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畜牧總站、中國飼料工業協會信息中心 陸泳霖
我國飼料工業從發展之初的幾百家國營企業到現今的上萬家各種經濟成分并存、門類齊全的企業或企業集團只經歷了短短三十幾年的時間,從最初的全國年產幾百萬噸一躍成為世界最大飼料生產國,可以說,我國飼料工業走出了一條中國特色飼料工業發展之路,參與國際競爭的趨勢更加積極,在全球飼料產業中的地位和作用愈加突出,其發展形勢和發展特點都十分明顯。
據相關資料顯示,2011年全球工業飼料產量為7.36億噸,其中亞洲為3.0億噸,歐洲近1.5億噸,其他地區2.86億噸,各所占比重見圖1。

圖1 2011年全球飼料產量地區分布
2010年,我國工業飼料產量達到1.62億噸,首次超過美國,成為全球第一大飼料生產國。2011年,我國飼料總產量1.81億 噸,其中禽類飼料占48%,豬飼料占38%。美國飼料產量為1.7億噸,其中禽類飼料達8474萬噸,約占全部飼料產量的50%。歐盟飼料產量為1.49億噸,其中禽類飼料首次超過豬飼料成為第一大品種。巴西飼料產量達到6200萬噸,連續3年增產,家禽飼料是第一大品種,加上豬飼料,兩大品種飼料產量合計超過80%。2011年全球10大飼料生產國和地區產量所占比例見圖2。

圖2 2011年全球10大飼料生產國飼料產量占比
總體來看,中國、美國、歐盟、巴西合計飼料產量約占全球產量的64%;在產品結構中,家禽飼料成為全球最大的飼料品種。以歐盟及美國為代表的發達國家,飼料產量維持平穩態勢,以中國、巴西、印度為代表的發展中國家,飼料產量保持著較快增長趨勢。2012年全球飼料總量將在以中國為主的亞洲地區作為主要支撐力量繼續保持增長,根據近年來各地區的發展速度預計增長4%左右。
(一)飼料總產量持續穩步增長,產品結構快速調整 2001年,我國飼料總產量為7806萬噸。2005年,我國飼料產量首次過億噸,為10732億 噸。2011年,飼料產量達到1.81億噸。從2001年到2011年的10年間,全國飼料總產量年均增長1026萬噸。從2001年到2011年的10年間,飼料工業總產值平均年增長470億元,2011年全國飼料工業總產值6348億元,是2001年的 3.9倍(表 1)。

表1 1990-2011年不同階段產值產量增長率及年均增長
在飼料產品結構方面,經過30多年的發展已成為品種齊全、種類繁多的飼料產品結構體系。20世紀八九十年代初,僅有混合飼料(類似配合飼料),后來延伸到配合飼料、濃縮飼料和添加劑預混合飼料。如豬飼料,從簡單的小豬、中豬、大豬三個階段,發展到根據不同生長階段、生理時期、用途及功能分類的十幾個甚至幾十個產品。其中最為突出的表現是配合飼料比重連年提高。據統計,配合飼料產量占全國總產量的比重由2001年的78%提高到2011年的83%,提高了5個百分點;而濃縮飼料由18%降到14%,下降4個百分點;添加劑預混合飼料由4%降到3%,下降1個百分點。
(二)我國飼料行業發展集中度逐年提高,飼料產業區域帶分布特點明顯 從2004年起,廣東、山東兩省總產量雙雙首次超過千萬噸,到2009年遼寧省飼料產量突破千萬噸,2010年河北、河南兩省分別突破千萬噸,2011年湖南省飼料產量突破千萬噸,截至2011年底我國共有6個省飼料產量突破千萬噸,而廣東、山東兩省在2011年的產量分別超過2000萬噸,行業集中度逐年提高。據2011年各省飼料產量和2012年飼料主產省份分布情況分析,預計2012年將有7個省產量均超過千萬噸,分別是廣東、山東、河南、遼寧、河北、湖南和四川,7省總產量預計達10528萬噸,約占全國總產量55.0%,1991年和2001年分別為44%和52%。在以上7省中,遼寧省發展最為快速。