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燕(溫州大學 人文學院,浙江 溫州 325035)
明代溫州鹽業的生產及管理
郭燕
(溫州大學 人文學院,浙江 溫州 325035)
溫州地處浙江東南沿海,產鹽歷史悠久。到明代,溫州已形成五大產鹽場,制鹽方法雖延承前代,但產鹽量有了很大的增長。為加強對鹽業生產、銷售的管理,明政府從中央到地方設置各級鹽務管理機構。這些管理機構相互配合,各司其職,具體管理鹽業生產資料的分配、鹽稅的征繳和私鹽的緝查,為保證溫州鹽業的國有化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明代;溫州;鹽業;管理機構;職責
在中國傳統的農業社會中,食鹽在幫助國家控制人戶、增加賦稅等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食鹽作為國計民生所必需,與國家的經濟、政治、軍事、文化的發展密切相關,正可謂“一舉箸間,實為財政命脈所系,國家存亡所關”[1]。食鹽不可或缺的特點成為統治者重視生產、獨占利益的依據。
兩浙地區的鹽業在我國鹽業史上一直占據重要地位。從春秋末年起,兩浙始產原鹽。溫州逐漸成為兩浙重要的海鹽產地。學術界雖然對于明代鹽業史的研究成果較多,但卻無溫州鹽業史的相關研究成果。本文旨在通過分析溫州鹽業的生產、鹽務管理機構的設置及職責,梳理明代溫州鹽業的生產及鹽政。
溫州地處浙江東南沿海,產鹽歷史悠久。早在唐肅宗乾元元年(7 5 8年)溫州置永嘉監,為全國十監之一。至宋徽宗時期溫州已形成天富北監場、長林場、永嘉場、雙穗場、天富南監場五大鹽場。明代五大鹽場進一步發展,各場灶戶、灶丁生產出大量的食鹽。
溫州制鹽,初用海水煎煮。宋、元、明時采用刮泥淋鹵,煎煮制鹽。刮泥淋鹵,是指海涂面之白地經潮水浸沒曬干后,將其表層白色之咸泥刮起,扒集成堆,壓使堅實成圓錐形,使其成為泥堆。另就鹽田一隅,筑土成基,上挖圓穴,其狀如鍋,名為漏碗。底部鋪以稻草或棕毛一層,下連竹管,旁通木桶。然后將泥堆之咸泥挖運至漏碗內捶實,并將海水灌入過濾,經竹管流人鹵桶,便是鮮鹵。史料當中并無明確記載溫州五大鹽場的產鹽方法,但有的史料在記載其它鹽場的產鹽方法時,會或多或少地提到溫州鹽場,這也使我們能夠清楚地了解當時溫州產鹽的方法。
《兩浙訂正鹺規》詳細記載了浙江省杭州府下轄的仁和場的產鹽方法:“仁和場每年例定二月起煎,先用刀刮土以牛挽之,貧則人力挑積堆垛,旁筑小槽如坑,廣四尺長八尺,對涂于底,覆以剖竹,鋪以凈茅實土二十四挑于槽上,灌沃清水,滲及周時,泥融水溢,鹵方流入池內,亦隨土之咸淡而為鹵之多寡。”[2]4 9 8作者指出,雙穗場、天富南監場的煎鹽方法與仁和場相同;天富北監場、永嘉場刮土淋鹵方法與仁和場相同;長林場除用鐵鋤刮土外,其余皆與仁和場相同。這里需要一提的是,各場煎鹽煮鹵所用的鍋盤是不同的。各場大多都用鐵鍋煎鹽,而唯有“樂清之北監、長林二場織竹為盆”[3]190,即用竹盆煎鹽。因煎鹽用具不同,故其成色也有很大的差別。如雙穗場用圓底煎鍋煎鹽時,熱度上下不均,面積小深度高,水分不易蒸發。煎度過長,鹽分結晶又粗細不等。底鹽焦黑,鍋面仍鹵,色澤之損失甚大。而用竹盆煎鹽者則“涂以蜃灰,火熱不焦,其味視他處雖稍澹,色之瑩自特為過之。他當鹵干將結之時,投以蜃灰,此則專用皂角,竟未諳其故。”[3]190大致而言,各場鹽色可作如下分:“北監場、長林場、永嘉場、南監場為上等場,產鹽色白而味咸,雙穗場產顏色黑而味苦。”[2]4 9 9此外,各場要求的出鹽量也有所差別:“北監場每鹵一擔成鹽一斗,永嘉場每鹵一擔成鹽二十六斤,長林場每鹵一擔成鹽二斗。”[2]4 9 8
