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守獸藥產業道德底線重拾動物食品安全信心——從央視獸藥潛規則起底論2013年中國獸藥產業發展戰略

張國紅

張國紅，現任綿陽國紅動物醫院院長、綿陽國創農牧有限公司總經理，兼任四川農業大學副教授、中西獸醫結合研究會西南分會副理事長兼病癥防治委員會主任。從事獸醫藥教學、科研、臨床和經營20余年，擅長動物藥品企業戰略營運和動物藥品與動物疫病防治。自1992年以來，一直置身于中國獸藥產業，在獸醫藥的教學、科研、生產、技術推廣和營銷等各個環節系統磨礪，對獸藥行業的變遷和發展、興衰與困惑、震動與成熟、混亂與規范有深刻體悟。長期致力于中國獸藥產業綜合競爭力的系統研究，編著并出版《中國獸藥產業競爭力研究》，公開發表論著300余篇（部），引起業界的廣泛關注和共鳴。

縱觀2012年的中國獸藥產業，是產業逐漸趨于理性和成熟的一年，是行業經營環節標準化整改后GSP認證全面結束的一年，也是獸藥生產和經營企業之間恐慌對接的一年，是生產企業直供集約化規模養殖場戶混亂博弈的一年，更是生產、經營環節相繼通過GMP、GSP認證后再向使用環節艱難推動使用規范的一年，研發、生產、營銷、使用、監管等各個環節均在有條不紊地依照《獸藥管理條例》及其配套管理法規逐漸宣貫推進，產業發展步入健康的快車道。

當筆者對本文經歷四次審稿，得出上述結論時，獸藥行業的兩個炸彈在空中相繼爆響：一是部分養殖企業濫用獸藥，即2012年12月18日，中央電視臺曝光山東多處養殖場喂食白羽肉雞抗生素或抗病毒藥物，其中不乏國家明令禁用的激素類藥物，而這些抗生素雞、激素雞在沒有經過任何檢驗檢疫的情況下被送上人們的餐桌；二是獸藥生產企業濫配復方生產假獸藥、經營企業盲目銷售假獸藥，即2013年1月12日19點45分，中央電視臺在“焦點訪談”節目中開始播出《獸藥添了什么“禍”》，把食品安全的根源性矛頭直指獸藥生產和流通環節。筆者對此文再度審視和修訂，以期以更全新的視角推動中國獸藥產業的整體向積極健康和可持續發展的一面闊步前行。

一 獸藥產業到底要做什么——做標準和道義

獸藥屬于生產資料，不屬于消費品，屬于中間行業，不屬于最終行業，是個沒有根的行業，要依靠上游的養殖業來決定發展。

養殖行業的發展必須依賴于嚴密的生物安全體系的建立和良好的健康養殖技術保障，其中獸藥是滿足動物養不養得活最重要的物資保障措施之一。然而，養殖全程的藥物保健則把“獸藥”推向了風口浪尖，養殖過程中用不用藥、用什么藥、怎么用藥和用藥后是否安全則成為重大的問題。食品安全問題歷來都是關乎國家形象、國計民生，表現在養殖行業的突出問題則是濫用獸用藥物、使用禁用藥物、不執行休藥期以及不規范不科學用藥等。而禁用藥物的根源在于獸藥的生產、流通與養殖的使用過程，但其最終表現卻體現在食品加工行業。不管養殖戶是在不知情還是不懂法的情況下,使用了禁用藥物，都無法逃脫和轉嫁被追究的責任，由此造成的損失最終只能由養殖戶自己承擔，這樣查處一次就可能造成多年的積蓄血本無歸，影響再生產。

更可怕的是，因養殖戶單憑自己的力量無法杜絕禁藥和保證獸藥生產流通體系的純潔性，這樣勢必會引起其他養殖戶的恐慌，會造成社會養殖量的急劇減少，由此相關的獸藥生產與銷售體系也將遭受重創，同時還會形成社會不穩定因素。

