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資源整合對企業創新績效影響機制實證研究

張公一，孫曉歐

(1．吉林大學 管理學院，吉林 長春130022，2．北京大學 光華管理學院，北京100871；3．黑龍江省科學技術情報研究所，黑龍江哈爾濱150001)

一、引言

在日益變化的市場環境中，科技導向型企業要想保持持續的競爭優勢地位，必須不斷地對已獲或未獲的科技資源進行整合。“科技資源”具有要素集合的概念，包括科技人才、科技信息資源、科技研發資金、科技獲取渠道等重要要素［1］。企業進行科技資源整合的過程，是促進企業內部科技資源共享與合作的過程，是汲取企業外部科技領域中科技資源成果的過程?？萍假Y源整合能夠加強企業創新系統中科技要素的高效生產與流動，優化科技資源運用的效率［2］。有效的科技資源整合能夠使企業在節約投入成本的作用下，激發其內部組織創新的動力與活力，最終有助于培育科技型企業整體的核心競爭力。單純擁有科技資源的企業無法獲得市場競爭優勢，需要借助科技資源整合以實現企業創新戰略、促進企業長期創新績效的發展。因此，企業應該積極地整合各種科技資源并使其協調運行，從而產生相對于競爭對手更具價值的相對優勢。

長期以來，對科技資源整合的研究大多的落腳點都集中在整合方式、整合過程、整合效果、整合路徑等宏觀視角，忽略了科技資源整合長期的效應功能，這不利于科技型企業運用科技資源整合對企業自身的創新績效進行長期有效的推動。本文主要通過實證研究，進行大樣本的調研，用定量分析的方法論證科技資源整合對企業創新能力提升的影響機理，把擴散效應引入到科技資源整合體系之中，更好詮釋科技資源整合對企業創新能力提升的具體作用，為國內外學者對資源整合對企業創新績效的研究提供了一個新的視角。

二、文獻綜述與研究假設

(一)科技資源整合理論

1.科技資源整合內涵

Leonard Bierman指出，科技資源整合是一個塑造性的動態過程，將企業原有的不同來源、層次、結構、內容的科技資源重新進行激活、配置、汲取、選擇，結構性的有機融合，使其內容具有更高的價值性、系統性、條理性和更強的柔和性，通過去粗取精形成新的復雜整合的有機體系［3］。Peteraf指出科技資源整合是一個探索過程，通過探索發現科技資源新屬性，實現科技資源新效用的過程［4］。劉丹鶴認為科技資源具有重要的戰略意義，能夠推動科技創新，促進中小企業提高科技資源運用效率。楊青峰認為科技資源整合過程是一個新創體系的過程，是企業在戰略上將內部彼此零散的科技資源與外部獨立有效的科技資源整合形成系統的過程，此過程預期目標和結果為整合后的企業資源能夠產生1+1＞2的效果［5］。Dahlman指出科技資源整合的未來發展趨勢，認為科技資源遠遠未達到成熟的狀態，需不斷完善和發展才能夠適應未來科技的發展狀態和世界的發展趨勢［6］。

2.科技資源整合維度

眾多學者都認為科技資源整合有多個測量維度，而且不同維度對科技資源整合具有不同的度量。林學軍在研究企業創新的過程時，認為科技資源整合過程可以從資源的協調與拓展兩個方面來考察［7］。Tony L.Simons 和 Randall S.Peterson.在研究歐美10大制藥企業的過程中，將企業科技資源整合區分為兩類，一類是“局部能力(Component competence)”，另一類是“建構能力(architectural competence)”［8］。Teece 指出，科技資源整合應該從如何配置科技資源的角度去考慮，因而科技資源配置應該作為資源整合最重要的維度［9］。Edmondson A、McManus S.把企業科技資源整合分為選擇、汲取、置換與配置、激活與融合的過程，既包括從外部獲取科技資源的宏觀戰略層次，又包括企業內部科技資源的置換與配置、激活與融合的微觀戰術層次［10］。Elizabeth、Garnsey和 Jlittner認為，科技資源整合應該從企業與外界協動性方面來考量，企業自身所擁有的科技資源能夠創造出的價值是非常有限的，只有加強與外界聯系，才能有效的進行科技資源整合［11］。通觀學者提出的科技資源整合結構要素，大體可以歸納為兩大方面:一科技資源整合階段，二是科技資源運用能力。因此，本研究認為就企業層面科技資源整合而言，可以從科技資源整合過程、科技資源整合能力兩個維度進行考量，其中科技資源整合過程細分為科技資源識別與獲取、科技資源整合與利用兩個維度，科技資源整合能力細分為科技人力、財物、信息資源整合能力三個維度。