鹽色好壞除受煎鹽工具影響外,很多灶戶為增加鹽的產量也往鹽里摻加灰土,從而影響了鹽的質量。故有法令明確規定:“各場煎燒灶戶,不許摻和灰土貨賣,官商亦不得固賤買掣,以致民食不堪,違者依律究罪。”[2]5 04鹽的產量除受煎辦客觀條件影響外,天災人禍也會影響其產量,如雨水天氣、倭寇的入侵等。萬歷丁酉年(1597年)冬以迄戊戌年(1598年)春,陰雨連綿不止,鹽產量嚴重不足,導致各場鹽價日漸上漲,由開始的每百索價六星升至一兩有奇,甚至出現了大量摻和灰土之鹽也賣價甚高,鹽價之高超越此前任一時期。
溫州專門設場進行鹽業生產管理始于唐代。唐代,寧波、舟山、黃巖、溫州等地先后置監設場發展鹽業。唐肅宗乾元元年,溫州置永嘉監,為全國十監之一。宋太宗太平興國三年(970年),吳越納土,置兩浙路,設杭州、秀州、密鸚、永嘉四場。宋太宗淳化年間(99 0—99 4年),置天富南北監。宋真宗咸平三年(1000年),撤天富南北監,置天富北監場(下轄密鸚場)、天富南監場。宋神宗熙寧年間(1068—1077年),置雙穗場。宋徽宗政和元年(1111年),置樂清場,后改名為長林場。至此,溫州已有天富北監場、長林場、永嘉場、雙穗場、天富南監場五大鹽場。
溫州五大鹽場發展到明代,因實行鹽業國有政策、加強管理,從中央到地方設立了各級嚴密的鹽務管理機構。鹽務管理機構的設置主要分兩部分:一是各鹽區鹽務管理機構,即鹽課都轉運鹽使司、鹽課提舉司、各鹽場鹽課司,以及隸屬于產鹽府、州、縣、衛所的軍鹽、土鹽系統;二是朝廷的鹽務主管部門與監察系統。
明代由戶部掌管全國的鹽業,各產鹽區分別設有鹽務管理機構。在兩浙設立都轉運鹽使司,其負責官員為都轉運使,從三品;下轄嘉興、松江、寧紹、溫臺四分司,各分司負責官員為同知或副使,分別為從四品和從五品。溫州五大鹽場即為溫臺分司轄下之鹽場。五大鹽場分設有鹽課司,即永嘉場鹽課司、雙穗場鹽課司、長林場鹽課司、天富南監場鹽課司、天富北監場鹽課司,還設有溫州鹽倉批驗所。另外,為加強管理,中央政府定期會派遣巡鹽御史、巡河御史等官員到地方督察。
鹽場是鹽業生產的最基本單位,各鹽場鹽課司設大使及副使各一人。此外,明政府還按地方里甲組織設立團。團是鹽場最基本的組織形式,團設總催,每一團編總催十名,以轄眾灶,定為版籍。“場立官一人,大者二人,團立總催十人。”[4]“每場有團有灶,每灶有戶有丁,數皆額設。每團里有總催,即元百夫長,數亦有定,一團設總催十名,每名有甲首。”[5]各場總催數目不一,“天富北監場七名(三十七名),長林場六十名(全),永嘉場八十名(全),雙穗場五十名(全),天富南監場五十名,今四十名。”[2]5 0 5各軍衙有司還設有鹽捕,官員所在又有火甲,各關津處設有巡檢司。這些都是與溫州鹽業有直接關系的鹽務管理機構。
明代鹽務管理機構的設置繁多,層層相制,居于最上者為戶部,它在整個鹽政經濟中起著統轄領導作用;其下為各處都轉運鹽使司和鹽課提舉司,它們是各地區鹽業經濟的總領,直接受戶部領導;最下為各鹽場鹽課司、鹽倉、批驗所等,這是鹽業經濟的最基層單位,直接控制和監督灶戶的鹽業生產與鹽課征收,是政府進行鹽利剝削的基層陣地。許多鹽務管理機構職責相重,由此可見明政府對于鹽業的重視。
1.派分生產工具
明初,優恤灶戶甚厚,官給草蕩、煎鹽鐵盤、攤曬的灰場。“國初委官稽考,仍以舊額輸官,以四百斤為一引,官給工本米一石。以米值低昂為準,兼支錢鈔。”[6]溫州五大鹽場所得工本鈔見表1。

