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 文
(1.東北林業大學 文法學院,黑龍江 哈爾濱 150040;2.哈爾濱工業大學 管理學院,黑龍江 哈爾濱 150006)
大學衍生企業(University Spin-off Company)是創生于大學環境,以大學研究開發活動產生的技術成果為基礎,由大學教師、研究人員等參與創建的科技型企業。它是大學進行技術轉移、實現知識產業化的重要模式。在國內,長期以來存在“高校校辦企業”這一稱呼,可以說,大學衍生企業與高校校辦企業兩個概念所指有交集,但兩者外延并不完全一樣。校辦企業是在特殊歷史時期形成的,在很長一段時期不能按照現代企業制度加以定義和管理。大學衍生企業的技術源自大學,有大學教研人員參與,屬高技術類企業。另外,衍生企業往往建立了較為成熟的現代企業制度,以有限責任公司或股份制企業的形式存在,加上其核心技術的創新性,具有較高的成長性。當然,有一些技術型的校辦企業經過股份制改造,可以轉變為衍生企業。目前,北京大學的方正集團、東北大學的東軟集團等是我國大學衍生企業的典型代表。
無論國內外,不同大學在衍生企業活動上存在著明顯的不均衡現象,某些大學能持續地大量衍生企業,而另外一些大學只能衍生少量的企業甚至不能衍生企業。例如,加州大學在2006~2010年間每年利用創新知識和技術衍生的新企業均保持在40家以上[1],麻省理工學院在2001~2010年期間創辦了210家衍生企業,平均每年創建21個,與之相對應的是,哈佛大學、普林斯頓大學等世界知名的研究型大學,雖然科學研究處于一流甚至頂尖水平,但衍生企業很少,創業方面的表現一般[2]。在我國,由于大學衍生企業的歷史較短,整體發展水平普遍低于美國等發達國家,但是也存在著這種衍生企業發展不均衡的現象。導致這種不均衡現象的原因復雜多樣,學者們從創業政策、融資環境、技術特性、學術型企業家特質等多方面展開了理論分析。但學術界目前還未對大學衍生企業的能力(簡稱大學衍生能力)進行系統研究,因此,將大學衍生能力作為大學創新創業研究的新理論內核,剖析衍生能力的結構,勾畫其發展演變的軌跡,探討大學提升衍生能力的途徑,對我國大學的深度變革和促進創新創業都具有重要的理論價值和實踐意義。
在戰略管理領域,對組織能力的研究大多以企業為分析對象,自Selznick提出組織獨特能力的概念后,Prahalad和Hamel創立了企業核心能力理論,之后的Teece等人又發展出了動態能力理論。目前,學者們更多的是從知識管理視角將能力看作是對包括“組織慣例”等與隱性知識維度密切相關的資源集合的整合、開發和利用的能力[3]。
相對于企業而言,學術界對大學這一特殊組織的能力研究還較為欠缺,鑒于此,O’Shea等人提出,有必要對促進商業化和新企業創生的大學的組織能力進行深化研究[4]。我們提出的大學衍生能力即是對這一問題的回應。大學衍生能力(University Spin-off Capability)可界定為:大學為實現新知識和技術成果的商業化,辨識和利用機會,整合內外部科技力量和創業資源,協調相關利益主體,而促進科技型企業產生和發展的能力。衍生能力屬于大學創業能力的范疇,是創業能力的集中體現。在相同的資源和環境條件下,衍生能力強的大學更容易創建新企業。
大學衍生能力與其核心能力密切相關。大學的核心能力是大學對各方面人力、物質和組織資源進行戰略整合形成異質性資源并將其集中到戰略關鍵與優先領域,從而使大學獲得持續競爭優勢的能力[5]??梢?,大學核心能力是一系列資源、知識、技能和組織慣例的集成,衍生能力必然被囊括其中,成為核心能力形成的重要因素。大學核心能力的實質是大學內部一系列互補的知識和技能的組合,它具有最大限度提升大學總體實力的能力[6]。知識是大學核心能力的最終邏輯歸宿和源泉。大學的功能就是進行各種知識的生產、傳播和應用,而大學衍生企業作為知識應用的終端環節,是實現上述功能、塑造和提升大學核心能力的有效模式之一,因為大學與衍生企業之間在知識互補、知識學習和知識轉移等方面的壁壘較弱,更富有彈性和接洽性。因此,大學衍生能力直接關系到大學的知識生產和應用,進而影響到大學核心能力的建構與發展。