責任不是一種被動，是行業對產業的責任，是產業對民眾的責任，是企業對員工的責任，是員工對社會的責任，而不是員工對老板的責任。隨著法治社會的健全以及市場競爭體系的建立，企業與員工間的糾紛、企業與中間商的糾紛、養殖戶與外部產品糾紛也會逐年增加，企業應按照國家標準規范生產及規范宣傳方面作為唯一的突破口，堅守產業道義，獸藥企業組織內部的管理必須以勇于承擔社會責任、社會道義、創造社會價值為核心理念的管理模式、方法治理企業、發展企業。

中國的獸藥產業自2004年新的《獸藥管理條例》發布以來，從研究到生產，從銷售到使用，從監督到管理，均不缺乏系統而完整的規定與標準，造成時至2013年被公眾最嚴峻質疑的“獸藥添了什么‘禍’”的問題根本原因在于：獸藥生產經營與使用企業整體道德感的缺失，為了眼前利益而不惜漠視法律底線，把科學的獸藥產品標準視為制約獸藥產品臨床療效的桎梏，把獸藥按國家質量標準組織生產譏諷為缺乏創新和“科技”含量，把基于動物疾病防控基本規律制定的最佳治療方案被無限要求上升至“一針搞定”的目標，把獸藥的“安全、有效、方便、經濟”基本要求篡改為視“高效”為唯一，把養、管、防、治的養殖全程基本技術要求集中于“藥”，矛盾自然凸顯無疑，甚至是把獸藥的生產、經營和使用高度濃縮成為“養殖戶想什么我說什么，養殖戶需要什么我做什么，養殖戶出什么問題都是因為養殖戶水平低”的“不是科學引領獸藥需求，而是不擇手段滿足獸藥需求”的惡性怪圈中，諸如以價格定質量、以臨床定配方、以需求定營銷、以觀念定賣點則在獸藥產業中見怪不驚。

筆者早年就已經論述：獸藥產品沒有好壞之分，只有合格與否。一切符合國家獸藥法定質量標準的產品都是合格產品、都是好產品，一切不符合國家獸藥法定質量標準的產品都是不合格產品、都不是好產品，獸藥生產企業在GMP條件下組織生產符合國家獸藥質量標準的產品，獸藥經營企業在GSP條件下組織銷售符合國家獸藥質量標準的產品，獸藥使用企業購買符合國家獸藥質量標準的產品并科學使用，顯然對于食品安全問題就獸藥而言則何罪之有？

結論：獸藥是用于預防、診斷和治療動物疾病并改善或調節動物生產性能的一類特殊物質，其關乎動物健康、人類健康和畜產品安全，獸藥產業的所有從業者只能做標準和道義。

二 獸藥產業到底要做成什么樣——做健康養殖的師者

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眾所周知，獸藥及獸醫，應當是動物健康和畜禽產品安全的守護神，但是，動物健康和畜禽產品安全又絕對不能僅僅單靠獸醫藥工作者。很顯然，所有的獸醫藥工作者應當明確：我們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會做？什么不會做？什么可以做的好？什么做不好？面對養殖結構轉型，面對養殖從業者整體缺乏獸醫專業素養，面對動物疾病復雜多變，面對養殖的疾病風險、市場風險日益加大，獸醫藥從業者能夠做而且做得好的就只有一個：全面普及獸醫藥科學知識，認認真真按國家標準組織獸藥生產，踏踏實實回歸獸藥銷售專業本質，從從容容讓獸醫專業技術人員過得有尊嚴。

2012年筆者就明確：獸藥從散亂作坊到初具產業雛形再到產業規模，其獨特的運變規律是以技術屬性和商品屬性的視野，不斷延伸和豐富保護動物健康、保護人類健康、保護畜產品安全的內涵。中央電視臺于2013年1月12日的報道更加速了獸藥企業組織內部的管理必須以勇于承擔社會責任、社會道義、創造社會價值為核心理念的管理模式、方法治理企業、發展企業的變革進程。