2012年預計產量為1321噸,分別是1991年和2001年的10.8倍和3.3倍,高于全國總體水平。目前,我國飼料產業已形成了以華南(廣東、廣西、湖南、廣西為主要省份)和華北(河南、山東、河北、遼寧為主要省份)為中心的飼料產業區域,6個產量千萬噸以上的省份均集中在這兩個中心飼料產業區域,并且中心的每個區域省區飼料產量均為各自相鄰區域省區飼料產量的2倍以上。基本形成了由南到北,以廣東、山東為重心的南北兩個中心,以沿海區域為主要走向的飼料產業帶,并由此形成了華南和華北兩個中心區域為主的飼料產業帶。
(三)我國飼料企業實現了由作坊式生產到現代企業的歷史性跨越 機械化生產水平和生產設備的更新換代最能反映并代表著一個行業、一個企業的科技進步和生產能力及生產水平的提升。據統計,1997年,我國時產10噸以上的機械設備僅有62臺套。2011年達到869臺套,是1997年的14倍。2010年以來,飼料機械企業開始生產時產50萬噸、100萬噸機器設備。1991年,全國飼料企業年平均產量規模僅0.29萬噸。2011年,全國平均產量規模為1.65萬噸,提升了469%。2011年,全國年產10萬噸以上的企業為360家,平均產量規模近17萬噸,產量6171萬噸,占全國三分之一。涌現出新希望、唐人神、通威、海大、禾豐、恒興等一批在國內外有一定影響力的一體化或多元化集團企業。以新希望集團為例,新希望集團從1982年的一個鵪鶉場,發展成為擁有7個國家農業產業化重點龍頭企業和中國500強企業。公司資產規模近700億元,飼料生產能力達2000萬噸,銷售量超過1700萬噸,擁有包括國外公司在內的各類型企業380余家,從業員工近10萬人。2012年,我國已有24家上市公司,其中,新希望集團實現了公司整體上市。我國飼料行業已邁入現代企業行列,已在積極地參與到國際競爭之中,實現了行業發展的歷史性跨越。
(四)飼料工業快速發展與原料供應趨緊矛盾日益凸顯 隨著我國飼料行業的快速發展,企業的不斷壯大,對飼料原料的需求呈剛性增長。以豆粕、魚粉、玉米等大宗飼料原料為例,2001年至2011年這10年間,我國大豆進口量從2001年的1394萬噸增加到2011年的5264萬噸,年均增長387萬噸。我國年飼料用魚粉141萬噸,但國產魚粉僅為32噸,對魚粉進口的依存度近80%以上;玉米作為飼料加工工業的大宗原料,消費連年增長,從2001年的5000萬噸增加到2011年的1.08億噸。國家糧油信息中心預計2012年玉米的飼料消費將達到12000萬噸,國家統計局發布2012年全國玉米產量為20812萬噸,除去工業玉米及其他消費,玉米缺口仍在1100萬噸左右。在進口方面,2005年以前我國玉米進口量幾乎為零,2009年進口玉米8萬噸,從2010年開始玉米進口量逐年增加。2010年、2011年和2012年1~11月份,我國玉米進口量分別為157萬噸、175萬噸和494萬噸。我國飼料原料供應處于緊平衡狀態。在豆粕及玉米供應方面,2012年國家統計局公布的大豆產量僅為980萬噸,已降至千萬噸以下,玉米雖有1500萬噸增長,已連續增產9年,基于種植面積和單產技術等因素,增長空間已十分有限。而全球玉米庫存自2008年以來進一步下降,加之美國的燃料乙醇政策,使國內外玉米產業發展形勢日趨復雜,玉米市場價格屢創新高,整個飼料原料資源的供需矛盾日益加劇。
