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中國建筑在文化與形式之間的意識形態探討

【摘 要】 當代中國建筑的意識形態展示了建筑形式對當代中國社會與文化構建的意義以及尋找、探索潛藏在形式背后的文化動力。本文運用馬克思主義的意識形態批評理論中的中介論與反映論等分析法，以文化為中介，創建了建筑意識形態批評模式。

【關鍵詞】 建筑形式；文化；意識形態；建筑批評

1、建筑意識形態

我們從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批評的觀點來看，建筑作為最具公共性的文化和藝術表現形式的建筑而言，與其他藝術形式一樣，它是反映階級地位與階級利益的工具，是表現經濟世界中變化過程和各種沖突的手段。社會文化的現實與建筑之間蘊含著特殊性、矛盾性以及復雜性，將二者緊密聯系在一起，最終，建筑就變成人們進行意識形態與哲學思考的重要基礎。在上個世紀六十年代，在理論與現實的雙重危機中，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批判理論受到突破和反思，人們試圖在新形勢下批判資本主義社會。隨著在藝術學、文學、社會學以及哲學領域的不斷進展與突破，人們也同樣給建筑學領域賦予了具有原創性和深邃洞察力的建筑意識形態批評理論。具有代表性的理論例如：戴維哈維的《城市中的后現代主義：建筑與城市設計》，哈貝馬斯的《現代建筑與后現代建筑》，詹姆遜的《磚塊與氣球建筑唯心主義與地產投機》，列斐伏爾著的《對空間政治的反思》，曼弗雷多塔夫里的《建筑學的理論和歷史》等著作。對新興資本主義社會的反抗形式在霍夫曼、麥金托什創造的含有頹廢氛圍和神奇色彩的新藝術運動得以表現。他們嘗試使用新藝術手法表達內心的希望，且他們厭惡在建筑藝術領域中產生金錢是一切的現象。

在新社會形勢下，許多新資產階級對新興工業化方法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因此，墨守成規的新作品也不會得到重視。塔夫里認為：建筑本身不存在意識形態，建筑師有意識形態的立場，應該揭露歷史或當代的建筑意識形態。塔夫里的這種否定性意識形態批評否定了建筑創造的積極性，揭示了當代建筑的社會文化與形式、風格之間存在的悲劇性。美國建筑家弗蘭姆普敦受到法蘭克福學派批判理論和馬克思主義歷史觀所影響，他引用了馬克思主義既定分析法。在建筑批評中，弗蘭姆普敦和塔夫里等西方建筑批判大師展現了各自的批判精神。他們的批判精神對當代中國建筑批判的影響深遠。例如：某建筑學者就認為所謂的“中國式建筑”不過只是意識形態的體現，而很多中式建筑是弱勢文化的國際處境表現，很多需要進行討論的政治文化問題被這些對中式建筑風格的贊美給掩蓋了。如此可見，意識形態批評成為在當代中國建筑批評中重要的維度。繼承了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批判理論，中國當代建筑的意識形態反映了意識形態霸權的上層結構，認為在社會文化現實中，建筑形式是主宰力量作用的結果。在這樣的社會背景下，建筑意識形態批評忽視了當代中國社會文化中社會主義意識形態的意義，它對建筑形式背后意識形態進行否定、批判與揭示。所以，為更好地拓展當代中國社會文化現實的深度，應該對當代中國建筑意識形態批評理論的批評模式、批評立場以及批評資源實行全面研究。

