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再生金屬產業：動蕩與調整間的企盼與努力——從第十三屆再生金屬國際論壇暨展覽會上獲得的信息

文/鄧 旭 翟 昕

11月7日～9日，第十三屆再生金屬國際論壇暨國際再生金屬展覽會在重慶舉辦，來自40多個國家和地區的10多個國際組織代表、相關領域的專家、學者與企業界代表共1000多人出席。《資源再生》雜志社記者從第一屆開始，一直跟隨著這個論壇走到了今天，屈指算來，已經整整十三個年頭。在目前經濟持續下行、產業發展受挫的背景下，記者再一次走進大會進行了采訪。

中國有色金屬工業協會會長陳全訓出席論壇開幕式并致辭。國家發展改革委資源節約與環境保護司副司長馬榮、調研員趙懷勇，工業和信息化部節能與綜合利用司資源綜合利用處副處長雷文，國際回收局(BIR)秘書長亞歷山大·德拉庫，國際鋁業協會副秘書長克里斯·貝利斯，中國有色金屬工業協會副會長尚福山等出席。

馬榮副司長就如何加快建設“城市礦產”示范基地、如何推進我國再生金屬產業深入發展做了詳實的闡述。馬榮說，從2011年開始，國家發展改革委、財政部啟動了實施國家生態的再利用工程。截至目前，國家發展改革委、財政部累計共確定4批全國城市礦產示范基地，已安排循環經濟發展專項資金近35.5億元，這些基地將實現新增資源量增進500萬噸。目前，我國資源再生利用產業目前還存在經營分散、技術落后等亟待解決的問題，因此要不斷完善回收體系建設；要大力扶持和服務龍頭企業。通過合作加盟和連鎖經營等方式，向上游回收體系延伸。

雷文副處長在報告中稱，我國已經成為全球最大的有色金屬進口國，貿易比例占全球有色金屬廢料的一半以上，產業規模位居世界第一。但應清醒地認識到，這一產業發展仍然存在著很多的問題。第一是行業發展不平衡。主要表現在兩個方面：地區間的發展不平衡和企業之間不平衡。目前，這一產業主要集中在沿海發達地區，中西部發展已經相對比較落后，盡管近幾年這個產業已經表現出從東部沿海向中西部轉移的趨勢，江西、湖南等一些中部地區再生有色金屬產業發展相對較快，但總的來看，東西部的發展存在較大的差距。這一產業的企業數量不下幾千家，但其中既有每年幾十億規模的大型企業，也有大量的小作坊，企業間的發展的不平衡，給行業的發展帶來許多問題，比如誠信問題，不規范的問題，這些都制約著行業的發展。

第二是企業經營不規范，現金交易導致的結果是許多企業在經營的過程中不規范，甚至偷稅漏稅，造成了市場競爭的不公平，有規模、經營規范的企業在市場競爭當中反而處于劣勢，這無疑制約了行業的發展。

第三是技術創新能力薄弱，在再生金屬產業方面的差異表現得尤為突出。主要表現為：投入偏低，缺乏專業人才。與國外的差距也更為明顯，同時再生金屬研究的大學和專業機構居多，相關專業設置很少，專業人才嚴重缺乏。對國外技術關注不夠，自主創新和引進消化能力比較薄弱，技術能力的欠缺，直接導致單位產品的能耗，單位產品的成本，污染排放和產品質量等關鍵指標上與發達國家存在較大的差距。

第四是缺乏稅收政策的支持。這幾年，再生金屬之所以能夠發展到今天這樣的階段，應該是國家政策支持的結果。這種政策，包括財政政策和稅收政策等等。但是，由于行業自律不夠、部分企業經營不規范，造成了一些惡劣的影響，這是我們國家當前取消稅收優惠政策非常重要的原因。由于缺乏了稅收政策的支持，加之國際經濟發展乏力，導致整個行業面臨很大的困難。