縱觀獸藥行業每每遇到重大食品安全事件或產品質量事件后，部分獸藥從業者總是以養殖從業人員素質低、養殖結構散亂、養殖規模小等為借口，而不是徹底地從獸藥產業自身尤其是獸藥產業從業者自身尋找諸如產業布局不合理、擅自改變獸藥配方、擅自改變規格和劑型、擅自降低或提高組方含量、夸大宣傳等問題，更有甚者是從事獸藥生產、經營或使用的一部分人士壓根就不懂獸藥，對獸藥行業缺少最起碼的敬重、敬畏，只是一味地透支社會責任，透支獸藥產業最起碼的產業道德底線，把獸藥作為一種謀利的手段。

在獸醫臨床實踐中，許多種疾病因為技術水平、因為疾病特性、因為生產危害等因素，根本不需要考慮是否是治不治得好的問題，而是應當考慮可不可以治的問題，例如口蹄疫、禽流感、豬瘟、藍耳病等等，我們更多的是強調生物安全措施、疫苗免疫綜合防控措施、隔離封鎖及撲殺無害化處理措施等，而后者恰恰是需要良好的動物保險補償機制、動物撲殺補償機制等的有效落實，由于前述補償機制的不合理或者落實不到位，常常導致養殖場戶不惜鋌而走險，偷偷摸摸的所謂“治療”或者出售，把風險向他人轉嫁或向社會擴散。部分獸藥生產經營者或獸醫，受眼前利益的驅使而迎合這種“需求”。

獸藥產業到底要做成什么樣？筆者以為，鑒于獸藥的特殊性、獸藥產業自身發展軌跡、畜牧傳統與現代養殖業態、農村經濟環境以及中國社會轉型的實際，獸藥產業應當成為健康養殖的師者，不僅僅是為動物健康提供必要的藥物保障，更重要的是以獸藥為媒介，在確保獸藥產業自身道德底線的同時為養殖從業者提供健康養殖理念、健康養殖方案和健康養殖技術，為畜產品消費者提供更安全、更營養的消費信心；從獸醫自身的規律和職業道德的要求，嚴格倡導并執行國家動物防疫法律法規，不擴散、不傳播動物疫病。

三 獸藥產業到底要什么樣的監管——系統化的服務性監管

獸藥產業的監督管理要求是：有法可依、執法必嚴、違法必究。但現狀是：有法不可依、執法不可嚴、違法不可究。中國獸藥產業在現有情況下完全可以用一大堆法律法規去約束任何一個獸藥監管問題，而且完全可以因為任何一個問題將某個特定企業或某個特定企業的產品置于死地，央視焦點訪談、新聞聯播等暴露的獸藥產業中個別企業的潛規則，幾乎是整個行業最致命的，比如夸大療效、套用批準文號、擅自改變劑型、擅自改變配方等，而這些完全可以以假獸藥論處。目前更致命的問題是不僅部分合法生產經營企業干著不合法的勾當，而且是有大量的不具有合法身份的所謂“企業”生產經營不合法甚至假冒獸藥直供終端養殖場戶，監管部門查處合法生產經營企業相對容易且易于起效，但“無資質、無固定場所”的獸藥游商以所謂的貼牌加工、品牌事業部運作、終端起底營銷而大量非法獲利。養殖業因為自身的薄弱而出現任何風吹草動都不堪一擊；獸藥產業在迎合養殖業低水平發展的過程中起到了一定的推波助瀾的作用，如果新聞媒介對某些事件持續發酵再加之公眾的不明起哄，如果歷史的欠賬需要讓一個行業在短期內全部集中承擔的話，則完全可以摧毀整個養殖行業和獸藥產業。

