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蔡繼軒
圖片提供 杜大愷工作室
繪畫創作需要傳承,更需要創新,在這兩者之間,杜大愷以“自然”處之

杜大愷:清華大學美術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清華大學美術學院當代藝術研究所所長,兼任中國國家畫院公共藝術院執行院長,建設部園林學會公共藝術委員會主任,曾任北京美術家協會副主席。
杜大愷,我應稱之為杜老師。“師者,所以傳道授業解惑也”,現代人稱人為老師,有三種情況:一種是對自己的教書先生的稱謂,另一種是對從事教學行業的人的稱呼,第三種是因被其深厚的文化底蘊、精湛專業素養和人格魅力所折服,而對對方發自內心的尊稱,我對于杜老師就屬于第三種。在學校求學階段,杜老師雖然沒有直接教過我,但每每在學院的走廊或是系里的會議上,我總會向老先生投以尊敬的目光。新春佳節第一期,特意呈獻這位我心中老師的作品,讓大家一起領略大家風范。


此情可待成追憶 紙本設色 104cm×181cm 2009
2012年的國慶長假前夕,中國美術館舉辦了“水窮云起——杜大愷藝術作品展”。在展覽中,美術館入口的兩面墻一般都會有大幅的宣傳海報并配上字型突出的展出者的名字,但這次只有灰黃和灰綠兩個色塊,卻不見“杜大愷”字樣,只有你走進展廳,置身150多幅水墨畫之中,無處不在的杜大愷“標識”,會讓你深深地記住這個名字。在我上學時,看過很多老師簽名,大多都是一筆一劃認真寫的。一次學院活動,第一次見到張仃先生,和同學跑過去求簽名,只見老先生硬是一筆一劃地把名字寫完了交予我們。今天很多人簽名講求大且酷,有的干脆一口氣一筆連到底,任由你看得懂看不懂,且不知以自己的成績或作品來告訴別人你的名字是最好的方式。
杜老師師從祝大年,得到過張仃、龐薰琴、雷圭元、鄭可、吳冠中、袁運甫諸先生的教誨。1978年“文革”后的第一屆研究生,參與了首都國際機場壁畫的繪制,1997年擔任中央政府贈送給香港特別行政區的大型雕塑《永遠盛開的紫荊花》創作組組長,還有人民大會堂壁畫《中華頌》、中華世紀壇壁畫《中華千秋頌》等等都是出自杜老師手筆。
當年經由袁運甫先生引薦,得到過張仃先生的夸獎:“很了不得,一個青年人畫得這么嚴格的白描人物作品。”后來又被張仃先生點名“必須榜上有名”招收,這段事跡已成為佳話。在多年的水墨畫研習創作中,杜老師講求“以自然為師”,如他自己所言“世事亦如自然,變化常態也,不變不能,不能不變,以不變應萬變,勢所不允也”。繪畫創作需要傳承,更需要創新,在這兩者之間,杜老師以“自然”處之。陳丹青老師這樣評價過:“我不曉得你怎么做到這一點,你的東西非常設計、非常裝飾、非常卡通,可不知道怎么都變成良性的了。你能夠把一些兩極的東西用一種最自然的方式組合在一起。你的畫非常清潤,又非常理性;非常超然,又很入世。”讀杜老師的作品,會讓你有一種清香拂面,在領略了一番嚴謹之后,又給你一種自然的可愛,透過他的新圖像,讓你聞到了當代生活的氣息,從而除去了夜的沉重,重新激活你的視覺感官,讓你在不知不覺中宛如讀完一篇散文般的自由。

山色迷離還是山 紙本設色 75cm×144cm.2008
清華大學美術學院的劉巨德教授這樣說:“如果說趙無極的畫是一把土在風暴里,吳冠中的畫是清水在江南流淌,那么杜老師的畫就是一塊玉、正在升起的玉。”
袁運甫先生的一句話道出了這其中的真諦:“杜老師是畫出來的。”
繪畫重在“畫”,而非繪、制、抄。在新的一年里,也正值杜老師70大壽的一年,祝畫出健康,畫出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