表1 溫州五大鹽場所得工本鈔
各場灶戶瀝滷煎辦,鐵盤為官給,聚團煎燒,如有毀壞,巡鹽官員負責量支修補,對于私置篾盤者盡行拆毀。但鑒于天富北監場、長林場等一直使用蔑盤,拆毀會帶來不便,仍令依舊。各場鍋盤原有定額,但殷灶富戶多自鑄,各場官攢受其賄賂,對其聽之任之。萬歷十八年(1589年),令各場官攢查驗每舍鍋盤數量,定為額數,私鑄的小鍋、小盤,盡行拆毀。
濱海灶戶分給蕩地,以資煎辦。蕩地的劃分,各鹽場不一,以該場蕩地總額及灶丁數額平均分配。“永嘉場沙灘二千三百八十八畝二分九厘,每丁分發二分二厘,舊額沙壇一千一百九十四畝九分,每丁得分九厘三毫六絲,續漲官沙田地一千二百四畝四分,每丁得分九厘四毫,荒沙涂四百畝四分。”[2]5 13其它各場亦是如此情形,并且各場灶丁也會自行開墾。蕩地雖均分給灶戶,但豪強富灶往往占據兼并,致使貧難小灶鹽課虧賠。另外,沿海地區由于海水上漲、風潮侵襲,蕩地常常坍塌,或者沿海漲沙,沙場擴大。這樣,沙蕩無定額,很多人并不如實上報,極力欺瞞,造成國家鹽課虧損。
清理灶丁、均分蕩地也成為一項相當繁雜的工作。各場懼令總催并各戶呈送,親自上報缺員增額情況,不準隱匿捏造,各場草蕩亦逐一清理,按人丁重新均發派給,務使各草蕩肥瘠相兼,催灶人等不得受賄舞弊,違者嚴懲。“每遇清丁之時,量其丁之多寡,蕩之肥瘠,灶多蕩好,場分不許加增,以革詐肙;灶少蕩瘠,場分不許告豁,以滋欺隱。”[2]50 4
2.征收運送鹽課
明初,溫州五大鹽場,歲辦鹽課,各有定額,由總催負責煎辦,各場總催收繳定額鹽課后,貯之倉場,等待商人到場支鹽。溫州五大鹽場歲辦額鹽見表2。
各場灶丁除需煎辦定量額鹽外,還要繳納一定的賦稅,各縣鹽課不一,各場鹽課也有定量。“永嘉場鹽課司歲辦鹽三千五百九十二引三百斤十五兩二錢,……額征鹽課銀一千四百六十九兩六分六厘一毫八絲,從涂場灶丁出辦。設大使一員,督舊灶丁煎鹽辦課,每年征解運司。”[7]各縣、各場收繳額銀解司都有一定的時間限制。《兩浙訂正鹺規》記載:“各縣額銀俱例限十月解司,不得超過十二月。水鄉蕩價比照鹽場事例俱赴運司關領,布政司通關到縣,每年征收秋糧之時,聽分司官臨場督限,完納填繳通關轉發各該衙門查考,年終奏繳查銷,如有過限不納,聽分司官、管糧官舉報,巡鹽御史提問發落。各場本折色錢糧每年例分三限征解,初限四月,中限七月,末限十月,各解完。其永嘉、雙穗、南監三場去司頗遠,每年例分二限征解,上限四月,下限十月,各解完。”[2]481-484可見,對于鹽課征收的數額、時間有嚴格限制,同時對灶戶也有一定的體恤政策。

表2 溫州五大鹽場歲辦額鹽
3.緝捕私鹽
鹽業雖由國家管理,但鹽利甚厚,故而商人甚至游手好閑之徒在鬻鹽過程中往往想盡辦法販賣私鹽。偏遠地區,官商難到之地更為私鹽的鹵煮與販賣提供了便利。甚至在后期,勢豪熏戚直接奏討鹽引。故打擊私鹽也成為鹽務管理機構的重要職責。
在納中領引支取鹽上有嚴格的程序,由戶部掌管、勘合鹽引支取。洪武時,由南京戶部收貯鹽引,鹽引由銅板制成,共一百一十片。每遇開中之時,由南京戶部印刷勘合,發給各邊填寫商人姓名、所中米豆、鹽引數目,加蓋印章,不得涂改,并設置底簿及流通文簿,待商人來此勘合、比對,相符者準其到場支鹽。商人領取鹽引后,考慮到許多商人在出場之時會夾帶私鹽及影射鹽引,鹽引采取截角之法。商人執引到指定鹽場買鹽,買完后,由場官驗明出場,截去第一角;然后將鹽運到鹽倉批驗所,截去第二角。各批驗所進行稱掣,之前相關機構要先將所掣鹽數造冊,差人送到負責掣驗的官員之處,各官員以文到日為始,離任赴掣,以十日為限,秤掣完畢。