因此，國家必須采取溫和的、漸進的、有步驟的、引導性與監管性并重的改革方式，強化整個養殖行業和獸藥產業的監管，獸藥生產企業的GMP整改已經終結近10年，2012年完成了獸藥經營企業的GSP整改；執業獸醫師被賦予唯一的具有獸醫處方權資質的技術員；養殖場的診療活動也應當由執業獸醫師處理；食品動物禁用的獸藥、禁止在飼料和動物飲用水中使用的藥物品種目錄等也已發布近10年。可以預見，國家將從2013年開始（央視報道加快了這個進程和力度）從獸藥生產、經營、使用全環節進行綜合整頓，最核心的則是從終端養殖場的使用情況進行嚴厲倒查，處理方式可能會是“殺一儆百”。

顯然，筆者可以預見并期望的是：獸藥監管部門應當可以借鑒銀行信用評級的方式，實實在在大力扶植沒有誠信污點、沒有不良記錄的合法生產經營企業，用正力量引導行業健康發展；以終端養殖場戶為切入點從獸藥使用者的身上以專案形式沿著使用、銷售、生產、監管等環節，逐一實施責任倒查假冒或非法獸藥產品，并按法規實施頂格重處。

四 獸藥產業到底應該怎么做——做可持續發展

（一）戰略理性：做最有道義感和綜合競爭力的企業

企業戰略就是企業謀略，是對前瞻性、整體性、長期性、基本性問題的大計謀。現在的動物藥品企業競爭往往是規模化的整體資源的競爭，從有形資源的競爭轉化為無形資源的競爭。成功的戰略規劃，可以提高動物藥品企業承擔和抵御更大風險的能力，它的作用就在于“當明天真正來臨的時候，你和你的企業已做好了準備。”，在未來若干年，戰略將在動物藥品行業顯現出強有力的競爭優勢。動物藥品企業已進入戰略制勝時代，企業做大做強靠戰略，“人無遠慮，必有近憂”，解決好戰略問題是動物藥品企業快速、強勢發展的基本條件。

任何時候，都要客觀認知，任何行業都有競爭，不要說什么行業競爭大，什么行業競爭小，沒有競爭你就成長不了。任何行業不管競爭大小，都有空間，行業在發展，業內的企業也總有死亡，總有重生。那么作為從業者來說，也同樣總有人退出，總有人邁進，當所有人在進進出出的時候，行業其實是在沉淀自己，是在規范自己，是在讓自己如何更講科學、更有游戲規則、更好可持續發展。戰略是一個企業可持續發展的靈魂，但戰略的基石則應當是做社會企業、做有道義的企業、做有良心的企業、做感恩的企業、做受社會尊重的企業、做遵紀守法的企業，戰略基石一旦牢固，則所有的戰略舉措都會具有可持續性，企業自身營運也絕對不會出現“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或者落入“短命鬼”的宿命。

（二）行為自律：在獸醫藥法規框架內形成誠信自覺

獸藥GMP、獸藥GSP等，不是行業的最高標準而是行業準入的最低門檻，現實中廠房越來越豪華、設備越來越先進、包裝越來越漂亮、質量標準越來越嚴格，但執行國家獸藥管理法規的自覺行為越來越差，企業內部的社會責任感越來越弱，企業領導與員工越來越浮躁，產品生產與使用越來越大膽，這或許是自實施獸藥GMP近十年來許多獸藥企業的通病。

置身于獸藥行業，每一個企業、每一個人都不可能獨善其身，當行業整體處于積極發展的態勢時，都可以享受行業興旺帶來的利益和快樂；當行業處于變革的時候，行業中的每一個人都應當謹小慎微；當行業處于下行甚至崩盤的時候，每一個行業中人都應當挺身而出，拯救屬于每一個人的行業。目前，獸藥行業的社會誠信度在日益下降，獸藥產品被人譏諷為“空有花里胡哨的包裝，沒有人藥效果好”，獸藥現今面臨著巨大的信任危機。顯然，就獸藥產業而言，重拾信任比什么都彌足珍貴；就獸藥人而言，按照國家法律法規的要求認真做好獸藥的生產、銷售與使用工作，就是對獸藥產業的最大尊重。

