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教師教育新動向——兼析《我們的未來，我們的教師》

許 楠 劉義兵

（1．重慶三峽學院外國語學院，重慶萬州 404100）

（2．西南大學教師教育學院，重慶北碚 400715）

美國是一個分權制國家，教育的主要決策權與行政權分屬各州和地方學區，政府統一管轄的權利較弱，但這并不意味著美國政府對教育放任自流。相反，美國政府在重視教育、教師、教師教育方面并不遜色于為提高教師質量傾注心血、奔走呼號的教師組織和民間個體。

奧巴馬多次在公開場合聲明，從學生進入學校的那一刻起，影響他們成功的主要因素不是他們的膚色，也非他們父母的收入，而是站在教室前面的教師。教師是學生學習的唯一最重要的資源，美國的未來系于教師。自他上臺之日起，就對新形勢下美國的教育現狀憂心忡忡，推出了一系列大刀闊斧的改革方案。從2009年的《力爭上游》（Race to the Top, RTT），到2010年3月的《改革藍圖：初等和中等教育法案的再授權》（A Blueprint for Reform：The Reauthorization of the Elementary and Secondary Education Act），到同年8月的《為教師而建：改革藍圖怎樣賦權于教育工作者》（Built for Teachers：How the Blueprint for Reform Empowers Educators），到《偉大的教師，偉大的領導》（Great Teachers Great Leaders），再到美國教育部2011年9月發布的《我們的未來，我們的教師：奧巴馬政府的教師教育改革與提高計劃》（Our Future, Our Teachers: The Obama Administration’s Plan for Teacher Education Reform and Improvement），都將教師的質量和素質提到無與倫比的層次和高度，顯示了美國政府通過教師教育改革來提高教育水平的決心與信心。

一、美國教師教育面臨的新挑戰

美國教育部部長阿恩·鄧肯（Arne Duncan）在《我們的未來，我們的教師》中提到：2021年后，將有160萬教師退休，相應地，160萬新教師將會補充到教師隊伍中[1]。這為美國的教育體制帶來了巨大的挑戰，如果政府能夠成功地招募、準備、留住那些優秀的教學人才，就能改革國家的公共教育，為每一個孩子提供優質教育。

為對待像真正的專業人員那樣支持課堂中的教師，付予他們酬勞，很多工作亟待完成。當然，第一步便是怎樣培養教師——即離不開教師培養方案的保駕護航。美國每年都要依賴教師培養方案來遴選、聘任大約20萬中小學新教師[2]。健全的教師培養方案能指引那些具備知識和技能的準教師走向成功；疲軟的方案則使教師的準入與授予標準處于低水平，教師準備不充分，學生自然也難以獲得充分的進步。雖然美國不乏鼓舞人心的健全的教師培養方案，但是有缺陷的方案仍然比比皆是，部分方案的運行甚至是盲目的，導致美國的教師培養中存在諸多問題。

（一）師資來源的局限

美國政府認為，整體而言，美國還不是世界上行為表現遙遙領先的國家，教師也不是國家最優秀最聰明的人才。相反，在所有教師中，只有23%的教師，而在貧困地區，只有14%的教師是來自名列前三的大學的畢業生[3]。培養方案不能吸引優秀學生加入到教師隊伍，而許多州對于教學專業的準入也未設置較高的門檻，一些資質低下甚至不夠的學生卻能輕而易舉地走進教室成為教師。

（二）教師培養與指導的欠缺

未來教師要為更加多樣化的課堂現實做好準備，但是師范生被錄取后，并未相應地得到將來進入學校工作所需的嚴謹的、臨床經驗豐富的指導與培養。據統計，只有50%的現任教師候選人接受了有指導的臨床培訓。在每5名教育學院的學生中，就有超過3名承認，他們的師范教育并沒有讓他們為課堂教學實際做好準備[4]。

