與監督還包括社會公眾和媒體監督,政黨監督,財務、審計和司法監督等,從而形成了全方位、多層次的權力制約和監督體系,有效地保障了澳大利亞政府的廉潔高效。
(摘自《中國青年》2013年第6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