3.科技資源整合與企業創新績效

綜合國內外眾多企業創新研究者們就科技資源整合對企業創新績效的影響進行的研究，我們發現，科技資源整合對企業創新績效的影響可分為科技資源整合過程和科技資源整合能力對企業創新績效的影響。證實科技資源整合過程對企業創新績效有重要影響的研究有:Leonard Bierman［12］通過實證研究，證實出企業科技資源整合是一個復雜的動態過程，是對企業所能動用的各種資源進行重組和有機融合的整個過程，對企業創新績效的提高具有強有力的推動作用;Sirmon［13］認為科技資源整合過程包括3種方式，分別是開拓創造方式、豐富細化方式和穩定調整方式，針對企業所處不同發展階段選取適合方式進行企業創新績效的開拓;Eisenhardt和 Martin認為，靜態的資源無法滿足快速變化的市場的要求，需要引入新的持續動態變量來維持企業的持續競爭優勢［14］;馬鴻佳認為資源的整合過程可以分為兩大階段，即資源識取和資源配用，前者主要是針對企業面向外部的行為，為企業創新獲取資料，而后者是企業內在資源組合與使用的行為，為企業創新提供方法［15］。一些研究者對科技資源整合能力與企業創新績效的關系進行了相關研究，如Moitra和Ganesh在一定程度上從理論的角度研究了資源整合與能力的關系［16］。Reynolds和Miller認為通過網絡可以獲取很多企業或部門所沒有的資源，把獲取的資源轉化為企業或部門獨特的優勢與能力，形成一種資源整合能力，便會提高效率，為企業帶來績效。Tampoe研究了組織核心能力的開發，認為企業必須通過獲取一定的資源來構建能力形成的基礎，而企業的組織核心能力又是企業區別于競爭對手并為企業帶來利益的一種特殊資源［17］。馬海濤、方創琳、吳康通過實證指出，核心知識對企業的競爭優勢起著決定性的作用，競爭優勢的真正來源是企業對知識的整合能力，這種能力使得管理人員能夠基于對未來的判斷來整合企業內外部的知識，使企業能夠把握變化中的機會，適時進行企業創新步伐［18］。分析以上研究成果，不難看出伴隨著科技資源整合過程的完善、科技資源整合能力的細化與提高，企業的創新績效呈現出優化態勢。根據Edmondson A、McManus S.提出的針對科技資源整合過程的分析，本文把科技資源整合過程分為兩個階段，分別為:科技資源識別與獲取階段、科技資源整合與利用階段。根據Moitra和Ganesh進行的針對科技資源整合效果與科技資源整合能力相關關系的研究，本文把科技資源整合能力細化為科技人力資源整合能力、科技財物資源整合能力、科技信息資源整合能力，分別探討與企業創新績效的關系。因此，我們提出如下假設:

H1:科技資源整合過程與企業創新績效正相關，科技資源整合能力與企業創新績效正相關。

H1a:科技資源識別與獲取與企業創新績效正相關，科技資源整合與利用與企業創新績效正相關。

H1b:科技人力、財物、信息資源整合能力與企業創新績效正相關。

(二)科技資源整合與擴散效應

1.擴散效應的內涵

從物理學的角度來說，擴散效應可以理解為在某種強烈的因素影響下，使這一作用在空間上得以不斷放大，進而影響其它事物。擴散效應通過其產品、資金、人才、信息的向外流動，將其經濟動力和創新成果傳導到周圍地區，促進周圍地區的經濟增長。因此，本研究涉及的擴散效應，更多的是作為中間變量，考察科技資源整合過程、科技資源整合能力是否通過擴散效應影響企業創新績效。