（三）特殊學科的特殊需要被忽略

科學、技術、工程、數學及特殊教育等方面的師資仍存在巨大的有待填充的缺口，很多培養方案沒有考慮從事這些要求比較高的科目的教學的教師以及特殊教學教師的特殊需要。超過一半的學區都報告很難聘到具備較高資質的科學和特殊教育教師，超過90%的少數族裔聚居地區對于難以吸引到高水平的數學與科學教師頗為頭痛[5]。

（四）教師隊伍的構成的單一性

教師隊伍的構成未能體現學生的多元化背景。在那些黑人或是西班牙裔學生占多數的學校，教師仍然以白人為主體[6]。根深蒂固的種族歧視與偏見依然是橫亙在不同族裔的師生互動中的一大障礙，既影響教師的教學投入，更危害學生的學習與發展。

（五）教師培養方案問責的缺失

盡管《高等教育法》（Higher Education Act，HEA）要求，各州要認真鑒別并改善表現不佳的方案，但極少有州承擔起應有的問責，啟用那些注重有意義的質量標準的方案，并淘汰不合格的方案。2011年的一項調查數據顯示：在培養教師的1 400多個高等教育機構中，只有37個表現欠佳的方案，而39個州認為完全不存在表現欠佳的方案；在過去的12年里，有27個州從沒有檢視過任何一項表現不佳的方案[7]。并且，沒有數據可以證明，完成了教師培養項目的畢業生在中小學教室里的表現如何、是否有效。

二、美國教師教育面臨的新機會

盡管形勢嚴峻，但美國也有足夠的樂觀的理由。政府在不斷為教師開辟新的道路、創造新的機會，讓教師準備好迎接新的挑戰，把教師帶到最需要他們的學校中去，并鼓勵他們堅守崗位。

（一）投入增加

在當前經濟低靡時期，美國的公共教育部門處在艱難的輿論攻擊中。但是奧巴馬政府承諾，教師不會因為國家和州的財政削減而丟掉工作，并投入了300億美元來防止教師的流失?！睹绹ぷ鞣ò浮罚ˋmerican Jobs Act）也將此作為一項國家級優先戰略。為響應政府投入的號召，各州也采取了積極的行動，《州財政平穩基金修復法案》（Recovery Act’s State Fiscal Stabilization Fund）、州縱向數據系統（State Longitudinal Data Systems）4億美元的資助等也能在一定程度上穩定教師隊伍。

（二）教師培養方式正在改變

作為北卡羅來納大學（University of North Carolina，UNC）分校區之一的非耶特維爾州立大學（Fayetteville Sate University）是一個傳統的黑人大學，黑人學生占61%，其主要任務是為北卡羅來納州培養高中教師[8]。北卡羅來納州有 21.6%的非裔美國人，也是美國農村人口最多的州之一。非耶特維爾州立大學培養的黑人高中教師無疑能適應當地的教師需求，改變這一地區的教師隊伍結構。在堪薩斯商貿州立大學（Kansas’ Emporia State University），臨床培訓不再是多年的教育理論學完以后額外增加一個學期的學習內容，相反，持續的集中的臨床實習開始于大二，一直延續到畢業，學術訓練只作為補充。而且，一些選擇性方案正在吸引新的有天分的人才進入到這一專業，并為嚴格的培養與支持教師開發了新的模式。在波士頓、芝加哥、丹佛等地進行的教師實習方案為教師培養拓展了新的愿景；并產生了激動人心的非凡成果——得到了奧巴馬政府教師質量合作伙伴（Teacher Quality Partnership）資助計劃的強力支持。

