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才子開小店

●楊 暢

從前有位才華橫溢的文人，詩詞歌賦、作對制謎，無所不通。只因家貧沒錢，朝中無人，屢試不中。他一氣之下，在鎮里開了個留客小店。這個鎮四通八達，是進京必經之地，生意也算興隆。更吸引來客的是店里掛著兩個上聯。是店主編寫的，意在告誡那些無錢無勢而又想求功名的學者，要有自知之明，不要去趕考，以免落個像他這樣的下場。

大比之年，京城殿試開考。一天，有張、王、李三個秀才上京趕考，天黑時住到這個店中，店主熱情接待。他們看了店里掛著兩個上聯，覺得新奇。一聯是：

屋角無魚，蜘蛛空設一網；

聯下寫有一行小字：“能對上者，店錢分文不收，并拜其為師。”

另一上聯是：

主考秉公，公子公孫公女婿，同登金榜；

下面也注有小字：“凡應試名落孫山者，回來再對下聯。對上者，如不愿回家，可留本店當二掌柜，與本人共同經營小店。”

張、王兩個秀才，雖然憋了滿頭大汗半天也沒對出來，但是他們既不感到羞愧也不著急，只覺得有趣好玩兒。酒足飯飽后，二人躺到床上很快睡著了。唯獨那位姓李的秀才，苦思冥想一夜未合眼。第二日清晨，他們告別店主，又啟程了。剛出了鎮，忽見一只老鷹從高處飛下在逮兔子，三撲二撲沒撲住。李秀才觸景生情，靈感即發，馬上對出小店的第一個下聯，于是跑回店中告訴店主。他對的下聯是：

地上有兔，雄鷹枉叫三聲。“對得好。”

店主邊退店錢邊說：“快趕路吧，愿你高中而歸！”

不日，他們到京城參加殿試。因有錢送禮，平時不學無術的張、王秀才金榜題名，而有真才實學的李秀才卻名落孫山。他氣得捶胸頓足，大罵社會黑暗。當他返回到小店時，見了店主第一句話便說：“老兄的預料很準！”接著深有感慨地對出了另一下聯：

小生無怨，怨天怨地怨丈人，都是平民。

對聯有力地抨擊了當時的黑暗統治。因二位才子志趣品性相投，李秀才愿留店中，并和店主結為好友，常在一起談心和吟詩聯對。這真是：

兩個才子開小店，一對文人嘆不公！※

（河北張家口市文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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