大學衍生能力概括了大學在衍生企業的整個過程中所展現出的能力,因此它既作為一個整體能力形態而存在,又是包含著多元能力要素的一組能力集,應以系統觀的視角加以看待,全面剖析衍生能力的結構。同時,大學衍生能力有其形成、發展和成熟的演化軌跡,其內部的各能力要素在衍生企業的不同階段也具有層次進化的特性,只有把握了衍生能力的演進規律,才能解開大學持續衍生企業的奧秘所在。
學術界目前還未對大學衍生能力進行結構性分析,不過,對包括衍生能力在內的創業能力的研究發現能給我們以啟發。在資源基礎理論看來,創業能力主要體現為資源整合能力,創業的精髓在于整合外部資源的能力和愿景,創業者將外部資源轉化為組織資源的一部分,再通過機會搜索和風險承擔,將資源進行創造性的整合,最終創造出新價值,實現創業目標[7]。在機會學派看來,商業機會的探索和開發能力是創業企業最重要的能力。對新創企業而言,能否探索到合適的創業機會,并通過充分的開發使之成為一個成功的企業,是新創企業必須具備的最重要能力之一[8]。更多的學者采取一種融合的視角,認為新企業的創建是機會和資源兩者緊密結合的過程,Wickham基于整合的創業理論有機地將機會、資源、創業者三個創業核心要素融合,認為創業能力包括識別和確認創業機會的能力、管理與整合創業資源的能力以及領導創業組織的能力[9]??梢姡瑒摌I能力具有復雜的多面向結構,其能力構成是多維的。當然,大學與企業性質不同,衍生能力作為指向性更加集中的一種創業能力,其能力結構也有其自身特點。
首先,大學衍生企業得以建立的基礎是創新性的技術,擁有先進的技術和豐富的科技成果是企業得以創辦的先決條件。大學必須緊跟科技前沿,同時具備敏銳的市場嗅覺,打造強大的技術研發能力,從而確保自身技術的創新性和市場價值。不過,擁有強大的研發能力不一定能夠成為研發活動的最大受益者,只有將研發的新技術轉化為新產品并迅速推向市場,才能實現研發創新的總價值[10]。因此,大學要克服傳統的科研導向,建立有利于商業化的組織架構和運行規則,將技術與市場結合。這就需要大學具有洞察市場趨向、辨識商業機會、尋找創業路徑的能力,即商業化能力。
其次,大學與企業分屬于科學和經濟兩個不同的活動場域,有著截然不同的組織目標、價值追求和產出形式,大學衍生企業意味著經濟場域中的價值訴求與實踐邏輯對科學場域中知識傳承與學術自由等秉性的沖擊和干涉,必然帶來各方面的緊張和沖突,傳統的管理方式已然無法消解,大學只有具備充足的管理創新能力,才能解決這種沖突。大學要在原有管理架構下做出調整,增設相關組織,例如設立創業中心、技術轉移機構等,制定支持和激勵創業的政策,調動資源、創造條件以推動企業的創建和發展。同時,努力實現學院文化與產業文化的協同,創造一種有助于不斷獲取、學習和應用知識的環境和創新創業文化,讓具有不同文化背景的大學和企業間樹立理性精神,相互尊重,和諧共處,使商業價值在傳統的學術場域中獲得合理性,最終達至兩者的有機融合。
最后,衍生企業的發展離不開創新網絡的作用,大學作為創新網絡的核心節點,應具備與企業、金融機構、中介機構、政府等眾多主體建立網絡化聯盟的能力,進而憑借網絡效應、組織協同和“互利共生”機制,推動企業成長。大學可以通過與產業界建立關系網絡,或動員關鍵人物的社會網絡來為企業服務,也可利用自身的社會聲譽和社會認同度為企業提供信用擔保,還可利用大學與市場之間的中介如科學園、創業中心、孵化器、校友、畢業生等正式或非正式聯系為企業尋找資源。總之,大學如果利用組織網絡和豐富的社會資本幫助企業尋找、整合資源,會在融資、人才、業務等方面為衍生企業提供極大便利。另外,大學與衍生企業間也應建立緊密而穩定的合作關系,甚至組成聯盟,在持續性技術創新和技術服務方面深入合作。因此,建立網絡化的資源支持體系,推進校企一體化,構建產學研網絡聯盟,是任何一所創新型大學的必要響應,也是大學衍生企業可持續性發展的基礎。
通過以上分析,我們概括了大學衍生能力的三個結構面向,即技術商業化能力、管理創新能力和網絡化聯盟能力,這些能力內嵌到大學內部的各個環節和管理流程中,共同推動企業衍生。另外,每一組能力還可細分為若干種能力要素,如大學的技術商業化能力具體包含技術研發能力和商業開發能力,管理創新能力包括機構設置、制度安排、人事管理、文化認同和衍生企業管理等多方面的創新能力,網絡化聯盟能力包含大學的資源整合能力和戰略合作能力。由此可見,大學衍生能力的結構具有多維屬性,3組能力密切結合,共同構成了衍生能力的三角結構,見圖1。