（三）教師培養方案與學生的學習掛鉤正在實現

路易斯安那州第一個跨越了教師培養與 K-12學校學生學習的藩籬。現在，K-12學生的學習表現與教師的教學表現緊密結合，并回溯到培養教師的高等教育方案。這一模式已經推廣到全國，教師培養方案對 K-12教學成就問責的時代已經來臨。田納西州也在全州范圍內實行這種新的體制：將教師任教的 K-12年級學生的學術成長與教師畢業的培養方案掛鉤。北卡羅來納州公共政策學會也在所有的公共教師教育培養方案中開展類似的工作。這些不同的教師培養方案所帶來的效果是有目共睹的。在田納西州，如果將教師分為5個等級的話，最有效的教師培養方案能培養出2-3倍之多的處于5分等級頂端的畢業生，而無效的教師培養方案能培養出2-3倍之多的處于5分等級底端的畢業生[9]。機構內也有明顯的差異。田納西州的資料同時顯示：其中一所教育學院在培養優秀的數學與科學教師方面很有建樹，但在英語語言藝術教師的培養方面卻無甚作為。

目前，美國35個州已經建立了將k-12學生學習表現與教師掛鉤的數據系統；28個州與教師培養方案分享教師總體效率的數據；24個州與教師培養方案分享畢業生資格數據；14個州與教師培養方案分享畢業生就業的數據[10]。有學者認為，美國教育部的這一計劃命中要害，是大家翹首期盼的。所有的成年人，包括教師培養機構、教師教育者，都必須為學校的教育產出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四）教育組織對教師培養改革的認同與支持

美國人熱衷于結社組團。教師組織通常是教育改革的有力發起者與推動者，在美國的社會與教育中扮演著舉足輕重的角色。所以，相比于政府層面的重視而言，最令人興奮的莫過于教師教育組織意識到教師教育面臨的挑戰的緊迫性以及他們推進教育改革的急切性。由國家教師教育鑒定委員會（National Council for Accreditation of Teacher Education，NCATE）召集的藍絲帶工作小組（Blue Ribbon Panel）呼吁教師培養應改變“從上到下”倒置的狀態，要通過更嚴格的遴選、更謹慎的問責、更多臨床實踐的關切，來鋪開教師培養方案改革的宏偉畫卷[11]。美國教師教育學院聯盟（the American Association of Colleges of Teacher Education，AACTE）也熱烈擁護這一主張，正在與21個州合作開發替代低水平的紙筆考試的教師行為評估的新模式。這一新型評估模式建立于高水平的專業期望之上，倡議教師與教師培養方案都要承擔起問責的責任。問責要基于學生的學習成就與教師培養方案的信息特征。

（五）聯邦政府的責任劃分

在轟轟烈烈的改革運動中，各州仍然是行動的主體，它們分別制定了對最佳方案的激勵措施，對普通方案的修繕措施，對最差方案的改革以致最終取締的措施。聯邦政府的責任是支持各州的工作來回應長久以來被忽視的挑戰，不是預先設定一些如何培養教師的固定模式；也不是篡奪各州已經取得的成果。但是聯邦政府的政策與投資的正確定位可以也能夠促進與支持正在生效的方案，并為聚焦與推廣模范樣本提供展示的廣闊舞臺。

三、美國教師教育的新計劃

（一）關注結果：制度報告與各州問責

制度報告是指通過告知學術方案的選擇、改善與提高，為未來教師、學區、教師培養方案自身提供有關該方案質量的富有價值的數據?，F行的在高等教育法規約下的報告與問責只是要求各州和各機構填寫一份與方案投入而不是產出直接相關的問卷調查，忽視了與方案關系最密切的測量方式。教師培養方案并沒有產生有意義的改變，部分地歸咎于數據收集也不是基于方案有效性的有意義的指標。

為此，教育部將與教師培養機構共同工作，簡化程序、設計最佳的規則、減輕報告的負擔，直接關注項目沖擊的最佳測量方式，最終的規章將是咨詢協商的結果。投入并不是證明方案的有效性和安全性的有力指標，教育部將弱化這一類報告，代之以基于產出的、從三個范疇考量的評估方式：

