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升綜合競爭實力，加速實現柑桔強國夢

文/沈兆敏

2011年我國柑桔面積228.8萬hm2，產量2 944.04萬t，穩居全球柑桔生產第一大國。我國是世界公認的柑桔生產大國，但還不是柑桔生產強國。現從我國與全球柑桔主產國的產業優勢差異入手，就我國如何實現柑桔生產強國之夢談點淺見。

一、全球柑桔主產國產業優勢

全球生產柑桔的國家或地區中，特別是柑桔主產國中，柑桔產業各有特色，如巴西強大的柑桔加工業，西班牙、南非強勁的鮮柑桔出口，以色列在少雨干旱條件下的柑桔高產栽培，日本先進的柑桔育種及產后商品化處理等，但從柑桔業的綜合競爭力看，美國仍然是世界柑桔產業的頭號強國。

美國：盡管上世紀90年代以來頻受自然災害和病蟲害的嚴重威脅，但美國以其強大的國力，發達的科學技術和柑桔產業深厚的功底，產業優勢依然明顯，主要表現在以下諸方面：一是柑桔產業布局合理。美國50個州，柑桔集中布局在佛羅里達州、加利福尼亞州、得克薩斯州和亞利桑那州等4個州。二是高度集約化、產業化。美國柑桔種植者平均每戶種植面積在16 hm2左右，并不大，但因柑桔園產權與經營權分離，通過合作化道路而走上集約化、產業化。果園主通常收購果園或委托果園公司建成果園后，以合同的形式委托果園管理公司管理，這樣聚零為整的方式形成了集約化大生產格局。公司可以在栽培管理和生產資料方面提高效率，降低成本；在經營管理和營銷上獲得較大利潤；同時，由于技術規范統一，產品質量也得到有效保障。中、小果園主走聯合之路，組建成統一的組織，已具110多年歷史的著名的非營利性合作社——美國新奇士（Sunkist）即是成功的典例。三是柑桔主栽品種突出，早中晚熟品種配套，優勢明顯。四是柑桔產業目標明確，加工、鮮銷各有側重，如佛羅里達州以種植適宜加工的甜橙為主，其次是加工葡萄柚汁為主的葡萄柚，橙汁加工原料品種做到早熟的哈姆林、早金甜橙，中熟的鳳梨甜橙、特羅維塔甜橙和晚熟的伏令夏橙等配套種植。加利福尼亞州則以種植鮮食臍橙為主。五是機械化程度高。通常，柑桔生產的產前、產中和產后除苗木嫁接和鮮銷果采摘用人工操作外，其他農事均用機械自動操作。六是柑桔加工業發達。生產的柑桔75%以上用于加工橙汁。七是科學技術先進。有自主知識產權的品種、品牌和產品。八是柑桔果品尤其是加工制品橙汁，在國內外市場有強大的競爭力。

巴西：上世紀90年代起，巴西柑桔產量超過久居世界之首的美國，后被中國趕超。巴西柑桔產業的突出優勢：一是利用其地處南美東部發展柑桔得天獨厚的氣候優勢，大力發展適宜加工橙汁的甜橙。二是發達的橙汁加工業和商業組織。三是柑桔生產和加工規模化。四是產業協會為柑桔發展提供了組供保證。協會由果農和農場主組成，主要從事橙汁加工與為出口企業服務，保證了占國際市場一半的橙汁生產與出口。

西班牙：柑桔種植區屬地中海氣候，氣溫適宜，光照充足，雨量偏少。西班牙柑桔產業的優勢：一是瞄準國際鮮果市場，重視柑桔品種更新，使西班牙柑桔鮮果出口久居全球首位。二是重視柑桔罐頭加工業，出口量占世界第2位。三是重視柑桔無病毒苗木的培育和種植，有較高而穩定的平均單產。四是生產區域集中，果園規模成片，設施齊全。80%的柑桔種植在利文蒂區域的塔拉戈納、卡斯特利翁、巴倫西亞、阿利坎特和穆爾西亞等省（市）。五是依靠灌溉設施有效防止了柑桔旱害。