2.科技資源整合與擴散效應

關于科技資源整合過程與擴散效應之間的關系，大多數研究者一致認為:科技資源整合過程勢必會引起企業內部的波動，繼而通過擴散效應影響企業的創新績效。我們發現按照科技資源整合與擴散效應的關系可以分為兩大類，分別為科技資源整合過程、科技資源整合能力與擴散效應的關系。證實科技資源整合過程對擴散效應影響的研究有:Brush和Greene證實出，企業利用所擁有的資源創造價值的過程與擴散效應有相關性，科技資源整合過程是擴散效應發生的方式之一［19］。李柏洲、蘇屹指出科技資源整合過程，是使科技資源融為一體的過程，擴散效應與之形成相互促進關系［20］。童慶贊等指出科技資源整合過程是面對新經濟環境的戰略調整過程，是需要通過擴散效應獲取信息，并運用擴散效應加以傳播［21］。一些研究者對科技資源整合能力對擴散效應的影響也進行了相關研究，如 Eisenhardt、Kathleen、Bourgeois認為，企業競爭優勢的產生要以現有資源為基礎，運用擴散效應開發新資源［22］。以Barne為代表的傳統資源學派，把企業的能力看作是一種特殊的企業資源，企業能力有助于企業內部擴散效應發揮。以Heirdenreich為代表的能力學派認為在組織內部整合各種資源最終形成公司的能力體系，擴散效應發揮了不可忽視的作用。分析以上結果，我們可以看出科技資源整合在一定程度上發揮了科技資源擴散的效應，“整合”是擴散的前提，“擴散”是“整合”的必然結果，兩者具有相關性的作用。因此，根據Brush和 Greene針對資源創造價值的過程與擴散效應的論證，以及Heirdenreich為代表的能力學派針對公司能力體系與擴散效應相互作用的研究，我們可以從科技資源整合過程和整合能力兩方面探討科技資源整合與擴散效應的相互關系?？梢蕴岢黾僭O:

H2:科技資源整合對擴散效應有顯著影響。

H2a:科技資源整合過程對擴散效應有顯著影響。

H2b:科技資源整合能力對擴散效應有顯著影響。

(三)科技資源整合的擴散效應與企業創新績效

科技資源整合的擴散效應與企業創新績效的關系，大多數研究者一致認為:科技資源整合的擴散效應與企業創新績效正相關。Gunnar、Myrda、Williamson認為要素流向與地區差距有重要的關系，各種生產要素將會不斷由經濟欠發達地區流向經濟發達地區，正是由于此種擴散效應使發達地區企業創新績效表現出眾。HirschmanHans、Singh、Jindeboge、Rostow通過實證研究發現擴散效應的“引致投資最大化”原理、“聯系效應”理論和優先發展“進口替代工業”原則，進而指導企業創新績效。Peru認為社會經濟客體在特定城市的集聚使經濟得以高效發展，同時在這種集聚基礎上又進一步向外圍地區擴散，帶動這些地區企業創新績效發展。王玉琴認為擴散效應需企業各因素協整，指導企業創新進程。Sirmon認為，科技資源整合擴散效應的發揮能夠促使企業改善內部控制、開展研發革新，創造企業的核心競爭能力［23］。Dahlgaard通過研究，得出科技資源整合擴散效應的發揮能夠使外部信息公開，是企業在公開的平臺上獲取更多信息，加強企業的信息獲取能力，有助于企業利用現有信息，運用間接知識實現戰略目標［24］。通過上述理論的分析，不難看出“擴散效應”廣泛存在于企業之中，并通過企業顯著或非顯著的自變量變動，引起因變量或強或弱的變動，起到放大或縮小因變量變動的作用。企業科技資源整合的過程，會引起其內部結構要素的調整變化，進而會通過擴散效應的傳導引起企業創新績效發生相應的改變。因此，本文提出假設:

H3:科技資源整合的擴散效應對企業創新績效有顯著正向作用。

三、研究方法

(一)研究樣本

本文重點研究科技資源整合通過擴散效應對企業創新績效的影響，因此數據搜集主要針對高新技術企業，為了確保分析對象符合基本特征，我們選擇了汽車行業進行分析，主要采用5種方式進行數據搜集。第一種方式利用課題調研的機會深入企業開展現場發放問卷。第二種方式是選擇在汽車行業具有8年以上工作經驗的骨干員工填寫調查問卷。第三種方式委托課題合作單位的負責人代為發放。第四種方式通過個人關系網絡，委托朋友向有效對象發放并回收問卷。第五種方式是事先聯系企業管理者，采用郵寄、E-mail進行遠程問卷調查。整個調研中，共發放問卷430份，回收252份，回收率為58.6%。有效問卷為199份，有效率為78.97%，滿足了分析方法對樣本量的要求。