1．由教師培養方案培養出的合格的畢業生從事中小學教學。鑒于參與《力爭上游》的各州以及路易斯安那州、北卡羅來納州、田納西州及紐約學區的經驗，各州要求報告由教師培養方案培養出來的畢業生所任教的 K-12學生的總體學習結果，并運用多樣化的、有根據的學生學習的檢測手段來將學生的成長與教師培養方案的效果聯系起來。只要將師范生在教學崗位中的教學結果和效能產出置于教師培養方案的中心和前沿，都會受到大力追捧與高度評價。

2．工作安排與教師留任比例。為了衡量方案在培養、任命與支持教師的有效性方面是否與學區的要求相一致，各州應該報告畢業生愿意從事教師行業的比例，尤其是在師資緊缺的地方或是薄弱的學科，以及他們能否多年來安心教學。

3．調查培養方案的畢業生以及他們的校長。借鑒加利福利亞州立大學的教師教育反饋機制的經驗，為收集能夠證實工作改進的努力程度與充分挖掘能夠反映方案質量的質性資料，各州應要求調查培養方案的新近畢業生和他們的校長，或者統計相關培養方案是否為畢業生的第一年成功教學提供了必備的技能的質性證據。

盡管最終的規章細則與每一個州的具體實施會有差異，但在教師培養的整個階段，收集與公布基于成果的數據都有助于更明智的決策。州可以更好地決定贊成并投資哪一種方案；負責招聘教師的學區和校長可以更好地判斷與哪一種教師培養機構建立伙伴合作關系并雇傭他們培養出來的教師；未來教師可以在選擇參加哪一種教師培養方案上做出更好的決定；培養方案自身也可以優化課程設置、確定改進的方面。

（二）促進優異：總統教學激勵

總統2012年財政預算包括1.85億美元的州教師培養改革資助項目，這將會改寫并提升已有的1.1億美元的TEACH資助方案。修訂后的TEACH資助方案被命名為“總統教學激勵”（Presidential Teaching Follows）。

“總統教學激勵”作為一項常規，分為兩部分。

第一部分是分配給那些致力于建立教師培養與教師準入高標準的州。為獲得這筆資金，首先，各州要確保教師認證或資格是基于教師行為表現而授予的，要有行為評估或有效的證據支撐。資格認證不再是簡單的低水平的紙筆測試，因為紙筆測試并不能說明教師在鮮活的課堂中的實際教學能力。

其次，各州應在自己的范圍內，根據對學生的學習改進[12]、工作安排與教師留任、社會滿意度的調查結果，來鑒別高水平與低水平的教師培養方案。如果通過輔助，低水平的教師培養方案確無成效的話，則要堅決予以取消。

最后，只要符合高水平的教師培養標準，各州都要贊同任何有效可行的教師培養方案，包括一些非傳統的培養路徑，如與其他州合作打造“骨干教師”。骨干教師會被頒發相應的證書，并有機會參與、領導改革，獲得額外的酬金。

第二部分，也是總統教學激勵的絕大部分都將用于獎學金，優先資助有需要的優秀學生。即，加入總統教學激勵計劃的學生，尤其是那些經濟困難但表現突出的學生，在最后一年還可以獲得1萬美元的獎學金。這些學生要準備好擔任一些緊缺學科的教學，如科學、技術、工程、數學；或教授那些有英語語言障礙或身體障礙的學生；并承諾至少在有需要的學校服務3年。這與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國際教育大會第80號建議《加強教師在多變世界中的作用之教育》中提到的為“吸引最能干的年輕人從事教學工作”、“向那些希望從事教師職業且有良好學生記錄和課外活動記錄的學生提供激勵性措施和獎學金”的思想相印證。

總統教學激勵是對TEACH資助方案的修訂。TEACH資助方案是在不考慮質量的情況下，毫無例外地給所有教師培養方案都提供資助；而學生在大一學年還不足以成熟地做出承諾投身到教學專業時，就可以開始享受這筆資助。其結果一是造成經費的大量流失與挪用；二是幾乎80%的接受者都未能完成他們的教學服務要求，不得不連本帶利地償還資助?？偨y教學激勵保持并強化了TEACH的核心目的——通過提供獎學金吸引教師到最需要的學校去工作，但它只資助那些高水平的培養方案以及堅持參與方案到最后一年的優秀學生。這為準畢業生提供了強有力的動機，能更好地確保方案可以有針對性地支持那些能履行服務要求的人，并保證他們有足夠的知識、技能和意向成為學校和學科所需的稱職的教師。