雷文說，工業和信息化部自成立以來高度重視再生有色金屬產業的發展，做了大量工作，主要包括幾個方面：

一是強化準入管理，規范行業發展。為行業發展創造一個相對公平、公開、公正的行業環境。從企業規模、產品質量、節能環保等方面設置準入條件，強化準入管理，引導行業規范發展。自2012年以來，我國陸續發布了再生鉛行業準入條件、再生鋁行業準入條件，再生銅行業準入條件目前正在制定當中。通過行業準入條件，引導企業規范經營，剔除不規范的企業，凈化行業的發展環境，同時遏制再生有色金屬低水平產業擴張，加快淘汰落后生產能力，持續優化產業結構，逐步提高產業集中度，促進產業升級換代。下一步，工業和信息化部將按照準入條件的要求，在企業申報、專家評審和現場審核的基礎上，公示一批符合準入條件的再生鋁和再生鉛的企業。

二是以鉛行業為抓手，推進工業的綠色發展。除了再生鉛行業準入條件以及配套的措施以外，今年3月，工業和信息化部聯合五部委發布了關于促進再生鉛規范發展的意見，要求加大落后產能淘汰力度，嚴格行業準入和生產許可管理。3月發布的《2013年工業節能與綠色發展專項行動實施方案》，建設一批再生鉛循環利用的示范工程，加快全國鉛資源循環利用體系建設，推進行業綠色低碳發展。

三是加快技術進步的實施，實現再生有色金屬高效高值利用。2011年，發布了第一批再生資源利用技術的推廣，其中綜合利用相關的技術20項，目前第二批正在專家評審的過程當中，預計在明年年初發布。

四是推動再生金屬示范工程建設。通過建設示范工程，培育一批龍頭領軍企業，提升行業發展的質量水平，逐步提高行業的綜合競爭力。

五是積極爭取稅收政策的支持。稅收政策是支持產業發展的重要手段和措施。目前工業和信息化部正會同發展改革委等部門，積極與財政部溝通，爭取相關稅收的支持，推進產業的發展。

再生金屬產業向西部轉移將助力西部制造業崛起。這是記者從這次大會上感受到的一個趨勢。重慶位于中國西南部，地處長江上游經濟帶核心地區，是西部大開發的重點開發地區。近年來，汽車、摩托車等主導產業的發展迅速。重慶市已成為東部沿海地區再生有色金屬企業的轉移目的地，對有色金屬的需求量巨大，同時也為再生有色金屬產業的發展及其產業鏈的延伸創造了巨大的商機。重慶大學科持續發展研究院院長陳德敏在專題報告中指出，目前重慶市再生金屬產業還存在產業整體實力不強、技術裝備水平落后導致回收率低、廢舊原材料缺口較大等問題。要解決這些問題，一方面，要就近挖掘、利用西部大量的廢舊金屬資源，完善再生資源回收體系；另一方面，則要建立專業化的再生有色金屬加工園區，形成再生有色金屬產業集群、延伸產業鏈條。渝新歐鐵路的建設，體現了國家對重慶的重視，也為重慶的發展提供了后勁。

論壇上，五位專家——洛陽有色金屬加工設計研究院教授級高級工程師張玉杰，優美科大中國區政府事務總監錢曉枋，湖北金洋冶金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李富元，浙江自立銅業商貿中心主任許準，Sterinert公司技術總監JoergMueller分別作了題為《廢雜銅直接利用新技術與項目建設》《優美科貴金屬精煉精于再循環利用》《低品位廢雜銅的綜合回收利用》《依靠技術創新促進再生鉛產業可持續發展》《汽車破碎過程中黑色金屬和有色金屬的處理工藝趨勢》的報告。