圖1 大學衍生能力的三角結構
動態演化是組織能力自身的屬性,能力生命周期理論認為,組織能力有其形成、發展、成熟以及其他階段的演變發展過程。大學衍生能力的演進是衍生能力形成和發展的動態過程,它強調兩個關鍵方面:①動態性,即為適應不斷變化的經濟社會環境,大學在衍生企業活動上必須不斷更新其能力;②能力演進,即衍生能力內部的諸多能力結構存在著順序上的先后和層次上的高低,導致作為整體的衍生能力不斷進化。
分析衍生能力演進的實質,首先要明確能力的本質。普遍認為,能力是組織知識的集合[11]。知識作為一種特殊的、核心的資源,是組織能力的基礎和本質所在。企業或大學之所以要改變自身的能力,是因為隱藏在能力背后的知識不再適應環境。組織改變能力的過程就是其追尋新知識的過程,改變能力的結果是組織建立了一套新的知識結構?;诖?,筆者認為,能力的本質是組織運用知識的知識,前一個知識指實體性的知識,后一個知識指操作性的知識,能力就是將組織的各種知識資產加以組合并創造性運用的一種技能或者藝術。
在經濟知識化的當今,知識的內容不斷豐富。組織知識是一種流動性的綜合體,包括結構化的經驗、價值觀、相關信息及洞察力,它所構成的框架可以不斷評價和吸收新的經驗和信息,它起源于并作用于有知識的人們的頭腦[12]。筆者認為,大學衍生能力中所涉及的知識是指:在大學的創新、創業活動中,所有可被證實的能夠為企業的創辦和發展帶來實際或潛在作用的信息、慣例、訣竅和技能等的綜合。這種綜合性的組織知識是大學長期積累的結果,與特定的組織情境緊密相關。如果知識的質量、層次高,大學機構和個體又能很好地運用知識,則大學的衍生能力就能充分展現。借用Polany的知識二分法進一步分析,大學衍生能力的知識既表現出顯性的一面,例如資源利用、創業政策、組織機構、標準化程序等,又具有隱性的一面,包括創業經驗、文化、管理技巧、衍生過程等。這些知識廣泛分布于大學的各個組織機構和個人、群體中,大學中的每一個機構、個體都是認知主體,在擁有衍生企業這一特定知識方面比“局外人”更具優勢,尤其是大學的組織知識,在推動企業衍生方面具有根本作用。
大學衍生能力不是一成不變的,而是不斷演變、進化。達爾文主義的演化觀認為,環境作為一種綜合力量時刻影響著組織,組織必須適應這些力量,否則就會被淘汰。大學在衍生企業的過程中,要考慮到外部市場因素、社會關系等各方面的發展和變化,衍生能力也應當保持不斷的更新和發展。另外,從大學內部而言,組織會有意識地進行適應性改變,作為對所觀察到的不斷變化的環境壓力的一種回應,這種改變不是偶然的,也不是盲目的,大學作為具有知識、智慧和主動性的人所構成的有機體,能做出積極主動的預測和反應。組織主動適應環境的方法包括:探索新的變異和環境、選擇備選的行動路線、執行對環境變化的調整和用新穎的方式利用現有的環境和組織能力[13]。可見,演變、進化不是單一的環境選擇或管理適應的結果,而是環境效應和管理意圖相互作用、共同演化的結果。大學衍生能力演進的實質就是大學的創新創業知識與外部環境的動態適應性匹配。
大學衍生能力演進的過程涉及“怎樣演進”的問題,這也是能力演進的核心問題。本文從兩方面加以探討:一是大學衍生能力內部諸能力要素的層次演進,二是大學衍生能力作為一個整體的發展、變化過程。
能力是建立在組織知識基礎上的,大學在衍生企業的不同階段所需要的知識內容和結構不一樣,因此衍生能力的形態也會不同,隨著衍生企業從萌芽到形成再到發展成熟,作為推動因素的衍生能力勢必不斷改變其內容和性質,能力層次不斷提高。以企業為分析對象,可將其能力分為不同層次的三類:第一類是企業開展生產、營銷、配送等基本職能活動的能力,第二類是指帶有過程性質的企業動態提升各項業務活動的能力,第三類是企業認知和開發其潛能以便持續獲得競爭優勢的能力[14]。能力階層理論將組織能力分為零階能力、一階能力、二階能力三層,零階能力是保證企業在市場上求生存的基本能力,一階能力是企業應對變化的適應能力,二階能力是企業創造新能力的能力[15]。三層能力體現出前后相繼、逐層進化的特點,企業投資于高階能力要比投資于低階能力更有利于保持競爭優勢。