（三）目標性投資：少數民族服務機構的霍金斯卓越中心

雖然高等教育法和總統教學激勵方案為所有培養方案的改革和學生提供了條件，但是有目的的、有針對性的投資也是非常必要的。研究表明，如果處境不利的學生能自己選擇同一族裔的教師的話，他們的學術表現和社會交往將得到極大的改善。但這樣的教師在整個教師隊伍中的數額相當不足：非裔美國人或西班牙裔的教師與學生的比例是14%：38%；教師隊伍中非裔美洲男性與拉丁裔男性都分別只占到2%[6]，少數族裔學生理應得到更多的關照與愛護，而少數族裔教師的嚴重缺乏與性別比例的失調導致他們的情況愈益惡化。

少數民族服務機構（Minority Serving Institutions，MSIs）是集中培養半數以上的少數民族教師的重要場所，它必須在為下一代培養稱職的少數民族教師方面發揮更大的功能。雖然，相比于其他同伴機構，MSIs所獲得的資助更為有限，處境更為艱難，但它們的教師培養方案的質量被證明高于平均水平。根據北卡羅來納州最近的一項大范圍的調查，沒有入學門檻、學費相對低廉的非耶特維爾州立大學培養的教師所教的學生的學業表現一直以來都高于平均水平，它比那些生源相似的、入學條件較高的大學都更為成功。

為支持MSIs的教師培養方案，由國會在2008年授權，政府為霍金斯卓越中心（Hawkins Centers for Excellence）提供了4千萬美元的資金。傳統的黑人學院或大學、黑人研究院、西班牙裔服務機構、宗教學院或大學、阿拉斯加本土服務機構、夏威夷服務機構、以黑人為主體的機構、亞裔美國人與本土美洲太平洋島居民服務機構、擁有優良教師培養方案的服務于美國本土的非宗教機構、MSIs的合作團體、非MSIs的伙伴組織以及MSIs本身都有資格申請這筆資助。

有了經費的支持與政策的保障，MSIs將與其他高等教育機構一道合作開展教師培養方案的一系列改革?？赡艿母母锇ǎ簭娀瘻式處熑肼毢?或退出的標準；全面介入，以幫助有潛力的準教師符合高標準，尤其是通過嚴格的準入制度和證書考試；重新設計方案，以確保教師具有深厚的臨床實踐基礎，把學術課程作為實地經驗的反映和補充；用閱讀教學中基于證據的方法來培訓教師，并利用這些數據來推動課堂實踐；與在培養、評估高質量教師獲選人方面積累了經驗的地方學區或非營利性組織發展合作伙伴關系。

四、結 語

《我們的未來，我們的教師》深刻剖析了美國教師教育中面臨的新問題、新情況、新機遇，反映了奧巴馬政府立志為給每一個孩子配備稱職的、使每一名教師都接受到高質量的培養與支持所做的廣泛的努力：確保教師被當作專業人員；創建問責體制；開發新的師范生臨床培養項目；出臺清晰的教師培養方案質量標準；投資創新性的策略來幫助教師提高學生的成績；關注多元化背景、多樣化需求的學生；為優質教師的遴選、準備、提升提供學術與物質的雙重資助；聘用最優秀和最稱職的教師；運用獎勵和刺激來挽留具有天分的教師；建議辭退不合格的教師等。

當前，美國政府正在繼續推進《力爭上游》以及改革《不讓一個孩子掉隊》法案。這些已有的行動方案與《我們的未來，我們的教師》中詳細列出的行動計劃共同構成了一個為促進有效教學而在職業生涯的每一個階段，如何補充、培養、安置、支持、發展與提高教師的綜合議案。為將這一宏偉設想付諸現實，美國政府正在與國會、與教師培養、與發展領域的領導者、與所有共享這一愿景的人員攜手共進。

