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本刊記者 成韻
性賄賂:法律與道德的挑戰
文/本刊記者 成韻


性賄賂古已有之。史上最著名性賄賂的犧牲品,非四大美女之首西施莫屬;性賄賂最典型的莫過于勾踐、范蠡,他們給吳王夫差送去大美女西施,以離間吳王與其忠臣伍子胥。勾踐為了自身的自由和實現自己的其他利益,抓住了當權者的弱點,利用美女滿足吳王這些掌握著大權人物的性欲望,從而達成自己的政治軍事目的。古代所謂的“四大美女”,她們都有相似經歷,那就是都是性賄賂的犧牲品。
而在現代,性賄賂現象越來越多。遠的如,廈門遠華集團賴昌興,他在廈門修建了“紅樓”作為他實施性賄賂的場所,為許多官員提供美色進行賄賂,使其走私可以大開綠燈,暢通無阻,瘋狂走私500多億元,是迄今為止最典型、涉及官員最多的以性進行賄賂的案件!
國家省部級領導人如江西省原副省長胡長清,廣西壯族自治區原主席、人大副委員長成克杰,公安部原副部長李紀周等等,也都拜倒在石榴裙之下。
近的如薄熙來、劉志軍、雷政富等。無論是薄熙來的“與多名女性發生或保持不正當性關系”,還是劉志軍的“與丁書苗出資安排的多名女性嫖宿”,這些庭審前已披露的權色交易情節并未在高官們的起訴書中體現。即便是因不雅視頻而落馬的雷政富,因受賄接受法律制裁時同樣未涉及性賄賂一節,性賄賂無法入罪,雷政富在庭審時以“談戀愛”為理由翻供,大談自己“好色不貪財”。
一個個好色貪官在“金彈”加“肉彈”的一陣狂轟濫炸之下,“色”令智昏,沉湎于聲色犬馬而前“腐”后繼,色情成為腐敗的催化劑。
因此,在腐敗案件中,“凡貪多色”的定律一再得到驗證。貪官包養情婦、小三或出軌、外遇等現象十分普遍。有的癡情專一,將情人視為紅顏知己;有的荒淫無度,與多名甚至數十名情人保持不正當關系;有的共享情婦,還有的接受性賄賂,或被設局色誘、落入圈套。
“凡貪多色”,根據以往案例的分析歸納,主要有以下幾類:
一是權錢交易。2013年7月11日,公安部的一則通報成為國內外醫藥界的一枚重磅炸彈:因涉嫌嚴重商業賄賂等經濟犯罪,葛蘭素史克(中國)投資有限公司(簡稱GSK中國)部分高管被依法立案偵查。GSK中國四名高管被抓。這些高管涉嫌受賄,并用受賄所得再行賄政府官員和醫生等,其中還有人涉嫌接受性賄賂。為了拉攏權限極大的GSK中國高管,一些合作公司還使出了“美人計”,雇用了一名女子,向一名高管進行性賄賂,這名女子在那位高管身邊待了四年左右。這種性賄賂的成本比送錢成本低許多。因此,行賄賂者用性行賄只需要付出很低的成本,就可以獲得用其他方式要付出很高成本才能得到的收益。
二是權色錢“腐敗鏈”。湖南省郴州市原副市長雷淵利利用職務便利,獲取錢財與其他利益的女人在八人以上,起訴書中就提到了他的五位情人。這位“三玩市長”總結得好:“人家背后議論我是玩權、玩錢、玩女人的三玩干部,我認為名副其實。”玩權,就能玩來錢;玩來錢,就能玩女人。這一“腐敗鏈條”就像定律一樣在不同時期的貪官身上得到應驗。它一語道破天機:失控的權力與失控的女人總會不期而遇,而權力與女人都圍著同一個磁場和軸心運轉,這個磁場就是金錢,這個軸心就是手里掌握著權力的貪官。
其三是權色分工合作,各取其需。隨著鐵道系統一系列案的開審,抖落出許多貪官與情婦的故事,“劇情”不斷刷新。2013年9月15日,昆明鐵路局原局長聞清良伙同情婦涉嫌受賄案,在北京提起公訴。聞清良曾任太原鐵路局總調度長、運輸處處長、副局長和昆明鐵路局局長等職務。據媒體報道,檢方指控聞清良單獨或伙同情婦受賄2000余萬元,其中有近1500萬元是伙同情婦鐘某收受。雖然這其中沒有分清具體有多少贓款贓物是通過情婦“中轉”到手的,但情婦“玩用兩結合”暴露了貪官膽怯、虛偽和欲蓋彌彰的丑惡一面。
其四是色權交易。有個別道德敗壞的女人就像蒼蠅一樣專挑有縫的雞蛋叮,將漂亮臉蛋當作是一種可重復使用的資源,專找掌握實權的官員來“立項開發”。湖南省建筑工程集團總公司原副總經理蔣艷萍就是其中典型的一例。
蔣艷萍出生在湘東山區,被當地村民親切地稱為“一朵艷麗的山茶花”。讓鄉親們沒有想到的是,這朵美麗的“山茶花”正是利用了自己的姿色步步高升,然后走向無底的深淵。蔣艷萍曾總結出一套屢試不爽的怪論:“在男人當權的社會,只有懂得充分開發利用男人的女人,才算是真正高明的女人。這一怪論的精髓就是利用女人的資本,充分開發利用。男人的權力,亦即權色交易。從給湘潭市某領導當二奶,到與原湖南省郵電管理局局長兼黨委書記張秀發勾搭成奸,40多名大大小小的官員,被蔣玩得團團轉,甘愿為她效犬馬之勞,成了她步步攀升和大肆斂財的階梯與保護傘。
總之,性賄賂的現實危害并不亞于金錢賄賂,色與權的相互作用更是官員腐敗的源頭之一,對當今社會的道德與法律提出了相當嚴峻的挑戰,需要我們去思考與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