大學衍生企業的不同階段需要不同的能力,這些能力并不是線性排列的,也不是簡單地按照時間序列呈現出來的,他們彼此勾連、重疊、演變,用以應對創新創業過程中的環境變化和諸多不確定性。基于Winer的動態能力階層模型加以透視,在大學衍生能力中,技術商業化能力是首要的,也是基礎性的,屬于“零階能力”,這種能力建基于技術,形成于技術與市場的結合。管理創新能力是范式沖突情境下統合學術價值與商業價值、平衡企業利益與學校傳統價值、進行適應性變革的素質,屬于“一階能力”。從轉變觀念到組織變革,這種能力肇始于上層推動,體現在技術與管理的有效融合過程之中。網絡化聯盟能力是大學拓展創新邊界、重構與再造衍生企業的能力,屬于“二階能力”。這種能力是各種技術、知識、資本、慣例等創新資源“集束”在一起,并在衍生企業過程中充分展現功用的綜合能力。零階能力是保證大學在知識生產與應用鏈條中求得生存的基本能力,一階能力是大學應對變化的適應能力,二階能力是大學創造新能力的能力。三個階層的能力逐級進化,由簡單到復雜、由具體到綜合,構成了大學衍生能力的內部演進格局。
從衍生企業的長鏈來看,大學不會在衍生一個企業后停止下來,隨著大學與衍生企業及其他組織的網絡化聯盟的建立,知識共享和技術研發會達到新的水平,一旦突破原有技術極限,新的技術便隨之產生,既而開始新一輪的衍生企業過程,原來的三級衍生能力會在新的平臺循環跟進并發揮作用。這種衍生能力內部的演進和躍遷可以用圖2直觀表示。

圖2 大學衍生能力的內部層次演進模型
衍生能力內部的層次演進以及大學與外部環境的動態適應必然導致衍生能力這一整體組織能力的變化。如上所述,大學衍生企業涉及的是知識的生產和應用,那么衍生能力的演進過程就可以用大學創新創業知識的演進階段和方式加以說明?;赯ollo等的理論[16],筆者認為,大學組織知識及其衍生能力的演化由產生變異、內部選擇、復制和保持這4個階段構成一個循環體系,這一演化循環的模型如圖3。

圖3 大學衍生能力與組織知識的演化
大學衍生能力及其知識循環演化的邏輯起點是產生變異的階段。變異建立在外部環境刺激(如法律政策的變革、市場變化以及創新創業的驅動、技術轉移等)與大學在原有慣例基礎上發出的反饋信息聯合的基礎之上,大學通過探索性學習獲得新形勢下衍生能力的知識范式。第一階段獲得的變異知識往往是以意會的形式存在,其內隱性強,因此必須通過第二階段即知識的外顯化過程將其轉化為整個大學組織共享的知識。這一階段可以看作是大學不斷進行內部選擇,以評價獲得的新知識如何能夠促使大學建立新的組織慣例。當新想法被澄清并編碼后以制度化的形式存在,知識的外顯化得以實現,這意味著大學新的組織慣例的初步確立,大學衍生能力開始形成并發揮作用。第三階段,大學在組織內部將新的變革舉措不斷擴散、推廣,這些活動被稱之為復制,使大學內部在衍生能力的知識共識下產生更多變體,最終形成組織共享的知識體系。第四階段,知識和能力的保持是指大學對知識的重復性運用,大學將與衍生能力相關的外顯知識重新轉化為內隱知識,形成大學衍生企業的習慣經驗和依賴路徑,至此,衍生能力的知識最終作為一種慣例穩固下來,大學衍生企業的活動也會踏上固有軌道。如果外界環境發生了新的變化,則衍生能力會隨之進入新一輪的變異、生成過程中。
隨著大學不斷從外部吸取知識并在內部創造新知識,其衍生能力會不斷變化,因為新的、高層次的能力要素不斷積聚,衍生能力的整體性質就會不斷提高,這也是衍生能力動態演進的關鍵所在。從組織知識的角度分析,大學衍生能力動態演進的實質是一個學習過程,大學在外界與內部因素的刺激下,通過探索性學習獲得一系列新的想法,然后將其外顯化,進而通過開發性學習進一步利用,最后成為一種組織慣例。假如大學缺乏衍生能力,或者缺乏形成能力的知識系統,必須借助于組織學習。大學的管理者、技術研發人員以及產業化人員,需要主動搜尋經驗范本,在學習、模仿的基礎上加以內化和應用。由于能力的很多要素是高度意會性的,與大學衍生企業的實踐、歷史、環境等密切相關,很難直接借用,所以在學習的基礎上還需要結合特定的情境對原有慣例實施“破壞式”創新,促使大學產生有利于企業衍生的環境,進而通過規范化、制度化措施形成新的組織慣例,推動大學持續性地衍生企業。