(五)食品安全與飼料質量安全關聯度日益緊密 近年來,比利時“二吃惡英”事件、河北“三鹿奶粉”事件、河南“健美豬”以及“速成雞”等涉及食品安全的事件在對食品安全提出質疑的同時,均不同程度地涉及飼料產品質量或對飼料行業造成了直接或間接的影響和沖擊。2008年,“三鹿奶粉”事件,給乳品行業帶來巨大損失,奶農倒奶、乳品加工企業銷售業績大幅下滑,導致奶牛飼料需求的大幅下降。2011年“健美豬”事件、2012年“速成雞”事件,不僅對雙匯集團造成直接和間接的經濟損失接近200億元,還使新希望六和集團股價一度走低,肉雞類產品在部分超市被迫下架。在短時期內引起豬肉和禽肉消費急劇下降,集團簽約養殖戶因原訂單合同難以履行,出現不同程度虧損,甚至波及到整個養殖產業鏈。與此同時給飼料產品質量安全造成極大的負面影響,認為飼料養出來的畜禽就是不安全的,引起飼料消費和畜禽養殖的大幅度波動。隨著社會對質量安全關注度和媒體聚焦度不斷加大,飼料質量安全問題與食品安全日益緊密,直接關系人民群眾健康和生命安全,關系經濟發展和社會和諧。
(六)飼料行業法制化管理日臻完善 1999年5月29日,國務院發布《飼料和飼料添加劑管理條例》(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院令第266號),并于2001年12月29日發布了修訂文本。2011年10月26日國務院第177次常務會議再次修訂通過《飼料和飼料添加劑管理條例》。《飼料和飼料添加劑管理條例》的3次修訂發布,有效完善和補充了對飼料行業管理的法律框架。配合新修訂《條例》的頒布,農業部先后出臺了《飼料和飼料添加劑生產許可管理辦法》《飼料添加劑和添加劑預混合飼料產品批準文號管理辦法》《新飼料和新飼料添加劑管理辦法》《進口飼料和飼料添加劑登記管理辦法》。制定發布了《飼料原料目錄》《飼料生產企業許可條件》和《混合型飼料添加劑生產企業許可條件》。《飼料質量安全管理規范》雖未正式發布,但已選擇部分企業試點運行,成為飼料行業管理體系上的重大調整和新規,使飼料法律法規更加完善。與此同時,國家先后制定了《關于加強食品等產品安全監督管理的特別規定》、國務院關于加強食品安全工作的決定等一系列食品安全的規定和部署,明確加強食品安全工作的指導思想、總體要求和工作目標。落實生產經營單位的主體責任,進一步強化了飼料企業的規范化生產意識。各地方飼料管理部門以此為基礎,制定了相應的管理規章和制度審查辦法等,對此國家及農業部出臺的相關法規等文件進行補充。初步形成了以《飼料和飼料添加劑管理條例》為核心、相關管理規定和規范性文件為輔助、地方性管理規定為有效補充的三位一體的較為完善的飼料行政法規體系。與此同時,繼1986年我國飼料工業標準化工作開始起步,國家相繼制定和修訂了包括《飼料衛生標準》《飼料標簽》《飼料工業術語》等基礎性標準和飼料產品、飼料原料、飼料添加劑、飼料機械的質量技術和飼料檢測方法標準等共520項。使飼料法律法規更加完善,我國飼料行業法制化管理進入新的歷史階段,對推動行業規范化發展起到重要作用。
2012年是貫徹飼料工業“十二五”規劃的攻堅年,也是新修訂《飼料和飼料添加劑管理條例》的宣貫和實施年。2012年年初以來,受復雜嚴峻的國內外宏觀經濟形勢影響,飼料行同樣面臨著前所未有的挑戰,飼料行業經營成本大幅攀升,畜禽產品價格低迷,原材料價格上漲及部分地區災害天氣等不利因素,繼續保持平穩發展勢頭,呈現出產量穩定增長、質量穩步提高、素質不斷提升的良好態勢。
(一)配合飼料比重進一步提高 據重點跟蹤企業情況比較,2012年配合飼料占全部商品飼料的比重達到90.1%,較2011年的89.1%和2010年的83.8%分別提高1.0和6.3個百分點。配合飼料、添加劑預混合飼料保持穩步上升的格局,濃縮飼料產量呈下降趨勢。
(二)豬飼料和水產飼料發展迅速 豬飼料和水產飼料繼續領跑。部分重點跟蹤企業調查數據顯示,2012年豬飼料和水產飼料增速分別為18.1%和23.3%,高于蛋禽飼料的0.9%、反芻動物飼料的17.5%,肉禽飼料同比下降7.3%。