(二)變量測量

主要變量通過各自量表進行相應測量。量表的設計經歷六個過程:確定變量初始問項、參考國內外學者度量指標、學術小組討論、編制初始問卷、小樣本分析、形成最終問卷。各量表均采用Likert7點計分，1代表“完全不同意”，7代表“完全同意”。

科技資源整合過程量表主要分為兩大部分，分別為科技資源識別與獲取、科技資源配置與利用。其中，科技資源識別與獲取4題、科技資源配置與利用7題，第一部分代表題目如“判斷能夠為我所用的科技資源范圍及總量”，第二部分代表題目如“科技資源與其利用者的內在匹配程度”。

科技資源整合能力量表包括三方面內容，其中科技人力資源整合能力包括3道題，科技財物資源整合能力包括3道題，科技信息資源整合能力包括6道題。第一部分代表性題目如“人力資源本身科研能力的高低及悟性強弱”，第二部分代表性題目如“明確財物資源如何合理的在科技上進行分配”，第三部分代表性題目如“由點及面對信息資源做全方面的整合”。

借鑒相關實證研究的問卷，擴散效應量表借鑒Gunnar和Hirschman等學者發展的量表，運用引致效應、規模效應、示范效應3部分，共6題，代表性題目分別為“科技資源整合過程中個元素集散程度”，“企業核心科技資源大規模應用的難易程度”，“企業核心科技資源經濟作用的大小”。企業創新績效量表參考國內外學者多方意見，根據企業自身情況制定6道題進行度量，典型題目如“科技資源的獲利模式”。

四、數據分析

(一)問卷信效度檢驗

本研究對重要變量進行了細致的維度劃分，因此本文利用SPSS13.0對相關的變量進行初步的驗證性因子分析，主要從問卷效度和信度兩方面進行因子結構驗證。

按照因子分析的一般性原則，驗證性因子分析的每個測定變量的因子載荷一般應該大于0.7。信度指標說明變量之間的一致程度，統計學上用Cronbach α表示。如果因子變量之間的一致性很強，則Cronbach α值一般會大于0.7。因此，為相關變量信效度分析檢驗提供標準，如表1所示。

表1 信效度檢驗

如表1所示，科技資源供給率、科技資源動態性的因子載荷(效度)分別為0.682、0.681，均低于0.7，故刪除這兩題。刪除兩題之后，χ2/df為2.59，RMSEA 為 0.062，NFI為 0.921，NNFI為0.949、PNFI為0.845，說明數據能夠較好的擬合本研究的模型。

(二)假設檢驗

結構方程模型的路徑分析:為驗證科技資源整合與企業創新績效的關系，首先將科技資源整合分為科技資源識別與獲取、科技資源整合與利用、科技人力、財物、信息資源整合能力，借助中間變量擴散效應，并運用結構方程模型的路徑分析來驗證假設 H1-H3。分析結果顯示，χ2/df為2.59，RMSEA 為 0.062，NFI、NNFI、PNFI、CFI、IFI、RFI分別為 0.921、0.949、0.845、0.963、0.961、0.911，說明量表能夠較好的滿足要求。

如圖1所示，科技資源整合過程、科技資源整合能力通過擴散效應，對企業創新績效產生正向關系。

對各路徑系數的檢驗如表2。對于各路徑系數，我們采用t值檢驗法。當t＞1.66時，檢驗結果在0.1水平內顯著，當 t＞1.98時，檢驗結果在0.05水平內顯著，當t＞2.62時，檢驗結果在0.01水平內顯著。

圖1 各因素對企業創新績效的影響路徑分析

表2 路徑系數作用效果檢驗

綜合圖1和表2，我們可以看出，科技資源整合過程與科技資源整合能力對企業創新績效有顯著影響。一方面，科技資源識別與獲取(β=0.264，T=2.785)、科技資源配置與利用(β=0.501，T=4.645)對企業創新績效有顯著影響?？萍假Y源獨特性、科技資源動態性、科技資源匹配效率和科技資源配置與利用等驅動因素對于企業創新績效有顯著正向影響，加強科技資源整合過程對于企業創新進程起到關鍵性的影響。另一方面，科技人力(β =0.435，T=4.850)、財物(β =0.219，T=2.048)、信息(β =0.280，T=2.687)資源整合能力與企業創新績效存在正向關系。企業人力資源的整合可以更好的發揮人員在創新方面的協動性，采取適當的形式進行人力資源整合會更好的指引企業創新績效的發展。企業的發展離不開物質資源的支持，企業科技創新的發展更離不開財物資源的貢獻，合理的進行財物資源的整合，對企業的創新績效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隨著信息時代的到來，企業進行科技信息資源的整合會使企業始終獲得第一手資料，處于企業科技創新的前列。因此，假設H1得到完全驗證。