2、當代中國建筑的意識形態

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批評方法對建筑進行批評時，給人們帶來疑問與困惑的同時，也給人們指明了方向。經濟基礎與上層建筑表現了事物的本質，它試圖通過形式的表層進入潛藏在表象背后真正本質的深層結構中；另一方面，教條理解使得建筑批評陷入機械反映論和經濟決定論的泥沼，為此，許多學者都相繼提出質疑。實際上，馬克思主義文學藝術理論一直都受到上層建筑與經濟基礎之間的關系的困擾。學者們為了理解、解釋經濟基礎與上層建筑之間的關系，通過不斷地累積與研究，取得了很大進展。這些模式為人們的研究提供了非常豐富的思想資源，其可分為中介論與反映論兩大類型。上世紀五十年代，理查德沃爾海姆曾總結出3種批評藝術的方法，即軼事法、表現法和因果法。其中，軼事法認為藝術作品和社會環境或物質環境之間不存在必然聯系；表現法認為藝術作品和文化的關系為平行關系，并非是因果關系；因果法則認為藝術是在整個的經濟基礎或者某個特定的社會階層的直接影響下產生的，其關系就像一個乒乓球案子上的兩個相互碰撞作用的乒乓球一樣，有著必然的聯系。威廉斯提出：在討論上層建筑與經濟基礎或者藝術與社會之間的關系時，因間接表達的緣故，人們找不到藝術中被直接反映的社會現實，經過中介后這些內容都改變了。想要還原社會的現實，就需要返回中介過程，尋找到它們的原來面目。詹姆遜還提出作為分析的手段可以采用中介化。他在建筑批評中運用了中介化分析模式，想通過中介來確立經濟基礎與建筑形式之間的關系，揭開建筑風格變化的成因，它影響了建筑的意識形態批評。反映論的分析框架缺乏闡釋的靈活性與創造性，過于保守、嚴謹；

中介論的分析模式雖然復雜且豐富，但由于其分析框架過于開放、松散，從而失去了解釋的方向性與穩定性。人們試圖構件一種多維與辯證的建筑意識形態模式，將兩種模式進行有效整合。多維與辯證的建筑意識形態批評模式是以建筑風格作為決定性因素，在此基礎上觀察建筑批評中意識形態所產生的作用。多維與辯證的建筑意識形態批評模式基本構架是在建筑批評中，給表現形式與本質，或者上層建筑與經濟基礎的模式中加入社會文化中介，最終形成經濟基礎、社會文化與建筑形式的模式。它對當代建筑形式之間互動關系與中國語境中的社會文化實現進行維度的辯證分析。當討論社會文化與建筑形式的關系時，當代社會文化呈現出復雜性和豐富性極大地拓展了我們分析問題的廣度與深度。布洛赫提出非共時性概念，說明人們能夠同時生活在一個不同的空間與時間中。在沖突和矛盾中，各種文化相互共存。雷蒙威廉斯則認為文化是由新興文化、殘余文化和主導文化組成的，且呈現出不斷運動的三角關系。在相互運動的動態關系中，藝術、文化和社會的多樣性表現出極大復雜性。阿摩斯拉普卜特認為文化處于不斷演變中，它是與急速變更的變化因素與緩慢變遷的恒定因素的融合。在現實社會中，文化的多元共存理論為人們闡釋建筑的復雜性與矛盾性提供了關鍵啟示。從多個維度來理解多元與辯證的建筑意識形態批評模式，一個維度則代表了一個獨特且單一的分析方式。所以，每一維度的分析都不可能全面地反映建筑形式與社會文化現實之間的關系，而且，從反映論的角度來看，建筑形式和社會文化現實之間的關系有著疏離關系、表現關系、因果關系等三種分析模式。而且它們之間的關系必然會受到意識形態的影響。因為，每一維度不可避免地具有盲點與洞見、優勢與局限，所以，多維度的意識形態分析模式為辯證的：試圖借此揭示建筑形式背后潛藏的意識形態，通過各維度分析的相互觀照以提供更富洞見和包容性的分析；另一方面，人們必須在具有非共時性的多元文化中去發現新興的、主導的或殘留的文化維度，但是，這種判斷本身就是意識形態。

3、結束語

在意識形態的作用下，社會文化現實與建筑形式之間的關系具有異化、加強或改變的能動性。其建筑形式無法直接、簡單地反映社會文化現實。多維與辯證的建筑意識形態批評經過這種關系的異化、加強或改變后，在改革開放的社會主義意識形態推動了建筑形式的創新，能夠使人們深刻理解社會文化現實與建筑形式之間關系的矛盾性和復雜性。另一方面，建筑意識形態批評通過對意識形態異化、改變、構建，揭示了建筑形式在社會文化下的意義。對當代中國文化來說，探求建筑形式有著積極的作用和重大的意義。

參考文獻

[1] 胡挺.中國建筑整體上市的動機及其經濟后果—基于收購深圳中海案例分析[J].中國房地產，201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