(三)大宗飼料原料價格普漲 玉米、豆粕和魚粉年內均走出了穩步上漲的行情,特別是第三季度以來,受美國干旱影響,玉米、豆粕價格上漲速度加快,到8月份價格已分別較年初上漲8.9%和35.0%,魚粉漲幅接近20%。9月份達到高點,進入第四季度隨著美國玉米大豆產量預測數據的公布,加上國內的新糧上市而呈現震蕩下行行情。1~12月份,玉米、魚粉、豆粕全國采購均價分別上漲3.8%、28.0%和31.5%。
(四)大企業保持快速增長 飼料板塊上市公司2012年前三季度財報顯示,海大、大北農、金新農分別實現營業收入120.3億元、72.9億元、13.0億元,分別比上年同期增長32.7%、38.1%和23.6%。其他飼料板塊上市公司經營情況也均呈不同程度增長。
(五)行業利潤水平波動較大 上半年營業成本上漲,導致行業毛利率走低,但第三季度營業成本走勢平穩,企業盈利有所回升。上市公司2012年前三季度報告顯示,海大、大北農、金新農的凈利潤與上年同期相比,分別增長32.0%、38.3%、21.7%。而中小企業在原料采購、管理成本和財務成本方面控制能力弱于大型企業,凈利潤水平依舊偏低。
(六)中小企業運營更為艱難 在成本壓力下和激烈市場競爭中,部分中小企業失去持續增長動力,運營愈發艱難。小企業退出市場速度加快,而大型飼料企業依靠配方技術和產業鏈優勢,依靠更高的管理、資金實力,原材料采購優勢等,不斷增強抗風險能力和競爭力,進一步拉大了與中小飼料企業差距。在農業部確定的265家重點跟蹤企業中,有27%的企業產量與上年同期相比呈現負增長,其中絕大多數為中小型飼料生產企業。
(七)不確定因素增加,主要飼料原料波動更加頻繁 由于2011年養殖業行情好,不少高利潤行業(如IT行業,采煤、采礦等企業)轉向投資養殖領域,加劇了行業的不穩定性及不規律性,行業競爭會更加激烈。
當前飼料行業發展出現的變化和特點,是國內外經濟形勢變化、養殖業結構調整和飼料產業自身發展規律的客觀反映。在今后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中,這種規律和變化仍將主導飼料行業的發展方向。主要趨勢表現為,商品飼料產量快速增長,配合飼料比重進一步提高,大型企業持續擴張,中型企業加快發展,小企業逐步退出,飼料企業向養殖加工延伸、產業化發展趨勢明顯,飼料原料價格波動上行、供應趨緊。
(一)機遇 當前,我國正處在新型工業化、信息化、城鎮化、農業現代化同步發展的關鍵時期。黨的十八大報告中再次強調“三農”為重中之重的戰略思想和農業現代化的戰略部署。中共中央、國務院正式發布《關于加快發展現代農業 進一步增強農村發展活力的若干意見》,提出建立重要農產品供給保障機制,努力夯實現代農業物質基礎;健全農業支持保護制度,不斷加大強農惠農富農政策力度;創新農業生產經營體制,穩步提高農民組織化程度;構建農業社會化服務新機制,大力培育發展多元服務主體等多項具體新措施;提出了統籌協調,促進工業化、信息化、城鎮化、農業現代化同步發展,強化現代農業基礎支撐,推進新農村建設;著力構建集約化、專業化、組織化、社會化相結合的新型農業經營體系的新措施,進一步培育和釋放了農業、農村發展的活力。2013年2月,財政部印發了 《關于支持農民合作組織發展促進農業生產經營體制創新的意見》,明確提出財政部門將從農業補貼、農業農村基礎設施、農業產業發展、農業社會化服務、農產品流通、農村人才培訓等6個方面對農民合作組織予以支持。鼓勵龍頭企業與合作組織更多地開展聯系和合作,推廣完善“農戶+合作組織+龍頭企業”等多種有效經營方式。此外,推動支農項目資產移交合作組織,建立健全項目資產管護機制,增強與成員之間利益聯結等具體措施的相繼出臺,對農業生產方式和組織結構方式的改變和整合,對推動以農村為主體、以現代畜牧養殖為基礎,以大原料、大生產、大聯結為主架構的飼料行業發展提供了新的發展空間。與此同時,在國民經濟總量增長、人均收入增加、人口增長和城鎮化發展等因素綜合推動下,畜禽水產品需求將繼續保持剛性增長,從而帶動飼料需求的新的增長。可以說,我國飼料行業又迎來了行業跨越式發展的雙重歷史性機遇。