2004年7月19日，沈兆敏研究員（左二）向時任國務院三峽辦主任蒲海清介紹柑桔容器苗木繁育情況

意大利：世界柑桔重要生產國，在歐洲產量僅次于西班牙。其柑桔產業優勢：一是產區集中，柑桔產地主要集中在西西里島，產量占全意大利的66%以上。二是以種植甜橙為主，其次是檸檬，再者是寬皮柑桔，分別占柑桔產量的60%、26.5%和11.6%。三是柑桔品種重視早中晚熟熟期配搭，血橙尤其是塔羅科血橙很有特色。四是果園基礎設施齊全，僅用于防寒的大馬力鼓風機在柑桔產區就有5 000多臺，寒潮襲來前開動鼓風機，使柑桔免受凍害。五是重視柑桔產后商品化處理，鮮柑桔包裝各異、輕簡，方便消費。

日本：受氣候條件影響，日本可種植柑桔的地域不大，但上世紀90年代以前，無論是柑桔總產量或是單產都對世界柑桔特別是寬皮柑桔生產有一定的影響。其優勢主要表現在：一是品種快速推出更新，從普通溫州蜜柑到早熟、特早熟溫州蜜柑，再到臍橙、雜柑，大量優良柑桔新品種的育成和推廣推動了日本柑桔生產的發展。二是栽培技術省力化，新技術不斷推出。日本大多是低丘山地果園，且規模不大，為解決人工缺乏，大力研究、推行小型淺耕機、除草機，果園軌道運輸等。三是推行柑桔高品質栽培和設施栽培，取得了不菲的經濟效益。四是柑桔鮮果現代化商品化處理。

以色列：地處亞、非、歐三大洲匯合點，氣候為典型的地中海氣候，夏季炎熱干燥。以色列在炎熱少雨的氣候條件下，依靠科學技術和先進的節水灌溉技術，取得柑桔單產世界領先的地位。

南非：地處南半球，以生產甜橙為主。南非柑桔規模不大，但產業化經營水平相當高。其突出優勢：一是組織柑桔產業集團，統一對外，積極開拓國外市場。南非有近3500個農場生產柑桔，64%的鮮果用于出口，柑桔出口收入占柑桔業收入的92%。南非柑桔總部（Outspan）幾乎壟斷了南非甚至非洲南部國家的柑桔出口。二是重視柑桔管理規程和標準的建立，嚴把柑桔產品質量，重視市場分析和預測。

韓國：唯一能種植柑桔的是四面環山、氣溫稍顯溫暖的濟州島南部。柑桔面積約2.2萬hm2，產量60萬t以上。韓國柑桔產業的突出優勢：一是推行柑桔設施栽培，面積達0.2萬hm2，占柑桔栽培面積的9%，居世界前列。二是品種主要是溫州蜜柑，早中晚熟品種搭配，加之設施栽培，柑桔可基本實現周年供應。三是柑桔產區集中成片。

二、我國柑桔產業差距

近十多年來，我國柑桔面積、產量持續增加，尤其是產量增量之大、速度之快舉世矚目。目前我國柑桔業的優勢，一是大規模柑桔優勢帶的建設，品質顯著提高；二是柑桔無病毒苗木的大量培育和大力推廣，產業增效潛力漸顯；為解決柑桔賣難，保證果農收益，舉國上下進行了柑桔促銷活動等。盡管如此，與全球其他主產國相比，特別是與世界柑桔生產強國相比，還存在較大的差距，主要表現在以下幾方面：

一是柑桔總產量大，但平均單產低。目前我國柑桔總產量在3 000萬t左右，但平均單產仍低于世界平均水平。2011年我國柑桔平均每667 m2產量為858 kg，低于世界平均水平 （1 000 kg/667 m2），更低于上述幾大主產國的單產水平（1 500～2 200 kg/667 m2）。

二是柑桔總產量大，但出口數量少。全球柑桔鮮果出口量為總產量的10%左右。我國柑桔市場主要在國內。近年來我國柑桔鮮果出口雖有所增長，但年出口量也只有100萬t左右，僅占總產量的3%左右。我國享有“柑桔罐頭王國”之美譽，年出口量在25萬t左右，雖然穩居全球第一，但加工原料占柑桔總產量的比例很小。橙汁大都靠進口，幾乎無出口。同時，出口的鮮柑桔價格低于其他主產國，在國際市場價格方面“無話語權”，并且出口主要在周邊的國家和地區，進入歐美等發達國家市場的數量極少。

三是柑桔總產量大，但加工數量少。我國柑桔加工產品主要是罐頭，橙汁加工起步晚，數量少。世界柑桔產業的飛躍發展，橙汁加工業發展的拉動功不可沒。我國從柑桔品種資源和市場需求考慮，種植以寬皮柑桔為主也在情理之中，但目前比例接近70%肯定過大，寬皮柑桔比例過大加劇了柑桔賣難。