余鹽掣驗按其引紙等價完納之先后為序,先納完者先掣。每季終將發過引數并商人告納過引目等價造報,以憑查覆。各場掣摯亦有日期限定,天富北監場限二十二日,長林場限二十三日,永嘉場、雙穗場、天富南監場各限二十五日。掣摯完畢后,該所截去第三角。商人運鹽到指定行鹽地方銷售,由各場官吏負責查探,鹽引數目相同者,填注運到月、日,截去第四角,將引目封收在官。等商人賣完鹽之后,各州縣將其上繳布政司,由其交給戶部統一將引銷毀。另外,商人運鹽引到場亦有時間限制。以領帖出司日為始,扣留到縣告采引程之日為止,違限十日以外問罪,四十日者鹽引十分追一,兩月者十分追三,三月者十分追五,再違三月者全追并沒官。
另外,很多游手好閑之徒,往往三五成群,用小船裝帶私鹽往來于江上,將鹽包拋與往來船只之上,威逼他們購買其鹽,若不從,則污蔑他們是販賣私鹽之徒;甚至于劫掠船只財物,有反抗不從者即被傷害。為此,明政府專令巡鹽御史、巡河御史從府衙選派佐貳官各一員,帶領巡捕軍及應捕人等以巡江為名,沿江上下往來巡察。各場遠近險易不同,私鹽販賣程度亦不相同。
各巡鹽官的職責非常繁重,而且對于所獲私鹽有明確的指標。獲鹽不足者,要受到一定的懲罰。為調動捕獲私鹽的積極性,對于獲私鹽達到一定標準者,給予一定的獎賞。《兩浙訂正鹺規》記載:“溫州府并永嘉樂清二縣,捕獲千斤以上,每百斤賞銀一錢二分,千斤以下每百斤賞銀一錢。瑞安縣賞格千斤以上,每百斤賞銀二錢,船半價,九百斤以下,與鹽雖千斤以上而無犯,每百斤賞銀一錢,船價賞三分之一。平陽縣限內無賞銀,外二千斤以上,每百斤一錢,船價半賞,千斤以下,每百斤五分,船價賞三分之一。”[2]551天啟三年(1622年),將獎賞規格記載在鹺規中,令各屬奉行。但因未有統一之額,故各地賞罰不一。不同的地方私鹽販賣程度不一樣,故所獲私鹽之數也不盡相同。如按所定的獎賞規則,私鹽活動猖獗之地所設獎賞亦更多。這樣就導致很多官吏與捕役相互勾結,預支賞課,并捏造獲鹽及船只數目,導致商人到場無鹽可支。各場對于所獲船只變價折賣,賣價多不如實上報。故而鹽法道議定將溫州府各行鹽地方分為最沖、次沖、簡僻三等,又就中分為上中下三則及一應請賞、行賞之法。如最沖地方之一永嘉縣所獲私鹽,“每超二千斤以上,大船一只,中船二三只以上,人犯三四名者,為上等。每鹽一百斤,賞鹽二錢,船只給半價;雖鹽二千斤以上而無犯者,每百斤賞銀一錢。獲鹽每超一千斤以上,船一只,人犯二三名者,為中等。每百斤賞銀一錢四分,船只價給賞三分之一;雖鹽千斤以上而無犯者,每百斤賞銀八分。獲鹽每超二百斤以上,人犯一二名者,為下等。每百斤賞銀八分,無犯者不賞。”[2]5 53
巡鹽官亦有一定的獎賞規格。凡武職及州縣佐領、巡司等官,獲上等二次,中等三次,下等五次者,行獎一次;倍獲者除行獎外,還記錄在冊,令各府總巡官總計,分別獎勵。請賞有一定的時間限制,如超過一月,只賞一半;超過兩個月,獎賞全無。如有官員與捕役相互勾結,不待批賞先行透支,定當重究其罪。
各鹽務機構在管理過程中雖然不乏徇私舞弊者,但也有為民謀福利者。尤其是巡鹽御史在巡視過程中通常會針對所發現的問題進行上疏,希望得到解決。溫州既產海鹽,則沿海常常受到風潮侵蝕,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海鹽的產量,其中以永嘉縣最為顯著。“所居永嘉場瀕海,故有沙城衛鹵地,歲久風濤侵蝕過半。”[8]故嘉靖二十七年(1547年),巡鹽御史鄢懋卿就沙城舊址,筑以石堤,“內之足以固斥鹵而資溉瀉,外之足以謝震嚙而遏寇略,是有大惠德于永嘉也”[9]。
