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無處不在,比如在“房子”和“城市”之間做選擇。
自4月初“國五條”落地以來,業內普遍認為,一線城市住宅的投資需求已經被基本擠出。
與之矛盾的是,一線城市在教育、醫療等資源上的優勢卻使這里的房子成了投資價值的高地。過去一段時間,愈發嚴厲的調控政策似乎并沒有徹底解決房價快速上漲的局面。
統計局最近發布的數據顯示,5月“北上廣深”四座一線城市房價同比漲幅均超過10%,而廣州更是成為同比價格漲幅最高的城市,達15.5%。
不對稱還存在于工作機會和“大城市病”之間。交通擁堵、經常“爆表”的污染指數以及高昂的生活成本,在這些城市里工作的人們經常把“離開”掛在嘴邊,即便不能生活在山清水秀的地方,一年中也要抽出一段時間,去山清水秀的地方生活。
另外,“史上最難就業季”使留在一線城市的難度大,而房租的不斷上漲也導致應屆畢業生無法立足。北京市統計局最新數據顯示,截至今年5月,北京市住房租金累計同比增長8.4%,5月單月同比增長7.4%。
如此,越來越多的人們因為“不動產”而“動”了起來。
大學生首選就業地
伴隨著房價不斷盤升,北京房子的租金也越來越貴。根據智聯招聘近期發布的報告顯示:2013年北京應屆生的平均月薪為4746元,而另有數據顯示,今年一季度北京平均一套房屋的月租金為3660元,同比2008年上漲82%。即便兩人平攤一套房屋的租金,每個人的租金也占去月收入的近4成。
然而,要在北京找到一份工作卻并不容易,有統計稱,截至4月末,北京地區就業簽約率不足35%,二線城市也在逐漸成為應屆畢業生的首選就業目的地。
返鄉置業潮
當房子成為了結婚的必需品,買房子的壓力如工作如影隨形。
令人感到驚訝的是,今年3月,光大銀行與一家地產公司市場研究中心發布的報告顯示,2010年北京首套房貸申請者的平均年齡為27歲,為“全球范圍內最低”。事實上,一出校門就買房子的“畢房族”現在并不鮮見,而購房款往往來自父母的資助。
父母給孩子買房,也多是為孩子下一步結婚做打算。一線城市房價高企讓很多準備結婚的年輕人不得不“望房興嘆”,而“買婚房”則是剛性需求的最主要來源。但短時間內取得購房資格很難,而且大城市的房價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于是,這股“剛需”便向兩個方向轉移,一是大城市周圍的小城鎮,第二便是返鄉置業。
返鄉置業集中出現在節假日,而在二、三線城市的開發商也看準了這個機會,不惜通過打折促銷,甚至打“親情牌”來招攬生意。
創業者西遷
來自中關村發展報告上的數據顯示,中關村的創業者們往往集中在35-44歲之間,平均創業年齡為39歲。除了年齡外,創業地點也成為了大家爭論的焦點。
據DTZ戴德梁行最新發布的數據顯示,北京市甲級寫字樓租金為每月每平米298.23元,空置率仍保持在2%以下。而作為二線城市的成都,每月每平方米租金僅為130.45元,連北京的一半都不到。
在北京,寫字樓租金的高企,即便世界500強企業也在向周邊非傳統商務中心遷移,更不必說創業公司所面臨的租金壓力了。
從剛剛結束不久的成都財富論壇上看,眾多外資企業正在將西部看作未來中國經濟增長的動力,而隨著投資逐漸增多,西部地區在運營成本上的優勢勢必會吸引更多創業者。同時,地方政府不遺余力地為發展新型產業鋪路,在稅收和產業園區的配套上給予高科技企業的支持要比一線城市更具有吸引力。
投資客愛上旅游地
近期有媒體曝出“炒房者”光顧大理,有房東甚至不惜違約趕走租客將房子賣出去。這使人聯想起上世紀的美國,人們紛紛告別寒冷地區的東北部,向西南地區的“陽光地帶”遷移,而眼下云南旅游地產的確像是與上述現象的中國翻版。
北京中坤投資集團董事長黃怒波曾對《英才》記者談到,旅游地產不能太過著急。可現實云南的地產項目開發速度驚人,但凡想做旅游地產的開發商,云南是必爭的地盤,如果誰去晚了,好的項目便旁落他人。攤開地圖發現,從早先熱門的麗江、大理、西雙版納,到最近熱鬧的騰沖、普洱、玉溪,凡是在旅游景區附近都能夠發現開發商的蹤跡。
“在那買房子,一年能住多久?最多一個來月。”同策咨詢研究總監張宏偉對《英才》記者說道,由于受限購政策的影響,他認為旅游地產目前主要還是用來投資,而且,大部分項目周邊生活配套設施都不完善,“生活不方便。”
新房開發熱火朝天,然而購房者基本都來自外地,其中以一線城市居多。
不可否認,除了旅游資源自身的稀缺性之外,由于房地產調控政策在一線城市執行十分嚴格,仍將房產作為資產配置首選的投資客不得不尋找更具升值潛力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