(二)挑戰 科技創新、聯合與重組、運營模式的引領作為現代企業發展的主要方向,決定著一個企業、一個行業的持續健康發展。在我國飼料行業發展中,面臨著發展速度較快,相應基礎性研究項目與資源開發利用相對滯后的矛盾。行業管理、人才培養、技術革新等亟待加強。在目前我國飼料行業仍處于玉米-豆粕型為主體配方技術結構的產品中,玉米、豆粕的原料供應問題已成為飼料工業發展中最大的挑戰。我國飼料產量的快速增長和經濟增長,人口增長,收入增加對肉、蛋、奶需求容量的增長,飼料原料需求增量高于國內糧食增量預期,飼料資源緊缺將成為畜牧業發展的關鍵制約因素。我國豆粕生產主要依靠進口大豆,玉米供應日趨緊張。隨著養殖業和飼料工業持續發展,如何突破玉米-豆粕型飼料配方技術,開發新的飼料原料和安全可靠的替代品,不斷強化對飼料原料的安全評價技術,持續提高飼料生產技術和設備能力都對我國飼料工業發展提出了新的要求。此外,進一步鼓勵和推動企業間的聯合創新和技術研發,積極有效地參與到飼料行業的全球競爭中去,提出并不斷改進適合我國的新的企業運營模式等也對我國飼料企業的發展提出了新的雙重挑戰。
經過多年來的高速發展,我國飼料行業已進入相對穩定的調整階段,已開始由產量及企業數量上的增長為主轉而向擴大企業規模、調整企業發展方式、產品結構和質量安全為主的轉變。在橫向上,行業管理將更加嚴格規范,企業擴張重組步伐將更加穩健深入;在縱向上,行業管理觸角將進一步延深,全程式質量控制管理制度將得到有效推廣和落實,企業現代化管理模式及產業鏈延伸速度會更快、更加貼近實際。我國飼料行業將進入大轉型、大發展、大競爭、大淘汰的格局,企業整合式發展速度加快,有實力、有品牌的企業規模進一步擴大,整個行業已進入高成本、微利化、規模化發展階段。
(一)現代化企業引領和主導市場作用將更加突出 在我國飼料工業早期發展中,最早進駐中國飼料市場的外資企業可以說是功不可沒,正大集團率先給中國飼料行業帶來了先進的技術、設備和成熟的管理經驗,在短期內培養了大批飼料從業人才,促進了我國飼料行業由粗放式生產到科學化生產的有效過渡,領跑了當時中國飼料行業的發展。隨著國內一批飼料企業的迅速壯大,新希望六和、通威、海大、正邦、雙胞胎、長春大成等企業迅速崛起并領跑了更加符合我國飼料供給與需求方式的飼料行業發展,成功提出并運作了我國飼料產業鏈模式,創出了民族品牌。2011年,我國年產50萬噸以上飼料生產企業產量占全國總產量的43%,其中,年產百萬噸的飼料企業為18家,占全球年產百萬噸以上的飼料企業的28.6%,新希望集團全球排名第3位。作為自主品牌的飼料機械生產企業,江蘇牧羊集團產品已行銷全球近90個國家和地區,正昌集團的飼料機械和成套工程遍及東南亞、中東、非洲、歐洲、大洋洲、南美洲等80多個國家和地區,在國內外已完成近3000座整廠工程。這些企業代表著我國飼料行業的第一梯隊,在飼料市場資源配置中起著引領和主導市場的作用,充分發揮其資金、技術、品牌等優勢,為飼料企業的現代化發展提供著新的模式和范本。
(二)我國飼料行業發展已進入科技興飼的新時代 目前,我國所有登記在冊的飼料生產企業都設立了檢驗化驗室,配備了專職的技術人員和檢驗化驗人員,其中,年產50萬噸以上飼料企業都設立了企業技術研發中心,開展了與高等院校或國內外相關領域科研或實驗機構的聯合或合作。在企業科技應用及研發方面,至2011年,僅大北農科技獎就收到申報項1831項,有188位專家(含6位院士)獲得獎勵,同年,雙胞胎集團等主持研發的 “仔豬腸道健康調控關鍵技術及其在飼料產業化中的應用”與大北農集團 “仔豬健康養殖營養飼料調控技術及應用”項目榮獲2011年度國家科技進步獎二等獎。作為單體飼料添加劑生產企業龍蟒集團擁有100多項專利發明、60多項專有技術。研究先進的飼料與養殖技術,并把先進的科技成果應用于生產實踐當中,不斷提高飼料和養殖的科技含量已成為飼料企業新的增長點。