四是柑桔總產量大，但生產效益低。由于種植面積大，平均單產低，柑桔生產效益總體偏低，尤其是年復一年的賣桔難，柑桔種植比較效益日漸下滑。十幾年前幾公斤稻谷買一公斤柑桔，現在有的產區幾公斤柑桔買一公斤稻谷。種植效益下降影響了果農種植柑桔的積極性，缺管、失管，導致廣種薄收、效益更低的惡性循環。如廣東沙糖桔主產區，因全國沙糖桔面積不斷擴大、產量激增而價格連年走低，效益也日漸下滑。

五是柑桔總產量大，但損耗量也大。我國栽植的柑桔品種主要是11—12月成熟的中熟品種，數量大，加之銷售渠道不暢，產銷不對路，運輸燃油費猛漲，柑桔價格持續走低，有的產區果農干脆棄采，任由果實掛樹腐爛；有的在運輸途中損耗，有的在銷地低價拋售，甚至爛損。據粗略估計，我國柑桔每年損耗率不低于總產量的15%，以年產量3 000萬t計，全國果農辛勤勞動一年有300萬t柑桔損耗。

六是柑桔總產量大，但知名品牌少。我國柑桔種植地廣，全國有19個省（區、市，不含臺灣省）生產柑桔，而主產柑桔的省（區、市）有9個，主產柑桔的縣 （市、區）有1 040個。柑桔品種多，栽培的有近百個，主栽品種也有幾十個，柑桔品牌至少上百個，但有影響的品牌很少，更無像美國新奇士那樣的世界品牌。我國柑桔產區參與創品牌、爭名果、注冊商標、申報地理標志產品保護等工作積極性很高，也相繼推出了眾多“名果”、“名牌”和地理標志保護產品，但這些品牌創建工作對促進柑桔產業發展和果農增收，提升我國柑桔業國際競爭力的作用并不突出。

三、實現柑桔強國對策

國內外柑桔市場競爭越發激烈的當今，我國要由柑桔生產大國走向柑桔生產強國，必須直面全球競爭形勢，依據我國柑桔業實情，博采眾長，多措施并舉，以期提高我國柑桔業綜合競爭力，通過10～15年努力實現柑桔強國夢，再創柑桔產業輝煌。

提高品種競爭力。柑桔品種是柑桔產業的基礎。針對國內外市場需求，進一步優化柑桔品種結構，使早中晚熟品種種植比例合理配搭。重點、優先發展有自主知識產權、有市場競爭力或有競爭潛力的品種。對目前我國主要栽培品種，從市場需求和種植效益出發，進行科學整合：對產能過大，短期又難以擴展市場的品種，宜進行產地和面積壓縮；同時，對品種進行提純選優，優勝劣汰，提高柑桔產品的外觀、內質競爭力。用于加工的原料品種，要從目前的鮮食加工兼用逐漸走向專用，采取有別于鮮銷柑桔的生產模式，以高產栽培為主，以降低加工成本，提高加工制品的市場競爭力。

推廣無病毒容器苗木。上世紀末以來，以中國農業科學院柑桔研究所為技術支撐，重慶大力培育、推廣種植柑桔無病毒容器苗；其后，四川、湖南、湖北、廣西、廣東、江西、浙江和福建等省（區）也相繼跟進，無病毒容器苗在我國柑桔生產中得到廣泛應用。實踐已充分證明種植柑桔無病毒容器苗的優越性，今后應加大力度推廣。在推廣中，應切實解決種植地的清園問題，以防止無病毒容器苗種后再染病；同時，不斷提高苗木質量，使之種后能如期投產和延長豐產穩產期。