明代溫州作為兩浙海鹽的重要產地,為兩浙的賦稅收入做出了重大貢獻。但鹽法久行必然會產生一些弊端,如私鹽的興盛。雖為禁止私鹽采取了各種措施,但收效甚微。究其原因,在于“溫郡五縣地方,商鹽住賣水程,悉所不注,則民間之食私鹽亦勢所必至也”[10]。私鹽的盛行不僅影響了國家賦稅,而且導致正鹽雍積,給灶戶的生活帶來很大影響,大量灶戶逃亡,導致食鹽產量銳減。明中葉以后,由于種種原因,鹽業生產官有制逐漸衰敗。到明末,鹽業生產官有制名存實亡,已從官有制轉為私有制。清初,產鹽改由場商收購,蕩地、鹵地及灶具改由場商置撥。鹽業生產所有權從此由官有制徹底轉為私有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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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王興文]
Production and Management of Wenzhou Salt Industry in Ming Dynasty
GUO Yan
(School of Humanities, Wenzhou University, Wenzhou, 325035, China)
Located in the southeast of Zhejiang province, Wenzhou has a long history of salt production. During Ming Dynasty, five major salt production fields came into being. Although the method of producing salt was inherited from the previous generation, the volume of salt production was in a great growth. To strengthen the management of salt production and salt sales, the government set up salt administration organizations of different levels from the central to local area. These organizations cooperated with each other, fulfilled their duties and took charge of the distribution of the means of salt production, the collection of salt tax and the search of illegal salt, which laid a solid foundation for the nationalization of Wenzhou salt industry.
Ming Dynasty; Wenzhou; Salt industry; Management institutions; Responsibility
K248
A
1671-4326(2013)03-0007-04
2012-11-20
郭 燕(1987—),女,山東膠州人,溫州大學人文學院碩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