單從數據來看，科技資源整合過程對擴散效應具有顯著影響這一假設(H2a)得到部分支持，即:科技資源識別與獲取對擴散效應具有顯著影響尚未通過檢驗(β=0.121，T=1.254)。這可能是因為新創企業尚未具備科技資源識別與獲取的經驗，另外科技資源識別與獲取具有一定程度的復雜性，使科技資源擴散效應的效果下降，增加了擴散效應發揮作用的難度。但是，根據統計分析來看，大多數企業進行科技資源識別與獲取的過程至少不會對科技資源的擴散效應產生負向影響。相反，科技資源配置與利用對于科技資源擴散效應有顯著影響的假設得到證實(β=0.391，T=3.711)，因此科技資源配置與利用是擴散效應有效發揮作用的前提。路徑系數檢驗結果表明，H2b尚未得到完全支持。其中，科技人力(β=0.412，T=5.028)、財物資源整合能力(β =0.268，T=2.689)對科技資源的擴散效應有顯著正向影響，人力資源作為資本進行整合可以使擴散效應發揮更好的效果，科技財物合理有效的運用到各個方面，可以有效的促使財物充分的發揮最大的效果，提高科技資源擴散效應的效果。另外，科技信息資源整合能力對科技資源的擴散效應的假設未能通過檢驗(β=0.135，T=1.198)，沒有通過驗證的原因可能是，大部分企業缺少信息分析技術，不能及時有效進行信息的甄別，忽視了有效科技信息在擴散效應中的作用。因此，假設H2得到了部分驗證。

對于假設H3，擴散效應對企業創新績效產生顯著影響(β=0.349，T=2.482)。首先，擴散效應會對科技資源整合過程中個元素集散程度、企業科技資源非平衡發展程度、規模經濟程度、企業核心科技資源市場定位的高低、企業核心科技資源經濟作用的大小、企業核心科技資源大規模應用的難易程度產生影響，進而影響企業的創新績效。其次，科技資源整合的擴散效應促進了企業組織間的科技聯盟與科技合作，提升了部門之間的資源共享程度，推動了企業高技術產業的發展。再次，科技資源整合擴散效應的發揮能夠促使企業通過學習實現新知識的利用在創新，以此提高企業創新績效。因此，在擴散效應三方面的作用下加速了企業創新績效的提高，假設H3得到了完全驗證。

五、結論與展望

通過探索科技資源整合、擴散效應對企業創新績效的影響機制，本研究有以下主要發現:

(一)創造性地建立了企業創新績效與科技資源整合過程和科技資源整合能力之間的關系模型，得出科技資源整合過程、科技資源整合能力以及擴散效應機制的建立對于企業創新績效的深化有重要影響。

(二)把擴散效應作為企業創新績效和科技資源整合的中介變量，更加細致的探究了科技資源整合與企業創新績效之間的具體影響路徑，驗證了擴散效應作為企業科技資源整合對創新績效中間變量作用，使研究體系更加科學完善合理。

本研究依然存在諸多不足之處，相關局限性有待在后續研究中加以完善。第一，數據搜集范圍不夠全面。本研究樣本多來自汽車企業，所搜集的數據涵蓋行業范圍小，樣本所代表的現實性較弱。因此，本文研究結論是否對其余行業同樣有效，還需要我們進行更廣泛的多行業數據的搜集。第二，數據準度不夠。問卷調查是本文進行數據搜集的途徑，受被調查者不同經歷、不同視角、不同思考問題方式、不同感知能力，使數據的準確性出現一定的偏差。未來研究中，對所搜集數據的真實性應做更進一步的測試。第三，維度選取的局限性。本研究選取多個維度進行科技資源整合的分析與測量，并且對擴散效應及企業創新績效進行了相應維度的劃分，但依然忽視了相關因素對于科技資源整合、擴散效應及企業創新績效的內在影響，譬如國家政策、企業年齡、企業規模對于上述重要變量的影響。今后，應對本文涉及的關鍵變量進行更加細致縝密的維度劃分，確保結論的全面性與科學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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