（三）目標永恒：做受社會尊重的企業和受人尊重的職業人

任何行業里的人，都會分很多種，第一種，投機主義者，好了就做，不好就撤；第二種，事業主義者，堅信只要有行業，就會有空間，只要用心付出，就可以生存；第三種，隨意主義者，不了解行業，不了解公司，因為找工作為了混口飯吃才來做獸藥。如果細分到具體每個企業，也同樣有很多人，第一種，做事者，不阿諛奉迎，不套關系，不走關系主義，不高特權主義，追求自我價值與理想職業者標準；第二種，做人者，會做人，甚至做老好人，這類人，很少有敵人，因為它沒有了自己的真善美和假丑惡，也沒有了自己的棱角，它是關系時代里的游刃有余者；第三種，小團體主義者，喜歡搞小團體主義，搞拉幫結派，拉山頭，搞獨立王國；第四種，個人利益至上者，凡事以個人利益至上，企業價值，團體利益是位于個人利益之下的，可以為了追求個人利益而不擇手段，不惜代價；第五種，無目標無規劃混沌工作者，干多干少一個樣，干好干壞一個樣，叫干就干，叫卸就卸。綜上所述，如果說的簡明一點，任何環境里，我們都可以簡明總結為三類人：正著干；看著干；倒著干。沒有哪個環境都是推動事物前進者，總有一小撮看著別人干才干者，更有阻礙事物前進發展者，這就是人類社會群體關系的客觀，這就是所謂的小社會的群體和諧。可是，作為做人，我們永遠都要保持自身的純潔性，精神的至上性，歷史終會看出我們每個個體的人性，不要害怕當時被人誤會，也不要害怕當時的價值未被確認，歷史和時間是一種最好的認識人和事、認識世界的武器。

（四）機會均等：政府的強制要求將帶動行業成長

面臨來自畜牧業發展、公共衛生、食品安全的客觀需要，獸藥行業面臨著快速增長的機遇。從世界范圍看，中國的市場發展潛力巨大，人們的食品消費結構出現了很大變化，肉蛋奶急劇上升，畜牧業每年都以12%～15%的速度增長。高于發達國家10%的水平。未來10年內我國獸藥行業將處在快速發展期，是充滿希望的朝陽行業。

政府強制免疫的力度和范圍還將逐步擴大。由于我國養殖規模大，養殖密度高，同時散養比例高，養殖條件相對較差，因此疫病感染的可能性大，病毒變異的可能性較大，防疫的難度也較大。因此，對一些重大疫病的強制免疫非常必要，為了養殖業的健康發展和食品安全，國家可能還將擴大強制免疫的范圍。

規模養殖比例上升將逐步帶動市場采購量的增長。從當前養殖政策的變化趨勢來看，未來10年，我國規模養殖比例將逐步提升。目前雞的規模養殖比例約占60%，生豬規模養殖比例約占50%，隨著養殖成本的增加，經過市場洗禮以及政府對規模養殖的扶持，預計規模養殖比例將進入較快增長階段。

用藥方式將得到革命性改變隨著人們物質水平的不斷提高，消費者對自身的健康日漸重視，藥物殘留的肉禽類產品被拒絕進入市場，藥品含量超標的現象將得到一定遏制，究其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國對動物產品安全的重視程度逐步提高。消費者在食品消費訴求上已經從數量和結構主導期正在向品質和安全主導期過渡。相應地，我國的養殖業政策導向正在從追求數量和結構向追求效益和安全轉變。獸藥行業事關我國畜禽產品安全，政府、社會以及消費者對安全的關注和重視是推動行業快速成長的根本動力。

近期央視對獸藥潛規則的起底、農業部對獸藥產業空前的嚴厲管控，都無不指向同一問題：新《獸藥管理條例》頒布近十年、GMP認證整改結束至少五年、GSP認證整改結束一年、執業獸醫師考證啟動近三年、食品動物禁用藥物禁令發布超過十年、規模養殖結構調整政策扶持超過五年、生豬等食品動物保險推進至少三年、《動物防疫法》頒布至少五年、基層獸醫體制改革已經五年，所有的這一切都表明，獸醫藥管理法規十分完善且應屬于家喻戶曉，獸藥產業轉型與整頓過渡期內的所有問題也已全部暴露，現在正是全面強化監督執法、凈化市場的最好時機，我們所有獸醫藥從業者應當順應國家產業政策導向和法規管控，唯此，才是2013年乃至以后中國獸藥產業的基本發展戰略。