[1]董美玲.中美高校與企業合作的動因、方式、成效和環境的比較研究[J].研究與發展管理,2012,24(4):113-121.
[2]王雁,李曉強.創業型大學的典型特征和基本標準[J].科學學研究,2011,29(2):175-180.
[3]盧啟程.企業動態能力的形成和演化[J].研究與發展管理,2009,21(1):70-78.
[4]O’Shea R,Chugh H,Allen T.Determinants and consequences of universtiy spin-off activity:a conceptual framework[J].The Journal of Technology Transfer,2008,33(6):653-666.
[5]遲景明,程文.大學競爭戰略:核心能力與組織創新[J].遼寧教育研究,2005(11):17-19
[6]林莉.大學-企業知識聯盟的理論與實證研究[M].北京:科學出版社,2010:97.
[7]Jarillo J C.Entrepreneurship and growth:the strategic use of external resources[J].Journal of Business Venturing,1989,4(2):133-147.
[8]Timmons J A.New venture creation:entrepreneurship for the 21st century[M].Bosten:Irwin/Mcgraw-Hill,1999:48-50.
[9]Wickham P A.Strategic entrepreneurship:a decision-making approach to new venture creation and management[M].London:Pitman Publishing,1998:115-121.
[10]Marco Lansiti,Jonathan West.Technology integration:turning great research into great products[J].Harvard Business Review,1997,75(3):69-79.
[11]董俊武,黃江圳,陳震紅.動態能力演化的知識模型與一個中國企業的案例分析[J].管理世界,2004(4):117-127.
[12]Davenport T H,Prusak L.Working knowledge:how organizations manage what they know[M].Bosten:Harvard Business School Press,1998:52.
[13]March J G.Exploration and exploitation in organizational learning[J].Organization Science,1991,2(1):71-87.
[14]Collis D J.Research note:how valuable are organizational capabilities[J].Strategic Management Journal,1994,15(1):143-152.
[15]Winter S G.The satisfying principle in capability learning[J].Strategic Management Journal,2000,21(3):981-996.
[16]Zollo M,Winter S G.Deliberate learning and the evolution of dynamic capabilities[J].Organization Science,2002,13(3):339-3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