推進優勢區域布局。本世紀初以來，農業部兩次編制全國柑桔優勢區域發展規劃，即《全國柑桔優勢區域發展規劃（2003—2007年）》和 《全國柑桔優勢區域布局規劃（2008—2015年）》。 第一次規劃將我國柑桔生產重點放在“三大優勢帶”，即長江中上游柑桔優勢帶、贛南—湘南—桂北柑桔優勢帶和浙南—閩西—粵東柑桔優勢帶；第二次規劃將我國柑桔生產重點調整成“四帶”和“一基地”，即長江中上游柑桔優勢帶、贛南—湘南—桂北柑桔優勢帶、浙南—閩西—粵東柑桔優勢帶、鄂西—湘西柑桔優勢帶，以及南豐蜜桔基地、嶺南晚熟寬皮柑桔基地、云南特早熟柑桔基地、丹江庫區柑桔北緣基地和檸檬基地等特色柑桔生產基地。規劃實施以來成績突出，我國柑桔品種結構不斷優化，產量快速提升，品質逐漸提高，效益增加明顯。特別是近年農業部在規劃實施過程中狠抓標準柑桔園建設，有力促進了規劃實施的提檔升級。解決我國柑桔賣難問題和增強我國柑桔果品市場競爭力，必須以效益為中心，壓縮非優勢區柑桔種植面積和相形見絀的品種，即使是柑桔優勢帶和特色基地也要優勝劣汰，使柑桔優勢帶真正有競爭優勢，有效益優勢，特色基地在產品和效益等方面有明顯特色。

加強柑桔果園設施建設。我國柑桔平均單產低，一個重要原因是柑桔果園基礎設施差，不少果園無灌溉設施，全是“靠天吃飯”，一遇干旱就減產，甚至絕收。加之氣候變化，即便是柑桔種植適宜、最適宜的生態區也難免出現異常氣候。就以地處柑桔最適生態區，劃入長江中上游優勢區的重慶柑桔產區而言，2006年遭遇百年未遇的干旱，大旱幾年一次，中旱常有，小旱幾乎連年有；冬季柑桔無凍害可謂重慶發展晚熟柑桔得天獨厚的優勢，但2012年部分產區出現柑桔凍害，異常氣候形成的自然災害對重慶柑桔生產造成的影響不可小覷。世界柑桔主產國如美國、意大利和以色列等，柑桔產量之所以基本穩定，與其果園基礎設施建設完備關系密切，遇旱可灌溉，遇寒可防凍。提升我國柑桔綜合競爭力，建議國家和地方政府把農業現代化建設列入主議程，著力推進柑桔果園基礎設施建設，將低產、低效果園改造成為豐產、穩產、高效果園，減少自然災害等對柑桔產業的影響。

提高果園現代化程度。柑桔果園現代化，目前首先應加快機械化，進而實現管理智能化、信息化。隨著我國城鎮化、工業化的持續推進，更多的農村壯勞動力將會進城務工，農業農村勞動力富裕優勢將逐漸消失，果園失管、田園拋荒現象常有發生。農村勞動力日趨減少已不可逆轉，產業持續發展的唯一出路就是加速實現機械化。實現果園機械化必須多管齊下，針對現行果園的地形、地貌，加強小型果園農事操作機械的研究、引進，包括耕作機、除草機、挖穴開溝機、肥水一體施肥機、修剪機及通用底盤的多功能機械等，并盡快推廣應用；為適應大型機械耕作，對規模成片的新建柑桔基地，種植密度應改密植為稀植，同時將柑桔矮化砧改為適宜的喬化砧，以利在種植密度較稀的條件下仍能豐產穩產，并可使用大型機械而提高工效。柑桔果園的智能化管理，國內已有柑桔產區在試點，并取得初步成果，應逐步擴大試驗、推廣，以利提高對柑桔果樹生態、生理、營養需求的精準化管理，使我國柑桔產業再上臺階。

積極穩妥發展柑桔加工業。柑桔加工業的發展不僅能滿足消費者對柑桔產品多樣化的需求，而且會大力促進柑桔產業發展，這已為世界柑桔加工業發達國家的實踐所證明。我國柑桔加工業中，以桔瓣罐頭領先，應進一步拓展市場，繼續保持全球領先優勢。我國橙汁加工起步晚，因原料不足、原料價格高和市場競爭力低等原因而發展緩慢。對橙汁加工業的發展既要堅定信心，又要總結經驗教訓，積極穩妥推進，從政策和資金上支持橙汁原料優勢區的種植農場、龍頭加工企業做大做強，防止橙汁加工項目無序、盲目上馬，進而沖擊產業的可持續發展。國內柑桔加工后的皮渣處理也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加工業的發展。近年經中國農業科學院柑桔研究所、重慶大學等單位協作攻關，利用橙汁加工后的皮渣生產飼料的加工線已投入生產，產品供不應求。對此，各級政府應對柑桔加工綜合利用項目的研究和擴能給予繼續支持，以此促進我國柑桔加工業的發展。