注 釋：

①《教師質量合作伙伴》（Teacher Quality Partnership）是高等教育法案中的條款 II，它規定在2009、2010、2011的年度財政中分別撥出3億美元的資金，以與學區、非營利性組織、大學等合作創建與擴充高質量教師培養方案，重點強化本科階段職前教師的臨床實踐部分以及開發研究生階段職前教師的實習項目。

②TEACH（the Teacher Education Assistance for College and Higher Education）資助方案創建于 2007年，為那些有志于擔任緊缺學科的教師、并承諾在貧困地區至少從事 4年全日制教學的本科生和碩士研究生而設立。這些學生在4年本科階段可獲得1.6萬美元的資助；在2年的碩士研究生階段可獲得8 000美元的資助。如果協議學生不能履行 4年的教學職責，則將連同利息返還這些資助。

[1]U. S. Department of Education. Our Future,Our Teachers: The Obama Administration’s Plan for Teacher Education Reform and Improvement.Washington, D.C. 2011.

[2]Greenberg, J., Pomerance, L., & Walsh, K.Student Teaching in the United States. (Washington,DC: National Council on Teacher Quality, 2011). 1.http://www.nctq.org/edschoolreprots/studentteach ing/docs/nctp-str-full-report-fina.pdf.

[3]Auguste, B., Kihn, P., & Miller, M. Closing the Talent Gap: Attracting and Retaining Top-Third Graduates to Careers in Teaching.（Washington, DC:McKinsey&Company,2010）.5.http://www.mckinsey.co m/clientservice/Social-Sector/our-practices/Edcu cation/Knowledge-Highlights/~/media/Reports/SSO/Closing-the-talent-gap.ashx.

[4]Levine,A.Educating School Teachers（ Washington, DC: The Education Schools Project,2006）.32.http://www.edschools.org/teach er-report.htm.

[5]U. S. Department of Education. Policy and Program Studies Service Report Highlights: State and Local Implementation of the No Child Left Behind Act Volume VIII——Teacher Quality under NCLB:Final Report（Washington, DC, 2009）.3.http://www2.ed.gov/rschstat/eval/teaching/nclb-f inal/highlights.Pdf.

[6]U. S.Department of Education. Secretary Arne Duncan’s Remarks to National Council for Accreditation of Teacher Education on 6 November 2010.http://www.ed.gov/news/speeches/secretary-a rne-duncans-remarks-national-council-accreditati on-teacher-education.

[7]Aldeman, C., et al. A Measured Approach to Improving Teacher Preparation（Washington, DC:Education Sector,2011）. 4-16. http://www.educationsector.org/publications/measured-approach-improving-teacher –preparation.

[8]Fayetteville Sate University Office of Institutional Research. Fact Book Fall 2010(Fayetteville, 2010). 17.http://www.uncfsu.edu/ir/FactBook/Fall-2010-Fact-Book-draft-copy.pdf.

[9]Tennessee Higher Education Commission.Report Card on the Effectiveness of Teacher Training Program (Nashville, 2010). http://www.tn.gov/thec/Divisions/fttt/report-card-teacher-t rain/Report%20Summary.pdf.

[10]http://dataqualitycampaign.org/files/Hot%20Topic_Teacher%20Prep.pdf.

[11]Blue Ribbon Panel on Clinical Preparation and Partnership for Improved Student Learning,Transforming Teacher Education Through Clinical Practice: A National Strategy to Prepare Effective Teachers（Washington, DC: National Council for Accreditation of Teacher Education, 2010）.http://www.ncate.org/LinkClick.aspx?fileticket=z zeiB1OoqPk%3D&tabid=715.

[12]王莉，鄭國珍，劉超.美國中小學課外作業設計及啟示[J].長江師范學院學報，201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