新任國際回收局秘書長亞歷山大·德拉庫自2013年9月起接替離任的前秘書長弗蘭西斯·維斯后，第一次現身大型會議。他的講話給大家帶來了全球化視野上的諸多新信息。他在《全球有色金屬市場展望》的報告中談了有色金屬的市場趨勢，潛在的宏觀經濟增長趨勢；中國增長因素對全球的影響；全球廢料的消耗量；全球銅鋁廢料的貿易量；歐盟和美國向中國的廢料出口。德拉庫稱，全球廢鋼的年消耗量從2000年的4.013億噸增長到2011年的5.726億噸，以每年3.3%的速度增長，與2000年相比，2011年廢鋼的年消費量增長了42.7%；2000年，全球銅廢料的貿易量只有700萬噸，到2011年已達到1010萬噸。十年間，每年以3.4%的速度增長，2011年與2000年相比，年消費量增長了45.2%；2000年，全球廢鋁的年消費量只有1090萬噸，而2011年則達到了1830萬噸。十年來，廢鋁消費量以年均4.8%的速度在增長，2011年全球的年廢鋁消費量與2000年相比，已增長了67.9%；全球廢鉛的年消費量由2000年的370萬噸增長到2011年的580萬噸，十年間，以4.2%的速度在增長，2011年與2000年相比增長了56.6%；全球廢鋅年消費量由2000年的80萬噸增長到2011年的110萬噸，十年間，以2.7%的速度增長，2011年，廢鋅年消費量已經達到110萬噸，十年間，以年均2.7%的速度增長，2011年的年消費量與2000年相比增長了34.3%；2000年，全球含鎳廢料的年消費量為60萬噸，到2011年增長到90萬噸，十年間，以年均3.2%的速度增長，2011年的年消費量與2000年相比，年增長了41.9%。

德拉庫稱，2012年，歐盟27個國家出口中國的廢鋼共計52.3397萬噸；銅98.467萬噸，鋁廢料46.569萬噸，鋅廢料6.0506萬噸，廢紙850.4506萬噸；美國出口到中國的廢鋼194.5萬噸，銅廢料90.2684萬噸鋁廢料137.9731萬噸，鋅廢料7.1791萬噸；廢紙1422.21萬噸。

再生有色金屬產業面臨著巨大的困難，但也蘊含著新的機遇。中國有色金屬工業協會再生金屬分會秘書長王吉位在論壇上所做的“再生有色金屬產業的形勢分析”報告中稱，再生金屬行業目前所面臨的深層次矛盾和問題日益凸顯。一是市場規則尚不健全，原料和產品流通不順暢，原料進口合同不標準，發生糾紛后索賠困難；二是各地產業政策差別較大，政策導向信號模糊；三是傳統經驗型的商業模式急需更新；四是龍頭企業數量不足；五是企業創新意愿雖強，但能力欠缺。王吉位認為，整個行業的機遇與挑戰并存，發展前景依然廣闊，這主要體現在城鎮化建設加快、綠色信貸推出、國家扶持政策措施、培育新型商業模式等諸多方面。

王吉位在報告中談到這一產業的幾個突出特點：一是園區持續快速發展。39家城市礦產示范基地中有超過90%的園區在產業規劃上包含了再生有色金屬。二是龍頭企業需強化產業鏈配合。主要再生金屬企業與上下游核心企業在產品進銷、企業融資和抵抗市場風險等方面深度配合，形成利益共同體，積極打造循環經濟產業鏈，探索循環經濟聯合體合作機制。以再生鋁為例，業內領先的再生鋁企業在新廠布局時與汽車制造商緊密合作，同進共生，一方面就近配套，降低成本；一方面確立更加長期穩定的供應關系。

三是產業區域集聚現象日益明顯。珠三角地區，廣東清遠、佛山等地的再生有色金屬產業規模變化不大，而肇慶后來居上；在長江三角洲地區，浙江臺州和寧波七類廢料拆解、廢黃銅加工規模繼續保持全國領先，江蘇再生有色金屬龍頭企業發展穩健，集約化程度明顯提高；在環渤海地區，天津靜海及河北保定則加快了產業升級步伐，河北邢臺地區依托中航工業戰略金屬再生利用產業基地形成了稀貴金屬及合金回收利用產業集群。另外，江西鷹潭、上饒、贛州、部分西部省份如重慶、云南等地把握沿海地區產業轉移機遇，依托當地傳統有色金屬工業基礎，吸引了越來越多外地企業入駐，產業規模繼續擴大，產業鏈進一步延伸，形成了新的產業集聚區。

四是產業集中度有較大提高。2013年，全行業淘汰落后產能的步伐繼續加快，產業集中度進一步提高。廣東清遠、浙江玉環等再生銅產業集聚區，一大批產能在2萬噸以下的小企業停產，而新建、在建再生銅項目規模大多在10萬噸以上。全國再生鉛企業總數已由2011年底的300多家，減少到目前的60多家，年產10萬噸以上規模的企業已占50%以上。再生鋁企業中產能超過10萬噸的已達到30多家，其中5家年產30萬噸以上大集團、大型現代化企業快速形成，在產業中的帶動力和影響力顯著增強。河北清苑等再生鋅產業集聚區，由于環保政策約束，大部分企業被關停，當地政府重新調整了產業政策，淘汰小企業，培育大企業。

