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卉
孔東純曾在《遲到的間隔年》中提及他理解的間隔年:“一個有信仰的人生,不管成不成功,至少不會迷茫”“只要走出第一步,下一步就會變得不為難”……像我這樣十八九歲的女孩子,特別渴望擁有一個自己的間隔年。因為對自己的追求往往只有三分熱情,興致來的時候,我可以整日不停地鉆研;興致淡的時候,思想就像被關進了冰凍室,瞬間熱情凝固,亦或是因為所謂的懶惰和退縮找借口,變得猶豫不決。
我看慣了許多因分心而與理想失之交臂的女孩,我開始明白曾經的那些分心有多愚蠢,我差點就為無關緊要的瑣事放棄了多年的奮斗目標,放棄了跟別人完全沒有關系的事。我也曾為一些不痛不癢的事分心,而結果卻是一個人品嘗苦果,臉上冰冷的眼淚讓我漸漸清醒,人間戲如何收場,又何必追問幕后的悲喜呢?每一個人都應當有自己的人生觀和價值觀,最重要的是做一個精彩的自己!
而今,我算是感覺到男孩和女孩會有一個像兩塊同名磁鐵‘相撞距離不斷拉大的過程,這不是逃避現實,而是勇于面對現實,人生正是如此,需要不斷充電。同齡人中,貌似女孩會比男孩先成熟,最終的結局卻是,男孩因為各種磨煉不斷成熟,而女孩,會為了一些本不該糾結的事迷失方向。
女孩的間隔年只是一個隱喻,其實我最想表達的是一種信仰,還有那句“一個有信仰的人生,不管成不成功,至少不會迷茫”,尤其對于那些處在十字路口的女孩。
曾聽到這樣一個故事:兩個相愛的年輕人約定一起到西藏旅行,由于女孩工作的牽絆,男孩一個人去了。回來后,男孩一直郁郁寡歡,最后提出了分手,女孩以為他另結新歡,便同意了。
時隔多年,一次邂逅,他告訴了她真相,并非他不愛她。他說:當他一個人置身在高海拔、孤獨、缺氧的環境中時,甚至產生瀕臨死亡的錯覺,他發覺彼此并非像強力膠一樣,誰也離不開誰,愛情在生命面前顯得如此渺小!
我覺得那個男孩是明智的,更為可貴的是他刺激了那個女孩內心的強大,因為故事的結局是那個女孩也一個人去了西藏,真正理解了他。其實孤獨也是有益處的,它讓你像洋蔥一樣,一層層地剝開一切表象,看到自己的軟肋,看到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女孩在年輕的時候,不應該浪費感情來填補自己的空虛,如果我們把自己的未來投資給別人,那么注定只能眺望別人的背影,最終美人遲暮,白發蒼蒼;如果投資自己,那么我們的余生就不再是這樣了。沒啥依靠,獨立到有些倔強的女孩是值得人們贊賞的。
為什么時過境遷,我們才明白路該如何走?或許女孩應當有屬于自己的間隔年,到底什么叫“間隔年”呢?在歐洲,年輕人在升學或者畢業之后工作之前,會進行為期一年的旅行,在步入社會之前體驗不同背景的生活,目的就是在未知的情感、現實、理想等諸多矛盾中尋求一個緩沖。
在中國,這應該還算個新詞,至今才覺得自己是在耽誤青春,對于那些長輩們的勸告,我們大多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沉溺在別人的花言巧語和阿諛諂媚中無法自拔,到頭來,猶猶豫豫,沒了自己的想法。選專業時,盲目追求熱門,對自己的愛好卻不管不顧,我討厭陷入這樣的惡性循環。
女孩的青春不應像慕容雪村所說的那樣,“多年之后,我開始懷疑我的青春歲月,那里的一切都美得不真實,或者丑陋得不堪入目。它像是一個惡意的玩笑,把整個世界都交到我手里,卻在我剛剛學會珍惜時悄悄奪走。”我們走在人生的路上,就要做一個傲氣的女孩,不屈服,頑強地生活,把遇到的一切妖魔鬼怪都當作是障眼法。
經歷一次完整或者不完整的間隔年,能夠使女孩迅速成長,實現人生的覺悟。前幾日中央電視臺有個節目,主題就是“間隔年”。當時的嘉賓是專欄作家安芯,她順利考取了哈佛大學,卻中途回國完成了她的間隔年,那次旅行的始發金主要是她寫專欄或者賣明信片賺來的。
看著看著,我竟然淚流滿面。安芯說她在印度做義工時,遇到一個小男孩,他不會說話,只能會意,但是卻對畫畫情有獨鐘,“我認為他就是一個天才!”那是一堆作品,你甚至能感覺到他畫的電線桿在飄動的樣子。
其實,人的一生就是不公平的。就拿那個小男孩來說吧,如果他出生在我國較為繁華的城市,比如北京、上海,那么他早就成為了大人們稱道的天才小畫家。
女孩,只要走出了第一步,便是勇敢的;女孩,只要走出了第一步,便是無悔的。我們不是安芯,卻可以做像安芯一樣的女孩,長大后的女孩,不是偶像劇中的公主,打打鬧鬧竟成為了童話,隨意一瞥,就引來無數追捧和鮮花。
十八九歲的女孩,如同純潔的梔子花,天真、淡雅,予人溫馨、手有余香。
十八九歲的我,特別想去西藏,也等待一場綻放,在那個叫做“間隔年”的地方,渴求著一場轟轟烈烈的成長,不為別的,只為活出更加精彩的自我。
生活就是生活,只有自己經歷過了才會明白,即使前方是一個陷阱,你也會奮不顧身地往下跳。更想在這個迷茫泛濫的十字路口,尋求一個精神的緩沖,找到真正的人生方向。
一個女孩,她的生命,可以什么都沒有,但卻不能沒有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