(三)企業差異化發展仍會持續存在一段時期經過30多年發展,我國的飼料企業呈現以下幾種模式:一是具備一定規模實力和經濟實力的飼料企業加速橫向或縱向的擴張、延伸,大舉進入養殖、屠宰、食品加工等環節,不斷地深化自身的“全產業鏈模式”;二是仍主張以飼料為核心的企業擴張戰略,在飼料領域加大投資和快速復制擴張的飼料子公司“遍地開花模式”;三是穩定飼料板塊,加帶對養殖行業的擴張,形成供料養殖一體的“二元模式”;四是中小型企業以充分發揮區域領先、特色產品及采取飼料“企業+規模養殖戶”的“互聯互助模式”。應該說,每種模式都代表了一類飼料企業的運作方式,都是企業長期以來發展實踐經驗的總結,都是根據企業的實際情況做出的調整,在各個地區都有其發展空間與發展活力,而且這些發展模式都是隨著農業產業化經營等新型經營主體的出現而不斷調整和修正的,飼料養殖市場將進一步向不斷創新的規模及品牌企業集中,各種模式在相當長一段時期內將并存,并成為相輔相成的有益補充。
(四)依法制飼已成為加快企業規范化發展的重要保障 隨著新修訂 《飼料和飼料添加劑管理條例》及相關配套正策的相繼出臺和修訂,對飼料生產、企業經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特別是對儀器、設備、生產線,包括一系列管理細節的出臺,加快了企業規范化發展進程。同時,隨著食品安全事件的有效處置,必將進一步加快飼料企業規范管理和產品質量安全方面的法律法規與相關管理制度的修訂和完善。從企業自身來講,也會加快企業標準的制訂和修訂,使之高于國家規定的質量標準要求,并從原料、生產、產品質量控制等多個方面加大產品安檢力度和接受社會監督的透明度,為企業產品質量提供更加有效的保障。除此之外,相關的法律法規,如《畜牧法》《出入境糧食和飼料檢驗檢疫管理辦法》《標準化法》《獸藥條例》《農產產品質量法》《食品安全法》《環境保護法》《勞動法》等法律法規,均從不同層面成為加快企業規范化發展的重要保障。
(五)參與國際競爭將成為我國飼料行業戰略發展的重要組成部分 在全球經濟一體化的大背景下,充分運用國內和國外的資源和市場,突破區域市場和發展空間,拓展經營范圍多元化發展,尤其是利用資本與期貨市場對市場風險的規避作用,學習和借鑒相關經驗,處理好期貨市場價格與企業生產預期和市場預期的關系,使企業保持生產成本和銷售利潤之間的相對平衡。中國的飼料企業能夠走出去,參與國際競爭,不僅可以緩解國內白熱化的競爭壓力,而且可以向一些飼料業競爭較弱的發展中國家輸出中國的飼料品牌,在國際市場上占領一定的市場份額。從2006年至2012年的7年間,新希望六和、通威、恒興、禾豐等集團企業均在海外投資建廠或合資合作建廠。從目前海外投資辦廠情況看,主要是以東南亞地區為主。因為東南亞國家毗鄰中國,有區位優勢,生活習慣與中國比較相近;東南亞國家多數比中國的經濟水平稍低,飼料企業在資金、技術、管理方面擁有相對優勢。如新希望集團十年以前便在海外開始投資、發展,現已有二十多家工廠,包括東南亞、越南、菲律賓、柬埔寨、斯里蘭卡、印度尼西亞等。最近又在中東、非洲進行投資,其中南非、土耳其和埃及的工廠正在建設或已建成。事實證明,中國飼料企業具備了走出國門參與國際競爭的實力,而且拓寬和豐富了我國飼料企業的發展思路和發展理念,“走出去”必將成為我國飼料企業戰略發展的必然趨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