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就是勝利

姜春康

香港著名導演杜琪峰執導的第一部內地公安警匪題材的緝毒電影《毒戰》上映了。毒品的題材非常敏感，尤其擅長槍戰題材的杜琪峰雄赳赳氣昂昂出馬北上，拍出來就是突破，突破了就是勝利。首先，毫無疑問的是反吸毒是全世界所有國家都歡迎的，其次一直未曾變化的杜氏火爆、黑暗風格，以及酣暢淋漓的槍戰、突破尺度的人體藏毒等細節，既接地氣，又讓觀眾看得十分過癮，這也就讓如此合拍片同時擁有了香港和大陸的特點。

當然，看《毒戰》也可以沖著孫紅雷和古天樂等主角而去——《毒戰》的故事圍繞孫紅雷和古天樂一警一匪展開，毒犯古天樂因車禍入院，被正在醫院辦案的緝毒警察孫紅雷撞破，古天樂被抓后為了減輕刑罰，主動提供幕后線索，而孫紅雷也想通過古天樂揪出幕后大佬，于是展開一場“釣魚”大戰。顯然，孫紅雷演的警察對他自己也是突破，打扮成壞蛋找大佬，做臥底被迫吸毒后滿地打滾，并大喊“我渾身都癢，感覺有蟲子在爬”的情景更是令人大笑，這種刻畫出來的壞人栩栩如生，同時，孫紅雷將警察的決斷、變裝演戲碼的靈活展現得相當到位。這樣的一正一反在同一個人身上呈現，或許正是杜琪峰的聰明，借著多變的孫紅雷的長相和演技，來做一盤好菜，呈給觀眾吃。當然，古天樂的表演也可圈可點，以往走的是小生路線，如今變成了徹頭徹尾的大毒梟，極其特別。這樣的突破，很有味道。

有人說，看杜琪峰作品不用挑剔，去看就行了，他總能在傳承中有突破。我覺得，這話有一定道理，傳承的是杜琪峰最擅長的槍戰內容往往在片尾部分高潮迭起，這幾乎集合了《PTU》《槍火》《放逐》等片中的經典槍戰橋段，看得觀眾目不轉睛、心跳加速。突破的是，近距離警察和毒梟的對射等“放開尺度”的拍攝等，正如網友“寒色吊燈”所言：“如果說之前的《北京遇上西雅圖》是杯溫情暖茶，那《毒戰》則是徹徹底底的過癮，尺度之大、審查之寬容都為接下來牛片的跟進打下了基礎。最要感謝杜棋峰的是他把兒時關于警察與壞蛋短距離對槍的想象搬上了大銀幕”，這些太給力了。

杜琪峰拍內地警匪一樣好看。這也難怪《南方都市報》如此評價《毒戰》：“不但給內地警匪片樹立了一個標桿，豐富了這個本該多產卻因為種種原因少人問津的題材，還在審查領域擺上了幾塊石頭，讓后面的人可以摸著它過河。”

此外，全片的故事不單單是在“掃毒”，而是在赤裸裸揭示人性：比毒品更毒的是人心，這也算是不折不扣的突破。

【責編/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