五是能耗水平不斷下降，節能減排效果明顯。今年，我國進一步加大了節能降耗改造和清潔生產力度，尤其是污染物排放設施和裝備投入，為企業所在區域環境改善做出了積極貢獻。

六是技術創新體系不斷完善。今年，再生銅、鋁、鉛三大品種，以企業為主體、市場為導向、產學研用相結合的技術創新體系不斷完善，科技成果轉化速度明顯加快。再生銅企業普遍開展了熔煉系統的節能改造，富氧燃燒技術快速推廣，低品位廢銅多金屬綜合回收利用受到廣泛重視，廢雜銅直接制桿國產化技術裝備正在進入產業化進程。再生鋁旋轉爐、廢料預處理自動化水平與協調配套生產能力取得了重大突破，大型熔煉爐連續生產作業水平持續提高。廢鉛膏有機酸浸出及低溫焙燒制備超細鉛粉的工藝技術已進入中試階段，再生鉛企業工藝技術及裝備整體水平全面提高，主要骨干企業生產作業布局及物流組織已達到國際先進水平。在談到產業面臨的宏觀環境時，王吉位稱，“綠籬行動”促進廢料進口更加規范。“綠籬行動”迄今已持續了9個多月，立案偵辦“洋垃圾”走私案件54起，查扣廢電瓶、廢礦渣、廢涂料、廢輪胎、舊衣服等“洋垃圾”3.35萬噸，在強化正面監管措施落實力度，及時查處行業性違法活動中發揮了積極作用。作為綠籬行動的延伸，中國海關在世界海關組織框架下倡議發起的第三期“大地女神行動”于2013年10月7日開始，至11月底結束，將專注于打擊從歐洲和北美進口至亞太地區的危險廢物非法行動。

報告稱，我國再生有色金屬產業原料三分之二依靠進口，在保障原料供應、保護環境、打擊走私、維護固廢進口秩序方面，海關、行業、企業利益是一致的，需要三方共同努力，進一步完善進口監管政策措施，保持政策的穩定性。但在操作層面，由于三個100%查驗的要求，造成通關速度減慢，貨物滯留港口額外增加費用，加重了企業的資金壓力。再生金屬分會多次實地調研，掌握第一手資料，邀請海關、商檢和環保等部門與企業進行交流座談，向海關總署提交報告反映情況，得到了各級海關的高度重視。目前，海關針對雙 A企業已經采取抽檢方式，加快了優質企業的通關速度。

王吉位稱，全行業目前所面臨的深層次矛盾和問題日益凸顯：一是市場規則尚不健全，原料和產品流通不順暢，原料進口合同不標準，發生糾紛索賠困難；二是各地產業政策差別較大，政策導向信號模糊；三是傳統經驗型的商業模式急需更新；四是龍頭企業數量不足；五是企業創新意愿雖強，但能力欠缺。

他認為，綠色信貸有望改善企業融資環境。截至2013年6月末，21家主要銀行機構綠色信貸余額達4.9萬億元。據了解，目前國內已經有銀行針對再生金屬產業特點設計相關金融產品，例如針對廢棄電器電子產品處理基金補貼企業的專項融資服務，銀行將根據企業合規合法拆解生產情況及國家環保部核定進度給與信用額度核定，貸款發放方式類似信用貸款。由此可以看出，只要產業政策到位，政府支持的方式具體明確，商業銀行就會有積極性出臺綠色信貸融資解決方案。未來隨著產業政策環境持續改善，特別是國家針對再生有色金屬產業的財稅金融扶持政策進一步細化，企業融資難的現狀有望逐步改善。而國家的一系列扶持政策措施有利于這一產業的全面發展。國家發展改革委提出，到2015年，選擇100個左右城市（區、縣）開展國家循環經濟示范城市（縣）創建工作。這項工作的啟動標志著我國循環經濟建設已逐漸由“點”“線”延伸到“面”，由“行業”“產業”層面擴展到“社會”層面。再生金屬企業做為區域循環經濟建設的重要參與者，應積極把握機遇，有所作為。