大力推進現代物流體系建設。

柑桔生產是為了銷售。強大的柑桔產業必定應有現代化的物流體系。以往柑桔賣難與滯后的物流，不暢通的信息和不相適應的市場密切相關。加大投入，加速建立與柑桔產業做強相適應的物流體系、信息體系和市場體系，既是解決當前柑桔賣難之急，又是做強我國柑桔產業之所需。

提高防災減災能力。柑桔作為農業的一部分，常受災害威脅。近十幾年我國柑桔產業所面臨的災害主要有自然災害、病蟲災害和人為的突發事件災害。我國柑桔生產面臨的自然災害主要是凍害和旱害，由于種植區城不斷擴大和氣候變化無常，柑桔凍害、旱害幾乎小災、中災不斷，大災幾年就會發生，影響柑桔產業的做強。另外，局部產區出現的澇害、風害和熱害等也不可小覷。為害柑桔產業的病蟲主要是柑桔潰瘍病、柑桔黃龍病和柑桔大實蠅等檢疫性病蟲害。近幾年來某些普通的病蟲也出現暴發性危害，如柑桔白粉病、黑斑病和天牛，有的產區達到嚴重為害，也應加強防治。人為的突發性事件給我國柑桔產銷帶來的影響也很突出，如前幾年發生的 “染色橙”事件、“蛆柑”事件，使柑桔賣難雪上加霜，使果農遭受本不該有的損失。防止災害要預防為主，防患于未然。如凍害防止要選最適宜、適宜的生態區種植，必要時在建園時種植防風林，重視災害性天氣的提前預報，以利提早做出預案，減少災害損失。柑桔重大病蟲害的防治，要預防、早防、防實，如柑桔黃龍病的防治，廣西產區領導重視，技術先行，真抓實干，層層落實取得了顯著效果，使廣西柑桔產量快速增長；相反，不抓或抓而不實的產區則危害加劇，產量下降，甚至出現產業衰敗跡象。對于人為的突發事件，只要健全制度，做好預案和科學知識的宣傳普及，一旦突發，做出快速反應，應是易防之事。

沈兆敏研究員在三峽庫區對移民果農進行柑桔技術培訓

沈兆敏研究員（左）與北京匯源集團董事長朱新禮在匯源集團重慶柑桔產業化開發有限公司果園

加速經營模式的轉變。我國加入世界貿易組織（WTO）后，柑桔產業也無一例外被推上了國際市場，與其他柑桔生產國同臺競爭。傳統的小農生產與大市場、大流通、大競爭的矛盾日趨劇烈，農村勞動力日漸緊張，以往的小生產經營模式已束縛現代柑桔產業發展。近年我國對柑桔產業經營模式一直在不斷地探索和試驗。2013年中央一號文件又提出：大力發展種植大戶、家庭農場和農民專業合作社等三種經營模式，這符合我國柑桔產業實情和現代柑桔產業發展之需，無疑會推進我國實現柑桔強國夢。國家應立足長遠，支持這三種經營模式因地制宜發展、壯大。柑桔果樹前期投入大，受益時期長，對土地應有更長的承包經營權。堅持果農自愿原則，調動各方積極性，最重要的是使聯合、組織起來的果農得到實惠，一天比一天富裕。

緊緊依靠科學技術做強產業。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是產業發展的關鍵。我國柑桔產業快速發展，與科學技術解決生產發展中一個又一個的難題密不可分。實現柑桔強國之夢更需要不斷創新的科學技術支撐。中央、各級地方政府和企業都要繼續加大科技投入，組織科研院所、大專院校、企業，針對產業發展中出現的重大科技問題，聯合協作攻關。為實現柑桔強國夢，科學研究要站在世界柑桔科技前沿，緊緊盯住制約產業做強的重大問題，投入人力、財力協作攻關，快出成果、出大成果、出創新成果，加速成果轉化，推動產業發展。經過十年、十幾年的不懈努力，推出一大批有自主知識產權、有較強市場競爭力的優新品種，推出與世界接軌的優質鮮食柑桔和加工制品，有占領國內市場，擠占國際市場，特別是歐美等高端市場的品牌，為我國柑桔產業持續發展，提檔升級再增異彩。

我國是世界柑桔原產國之一，在世界柑桔發展史中曾譜寫了光輝篇章。只要我們真抓實干，變柑桔生產大國為柑桔生產強國的夢想在不久的將來就一定會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