五 路在何方——把獸藥和獸醫高度融合在一起

（一）獸藥生產商 特定的獸藥質量標準只有一個，獸藥產品質量好壞的標準也只有一個，而獸藥又屬于特殊商品，按國家獸藥質量標準組織生產是所有獸藥生產企業的唯一選擇。有人認為，只要產品成份好、配伍好、療效好就是好產品，或者認為價格高的產品就是好產品，事實上任何一個合格的產品就是好產品，對于治療藥來說，合格的產品說意味著能治病的產品。而對于保健品來說，能起一定作用的產品就是好產品，可惜的是，有許多人企望產品能“包治百病”，或者希望產品的成份越多越好。藥物配伍有著嚴格的配伍禁忌，配伍的成份過多，不但不會起作用，反而會起反作用，所以，并不是產品成份越多產品就越好。對于獸藥生產企業而言，精細地做好每一個單一產品，然后再從復方原理對單個產品進行獸醫臨床處方組合或處方建議，把復方變單方，再把單方通過包裝組合或技術資料的形式變復方，如此既能夠實現產品合格、臨床有效、獸醫方便、控制藥殘、經濟節約的目的。

（二）獸醫培訓學校 現階段獸醫按工作性質大致分為四種：一是獸醫技術員，即大部分面向農村散戶的鄉村獸醫；二是駐場獸醫，即長期為某一個特定養殖場服務的專業獸醫；三是執業獸醫，即取得農業部國家執業獸醫師頒證的獸醫，主要為寵物實施診療服務和為臨床服務的化驗檢驗；四是獸醫顧問，是取得執業獸醫師資格，受聘于飼料廠、獸藥廠、獸藥飼料經銷企業、種畜禽場等，為某個特定企業的下游客戶開展獸醫技術或動物健康養殖技術服務。讓所有的獸醫提高動物疾病診療技術水平、提高動物健康養殖技術水平、提高獸藥科學合理使用水平，是獸藥生產企業獸醫藥教育培訓的主要目標任務，誰的獸醫專業培訓做得好、誰的獸醫臨床處方編寫的好、誰的獸藥產品質量達標的好，則這個企業就具有更持久的競爭力。在這個基礎上，采取儲備雄厚的資金實力、穩固良好的人脈關系、培育高超的技術水平、構建良好的企業信譽、甄選優勢的合作伙伴、創立先進的經營機制、構建和諧的企業文化等綜合措施，樹立走品牌企業、品牌產品、品牌員工之路，有效地靠名牌企業、名牌產品，達到造精品、創名企、做品牌的目標。

法規管理的不斷升級，使企業重負運行，而獲得的是企業升級、產業升級、行業升級；獸藥產品質量國家標準化，企業的同質化競爭劇烈，企業從價格戰升級到品牌戰；企業綜合獲利能力下降至正常化，增效難度加大，生產企業、銷售企業、養殖企業面對重組、兼并、互為滲透的嚴峻考驗。隨著獸藥產業的不斷完善和國家法規的嚴格管控，目前的獸藥生產和經營已由起初的“膽商”、其后的“情商”、發展到現在的“智商”了，不學習就有被淘汰的危險。

2013年的中國獸藥產業，一定朝氣蓬勃；2013年的中國獸藥企業，被市場推著、被政策牽著而步履蹣跚的前行，一定會像學步的孩子一樣在跌跌撞撞中日漸成長、成熟，孩子，只能學會在呵護中、訓誡中、懲罰中、鼓勵中逐漸做一個聰明的、乖巧的、活潑的、陽光的好孩子，2013年，中國獸藥產業、中國獸藥企業、中國獸藥人真正開始學會成熟也一定會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