在談到下一步的重點任務時，王吉位稱，再生金屬分會將致力于完善市場規則、培育新型商業模式的探索。由于目前國內再生金屬市場規則還不健全，缺乏完善有效的市場交易機制和價格信息平臺，導致企業一方面缺乏準確的價格信號，難以合理安排生產和經營；另一方面，由于信息不對稱和信號傳導機制不暢給再生金屬原料和產品的跨區域、大范圍流通造成了極大困難。再生金屬分會一直致力于整合多方資源，積極培育新型商業模式，完善市場操作工具，努力為行業打造一個規范的市場環境。一是與上海期貨交易所密切合作，聯絡主要再生鋁企業共同推進ADC12鋁合金期貨品種的上市，鋁合金期貨的推出可以優化鋁合金的價格形成機制，為企業提供套期保值工具，規避價格風險，鎖定企業成本及利潤，促進鋁合金行業的產業升級和技術進步；二是與上海有色網共同創建再生有色金屬報價平臺，為行業提供一個權威的、透明的價格信號，指導生產經營；三是與國內外企業探索籌建廢料采購聯盟，幫助廣大中小企業實現與國內外原料的對接，為購銷雙方降低成本，規避風險。綠色制造和新產品開發為產業打開新的發展空間。開發再生金屬深加工的綠色環保產品成為產業升級的重要內容之一。以今年媒體曝光的黃銅水暖件含鉛問題為例，其原料不乏大量來自利用廢銅生產的銅合金。之所以在社會上引起了很大的震動，一方面與民眾環保意識增強有關，另一方面也提出一個嶄新而迫切的課題，即利用廢銅合金生產無鉛水暖件。此外，開發綠色再生產品如利用廢金屬生產綠色餐廚具等，將有巨大的市場空間。

技術創新需要在新型材料、新型合金和高技術產品的開發上集中發力，其市場空間巨大。精密鑄造和綠色制造將是再生金屬產業一個發展方向，同時已有企業仔細研究3D打印迅速發展的市場形勢，積極開發利用再生有色金屬生產出適合3D打印的耗材。再如，卡車輕量化趨勢日益明顯。按國內載重半掛車的鋁材應用比例達到發達國家70%的同等水平計算，一年可增加鋁用量1000萬噸，如果能夠研發出性能達標的再生鋁合金，市場空間非常可觀。在談到加大產業結構調整力度時，王吉位說，堅持以再生有色金屬產業園區、城市礦產示范基地建設為依托，推進企業兼并重組，發展有國際競爭力的大型企業集團，提高產業集中度。加強5萬噸以下再生有色金屬企業的技術改造，淘汰落后產能，加快新技術推廣應用和重大成套裝備研制，努力提高自主創新能力和裝備國產化水平。

在這次論壇上，工業和信息化部、中國有色金屬工業協會、重慶市有關方面領導與重慶再生金屬上下游企業的代表舉辦了專題座談會，工業和信息化部資源綜合利用處副處長雷文主持了這次座談。雷文稱，汽車和摩托車行業等重慶支柱產業帶動了鋼鐵、有色金屬、電子等上下游產業的發展，而要實現汽車產業鏈上下游的延伸，最可靠的途徑就是實現再生資源產業的發展。對于再生資源產業來說，能否發展得更好，關鍵在于，是否有后續下游產業的支撐。這番話可謂意義深遠。重慶市經濟和信息化委員會環境和資源處康忠安副處長說，重慶去年汽車產量占全國的十分之一，居全國第二位，摩托車產量占比在全國的三分之一以上；連續四年居全國首位；零部件企業占全國的十分之一。隨著汽車、摩托車等主導產業的發展，重慶正成為東部沿海地區再生有色金屬產業轉移的目的地，蘊藏著巨大的商機。他以大量的實例和詳實的數據介紹了重慶銅、鋁、鉛等有色金屬產業的發展狀況和傳統產業對有色金屬的巨大需求。此外，再生金屬分會負責人就一些熱點問題同與會者進行了交流。