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盈盈
(重慶師范大學,重慶 401331)
文章“放下報紙,同我講話”將話題聚焦于男女之間的交流展開討論。之后文章的作者提出了一個問題:“男人和女性相比較而言,誰說話的機會較多?”就傳統觀念而言,女性經常被認為講話很多,但是大量研究表明,男性在公共場所的講話機會中明顯多于女性,而女性則只是在私人的交談中顯得比較活躍。私人交談是建立聯系和溝通的一種親密方式。但是對于大部分男性來說,報告談話則是一種公共話語的表現形式,是為了顯示獨立和維護自身所處的具有等級劃分的社會秩序。然而,無論是私話還是報告談話,這些都必須擁有一個交流的對象。女性通常會找自己的閨蜜,而所謂閨蜜就是能與之傾訴的對象。男性則習慣把自己的妻子作為好朋友,可以同妻子交流他們認為重要的事情,而這顯然與女性對于好朋友的定義截然不同,女性認為好朋友應該坦白地告訴對方一切。除此之外,男性和女性對于家的理解也有這不同的看法,甚至說是持有截然相反的觀點。男性認為,家是一個自由放松的地方,可以擺脫在外面世界承受的壓力。女性則認為,家的舒適在于她們可以在家里自由地談論任何話題而不必在乎自己會被質疑和被評論。在文章的最后,作者指出男性和女性分屬于不同的類型,所以男女和平的相處之道在于相互理解,相互尊重。
對于文章“放下報紙,同我講話”的作者Deborah Tannen而言,男性在公共場所是非常善于交談的,女性則喜歡保持沉默。作者隨后舉了一個打電話節目來證明自己的觀點。在這個談話節目中,談話的話題圍繞著女性進行。但是令人奇怪的是,在打電話來訪的觀眾中,女性觀眾只占了百分之十,其余的都是男性。“如此之少的女性打來電話是因為她們認為這么做會讓自己展現在大家面前,自己所說的話語會引起公眾的注意,仿佛將自己置身于表演舞臺的中心” (Tannen,2000:61)。在女性傳統的觀念里,她們不想因為自己所說的話而使自己成為公眾的焦點,不想被大眾所評判。因為女性的這些顧慮,她們常常喪失了自己在公共場所的話語權。自文字產生之日起,似乎是男性一直掌控著話語權。話語權,是統治者的象征,而男性無論在家里還是外面一直處于統治地位,把控著話語權。
女性處于相對次要的地位,盡管她們也收過良好的教育,但是她們的知識只是教授她們如何作為一名淑女,如何遵從男性的命令。作為淑女,她應當有禮貌,保持安靜。長此以往,女性漸漸接受了自己的這種地位,甚至用自己的這種觀念教育自己的下一代。所以,女性心理上的接受認同淑女典范是她們在公共場所話語被動的一個原因。
另外一個原因是公眾對于男性和女性的關注程度不同。通常男性得到的公眾關注高于女性。男性習慣于用話語吸引公共注意力,女性則像淑女一樣保持安靜。這種對于女性壓制的性別歧視在公共話語中表現得尤為明顯。眾所周知,長久以來女性承受著社會各個方面的性別歧視。而爆發于1914年的女性運動雖然為女性爭得了和男性一樣出外工作的權利,但是性別歧視仍然沒有被完全消除。因為在男性為主導的社會里,“弱者,你的名字是女人”(陳,2005:84),這種觀點已經在男性和整個社會的思想里根深蒂固了。在工作場所里,男性也經常打斷女性表達觀點的話語。在與人的交談中,女性表現得比較被動,她們往往處于旁觀者的位置。在校園中,性別歧視也出現在課堂中,“如果一個男孩子在課堂上大聲喧嘩,他會得到老師的關注,而女孩子的大聲喊叫換來的則是訓斥:說話之前要先舉手……”(Myra etal,1996:1)。男孩用自己的大膽抓住了老師的注意,女孩則需要保持安靜和禮貌,對于女孩的這些要求無形間把她們推向了容易被忽視的地位,所以,“課程中的騎士主義精神被放錯了位置”(Myra etal,1996:4)。
結語:通過以上的分析可以得出女性在公共交談中話語權的喪失主要是由于女性自身的心理因素自我暗示不能講太多話語,還有就是社會因素,公眾給予女性的關注過少。主要是這兩點原因促成了女性在公共場所談話中處于被動地位。
[1]Deborah Tannen.“Put Down That Paper and Talk to Me”:Rapport-Talk and Report-Talk.In William H.Roberts and Gregoire Turgeon (eds.).About Language:A Reader for Writers [M],Beijing: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2000:60-67
[2]Myra and David Sadker.Sexism in School.In Yuansheng,Hang (eds.).English Book 6 [M],Shanghai: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1996:1-8
[3]陳美玲.女人,你的名字叫弱者.[J]漳州職業技術學院學報.2005(3):84-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